❶ 求部酷刑小說
想看什麼情節的我可以找朋友幫你寫
❷ 小說女主叫子曰,能變老虎凳
是小魚大心的《彼岸有妖》啦誰說孔子曰長得丑?轉個世就能迷死人!一個雷劈換來了各種穿越,幾世輪回,她與各色美男鬥智鬥狠!原來醜女也可以獲得眾美男傾慕,原來穿越也可以很瘋狂!多才胖美人小魚大心癲狂諧趣穿越新作,讓你隨孔千歡體驗亦人亦獸的新鮮,以及與美男斗色斗吻的輪回之戀!九世輪回,亦人亦獸,妖孽熱辣來襲!各種穿越,各色美男,各路神仙齊亮相。多才胖美人小魚大心癲狂諧趣穿越新作史上第一嚴重抽瘋不靠譜型女主光芒綻放孔子曰說:「別找姐,姐忙著找死呢!」
❸ 求酷刑細節描寫的小說,文章或者片段。
莫言寫的《檀香刑》裡面有很多的酷刑細節描寫。
《檀香刑》是莫言的代表作之一,發表於2001年3月,曾引起文學界熱議。小說以1900年德國人在山東修建膠濟鐵路、袁世凱鎮壓山東義和團運動、慈禧倉皇出逃為歷史背景,講述了發生在"高密東北鄉"的一場兵荒馬亂的運動,一樁駭人聽聞的酷刑,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檀香刑》的敘事時空放在1900年那個風起雲涌、內憂外患的歷史時刻,把戊戌變法、義和團運動、八國聯軍入侵、德國殖民山東等這些近代史上最沉重的事件作為故事背景。
以孫丙抗德為線索,以貓腔小戲為配樂,以六場大刑為情節,以狂歡語言為節奏,講述了一個可歌可泣、愛恨交織的精彩故事,控訴了晚清統治集團的殘忍惡毒,揭示了西方列強的蠻橫霸道,表敘了清末年間民族家國悲慘命運的沉痛追念。
❹ 國產有哪部電影或電視劇有女人光腳坐老虎凳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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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求老虎凳小說
紅岩這部小說中就有國民黨拷打共產黨。用老虎凳的過程。
❻ 年輕女子上老虎凳片段
出家人,戒殺生
一個小和尚慌慌張張地跑到老和尚面前,無比悔恨地說:「師傅,今天,我殺生了,絕對不是故意的。」
師傅說:「出家人,戒殺生。」
小和尚說:「我在野外小便,沒想到把一隻螞蟻淹死了。」
師傅說:「螞蟻是被你的小便燙死的,以後,在外小便時用手掌裝一下,等冷了再倒掉!」
❼ 誰能把 紅岩 里關於講姐什麼的受刑的章節發上來啊
第 十 五 章
又一個深沉的暗夜,降臨在渣滓洞集中營。
風門邊擠滿了人,久久地望著那掛滿刑具的刑訊室。夜風吹來,帶著蕭瑟的寒意。刑訊
室前,魔影動盪,吆喝聲不絕……風門邊,偶爾有人不安地低語。
「又是半夜刑訊!」
「徐鵬飛,朱介都來了。」
「夜審誰呀?」余新江身後,傳來一聲問話。
「該不會是老許?」劉思揚擔心地插了一句。
許雲峰崛立在樓八室鐵門邊。透過昏黃的獄燈,余新江望得見他沉思的臉。
余新江不禁十分擔心地想念那多次經受毒刑拷打、經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龍光華以
後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來,日夜拷問的次數,已經無從計算了。大家都知道,為了保
衛黨的機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殘,獲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經過絕食斗爭,敵人被迫接受
了條件,不敢繼續迫害了,現在卻在渣滓洞對江姐進行非刑拷打,很顯然,這是敵人瘋狂的
報復!江姐不僅為黨,也為大家受苦,這使得每個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貓頭鷹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驚,眼光立刻轉向女牢。黑沉沉的夜裡,黯淡的獄燈,使他看不清遠處。
「提誰?」焦急不安的聲音又在詢問。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來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鉛塊,朝無底深淵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時都陷入難堪的沉默。
過了好些時候,人們聽到了審問的聲音:
「你說不說?到底說不說?」
傳來特務絕望的狂叫,混合著恐怖的獰笑。接著,渣滓洞又墜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聽得清一個莊重無畏的聲音在靜寂中回答:
「上級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級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這些都是我們黨的秘
密,你們休想從我口裡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靜、安寧的語音,使人想起了她剛被押進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們面前微笑著
,充滿勝利信心的剛毅神情。
聽著她的聲音,彷彿像看見她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刑訊室里,面對著束手無策的敵人。
可是江姐鎮定的聲音,並不能免除同志們痛苦的關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靜的回答,使得敵人不得不重新考慮對策,訊問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樓七室同志們焦灼的談話又繼續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憤怒地罵了一句。他又問:
「和江姐一道,川北還有人被捕嗎?」
「沒有,就她一個。」
「聽說華鎣山縱隊在公路上搶救過江姐,但是陰險的特務,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慶……」
「哎——」人們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為一聲長嘆。刑訊室里又傳來了聲音,是徐鵬飛毒辣的笑聲。
「諒你一個女共產黨,還制服不了?你不願講,好嘛,我們幫你打開嘴巴。來人!」
接著,傳來一陣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擔心與激動中,一刻一刻地挨過。星光黯淡了,已經是雄雞報曉的時刻。
在那斑斑血跡的牆壁上,映著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從倒吊著的屋樑上,被鬆了下來……
「現在願意說了吧?」
魔影狂亂地移動著。
「不!」微弱的聲音傳來,仍然是那樣的平靜。
「十指連心,考慮一下吧!說不說?」
沒有回答。
鐵錘高高舉起。牆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陰影。
「釘!」
人們彷彿看見繩子緊緊綁著她的雙手,一根竹簽對准她的指尖……血水飛濺……
「說不說?」
沒有回答。
「不說?拔出來!再釘!」
江姐沒有聲音了。人們感到連心的痛苦,像竹簽釘在每一個人心上……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潑水的聲音!
「把她潑醒!再釘!」
徐鵬飛絕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敵人從老許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在江姐——一個女共產
黨員的身上,同樣得不到。盡管他們從叛徒口裡,知道她作過沙磁區委書記,下鄉以後可能
擔任更負責的工作,了解許許多多他們渴望知道的地下黨線索,可是毒刑拷打絲毫也不能使
江姐開口。
一根,兩根!……竹簽深深地撕裂著血肉……左手,右手,兩只手釘滿了粗長的竹簽……
一陣,又一陣潑水的聲音……
已聽不見徐鵬飛的咆哮。可是,也聽不到江姐一絲絲呻吟。人們緊偎在簽子門邊,一動
也不動……
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一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軀,
怎能從狗洞子里爬出?……
是誰?天剛亮,就唱起了囚歌。迎著陣陣寒風,久久地守望在風門邊的劉思揚,聽著從
樓下傳來的低沉的歌聲,一邊想著,一邊瞭望那遠處深秋時節的山坡。剛升起的太陽,斜射
著山坡上枯黃了的野草。遠近的幾株樹木,也已落葉飄零,只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枝幹。只有
牆頭上的機槍,閃著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電網,依然如故……劉思揚的心潮澎湃著,血在翻
騰。
他從風門邊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鋪位,輕輕地從牆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簽削成的筆,伏在樓
板上,蘸著用棉花余燼調和成的墨汁,在他一進集中營就開始寫作的《鐵窗小詩》冊上,又
寫出憤激的一頁……
「江姐回來了!」簽子門邊的余新江,回過頭來,告訴大家。一陣腳步聲,人們又一齊
涌到牢門邊。
高牆邊的鐵門打開了。貓頭鷹從鐵門外竄了進來,他站在門邊,瞪著眼睛,望著一長排
牢房,大聲地吼叫:「不準看,不準看!」
誰也沒有去理睬這只凶暴的野獸,大家踮著腳尖,朝簽子門縫望出去。只見江姐被兩個
特務拖著,從鐵門外進來了。
通宵受刑後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著軟弱無力的腳步,向前移動;鮮血從她血淋淋
的兩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們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燒,眼裡噙著的淚水和江姐的鮮血一起往下滴……
一陣高昂雄壯的歌聲,從樓八室鐵門邊最先響起。江姐在歌聲中漸漸蘇醒了。她寧靜地
聆聽了一下,緩緩地抬起她明亮的雙眼,像要找尋這歌聲發出的地方。目光一閃,江姐彷彿
發現了從樓八室傳來的,許雲峰的信任與鼓舞的眼波。戰友的一瞥,勝過最熱切的安慰,勝
過任何特效的葯物,一陣激烈的振奮,使她周身一動,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堅強的意志,積
聚起最後的力量,想站定腳步。她搖晃了一下,終於站穩了。頭朝後一揚,浸滿血水的頭發
,披到肩後。人們看得見她的臉了。她的臉,毫無血色,白得像一張紙。她微微側過頭,用
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視的眼光,望了一下攙扶著她的特務。象被火燒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
兩臂摔開了特務,傲然地抬起頭,邁動倔強的雙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
「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聲來。
可是,江姐只跨了幾步,便撲倒了。蓬亂的頭發,遮蓋著她的臉,天藍色的旗袍和那件
紅色的絨線衣,混合著斑斑的血跡……
女牢里奔出來幾個同志,把江姐輕輕地扶了起來,抬進女牢……「卡嚓」一聲,女牢的
門,被緊緊鎖上了。
「怎麼啦?怎麼啦?」樓上樓下的風門口,探出了戰友的頭,彼此焦急地詢問著。陽光
透進女牢的簽子門,只見忙亂的身影,在室內不停地來回走動。
「這些禽獸!把江姐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人們憤憤地抓緊牢門。
不知何時,風門邊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飯。是吃早飯的時刻了,可是誰有心思吃飯?劉思
揚匍伏在樓板上,淚珠不斷滴落在紙上,他第一次這樣感情激動,用血和淚一起來寫作詩篇。
「怎麼樣?有消息嗎?」
「聽說昏過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樓上樓下的牢房,在簽子門邊瞭望的人們,彼此詢問著。
一個鍾頭,兩個鍾頭過去了。余新江站在樓七室房間的正中,激動地朗讀著劉思揚剛寫
好的詩句:
竹簽子釘進每一根指尖,
涼水灌進鼻孔,
電流通過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獄的毒火中熬煉。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堅。
可以使皮肉燒焦,
可以使筋骨折斷。
鐵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開緊咬著的嘴唇。
那是千百個戰士的安全線呵!
用刺刀來切剖胸腹吧,
挖出來的——也只有又熱又紅的心肝。
正是大家擔心著江姐安危的時刻,女牢里人們懷著更大的不安。
孫明霞用鹽水洗完了江姐最後一根指頭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們伸過手來。
她旁邊的人,把棉花簽和紅葯水瓶,遞了過去。孫明霞順手取了根棉花簽,蘸著紅葯水
,在江姐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塗著。可是她發現,傷口裡殘留著一些折斷了的竹絲,只好
放下葯簽,噙著熱淚,用指甲撥開血肉模糊的傷口,挾出一條又一條嵌在肉里的竹絲。昏厥
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這陣傷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動著,血又從傷口裡流湧出來。孫明霞
忍不住轉過頭去,眼淚漣漣……
「冷靜點……明霞。」
「把紅葯水給我。」又一個人接過了孫明霞手上的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著紅葯水的棉
花簽,遞給孫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緊牙關,彷彿在努力抵抗著痛苦的感覺,不讓
自己叫出聲來;當棉花簽接觸到她深陷的傷口時,她的身子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輕點!」人們心裡痛楚地一陣陣緊縮。孫明霞歉疚地望瞭望江姐,咬著牙,垂下頭,
繼續塗著紅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獄中第一次見到江姐時,江姐用她寧靜而堅貞的目光,
凝視著自己的淚眼輕聲說過:「在接受考驗的時刻,人的生命,要用來保持黨的純潔……」
昨天夜裡,江姐被特務押出去的時候,孫明霞還沖向牢門口呼喚:「江姐!江姐!」江姐在
牢門口停了一下,又平靜地回頭對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間的微笑,曾賦予了她多少力量,那
種包含著無窮勇氣的平靜的微笑,使她永遠難忘。
「石花①弄好了嗎?快!」孫明霞快塗完紅葯水的時候,輕聲問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遞到床前。
孫明霞拈著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傷口上,然後用棉花、布條,在江姐的手指上輕輕纏著。
包紮完了,孫明霞准備去解開事先纏在江姐胳臂上,幫助止血用的布帶。
「慢點!慢點!」人們深怕布帶松得快了,血液會一下沖擊傷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曉得。」孫明霞點了一下頭,緩緩地放鬆布帶,人們的眼光全望著江姐的臉。只見
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動著。蒼白色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紅暈。這時,渣滓洞是一片
沉靜,連特務辦公室里的吊鍾「滴塔滴嗒」的聲音都聽得見。
最後一條布帶松開了。江姐「呵——」了一聲,把頭向外轉了一下,嘴裡吐著血沫……
「怎麼?」女牢房的人們,不約而同地低聲驚叫起來。
「江姐受刑的時候,用自己的牙齒把嘴唇咬破了……」孫明霞說完以後,不覺又流出眼淚。
大家也不禁淚珠滾滾,沉思著: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經受了多少劇烈的疼痛……是
她,一個女共產黨員,平靜地在敵人面前宣布:勝利永遠是屬於我們的。
「告訴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過來了!」孫明霞的手從江①石花,集中營圍牆的基石上
,長的一種灰白色的苔鮮植物,被用來止血。
姐的脈搏上松開,馬上又為她蓋上被褥。
「加個枕頭墊高些吧」一個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對面,她困難地欠起身來說著。
老虎凳折斷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邊,為多年的老戰友分擔一些痛苦。
「墊高了不好。」孫明霞感謝著李青竹的好意,用關切的神情回頭望瞭望她,好象是說
:「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這個樣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聲。
「不要緊,我不累。」
誰願離開呢?人們固執地站著,守候著江姐的蘇醒。
「是什麼力量使江姐這樣堅強?」站在床邊的孫明霞沉靜下來,深思地問。
誰能回答這樣的問題呢?人們很自然地把頭轉向側卧著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們大家的榜樣。」李青竹在眾人的期望中,終於緩緩支起上身,講說起
來。「我和她在一起工作過很久……她剛學會喊『爸爸』的時候,父親就死了。母親靠著借
、當、做針線雜活養著家口。她七歲那年,母親聽說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帶著她來到重慶。
在那軍閥混戰,餓莩遍野的年代,母親絕望了,終於丟下新生女兒,投江自盡了。無依無靠
的江姐,流落在孤兒院里,常常剛端著飯,就被人把碗奪去。她噙著一泡眼淚,從來不肯當
著人哭泣……
「江姐還不到九歲,就在南岸的一家紗廠里當童工。做了兩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趕出了工廠……」
李青竹深情地望瞭望江姐,她彷彿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學習,一道工作的情景:在
一個陽光瀉滿山谷,碧波盪漾的山溪邊的竹林深處,江姐崇敬地凝望著竹枝上閃閃發光的鐮
刀錘子交叉著的旗幟……溪谷里久久地回響著庄嚴明朗的聲音:「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
「1947年初春,黨決定派一批黨員去支援農村的武裝斗爭。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
出了申請,黨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濤同志的請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還和她一道,
到朝天門碼頭送走了彭松濤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後不久,也被派到鄉下去,不
幸在半路上被敵人逮捕了。
「聽說老彭同志犧牲了,江姐知道嗎?」孫明霞輕聲插問。
「知道。」李青竹的聲音禁不住有些激動。「江姐還親眼見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裡?」孫明霞忽然關心地問:「江姐告訴過你嗎?」
「孩子有同志撫養,長大了一定會繼承我們的事業……」
李青竹回答著,眼睛轉向江姐。這時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臉色比剛才好一些了。
時間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開始輪流「放風」。這時間間牢房已經傳遍了老許的建議
:他希望全體戰友,學習江姐堅貞不屈的意志,學習她在艱苦鬥爭中的革命氣節……因此,
趁著「放風」的空隙,男同志們都把自己寫給江姐的慰問信和詩篇送進女室——人們親眼看
見她獨力承當了敵人對全體戰友的瘋狂報復,代表著全體戰友的不屈意志。同時,人們看出
:連毒刑也失去作用,這就使敵人在迫害失敗之後,進一步陷於束手無策的地步了。這是江
姐的勝利,也是大家的勝利!
孫明霞捏著一疊信件,站在江姐的床邊,說著:「靜一點,大家請聽。」室內馬上靜了
下來,孫明霞朗讀著:
暴風雨中的海燕,
迎接著黎明前的黑暗。
飛翔吧!戰斗吧!
永遠朝著東方,
永遠朝著黨!
樓四室獻給江姐
「下面是樓下六室寫給江姐的《靈魂頌》。」孫明霞繼續地朗讀著。
孫明霞越念越起勁,大家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明霞,你在做啥?」這時,江姐已醒
轉過來,輕輕地呼喚著。孫明霞回頭一看,驚喜地叫著:「哎呀,江姐蘇醒了!」
全室的人,一齊跑到江姐床邊,七嘴八舌地問著:「江姐!
你好點了嗎?你要什麼?」
江姐睜大著眼睛,眼珠不停地轉動,她微笑了。
「漱漱口吧!」有人端來了一碗水。
孫明霞站在江姐床邊,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著的一把信件。於是,她
坐在江姐床邊說:
「江姐,這些全是同志們給你寫的信,我念給你聽。」孫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
說:「這是樓下二室全體同志寫的。」
「樓下二室?葉挺同志囚禁過的牢房?」
江姐問了一句。當她看到孫明霞不斷點頭時,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的光輝,又輕輕問道:
「他們說什麼?」
孫明霞朗讀著:
「親愛的江姐:
貞。我們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對那些懦夫和軟弱動搖的人,才會有效;對於一
個真正的共產黨員,它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當我們被提出去審問的時候,當我們咀嚼著兩餐霉米飯的時候,當我們半夜裡被竹梆聲
驚醒過來、聽著歌樂山上狂風呼嘯的時候,我們想起了你,親愛的江姐!
我們向黨保證:在敵人面前不軟弱,不動搖,決不投降,象你一樣的勇敢,堅強……」
「這是樓三室……這是樓下七室。」
孫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給江姐聽。
江姐一邊聽著,一邊淌著激動而興奮的眼淚。當她聽完幾封信以後,用舌尖舐了一下破
裂的嘴唇,眼淚花花地說道:
「黨太好了,同志們太好了,我算不了什麼。」江姐輕聲地說:「我們的榮譽屬於黨啊
!同志們的這種鼓舞,這種戰斗的力量,我應該和同志們共享。」江姐心裡的高興,不僅由
於同志們對她的鼓舞,不僅由於自己戰勝了毒刑的考驗,當敵人追究游擊隊的活動時,她知
道了叛徒的下落,這也是使她高興的事,因為重慶地下黨和農村游擊隊,再不會被叛徒出賣
了。雖然敵人因而震怒,更急於從她口裡找到黨的線索,可是她想到黨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脅
,便覺得忍受毒刑並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孫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說:「這是樓七室寫的。」她拆開信封,展開信箋看了看,說道:
「樓七室的同志說,許雲峰同志托他們向你——江姐問好!」
「許雲峰……」江姐閃動著激盪的淚眼,彷彿看見了那崛立在鐵門邊,用戰斗的歌聲,
庄嚴地激勵著自己的戰友。
「許雲峰同志,你是我們的榜樣。我們都應該向你學習,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興奮了,休息一會兒吧。」
「是該興奮啊,我們這里,有著多麼堅強的黨,多麼堅強的戰友!」
「江姐……」孫明霞望著江姐轉向對面的目光,輕聲地問。
「你要什麼?」
「我們的孩子在動,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來了,你看,她睜著一雙多逗人愛的眼睛!」李青竹說著,從身旁抱起那眾人
心疼的乳嬰,遞給了孫明霞,讓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憐這孤兒,一生下來就失去了父母……」是誰低低嘆息了一聲。
「不應該難過。」江姐用流著血的雙手,接過了乳嬰,緊緊抱在懷里。「孩子是我們的
。我們都是她的父親,母親。」
乳嬰依戀地坐在江姐懷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著,她把小小的手兒伸進了嘴,流著涎
水吮吸著。
「孩子的父親,留下了姓名嗎?」江姐問了聲周圍的同志。
「沒有。」李青竹躺在對面低聲回答:「她在這里剛住了幾天。只知道她們夫婦是從昆
明押來的,她不願意暴露案情。臨終的時候,我問過她的姓名。」李青竹回憶著,聲音漸漸
升高:
「她只微微一笑。說了一聲:『我是共產黨員』。」
「共產黨員……」江姐噙在眼裡的熱淚,滴落在乳嬰圓圓的臉蛋上。
這時,李青竹又從身畔摸出了一張揉皺了的紙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來的。孫明霞接
過來,把它展開,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著說:「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遺物。」
江姐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跡上。看著看著,一陣激情,在江姐心裡迴旋
沖擊,她輕聲念著:
我們願——
願把這牢底坐穿!
…………
接連吟詠了幾遍,江姐抬起頭來,微笑著說:「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老許要給孩子取
這樣一個名字……」
「監獄之花!又美,又親切。」孫明霞插了一句。
「監獄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閃著喜悅的淚珠,不顧創痛,緊抱著乳嬰,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門邊一個聲音傳來,「從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戰友們,就守候著你,他們
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著孩子,靜靜地想了一下,便對身邊的孫明霞說道:
「我真感謝同志們的愛護。明霞,你幫我寫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口述著回信,孫明霞坐在旁邊仔細記錄著她的話。
……晚上,通過牆頭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間牢房的戰友,在暗淡的獄燈下,傳閱著
江姐動人心弦的迴音。人們靜坐在黑暗中,卻像在陽光照耀下一樣,背誦著江姐信中光芒四
射的詞句:竹簽子是竹做的,共產黨員的意志是鋼鐵!
❽ 《臉色蒼白的夥伴》初中時候看過的一篇小說,貌似是教材,作者沈石溪 [email protected]
福爾摩斯能成為全世界大名鼎鼎的偵探,是和他有個忠誠的夥伴華生是分不開的。驚險電影中的警官,了都有鞍前馬後替他效勞的助手。如今,光棍好漢已經不時髦了。就拿我們初一(四)班來說吧,瘌疤宋亮腰帶上拴著成林;犟老頭屁股後頭跟著龔平;大興招納了桑英;戈東升收羅了傅向前……
就我還是條光棍好漢。
有不少人想拉我去當他們的夥伴,我恨不得用馬糞堵住這些傢伙的臭嘴。我個頭長得像高中生,身坯結實,戴著手套咬著攻能一拳砸斷一塊紅磚,百米賽跑12秒,堂堂正正的主兒,頂呱呱的英雄,給人當夥伴?哼!誰服誰呀。我決定自開山門,尋找得心應手的夥伴。
有這么個夥伴,那才叫威風。他天天來家叫你上課,他替你抄作業,他替你背書包。如果要干偷瓜摸棗的事,他可以為你偵察敵情,還可以為你站崗放哨。如果和人打架,他能給你當先鋒,起碼可以在旁邊為你吶喊助威,要是你不幸被對方打得鼻子淌血,他會從自己的棉襖里抽出一團骯得要命的棉花替你堵鼻孔。遇到跟女同學過不去的事,你不好意思親自出馬跟姑娘干仗,可以派他出征。他是你的馬弁、勤務、警衛;當然,如果友誼深厚,你可以晉升他做副官。
瞧著這些帶夥伴的好漢,我妒嫉得牙齦癢癢。遺憾的是,班裡合適的夥伴早認人瓜分了。我不能幹拆台、挖牆角事。毫無辦法,我只好看中坐在我前排我史潛文。
二
史潛文個頭雖然和我一般高,但瘦骨嶙峋,站著像根筷子,坐著像只魚鉤。他臉上幾乎沒有血色,蒼白得像新買來的乒乓球。頂要命的是他膽小,不敢跳鞍馬,上了平衡木腿都躲得遠遠的,簡直比女孩子不嬌弱。盡管這樣,收他做夥伴,我還是付出了代價。
那天上體育課,男女同學在操場上圍幾個圈打排球,潔白的球在天空中劃出一條條漂亮的弧形。突然,女生圈的球打偏了,飛到我們男生圈來,被史潛文接住。
「史潛文,把球還我們。」梳著羊角辮的任萍萍脆生脆氣的叫道。
「史潛文,扔過來!」張福慶喝道。
張福慶胖頭胖腦,仗著他和坐地虎阿龍關系好,在班裡很霸道,同學們都怕他。
史潛文猶豫了一下,把排球扔給任萍萍了。
「他媽的,你頂撞誰?」張福慶上去就在史潛文胸前搡了一把,「你是不是在和這丫頭搞配對?你為啥護著她?」
「你……」史潛文臉漲得通紅。
張福慶還不罷休,捋捋袖子逼上來。
我一看機會來了,只要我給史潛文解了圍,他肯定感激我,肯定甘心做我的夥伴。恰巧張福慶的靠山坐地虎阿龍今天又逃學,不在場。我跳將出去,攔在張福慶和史潛文中間:
「張福慶,你想幹啥?要打架嗎?」
「林清山,你狗咬耗子多管閑事。」張福慶攥起拳頭在我面前晃了晃,「現在的社會,誰怕誰呀。我們一對一,我怕你是小狗。」
我心裡有點發怵。據說這傢伙跟著坐地虎阿龍學過八卦掌,會點穴位,要是他點個不能吃飯的穴位,我豈不是要活活餓死?我得想個絕招,先發制人。「我讓你們開開眼界!」我說著,沖開人圈,跑到操場西南角蓋圖書館的工地上,拒來一塊中間有裂紋的紅磚,然後回到張福慶面前,把紅磚放在草地上,做了個武松打虎的架勢。這時,我才想起沒戴手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有橫下一條心了。我咬緊牙,閉起眼,狠命擂下去,嘣,謝天謝地,紅磚斷成兩截。
圍觀的同學都被我神奇的硬功夫鎮住了,人圈裡傳來嘖嘖的稱贊聲。就張福慶鬼,賊溜溜的眼光始終盯著我那隻砸磚的拳頭。
這只倒霉的拳頭一陣陣發麻,剛才還不覺得怎麼疼,被張福慶的眼光一掃,便火燒火燎似的疼得鑽心。我多麼想在這只受傷的拳頭上呵口氣,再輕輕揉一揉。我快憋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忍住了。成敗榮辱在此一舉,我不能丟人現眼。我無所謂地抬起已開始紅腫的拳頭,在空中晃了晃,還勉強裝出一副笑臉來,沖著張福慶說:
「嘻嘻,小意思。我還練過鐵沙掌,一掌劈得斷板凳哩。」
張福慶終於沒看出我的破綻,眼皮耷下來,灰溜溜地敗下陣去。
我贏了。但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那隻拳頭腫得像只紫蘿卜,整整一個禮拜,連筷子都捏不住。
三
就這樣,史潛文做了我的夥伴。沒幾天,我就看出來,他絕不是一個好夥伴。我讓他到小攤上幫我買幾支飛馬煙,他拒絕了,還說:「青少年吸煙不好,會傷著肺的。」我讓他叫我大哥,他驚奇地眨巴著眼睛說:「我們是好同學,好朋友,干嗎要稱史道弟呢?」
那天,數學測驗。我對數學素無好感,總覺得這玩意兒比坐老虎凳還可怕。女老師有意要整治我們這些好漢,出了一些怪題、偏題。什麼雞兔同籠,共一百隻腳,雞比兔子多三分之一,問人雞和兔子各有多少只?我就不明白,干嗎要費這種冤枉的死腦筋,打開籠子清點一下,不就可以知道這些可惡的雞和狡猾的兔子究竟各有多少只了嗎?我捉雞和逮兔子的本領可強呢。可我數不清它們的腳,怎麼算也無法湊成個整數,也許,有獨腳雞或三條腿的兔子吧。
史潛文坐在我的前排,他的數學成績在全校都是頂呱呱的。我用鋼筆帽捅捅他的脊樑骨,拍了一份緊急呼救電報。只要他偏仄身體,露一露卷子就行了。我眼力極好,彈弓能打中蒼蠅,考試偷看,那還不是小菜一盤!女老師剛巧背對我們。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的鋼筆差點捅進史潛文的肉里去了。可這小子,像個木頭人一樣,毫無反應。不管我的鋼筆帽捅得多麼凶,多麼狠,他也不肯仄仄身體給我行個方便。他死了嗎?我真想打個電話叫救護車來。突然,他舉手把答完的測驗卷子交女老師了。我像條活魚,被晾在沙灘上了。
我胡亂地在卷子上寫道,籠子里共有25隻活兔和100隻無腳冰凍雞。
毫無疑問,我的成績單上又開紅燈了。我那泥瓦匠的爹粗糙的手掌又要雨點般地落到我的身上了。
我要打史潛文算賬。出了校門,他從一棵梧桐樹背後閃出來,膽怯地望著我。
我生氣地說:「你真不夠朋友。」
他勾著頭:「我害怕被老師發現了,作弊會受處罰的。」
我不客氣地說:「你是個沒出息的膽小鬼,樹葉掉下來都怕砸傷腦袋。」
他說:「林清山,你別生氣。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幫你實習數學。你上我家來,我每天抽一小時,保證你半年就可以趕上來。」
他說得很誠懇,確實是出於一片好心。我不忍心再責怪他了。當然,我也不贊同他的建議,只有那些像貓一樣溫順的好孩子,才會坐下來實習功課。好漢不幹這種蠢事。
四
馬靠調教狗靠馴,我得培養史潛文的膽量和魄力,讓他經風雨見世面,成為像我這樣頂呱呱的好漢。他就是天生的波斯貓,我也要給他披上虎皮;他就是天生的雞婆,我也要給他插上鷹的翅膀。
我帶著史潛文去出席坐地虎阿龍的「百雞宴」。
坐地虎阿龍大名叫蔡德龍,是我們班的小縣城裡舊尖的好漢,這學期留級到我們班的。他身體結實得像頭小公牛。打起架來,哪怕寒冬臘月,也脫光上衣,赤著胳膊,露出一身疙瘩肉,鬼叫著沖上前去,不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決不幹休。我們縣中所有好漢沒有有服氣他的。
黃昏,郊外行人稀少,剛收割完的稻田一片灰白,溪水變成深藍色,唱著哀傷的歌流向遠方。我位著史潛文走進深處那片亂墳崗。
陰林林的亂墳崗,是坐地虎阿龍的根據地。
一隻貓頭鷹嘎地一聲,飛向暮色蒼茫的田野,史潛言文嚇得得緊緊地拉住我的胳膊,我只好哄娃娃似的折著他的背說:「別怕,有我哩。老師說過,世界上沒有鬼。」
坐地虎阿龍最佩服座山雕了,「百雞宴」就是模仿威虎山的排場。好漢們射殺一百隻麻雀,在墳堆間燒起一堆篝火,有一口舊鋁鍋煮麻雀吃,還有一瓶老白乾。
我們十幾個人圍著篝火大吃大嚼。
人人都討好坐地虎阿龍。特別是張福慶,拍馬屁拍得最肉麻,用筷子在鍋里搗騰,挑出大個麻雀,諂媚地說:「阿龍哥,這只麻雀最肥,你吃吧。」
人人都曉得張福慶是坐地虎阿龍最忠實的夥伴。他對他百依百順,簡直是條哈八狗。據說,他還為他洗過臭襪子和臭膠鞋。
史潛文對此好像很不習慣,悶悶不樂,灑瓶傳到他這兒,一滴也不喝。沒過一會兒,他就附在我耳邊說:「林清山,這兒有什麼好玩的?我們回家吧!」這真煞風景。好玩的還在後頭呢。我很後悔帶他來。
入夜了,皎潔的滿月懸在寶石藍的天穹,給大地灑上一層銀輝。金鈴子和紡織娘躲在墓碑後面,唱著美麗的歌。亂墳崗失去了往常的恐怖,沉浸在熱鬧與歡樂之中。
突然,坐地虎阿龍提著灑瓶站起來,猛得在空中揮了下手。立刻,亂嘈嘈的話聲、笑聲和歌聲都停了下來。坐地虎阿龍打著飽嗝說:
「老一套的玩法,多沒意思。我們想個新鮮的來樂一樂,怎麼樣?」
一片叫好聲。有人提議玩官兵捉強盜,坐地虎阿龍嗤之以鼻,認為這是毛孩子的玩意兒。有人主張玩打仗,坐地虎阿龍搶白道:「打仗,誰是我的對手?」大家七嘴八舌提了很多玩法,但都不中坐地虎阿龍的意。
張福慶說:「要不我們玩嫁新娘吧。」
坐地虎阿龍高興地捏著張福慶的脖子:「好小子,簡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毫無疑問,坐地虎阿龍當新郎。問題是,這兒沒有小妞,誰來扮新娘呢?
五
「張福慶,快去把你姐姐叫來,給我做新娘。坐地虎阿龍命令道。
張福慶有個姐姐,長得還蠻漂亮,是公共汽車的售票員。張福慶的媽媽死得早,姐姐對他這位小弟弟傾注了全部的愛。張福慶也很愛自己的姐姐,他上中班,他都要在車站守到深夜,接她回家。
「阿龍哥,這……不行的。我給你做新娘吧。」張福慶變魔術似地掏出一塊花格頭巾,蒙在自己頭上,扭動著笨重的腰肢,竭力想出新娘子的羞怯來。
坐地虎阿龍一腳把他踢翻在地:「誰要你這頭胖豬。快去叫你姐姐來。」
「阿龍哥,那不行的。我姐姐大人了。」
「老子也是大人。你敢把我看成小孩嗎?」坐地虎阿龍一隻腳踩在張福慶的屁股上,還甩了他一個脖兒拐,「你敢再說一個不字,我就捶扁你。」
張福慶躺在地上,嗚嗚哭了,可以巴巴地哀求道:「阿龍哥,饒了我吧。」
「百雞宴」歡鬧的氣氛煙消雲散,大夥兒都覺得挺別扭。
史潛文小聲對我說:「他太壞了。我們幫張福慶吧。」
我急忙抓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別亂動。說心裡話,我也覺得坐地虎阿龍這事幹得不地道,有點事惡心。但張福慶也不是個好玩意兒。狗咬狗唄,關我們屁事。我對史潛文說,「別忘了,上次打排球張福慶欺負過你。他是活該。」
「都是同班同學,能看著不管嗎?」
「你把你姐姐叫來,我就饒你。」坐地虎阿龍公鴨似的嗓子嚷道。
「阿龍哥,別打了,我願意了。」
坐地虎阿龍這才住手,揪住張福慶的衣領把他拉起來:「快去,限你半小時打來回。嘿嘿,讓你姐姐做新娘,不,做壓寨夫人。」
大夥兒都很尷尬地陪著笑。
張福慶蔫著腦袋走了幾步,突然撲在地上,把臉埋進墓碑和墳堆之間的荒草里,屁股撅得老高,使勁叫道:「這不行的。阿龍哥,我什麼都聽你的。可這不行的。我姐姐是大人。」
坐地虎阿龍擺了個西洋拳擊的架勢,朝張福慶肥敦敦的臀部沖鋒。
突然,史潛文一個魚躍,從地上蹦起來。我想拉住他,但已經遲了。他跑過去,用身體擋住張福慶,對坐地虎阿龍說:
「你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呢。他是你的同學,人的朋友,他不是你的奴隸。你說了許多侮辱他姐姐的話,你應當給他賠禮道歉。」接著,他又側過身來對篝火旁十多位熱鬧的夥伴說:「你們了真不知害臊,看著一個多受欺負,不但不來幫助他,不跟著起鬨。要是有人欺負你們的姐姐,你們願不願意?」
我看見十位好漢腦袋瓜都垂到胸口。有人乾脆躲進樹的陰影。
坐地虎阿龍怔怔地望著史潛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直不起腰。但我感覺到,他的笑起碼有一半是故意裝出來的。
「史潛文,你這瘦猴,我真佩服你的膽量。我阿龍讓你嘗嘗管閑事的滋味。」他揪住張福慶的褲帶,把他從墓碑後拖出來,「站好,你聽我說,你把瘦猴揍一頓,我就饒了你姐姐。」
史潛文嚷道:「你真卑鄙!」
坐地虎阿龍聳聳蒜頭似的鼻子,惡毒地笑著說:「瘦猴,你不是想幫他的忙嗎,你不是在為他打抱不平嗎,我讓好好謝謝你呀。」
六
張福慶抬起頭來,他臉上臟得要命,眼淚、鼻涕、泥土和草屑,糊成個大花臉;鼻樑窩給荊棘劃破了,有三兩滴血珠子。他膽怯地望望坐地虎阿龍,又望望史潛文。
「你耳朵聾啦?快動手。」
張福慶一步一步挪向史潛文。
這忘恩負義的傢伙!我急了,從草地上跳起來。坐地虎阿龍突然剝光自己的上衣,手交叉在胸前,顯出乒乓球拍似的兩塊胸肌,在我面前晃了晃:「誰敢插手幫忙,我就不客氣。」
我懷里像揣著個小兔,心跳得慌。我遲疑著,沒來得及上前勸架。
張福慶逼到史潛文面前,兩人的鼻尖差不多要相碰了。突然,張福慶操起一拳,打在史潛文的手臂上。這一拳打得很輕。
「好哇,加油,使勁打!」坐地虎阿龍狂叫著,「張福慶,好樣的,照他眼睛打,照他鼻子打,給他放點血。」
張福慶又掄起拳頭。
史潛文氣憤地說:「張福慶,我真可憐你,你是個傻瓜。他侮辱你姐姐,你還替他做打手,你連起碼的做人的道德都不懂。他根本不是你的朋友,他是騎在你脖子上的奴隸主。」
張福慶剛才還氣勢洶洶,現在突然變得像只癟了氣的皮球,攥緊的拳頭松開了。
坐地虎阿龍兜屁股踢了張福慶一腳,罵道:「你這笨蛋,快打!」
張福慶望望凜然站在他面前的史潛文,突然,他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膝蓋里,哭了。坐地虎阿龍踢他、拉他,他都不起來。
「好哇,算你這瘦猴有本事。」坐地虎阿龍指著史潛文的鼻尖罵道,「我要讓你瞧瞧,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嘴巴硬。」
史潛文退後一步:「我不跟你打架。」
坐地虎阿龍冷笑了一聲,朝篝火旁十多位好漢招了招手:「來,我們一起上。」
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我跳將出來,攔在好漢們面前叫道:「我一拳砸得斷紅磚,你們誰敢上來!」
遺憾的是,亂墳崗上沒有磚塊,我無法當聲表演一下。
不知是被我的威勢嚇倒了,還是被正義的東西鎮住了,一位臉上有疤的好漢急忙擺手說:「我不打架,我要回家了,今晚電視有足球賽呢。」
一位剃光頭的也說:「我晚飯都沒有回家吃,我媽又要罵我了。」
說著,十多條好漢一鬨而散。
七
亂墳崗上,只剩下我、史潛文、張福慶和坐地虎阿龍。我希望坐地虎阿龍就此罷休。可是,這傢伙是個死硬派,他往手掌上吐了口唾沫,搓熱了拳頭說:「我一個人打你們倆,上吧,看誰贏了誰。」
說實話,我不願意跟他打架。瞧他不公牛似的身體,吃虧的準是我們。我很想拉著史潛文飛似地逃掉,可是,史潛文掙脫了我的手,倔強地說:「我不走,我看他今天敢不敢把我打死了。」
我當然不能丟下自己的朋友不管。我橫下一條心來。
我記不清坐地虎阿龍的拳頭落到我臉上是什麼滋味,反正我們三個人扭成一團,地墳與墳之間的荒草地上翻滾。別看史潛文瘦得像根筷子,打起架來還真機靈,抱住坐地虎阿龍的兩條腿,死也不鬆手。也不知打了多長時間,我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耗盡,打出去的拳頭像棉花一樣軟。坐地虎阿龍的情況並不比我妙,夾我脖子的胳膊已不再弊得我喘息艱難了。我和史潛文兩個打他一個,剛剛打了個平手。
又打了一會,我們三個都累得筋疲力盡,躺在地上直喘粗氣。我們已不再扭打,坐地虎阿龍壓在史潛文身上,我又壓在坐地虎阿龍的身上,像在玩疊羅漢。突然,我聽見坐地虎阿龍用粗啞的嗓子低聲說:
「我們別打了。你們鬆手,我也鬆手。」
「你先鬆手,我們就鬆手。」史潛文豪不示弱地說:
「你們先鬆手。」
「不行,你先動手打人的,你要先鬆手。」
我們誰也不讓誰,就這樣僵持著。
張福慶坐在墓碑上,獃獃地看著我們打架。
突然,坐地虎阿龍叫起來:「張福慶,別傻站著,快來幫我的忙。」
張福慶仍然坐著不動。
「張福慶,來幫幫我。」坐地虎阿龍哀求道。
張福慶站起來,慢吞吞地朝我們走來。我的心縮緊了。這傢伙一參戰,毫無疑問,我和史潛文都得讓他們揍個半死。
八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張福慶走到我們跟前。用袖子抹了一下鼻涕,揪住坐地虎阿龍的胳膊,把他按翻在地,像騎馬一樣騎在他身上,拳頭雨點般地落下去。哈,張福慶火線反戈,我們添了一名生力軍,力量對比一下子佔了壓倒的優勢。
坐地虎阿龍癱在地上哇哇直叫。
張福慶一面打,一面哭著說:「我叫你欺負我姐姐,我叫你欺負我姐姐!」
史潛文嘆了口氣,鬆了手:「他承認了錯誤,就算了,放他去吧。」
坐地虎阿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連站都快站不穩了,東倒西歪,在篝火旁找自己的衣裳。
張福慶怒視著他,突然說:「我們不能就這樣放他走了,他會報復的。讓他跪下向我們求饒,發誓不再報復。」
史潛文靠在一棵小樹上,喘著氣勸道:「別這樣。這樣不好。」
「你們不曉得,他的心腸可狠毒了,有一次一位女生不小心踩了他的鞋,他逼著她跪下求饒。他壞透了。」張福慶說著,對坐地虎阿龍吼道:「你跪下發誓!」
他望望史潛文和我,猶豫了一下。
張福慶上去,甩他一個脖兒拐,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趕緊扭對臉去。我不願看他這副熊樣。過去我總認為,像他這樣的大名鼎鼎的好漢,一定是非常堅強的,鋼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低頭。就像電影中的那些革命者,老虎凳,辣椒水都不能使他們屈服。好漢就應該是頂天立地的。我沒想到,像坐地虎阿龍這樣的人,會這樣稀鬆,會是個大膿包,給人下跪。我對好漢的所有信念一下子全破滅了。
坐地虎阿龍步履踉蹌地走了。
我和史潛文的衣裳會撕爛了。史潛文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他顯得很興奮,對張福慶說:「走,我們陪你去接你的姐姐。」
走出亂墳崗,我回頭望了一眼,好幾座墳都閃著幽藍的磷光,風吹動著小樹,像黑影在移動,有許多墓碑漆成白色,在月光下,像是另一個世界所特有的顏色。風吹動著竹篁,發出悠悠的聲響,像鬼在笑。恐怖的亂墳崗,那是鬼魅的世界,我發誓,再也不到這兒來玩了。真的,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玩呢?我們有公園,有少年宮,有游藝場,有許多好玩的地方,還有陽光,還有歡笑,多美呀。
第二天上學,我但心坐地虎阿龍會對我們實施報復,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他沒來找我們碴;在走廊上擦肩而過,他都不敢抬眼來瞪我們;操場上遠遠望見我們,他都寧願繞個大圈避開。他害怕了,盡管他長和像頭小公牛。我體會到,正義必然戰勝邪惡。
我不讓史潛文替我背書包了。我坦白地告訴他,我只能砸斷中間有裂紋的紅磚,而且必須戴手套,他笑了,說他連有裂紋的紅磚也砸不斷。這倒是真話。君子協定,每天下午放學後,史潛文幫我和張福慶補習數學,累了,我們就在操場上踢足球玩。我們班那些好漢當面笑我倒過來做了史潛文的夥伴。我沒生氣,也沒反駁。我覺得這種夥伴關系很無聊,沒意思。史潛文說得對,我們是好同學、好朋友。
呵呵,不過是粘的
對了,說實話,你下次多給點分吧,不然沒人給喲!
❾ 各位愛好女烈老虎凳的朋友們,請問誰知道這張圖是哪一部影片里的
這都是一些所謂的女烈或者繩藝愛好者搞的角色扮演游戲,與影視無關
❿ 老虎凳受刑時為什麼要拖掉受刑人的鞋襪 尤其是女孩子
在我看來老虎凳對女孩子11歲左右的來說並不是主要的懲罰,脫掉鞋襪是要撓女孩腳心。因為處於11歲左右的女孩子腳心是最敏感的了,這個時候先隔著襪子輕輕撓腳心。脫掉襪子時可以看到女孩較小的腳板底,這時可以用棉棒沾點酒精在腳心上塗以增強癢感(其實這也可以造成較大的痛苦),這時女孩會感到腳心涼涼癢癢的感覺(為了減少癢感會努力蜷縮腳趾)。這時再用把腳趾扳直(不要太過,太過就會因為腳心緊綳而減少癢感)大概六、七十度就行,讓她處於一個能達到最大癢感的程度。不過其實也可以盡力把她的腳趾扳到最盡使腳心完全露出來,女孩的腳板一般比較小,所以這時可以用一把小刷子刷她那怕癢的腳心,要兩只腳輪換刷。這時再把她的雙腳放在水中再次用棉簽在腳底板上來回劃動。這樣配合老虎凳就可以啦。所以脫掉鞋襪讓尤其讓女孩被撓光腳心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