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甜宠101分,腹黑大叔宠上瘾虐的是那几章
101分腹黑大叔上瘾了,应该是第168章或者172张
㈡ 裴少诱拐小蛮妻番外第168章夫妻情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第168章 夫妻情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对南宫冥借口宝宝长的小回来亲自给魅影补充营养这件事最不满意的不是青龙也不是白虎,而是魅影!
说是他亲自做,其实他哪里会做,都是吩咐佣人做的,他的任务就是看着她吃。
短短的几天,魅影已经感觉身上的‘肉’越发的多了。
可不吃吧,又拗不过他。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心情放轻松了吧,食‘欲’也变得越来越好。
之前一直抱怨他把她当成猪喂,可现在他送来的东西她竟然可以毫不费力的全都吃掉,有时候还会自己根据喜好又吃上很多的水果。
是以,用帆帆的话来说,她的嘴,一天当中,没有连续停顿二十分钟以上的。
为此,魅影十分的汗颜,可是,不吃的话,她嘴馋啊,吃完的话,她又心肝颤。
站在镜子前,左右转了转,是真的胖了呀!
脸圆了不少,已再也看不到腰了,掀开衣服的下摆,看着圆滚滚的肚子,她难以想象还有三个月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该不会前脚她把孩子生了,后脚南宫冥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了吧?
别说男人了,就连她想象着生完孩子后肚子上一堆‘肉’的自己都受不了。
南宫冥在卧室没看到她,下意识的去浴室找,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
白希的腰间,皮肤被养的又白又嫩……
魅影脸一红,忙将衣服放了下来,回头瞪他,“你干嘛进来不敲‘门’!”
南宫冥‘摸’了‘摸’鼻子,走过去从身后将她环住,手不由自主的往她衣服里钻,“我自己的房间还用敲‘门’啊。”
“别碰我!”用力的将他的手拽了出来,她苦着一张脸,不让他碰。
“怎么了?”南宫冥以为她生气了。
魅影咬着‘唇’,气恼了半天,最后嘟嘟囔囔的说了出来,“你让厨房以后别给我做那么多吃的了,我又不是猪,身上多了那么多‘肉’,生完孩子怎么减啊,都没有办法见人了!”
南宫冥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是嫌自己太胖。
“宝贝,不就我看吗?我不嫌弃你不就行了?再说,你看你哪胖了?这叫珠圆‘玉’润懂吗?你以前就是太瘦了,‘摸’着都没有感觉,现在这样才好,软软乎乎的,抱着特别舒服!”
南宫冥哄了半天,魅影只抓住了他话中的一句,“你刚才说以前的我‘摸’着没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冥太熟悉她这个表情了,这段时间来,她只要眼睛一眯,一斜眼看他就是要生气,果然,当天晚上某人就被轰出了卧室。
站在楼梯口的帆帆看到被赶出卧室的老爸,欢快的跑下了楼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拿着枕头又欢快的跑了回来,在自家老爸吃人的目光中,窜进了老爸老妈的卧室。
南宫冥现在把魅影伺候的格外小心,可就是捧在手心里也总是会被跳出很多‘毛’病。
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暂住在他家里的另外两个‘女’人看不过去了。
于是,三个‘女’人关在房间里密谈。
叶安宁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数落魅影,“不是我说你啊,魅影,你最近的脾气也太大了点吧,我以前觉得我就够能磨人了,可和你折腾南宫相比,我折腾裴骏那点事都不值得一提了,你该控制点自己的脾气啊,看南宫现在整天委屈的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我看着我都觉得心疼,而且,我看你平时脾气也‘挺’好啊,对其他人都不发火,怎么对南宫火气就那么大,你们俩之间难道还有问题?”
凌应璇跟着点头,“是呀,是呀,而且你看南宫大哥他爸还在家里呢,你这么折腾他,他要是生气了怎么办?反正要是有人这么折腾我哥,我爸妈肯定会生气。”
叶安宁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哥现在是恨不得顾袭能够变着法的折腾他,可惜人家顾袭根本不稀罕。”
魅影低着头,将盘子里的葡萄一颗颗都剥了吃,直到最后一颗吃完了,才咂吧着嘴抬头看她们。
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我现在吃好喝好,除了对体重越来越不满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我发脾气的,其实……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
“恩。”
她在南宫冥那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这么多年,她日子一直都不好过,虽然她已经想开了不再去计较过去的事情,珍惜现在,抛开过去的恩怨跟他在一起,可心里有时毕竟还是别扭的,凭什么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也没有怎么为难他就回到了他的身边,现在又给他生第二个孩子,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怀孕对‘女’人来说在身体上就是个折腾,她给他生孩子那么辛苦,她折腾折腾他怎么了?权当是他之前欠她的了,等到孩子出生,她奴役够了,自然不再和他赌气,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听了魅影的话,叶安宁直翻白眼,不过仔细想想,南宫的确是欠魅影很多,这个世上能像魅影一样这么想得开的‘女’人也不多,就拿她来说,如果那些事都换成自己,她是绝对不会像魅影一样选择原谅的。
既然不是他们夫妻之间又存在这么大问题,那就由着他们折腾吧。
可叶安宁后来想了想,要是南宫冥坚持不住,两个人再吵起来怎么办?
所以,她‘私’下里找过南宫冥,很隐晦的提醒了他一句,谁知南宫冥竟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我早就猜到了,她给我生孩子那么辛苦,我让着她是应该的,再者,她脾气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我觉得还好啦,就是有时矫情了一点。”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倒也蛮可爱的。”
叶安宁听完,连白眼都懒得翻,合着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是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人家夫妻把这当做闺房情趣,她真的闲疯了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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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夫妻俩躺在*上聊着宝宝的事,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另外一个比她小一个月份的人。
“萧琳琳她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南宫冥沉声应了一句,大手习惯的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胎动。
“我想去看看她。”
对于魅影的要求已经不会说拒绝的某人,当即就答应了。
可是翌日早晨,临出‘门’的时候,南宫太太又要反悔,因为站在镜子面前选不出一件能够特别遮得住身材的衣服。
在家里也就算了,可是出‘门’的话,她现在脸胖的都圆了,她不愿意出‘门’见人。
最后,南宫先生连哄带骗,还答应回来先去商场买好看的孕‘妇’装这才出了‘门’。
魅影跟着南宫冥,来到了萧琳琳和萧母住的那个小区,就看到她坐在小区的‘花’坛边和小区里的老太太聊天。
魅影从来没有见过笑的那么温柔平和的萧琳琳,和以前大为不同了。
萧琳琳也看到了他们,愣了一瞬,嘴角弯起友好的笑。
“你们来了,魅影,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
魅影从萧琳琳的眼睛里看出了真诚,她感觉萧琳琳是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她的这句感谢是发自肺腑。
“你变了好多。”
“死过一次的人,当然会变。”
那天,萧琳琳割腕之后,突然感觉到了胎动,她才意识到她不能死,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重要的人,她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一个孩子。
她就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简单给自己做了包扎,自己去了医院,再也没有消沉过,她将霍天林给她的房子卖了换成了钱,就算是他给这个孩子的教育经费吧。
看到萧琳琳现在这么积极的活着,魅影很高兴,虽然过去的那些事情她没有办法说放下就放下,看到看到萧琳琳过得好,也算是跟清风有个‘交’代。
他们离开前,萧琳琳和她说了句抱歉。
回到车里,南宫冥告诉她,他已经将清风的死因告诉了萧琳琳。
魅影想,她以后应该都不会再带着仇恨生活了。
不过萧琳琳和霍天林也再无可能了,对于萧琳琳来说,霍天林现在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她永远都不会告诉她的孩子,他父亲是谁。
㈢ 跪求流氓大亨第三卷168章至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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㈣ 御宠医妃第168章 追债.谁欠谁的债
御宠医妃 v 第168章 追债.谁欠谁的债
若是她没得记错,如今脚下踩着的这个地方,就是她与赵樽分手的地方。亲,网络搜索眼&快,大量小说免费看。但如今空间潮湿、闷热、高温依旧,她自己也依旧,就是那人不是依旧在这里等着她。
胸口一阵闷痛。
她难耐地躬下身来,喊得嗓子几乎破哑。
“赵十九!”
一声,又一声。
“殿下!晋王殿下!”
一声,还一声。
“天禄!天禄!”
一声,再一声。
无数人都看见了希望,放声呐喊,喊声盖过了她的声音,可除了敲击铁锤榔头和凿子的“乒乓”声,再无回应。
幸而夏初七确认了地方,众人有了挖掘的目标,精神了许多。陈景领着几个将士挥舞着膀子,拼命挖掘前面拦路的堆积物,一一挪动开来。
这个地方大多是塌陷的土,里面夹杂着硬石,比先前纯粹的硬土和原石,容易得多。狭窄的甬道,越扩越宽。从天梯石洞中滑下来参与挖掘的人,也越来越多。
可人始终未见。
人一多,百媚生的雾气,淡了不少。
夏初七紧张地攥着手,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无力加入,她只能默默等待。
往前挖了约摸两丈多远,仍是不见赵樽的人,如风终是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泥土,放大嗓子,声音在甬道里的空响,极是清晰。
“大都督,大都督,不能再往前挖了。”
“为何?”
东方青玄看着他,眼尾挑出一抹含着冷芒的不悦,丝毫不像往日永远噙着微笑的柔和,样子极为骇人。如风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开挖的甬道尽头。
“大都督,这个地方,原是塌陷,填充物皆是由上头而来,土质松软,硬石不稳,若我们贸然往里开挖,定会再次塌方……”
塌方在这般深的洞底有多危险,东方青玄自是明白。
他微微眯了眯眼,径直越过如风走到前面,仔细看向兵卒们在躬腰刨土的地方。果然,此处与上面的硬土不同,塌陷下来的土里杂着石块,沙砾,确实松软,无法支撑甬道。
“大都督,怎么办?”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东方青玄的脸上。
赵樽要救,但旁人的性命也不能不顾及。若里面大面积的松土,这般挖掘不仅救不了赵樽,还是在拿旁人的小命去玩。到时候,只会有更多的人为赵樽陪葬在里面。
四周安静了一会。
元祐看了看夏初七虚弱的样子,伸手扶住她,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可她却推开了他的手,静静地走到了东方青玄的身边儿。
“下面有黄金,很多很多的黄金。八间偌大的屋子里,装满的都是黄金,珠宝,各种价值连城的宝贝……”
她低低喃喃,听上去情绪并不多。
但是地面的人却热络起来……
“黄金?天啦!”
“难道藏宝就在里面?”
有人抽气,有人低叹,有人不太相信。
东方青玄瞥了一眼她苍白的小脸儿,凤眸微微一暗。
这时候的她,眸子很淡,情绪很凉,平静无波样子有一些可怕。可她眼下故意说有黄金的意思,他又岂会不懂?胸口莫名锉了一下,他唇角扬起,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出一丝寒意,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诸位可有听明白?黄金,只要挖开这里,找出晋王殿下,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黄金,足够你们享用一生,你们还怕死吗?”
“可是……大都督!真是不能再挖的,危险……”
如风低低的辩白,声音略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错。但是这里除去赵樽本人的亲信人马,别的人也都有父有母有妻有子,并非都愿意为了“听得见却摸不着的黄金”去送命。而更紧要的是,在大部分人的心里,像这般大面积的整体坍塌,力量如此之大,赵樽在里面也被活埋了,过去这么久,活着的可能性太小。
“大都督,诸位兄弟——”
夏初七清了清嗓子,红肿的眸子浅眯着,望向了众人。
“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挖掘有危险,但即使还有一线生机,我们也不能放弃殿下的性命。我也知,胡乱挖开松土容易造成坍塌,但我们可在这处岩石壁为基础,慢慢往里扩大,一边往里搜救,一边将松土运出,一边筑牢甬道,速度虽是慢一点,但比什么都不做强。”
顿了顿,她咽了咽唾沫。
“当然,得以大家的性命安危为紧要……”
她嗓子早已沙哑,但一席话说得却很诚恳,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出声哀求,就是这般平静的样子,才更是让人瞧着揪心。
“挖罢!”元祐第一个出声,狠狠拽过一名兵士手上的榔头,率先开动,“放心,出了事,小爷担着,你们谁若送了命,你家父母,小爷定会为你们养老。”
“挖!”
陈景二话说,冲了上去。
“弟兄们,开挖!大不了,为殿下陪葬!”
响应着元祐与陈景的话,几乎就在他们上前的同时,赵樽的近侍们和元祐手底下的金卫军们也都纷纷行动。而剩下来的一些人,犹豫不决,一阵寂静,面面相觑着,似是在等待东方青玄的意思。
东方青玄沉默了。
夏初七也沉默着看他,目光蕴含了热切。
站立点已经没有了赵樽,那么很大可能是被沉下去,这般大的面积,靠少数人的力量,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挖开的。但时间多拖一刻,赵樽便多一刻的危险,她需要东方青玄的帮助。
二人目光在幽暗的空间交接一瞬,他轻缓柔和的声音终是响起。
“都照她说的做。不然,回京我等也无法向陛下交代。”
“……是。”
在这样的地方挖甬道,随时都有塌方的危险,这属实是一个要命的活汁。可有了黄金,有了命令,众人商议了一下较为安全的筑牢甬道法子,终是艰难地往里探行。
这一回,提着心,吊着胆,除了铁器与硬土石头的撞碰出的“铿铿”声,再无人随便说话。气氛沉寂得令人心脏扼紧,呼吸微窒。
“报——”
一道曳长的喊声,从天梯洞口传来。
“大都督,右将军,北狄的阿古将军求见。”
听到是北狄人,元祐就没有好气。
“何事这般急?”
那人道:“阿古称,是为皇陵之事而来,带着北狄皇帝的手书,要与大都督和右将军商谈……”
很显然,挖皇陵不再仅仅只是救一个人的事情。
而是已然上升到国与国的政务高度。
前朝的太祖皇帝的陵墓,他不仅是北狄的祖先,还是他们的尊严。
北狄阿古率人来阴山,如今这算是先礼后兵了。
歇息了这般久,若是再一战,又将要血流成河。
另一方面,时人皆遵从死者为大。
即使前朝已覆灭,大晏军这般大规模的公然盗掘太祖皇陵,也不是一件理直气壮的事。传出去会让天下人戳脊梁骨,写入历史,也得遭千秋万史的后人唾骂。
有一些不想挖掘的人,松了一口气。
可看了东方青玄一眼,元祐却冷笑着,重重一哼。
“挖便是挖了,小爷管他娘的那些破事?东方大人,我上去会会阿古,你带着人继续挖,无论如何也得把天禄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事的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说罢,元祐急匆匆的离开了。走前,他红着眼走过来,要安慰了夏初七,但她仰天看了他一眼,牵了牵唇,神色却极是淡然。
“哥,你去吧,我没什么事。”
这个时候,她脊背站得很直,但血却是冷的。
战与不战,旁人的死活,她已然提不起力气去关心。她知道自己自私,眼下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偏执念头,也只关心赵樽……赵樽他如今在哪里,他是不是等着她去救他?那个满载着黄金的回光返照楼,是否随着他一起,还深埋在地下,他又能等待多长的时间?
……
阴山的天,冷入肌骨。
驻军大帐里,元祐与几个大晏军将校一起,与北狄的阿古将军围炉叙话。彼此本就是宿敌,打仗也是多年。如今又因了太祖皇陵被挖掘一事,气氛一僵,自然更是谈不拢。
尤其元祐与阿古。
一年多前,他二人曾在卢龙塞外的药王庙打过交道。当时是与北狄交接公主乌仁潇潇。大概心疼他们的公主殿下,阿古一见到元祐出现就没有好脸色。但还是公事公办地将北狄皇帝的文书递了上去。
“右将军,这是我们皇帝陛下亲笔所写。”
懒洋洋地接过北狄使者递来的信函,元祐粗略地看了一眼,其上内容无非是要南晏停止盗取他北狄祖宗的皇陵,并指责这种行为有多么的不耻和遭世人诟病。末了,又说,若太祖皇陵被盗,祖宗不得安生,北狄与南晏将会永久宁日,北狄举全国之力也将复此大仇,哪怕战至最后的一兵一卒,也写要与南晏拼个你死我活。
元祐唇角冷冷扬起。
又不是没有打过仗,如今说这些有何意义?
更何况,赵樽还未找到,他如何能答应这事。
“前朝都已覆盖,哟,你们还敢自称皇帝呢?”
他略带讽刺地挑了阿古一眼,“唰”的一声撕毁了手书,在阿古和几个北狄人变色的目光瞪视下,笑吟吟地弯着唇,坏坏地继续说,“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蝼蚁勿要与雄狮争锋,北狄还是消停点过日子罢。自然,要打也并无不可,小爷我就在阴山等着。至于这个坟墓嘛……扒也得扒,不扒也得扒,管他是谁的?”
元祐此人向来没个正经,尤其此时说话的腔调极是气人
阿古腮帮一鼓,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岂有此理!”
“我如何?什么是理,什么不是理?”元祐挑高俊朗的下巴,一双凤眼斜斜地睨着阿古,眸光流波间全是杀气与怒气。很明显因了赵樽之事,他的心情阴郁得已然憋到了极点,正愁找不到人来发泄,脾气又怎会好?
“阿古,我还就告诉你,若不是小爷我心存仁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就凭你这又拍桌子又骂人的德性,小爷我立马要你们血溅三尺,再也回不去你们的北狄狗窝!”
“混蛋,欺人太甚!”
说话的人不是阿古,而是先前一直侍立在他边上的一个小个子黑脸侍卫。他圆瞪着一双眼睛,像是气到了极点,就要冲上前去与元祐理论。
可还未出例,就被阿古拽住了手腕。
他朝那个小侍卫递了一个眼神儿。那小侍卫终是带着恼恨退到了他的身后。阿古松了一口气,放开手,抱拳朝元祐和座中的将校施了一礼。
“南晏既然一意孤行,我等便先行告退了。只是,你南晏不仁,就怪不得我北狄不义。届时,两国兴兵,生灵涂炭,谁胜谁负还未有定数……”
“哎,可算吓住我了!”
元祐不冷不热地嗤一声,看着阿古的背影,又笑了。
“我大晏堂堂天朝上国,也不是不讲理的,你们若只是来拜祭,并无不可,喜欢怎么跪怎么跪,喜欢跪多久我们也不会理会。至于其他?阴山是我大晏的地盘,还轮不得你们说三道四。”
阿古顿住脚步,没有回头,重重一哼,扬长而去。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沉闷潮热的甬道里,来来去去已不知多少人。
每挖开一个地方,夏初七都会冲上去看去喊。
可每一次给她的都是失望。后来越挖挖深,她再想上前,东方青玄就不许她再靠近了,她只得等着那一处坚硬的石洞边上,心急如焚。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送来了食物。
将士们吃了东西,又接着挖掘,不停换着人的挖掘。
第一批挖掘的人,都因百媚生离去了。只有夏初七一直不肯走。旁人吃,她就吃,旁人挖,她就看。整个人镇定地蜷缩在一处,若不是火把光线下的面色太过苍白,几乎看不出她有半点异样。
“仔细!甬道要塌——”
突地,有人吼了一声,人群开始后退。可他话音未落,只见头顶一处土烁突地松动,一块夹杂在土中的巨石因底部的松动,忽然失去平衡,带着沙砾泥土当空栽歪下来。
“咚”一声,有人惨叫。
只见那块大石头,砸在了一个人的腰上。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他当场晕了过去。
“大都督!”有人厉声喊,“不能再刨了,全是松土!”
“对啊,大都督,若是晋王在下面,只怕如今也……”
这人的声音不大,可说出来的却是大家的心里话。
东方青玄神色一凛,抬了抬手,瞥向那个被砸晕的人,“将他抬下去。”说罢他凤眸微微一斜,冷哼一声,轻轻道,“即便只是一具尸身,也得给本座挖出来。不然,等回了京师,你我拿什么给朝廷交代?不照样掉脑袋?”
这一唬,那些人纷纷噤了声。
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晋王是王爷,他是皇帝的儿子,就算他死了,就算只能找到一具尸体,就算他们为了一具尸体,必须牺牲掉无数人的性命,也不得不这般做。
“大都督!”
东方青玄话音刚落,外面突地又传来一声。
“大都督,乙字号甬道发现一人。”
乙字号甬道是紧挨着甲字号甬道往里挖入。
可皇陵地底的机关复杂,虽说赵樽先前在这个地方与夏初七分开,虽说回光返照楼的位置确实是在这个地方,但谁也不敢保证,那设计陵墓的人,还有没有后手,会不会把原本在这里的人,挪动到了旁边的地方。
这一回,夏初七抢在了东方青玄的前面问。
“是不是殿下?”
那个报信的兵卒摇了摇头。
夏初七心脏顿时收紧,失望地垂下了眸子,却听见他又说,“那人的样子瞧着极是高大,但身上受伤极重,衣裳和脸都已瞧不清……我等无法辨认。”
失望的心,又一次升起了希望。她精神一震,无力虚软的双腿顿时来了劲头,几乎刹那,她就冲在了面前,要去认人。
东方青玄挑了挑眉,使了一个眼神儿,让如风扶了她上去。
再一次回到地面,夏初七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是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跑入安置营帐的。
那确实是一个人。
一个被深埋在土里狼狈得不成人样的人。
他的身上和脸上都受了伤,血液凝固着泥土,面孔模糊不清,身上的衣裳破碎,颜色早已不可辨认。听人说,他是从乙字号甬道塌陷的泥土里刨出来的。从位置上来看,与他们挖掘的“回光返照楼”极紧,很有可能就是晋王殿下。
然而,夏初七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不是赵樽。
他是甲一。
他身上的伤势极重,人已晕迷,奄奄一息。
微微松开的手,一点点捏紧。夏初七的身子晃了晃,终是艰难的开口。
“找老孙头来,帮我。”
……
经过她的全力抢救,几个时辰后,大亮的天色再一次暗沉下来时,已然陷入深度昏迷的甲一,终是活转过来。他身上的伤口多不胜数,就连那一张英俊的脸上,也受伤极重,不知伤好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甲老板……”
夏初七长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着他缠满纱布的脑袋,声音虚弱不堪。
“你在下面,可有看见殿下?”
甲一眼眶青紫浮肿,唇角青紫一片,面上有些变了形
他努力的张了张嘴,可发出来的声音却极是微弱。
“我……没……”
夏初七没太听清。蹙了一下眉头,她低头贴近了他,仔细看了看,发现他除了身上的伤势之外,声带似是也有损伤。
“甲一,你可以说话吗?”
甲一点了点头,出口的声音细若游丝。
“我没……见……殿下……”
他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夏初七总算听懂了。
紧紧抿了一下唇角,她又干着嗓子追问,“那你从鸳鸯池跌落下去,可有见到一座回光返照楼?”
甲一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我……没见……我掉入了水里……”
心里一窒,夏初七念头一转,眼睛倏地一亮。
“什么样的水里?”
甲一张了张唇,声音小得她几乎听不见。
夏初七不得不俯到了他的胸口,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这才听见他道,“水很热……发烫……我脑子……不太记清,水极深,我呛了水,喉咙……喊不出来……脚亦是触不到底,水里有铁链……是,有铁链,我一直拽着铁链,知觉极弱……后来……地动山摇……”
说到这里,他润了润唇,像是想到了什么,裹着纱布的脑袋偏了偏,目光看向了夏初七近在咫尺的脸。
“我……我好像……听见你与殿下……”
说到此,甲一像是反应了过来什么,闭上了嘴。
“什么?”
夏初七冷着眸子,这时候,她已然认同赵樽是她的夫婿,自是顾不得羞涩,也顾不得甲一听见的,是不是她与赵樽欢好的声音,她只想确定一件事。
“甲老板,你到底听见什么了?”
她不避讳,迫不及待的追问。但瞄了一眼边上的如风,甲一身躯僵硬了一下,低低道,“没……听太清……依稀有你们说话……我意识极弱……拽着铁链想爬起……四周是石壁,爬不上……我想喊……也喊不出……”
夏初七涩然地一抿唇,大概明白了。
甲一从鸳鸯池掉落,没有掉在回光返照楼上,而是直接掉入了沸水湖里,所以赵樽没有见到他。也因为如此,他才能听得见她与赵樽的声音。但是湖底的药性更浓,他的意识完全被百媚生控制,并不很清醒。
想到他有可能听见她与赵樽做的那些事,夏初七耳尖稍稍烫了烫,但却来不及考虑这个,再次直入了重点。
“沸水湖里,不是滚水,对不对?”
甲一蹙眉,摇了摇头,气息极弱。
“我不知,沸水湖……是何物?水是很热,很烫……烫得人……好难受……”
他身上的伤势是孙正业帮着处理的,但夏初七也有经手,作为医生,她自是瞧得明白,那些伤势大多来自塌陷时的砸伤,绝对不是滚水的烫伤。
甲一在沸水湖能活下来,证明水并非沸水。
他都能坚持到现在,她不相信,赵十九会撑不住。
喉咙哽了哽,她轻快地扯了扯甲一的被子。
“你先歇着,我回头再来看你。”
……
“回光返照楼”旧址上的挖掘还在继续。
虽然危险重重,虽然随时会有飞沙走石,泥砖砾土,但人类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总能做出非常之事。此处,也再一次印证了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一层层堆积在沸水湖上的土砾和砖石终是一点点被扒开了,扒出来的泥土,又一筐筐运到了上面。
慢慢的,终是挖到了底部。
沸水湖也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在贴近石壁的一处,有一个土堆巨石堆垒的斜坡。
如今挖掘的人,大多都集于这一斜坡处,再往里探入。
但是,接近沸水湖,熏人的热量越发浓烈,挖掘的进度再一次停了下来。湖中被填入的泥沙砖石不少,但除了沸水湖的水位升高之外,温度似是没有受到影响,在火把的光线下,百媚生的雾气还在,熏蒸灼人的热量扑面而来。
“大都督!这是沸水,不能再继续挖了……”
一个兵卒站在垒起的土堆巨石上,试探性往被扒开的湖中探了探,只见那水面灼人,还一直冒着“咕噜咕噜”的热气,不由退了一步,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确实是沸水……”
“不是!不是沸水……”
夏初七从天梯石洞一出来,刚好听见这话。
心里一急,她抢步上前,拔高声音。
“这里面的水是烫,但不是沸水。”
听见她沙哑却充满了希望的声音,东方青玄回过头来,皱眉打量着她,一张妖冶俊美的脸孔上,凝滞着,略有复杂之色。
“你怎的知道?”
夏初七把甲一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当然,关于甲一听见她与赵樽的“声音”的那一段,她进行了一些处理,但根据她的述说,不论如何,至少可以确实,甲一当时就在这个湖水里面。他都没有事,又怎会是沸水?
“不能啊,这分明就是沸水。”
看着仍在“咕噜咕噜”冒气泡的沸水,没有人相信她的话。此处接近地面已然热得受不住,水里的温度得有多高可想而知。更何况,如今这一块空间都刨出来,根本就没有人见到夏初七说的“回光返照楼”,更没有人看见半块她说的黄金,先前的信任感,自是又低了不少。
人人都在拿怀疑的眼睛在看她。
他们甚至都在想,从“回光返照楼”到“遍地的黄金”,根本就是她中了百媚生之后产生的臆想,本来就不曾存在过。甚至于,他们也在想,晋王殿下……也不是她臆想的。
“不相信?我下去试一下。”
夏初七说着,一咬牙,就要上前。
“七小姐!”东方青玄拦住了她,“你不要命了。”
看着冒着气泡,热气惊人的水面,夏初七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紧紧攥住了东方青玄的袖子,激动的低低吼道。
“大都督,这个是油锅,油锅。”
“什么油锅?”
他吃惊不解,但夏初七来不及与他解释那么许多,只一边快步走下斜坡,往沸水走去,一边对紧紧跟随的东方青玄说,“你可有见过江湖艺人往油锅里面捞钥匙的绝技表演?那都是哄人的。我估计这湖水底有硼砂这样的物质,受热会产生大量的气泡,看上去像是水沸腾了……实则上水温虽热,却远远没有达到沸点。快,快下去捞人。”
她说得极快,神经处于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
可东方青玄却拽住她的手腕,不入她下去。
而正在这时,耳边突地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一个原本站在石堆上观望的兵卒,突然抱住脑袋,痛苦地大口呼吸着,身子一软,就滚入底下的沸水里。
有人在惊叫着喊他的名字。
“是百媚生。”
他是中了百媚生的毒,失去意识产生了幻觉这才失足跌下去的。可是,情况与夏初七想象的“油锅原理”根本就不一样,那个人在雾气腾腾的沸水里喊着,挣扎几下,就撕心裂肺的叫喊了起来,他高高伸出的手,还有浮在外面的脸,被烫得通红一片,双目圆瞪的痛苦样子,极是狰狞。
到这个时候,说它不是沸水,不会有人再相信。
“大都督,是沸水,是沸水。”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夏初七喃喃一声,升起的希望,瞬间跌入了谷底。她想不通,明明甲一在水里,他说水烫,但是他没有事……证明那时不是沸水的,为什么现在又会变成沸水?看着一片黑压压的,浑浊不堪的沸水湖,她站高高垒起的石块上,终是抱着双膝无力地跌坐了下来。
先前强忍的情绪,崩塌一般倾泄而出。
“赵十九,你在哪里?”
她先是低低的喊,然后用力全尽呜咽般呐喊。
“赵十九,你听不听得见?你倒是说话呀。”
她一吼,嘶哑的声音,几近破碎。
“赵十九,你这骗子,骗子!”
他骗她小金老虎被盗,骗她签下了卖身契,骗她做了他的奴婢,骗掉她所有的银子,骗掉她的心,骗她的吻,骗她的身子,骗了她的一切一切之后,结果骗得她与他天人永隔……
她低低哽咽着,却没有哭。
可有的时候,哭不出来,比哭得恸动更加难受。
人人都在怜悯地看着她,她却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侧过脸来,看着东方青玄。
“他是一个骗子。”
东方青玄眉梢微扬,“是,他是很会骗子。”
“对,他就是一个大骗子。”
她抿了抿唇,嘴唇颤抖几下,竟然笑出了声来,“所以,我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
“嗯?”
看着东方青玄不解的样子,她笑了。
想她当初从清岗县,追他到了京师。从京师,又追他到了卢龙塞。从卢龙塞,又追他到了漠北。从漠北,又追他到了阴山。这一路走来,她也已经追了他一路。
难不成,她不能追他到阎王殿吗?
说罢,她纵身一跃,往沸水里跳去。
可在鸳鸯池她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作为了,东方青玄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又岂能再给她这样的机会?几乎霎时,他一只手拦腰勒住了她。
“你这个疯子!要死也不是这般死法。”
“东方青玄……放开我……我找他算账去,我不能让他这般欺负我……我不能便宜了他,我定要撕下他的肉……我要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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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闹够了没?
韩思齐强行将符筝筝拉出韩家,符筝筝死抓住楼梯扶手冲他怒骂。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横插在他们中间,一把捏住韩思齐的手腕。
“生病的孩子需要妈咪陪伴。”
韩思齐扭头,看到季慕贤眼里还隐含着几分对符筝筝的关心,瞬间恼怒了,瞪着季慕贤的手冷冷出声。
“放手!”
谁知季慕贤非但没放手,反而加重了两分力气,韩思齐不得不松开符筝筝的手,恼羞成怒的他抡起拳头就往季慕贤头上砸去。
“老三!”
“住手!”
“啊!”
在几个声音一并响起的同时,季慕贤头一侧,后退了几步,让韩思齐拳头扑了空。
韩思齐一松手,符筝筝便已挣开了他的束缚,也不管他兄弟二人如何动手,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符筝筝!”
田田?
符筝筝连忙顿住脚回头看,就见田欣正一脸怒色地冲上楼梯,奔到她面前拽住她。
田欣一脸鄙弃地盯着她道:“符筝筝,你既然离开了韩家,又为什么要再回来?这个家不欢迎你!”
季慕贤马上喝斥道:“田田!没你事!”
听到季慕贤这么说,田欣情绪瞬间失控:“你巴不得她回来是不是?几天不见你还如隔三秋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在,就不可能让你得逞!她就不可能在这个家立足!”
看到田欣歇斯底里的神色,符筝筝很心疼,慌忙解释道:“田田,我和二哥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那天……”
田欣却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咆哮道:“你闭嘴!我以为我会听你任何花言巧语的解释?”
季慕贤脸色变得铁青:“田欣!你闹够了没有?”
“没闹够!符筝筝,你走!”
田欣说罢猛地一拉,还在想着怎么向田欣好好解释的符筝筝,一时没注意,身体失去平衡,脚踩空了台阶,她抓不到能让自己身体保持平衡的物体,乱飞舞着双手往楼下栽去。
“啊——”田欣看着符筝筝的身体落下去,捂着嘴惊叫起来。
韩思齐和季慕贤两人同时上前一步,一人抓住了一条符筝筝的胳膊。韩思齐左手一晃,晃开了季慕贤的手,一拉,将符筝筝拽入了自己怀中。
符筝筝本能地抓紧韩思齐的手臂,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韩思齐有意无意地扫了眼田欣,冷声说道:“我老婆还轮不到别人赶她走。”
田欣顿时傻愣在原地。
一直躺在沙发上的韩腾跃挣扎着坐起来,捂着胸口指着符筝筝喘着气吼道:“老三,我一看到她心口就痛,你快叫她走!”
“腾跃,你别这么大声音说话,小心身体!”季雅姝安慰完老公又扭头瞪着韩思齐,“老三,你没听到你爸的话吗?你真想让你媳妇儿把你爸气死?”
“你先回去。”韩思齐看着符筝筝说道,这次并没有强行拉她,说话的声音竟然也放柔了一分。
符筝筝看出韩思齐眼里的无奈,回头看了眼楼上,咬咬牙,转身出去了。
她不知道韩腾跃是不是真的犯了心脏病,她只是来看儿子的,可没想把他气出病来。
季雅姝无视韩思齐难看的脸色,吩咐田欣道:“田田,你去跟着那女人,直到看她走出了十里阳光再回来,别让她再耍什么花样。”
季慕贤有些不满:“妈!”
季雅姝又吩咐季慕贤道:“快给你爸爸倒杯水来。”
季慕贤不情愿地起了身。
韩思齐身形未动,只是盯着屋外那个慢慢消失的熟悉的身影,半晌不语。
符筝筝情绪很低落,想着还在生病的符星,她的心更是揪成了一团,她没想到韩家父母对自己的误会和厌恶会到这样的程度,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不行,韩家人都这样对她了,她还顾什么情义?
暂且让他们先照顾着符星,等任务一完成,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带符星走的!
想着她不由自主地回了下头,就看到田欣正小跑着跟上来。
田欣追上以后大声囔道:“符筝筝,我们会把星星照顾好,你以后就别来十里阳光了!韩家不欢迎你!”
符筝筝看着昔日的闺蜜,如何这样的冷漠,眼里写满失意,转过身默默地往外走去。
她所有的解释对于田欣来说,都不过是花言巧语的欺骗,苍白无力。
抬头看着小花园,眼前晃过她和田欣坐在亭边嬉笑怒骂的情形,只觉得心里空得发慌。
小花园平日热闹得很,今天也变得冷冷清清的,大概是为了应这对已然形同陌跟了的闺蜜的景吧。
就在两人经过小花园时,一直垂头丧气的符筝筝突然听到田欣低声说道:“筝筝,你和慕贤的事我都知道了。”
“田田,我们真的没……”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
符筝筝心头一惊,立刻顿住脚,田欣急声说道,“别停下来。”
符筝筝马上明白了,依然保持着先前的步伐,不敢将欣喜之色表现在脸上,只是低声问道:“你真的相信了?”
“嗯,慕贤把你们的任务都和我细说了,筝筝,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相信你,我……”
把任务和她细说了?符筝筝心里开始怀疑田欣说的话有几成可信度,毕竟这么重要的任务,季慕贤又是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说出来?
虽然她无比渴望能得到田欣的信任,只是关键时候,她怎么能掉以轻心?万一不明就里的田田被居心叵测的李晓萌同化了,来套她的话呢?
还是小心为上,毕竟之前师兄也没有和自己提及此事,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符筝筝暗自思忖时,田欣继续用愧疚的声音说道:“筝筝,对不起,今天对你大呼小叫,只是为了配慕贤的戏。别人想尽办法把你挤出韩家,不就是为了更方便动手吗?所以慕贤觉得你还是不要回来地好,他会布置好一切的。”
符筝筝一滞,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想到符星又有些纠结道:“可是星星……”
“你放心,我会尽量照顾和保护星星的,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的能力,不是还有肖莹吗?”
听到田欣提到肖莹,符筝筝的心松了一口气,想说一句什么,就见两个保安迎面走过来,田欣的声音马上就提高了:“符筝筝,你最好别再回十里阳光,有多走远多远。”
符筝筝会意,没说什么,快步走出了十里阳光。
一出去,就看到了林永成站在他车边往里瞅,见她出来,连忙迎上来。
“符小姐,韩总让我来接你回沁园名苑。”
“嗯。”符筝筝淡淡地应了句,便上了车。
回到沁园名苑,符筝筝也无心与林家母女寒暄,快步上楼回房间锁好门,然后给杨涛打电话问及田欣的事。
听着杨涛的解释,符筝筝脸上慢慢展开了笑容,原来田欣说的话都是真的!季慕贤真的把他们的任务告诉了田欣,而田欣也很热心地配合着他们,假装和季慕贤三天两头闹着,常常找李晓萌诉苦,以监视李晓萌的动向。
这个田田,真没看出来她还有当演员的潜质,戏演的逼真不说,连她都被骗过去了,以为真要失去这个闺蜜了。
在挂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责怪了师兄一句:“田田的事你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害我一直为失去了个好闺蜜难受。”
杨涛很憨厚地笑笑:“每次都只顾记更重要的事,就把这事给疏忽了。”
放下手机,符筝筝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这是被赶出韩家以来,最开心的事了。
如果韩思齐他也能……
呸,怎么又想起他了?就算能向他澄清误会那又如何?他父母可是视她如敝屣,连儿子都不让她见!
他们竟然希望找李晓萌做他们的儿媳妇,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李晓萌是一个比乔可人还心黑的女人,不知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对了,她和韩思齐可是法律上的夫妻,等任务结束后,如果他们还不让她见儿子,那她也绝不像今天这样瞻前顾后,大不了就闹上法庭,符星可是在她户口本上呢,姓的是符,可不是韩,她怕他们做什么!
符筝筝啊符筝筝,如果让甄明志那老头知道你这么弱,没心脏病都得被你气出心脏病来。
想到父亲,符筝筝马上想到哥哥甄超托孙秋波找她的事,想了想,又给杨涛拨电话,让他帮查查某部队的甄超的联系方法,当问及哥哥具体的连队或军衔什么的,她嗫嚅了半天,说了句“应该是排长吧”——那是哥哥六年前的军衔。
放下电话,她心里内疚极了。
父母把她赶出家门的时候,哥哥极力为她说话,左右劝慰,奈何一老一小都是极为固执的人,谁也不肯低头让步。
老的说“滚”,小的说“滚就滚,我就不信没你们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活不下去”,于是就……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门没开——她锁了门。
又是一声更响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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