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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彼得潘燕尾

發布時間:2022-04-02 22:25:15

1. 老舍的貓城記,全部,急急急急急!

貓城記


飛機是碎了。

我的朋友——自幼和我同學:這次為我開了半個多月的飛機——連一塊整骨也沒留
下!

我自己呢,也許還活著呢?我怎能沒死?神仙大概知道。我顧不及傷心了。

我們的目的地是火星。按著我的亡友的計算,在飛機出險以前,我們確是已進了火 星
的氣圈。那麼,我是已落在火星上了?假如真是這樣,我的朋友的靈魂可以自安了: 第一
個在火星上的中國人,死得值!但是,這「到底」是哪裡?我只好「相信」它是火 星吧;
不是也得是,因為我無從證明它的是與不是。自然從天文上可以斷定這是哪個星 球;可
憐,我對於天文的知識正如對古代埃及文字,一點也不懂!我的朋友可以毫不遲 疑的指示
我,但是他,他……噢!我的好友,與我自幼同學的好友!

飛機是碎了。我將怎樣回到地球上去?不敢想!只有身上的衣裳——碎得象些掛著 的
干菠菜——和肚子里的干糧;不要說回去的計劃,就是怎樣在這里活著,也不敢想啊! 言
語不通,地方不認識,火星上到底有與人類相似的動物沒有?問題多得象……就不想 吧;
「火星上的漂流者」,還不足以自慰么?使憂慮減去勇敢是多麼不上算的事!

這自然是追想當時的情形。在當時,腦子已震昏。震昏的腦子也許會發生許多不相 聯
貫的思念,已經都想不起了;只有這些——怎樣回去,和怎樣活著——似乎在腦子完 全清
醒之後還記得很真切,象被海潮打上岸來的兩塊木板,船已全沉了。

我清醒過來。第一件事是設法把我的朋友,那一堆骨肉,埋葬起來。那隻飛機,我 連
看它也不敢看。它也是我的好友,它將我們倆運到這里來,忠誠的機器!朋友都死了, 只
有我還活著,我覺得他們倆的不幸好象都是我的過錯!兩個有本事的倒都死了,只留 下我
這個沒能力的,傻子偏有福氣,多麼難堪的自慰!我覺得我能只手埋葬我的同學, 但是我
一定不能把飛機也掩埋了,所以我不敢看它。

我應當先去挖坑,但是我沒有去挖,只獃獃的看著四外,從淚中看著四外。我為什 么
不抱著那團骨肉痛哭一場?我為什麼不立刻去掘地?在一種如夢方醒的狀態中,有許 多舉
動是我自己不能負責的,現在想來,這或者是最近情理的解釋與自恕。

我獃獃的看著四外。奇怪,那時我所看見的我記得清楚極了,無論什麼時候我一閉
眼,便能又看見那些景物,帶著顏色立在我的面前,就是顏色相交處的影線也都很清楚。
只有這個與我幼時初次隨著母親去祭掃父親的墳墓時的景象是我終身忘不了的兩張圖畫。

我說不上來我特別注意到什麼;我給四圍的一切以均等的「不關切的注意」,假如 這
話能有點意義。我好象雨中的小樹,任憑雨點往我身上落;落上一點,葉兒便動一動。 我
看見一片灰的天空。不是陰天,這是一種灰色的空氣。陽光不能算不強,因為我覺得 很
熱;但是它的熱力並不與光亮作正比,熱自管熱,並沒有奪目的光華。我似乎能摸到 四圍
的厚重,熱,密,沉悶的灰氣。也不是有塵土,遠處的東西看得很清楚,決不象有
風沙。陽光好象在這灰中折減了,而後散勻,所以處處是灰的,處處還有亮,一種銀灰 的
宇宙。中國北方在夏旱的時候,天上浮著層沒作用的灰雲,把陽光遮減了一些,可是 溫度
還是極高,便有點與此地相似;不過此地的灰氣更暗淡一些,更低重一些,那灰重 的雲好
象緊貼著我的臉。豆腐房在夜間儲滿了熱氣,只有一盞油燈在熱氣中散著點鬼光, 便是這
個宇宙的雛形。這種空氣使我覺著不自在。遠處有些小山,也是灰色的,比天空 更深一
些;因為不是沒有陽光,小山上是灰里帶著些淡紅,好象野鴿脖子上的彩閃。

灰色的國!我記得我這樣想,雖然我那時並不知道那裡有國家沒有。

從遠處收回眼光,我看見一片平原,灰的!沒有樹,沒有房子,沒有田地,平,平 ;
平得討厭。地上有草,都擦著地皮長著,葉子很大,可是沒有豎立的梗子。土脈不見 得不
肥美,我想,為什麼不種地呢?

離我不遠,飛起幾只鷹似的鳥,灰的,只有尾巴是白的。這幾點白的尾巴給這全灰 的
宇宙一點變化,可是並不減少那慘淡蒸郁的氣象,好象在陰苦的天空中飛著幾片紙錢!

鷹鳥向我這邊飛過來。看著看著,我心中忽然一動,它們看見了我的朋友,那堆… …
遠處又飛起來幾只。我急了,本能的向地下找,沒有鐵鍬,連根木棍也沒有!不能不 求救
於那隻飛機了;有根鐵棍也可以慢慢的挖一個坑。但是,鳥已經在我頭上盤旋了。 我不顧
得再看,可是我覺得出它們是越飛越低,它們的啼聲,一種長而尖苦的啼聲,是 就在我的
頭上。顧不得細找,我便扯住飛機的一塊,也說不清是哪一部分,瘋了似的往 下扯。鳥兒
下來一隻。我拚命的喊了一聲。它的硬翅顫了幾顫,兩腿已將落地,白尾巴 一鉤,又飛起
去了。這個飛起去了,又來了兩三隻,都象喜鵲得住些食物那樣叫著;上 面那些只的啼聲
更長了,好象哀求下面的等它們一等;末了,「扎」的一聲全下來了。 我扯那飛機,手心
粘了,一定是流了血,可是不覺得疼。扯,扯,扯;沒用!我撲過它 們去,用腳踢,喊
著。它們伸開翅膀向四外躲,但是沒有飛起去的意思。有一隻已在那 一堆……上啄了一
口!我的眼前冒了紅光,我撲過它去,要用手抓它;只顧抓這只,其餘的那些環攻上來了;
我又亂踢起來。它們扎扎的叫,伸著硬翅往四外躲;只要我的腿 一往回收,它們便紅著眼
攻上來。而且攻上來之後,不願再退,有意要啄我的腳了。

忽然我想起來:腰中有隻手槍。我剛立定,要摸那隻槍;什麼時候來的?我前面, 就
離我有七八步遠,站著一群人;一眼我便看清,貓臉的人!



掏出手槍來,還是等一等?許多許多不同的念頭環繞著這兩個主張;在這一分鍾里,
我越要鎮靜,心中越亂。結果,我把手放下去了。向自己笑了一笑。到火星上來是我自 己
情願冒險,叫這群貓人把我害死——這完全是設想,焉知他們不是最慈善的呢——是 我自
取;為什麼我應當先掏槍呢!一點善意每每使人勇敢;我一點也不怕了。是福是禍, 聽其
自然;無論如何,釁不應由我開。

看我不動,他們往前挪了兩步。慢,可是堅決,象貓看準了老鼠那樣的前進。

鳥兒全飛起來,嘴裡全叼著塊……我閉上了眼!

眼還沒睜開——其實只閉了極小的一會兒——我的雙手都被人家捉住了。想不到貓 人
的舉動這么快;而且這樣的輕巧,我連一點腳步聲也沒聽見。

沒往外拿手槍是個錯誤。不!我的良心沒這樣責備我。危患是冒險生活中的飲食。 心
中更平靜了,連眼也不願睜了。這是由心中平靜而然,並不是以退為進。他們握著我 的雙
臂,越來越緊,並不因為我不抵抗而松緩一些。這群玩藝兒是善疑的,我心中想; 精神上
的優越使我更驕傲了,更不肯和他們較量力氣了。每隻胳臂上有四五隻手,很軟, 但是很
緊,並且似乎有彈性,與其說是握著,不如說是箍著,皮條似的往我的肉里煞。 掙扎是無
益的。我看出來:設若用力抽奪我的胳臂,他們的手會箍進我的肉里去;他們 是這種人:
不光明的把人捉住,然後不看人家的舉動如何,總得給人家一種極殘酷的肉 體上的虐待。
設若肉體上的痛苦能使精神的光明減色,慚愧,這時候我確乎有點後悔了 ;對這種人,假
如我的推測不錯,是應當採取「先下手為強」的政策;「當」的一槍, 管保他們全跑。但
是事已至此,後悔是不會改善環境的;光明正大是我自設的陷阱,就 死在自己的光明之下
吧!我睜開了眼。他們全在我的背後呢,似乎是預定好即使我睜開 眼也看不見他們。這種
鬼祟的行動使我不由的起了厭惡他們的心;我不怕死;我心裡說: 「我已經落在你們的手
中,殺了我,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呢!」我不由的說出來:「何 必這樣……」我沒往下
說;他們決不會懂我的話。胳臂上更緊了,那半句話的效果!我 心裡想:就是他們懂我的
話,也還不是白費唇舌!我連頭也不回,憑他們擺布;我只希 望他們用繩子拴上我,我的
精神正如肉體,同樣的受不了這種軟,緊,熱,討厭的攥握!

空中的鳥更多了,翅子伸平,頭往下鉤鉤著,預備得著機會便一翅飛到地,去享受 與
我自幼同學的朋友的……背後這群東西到底玩什麼把戲呢?我真受不了這種鈍刀慢鋸 的辦
法了!但是,我依舊抬頭看那群鳥,殘酷的鳥們,能在幾分鍾內把我的朋友吃凈。 啊!能
幾分鍾吃凈一個人嗎?那麼,鳥們不能算殘酷的了;我羨慕我那亡友,朋友!你 死得痛
快,消滅得痛快,比較起我這種零受的罪,你的是無上的幸福!

「快著點!」幾次我要這么說,但是話到唇邊又收回去了。我雖然一點不知道貓人 的
性情習慣,可是在這幾分鍾的接觸,我似乎直覺的看出來,他們是宇宙間最殘忍的人 ;殘
忍的人是不懂得「乾脆」這個字的,慢慢用鋸齒鋸,是他們的一種享受。說話有什 么益處
呢?我預備好去受針尖刺手指甲肉,鼻子里灌煤油——假如火星上有針和煤油。

我落下淚來,不是怕,是想起來故鄉。光明的中國,偉大的中國,沒有殘暴,沒有 毒
刑,沒有鷹吃死屍。我恐怕永不能再看那塊光明的地土了,我將永遠不能享受合理的 人生
了;就是我能在火星上保存著生命,恐怕連享受也是痛苦吧!?

我的腿上也來了幾只手。他們一聲不出,可是呼吸氣兒熱忽忽的吹著我的背和腿; 我
心中起了好似被一條蛇纏住那樣的厭惡。

咯*暗囊簧��孟蠖嗌倌甑木布胖械囊桓魷焐���梅滯餷宄��餃緗裎一褂惺焙蛺*
見它。我的腿腕上了腳鐐!我早已想到有此一舉。腿腕登時失了知覺,緊得要命。我犯 了
什麼罪?他們的用意何在?想不出。也不必想。在貓臉人的社會里,理智是沒用的東 西,
人情更提不到,何必思想呢。

手腕也鎖上了。但是,出我意料之外,他們的手還在我的臂與腿上箍著。過度的謹 慎
——由此生出異常的殘忍——是黑暗生活中的要件;我希望他們鎖上我而撤去那些只 熱
手,未免希望過奢。

脖子上也來了兩只熱手。這是不許我回頭的表示;其實誰有那麼大的工夫去看他們
呢!人——不論怎樣壞——總有些自尊的心;我太看低他們了。也許這還是出於過度的 謹
慎,不敢說,也許脖子後邊還有幾把明晃晃的刀呢。

這還不該走嗎?我心中想。剛這么一想,好象故意顯弄他們也有時候會快當一點似
的,我的腿上挨了一腳,叫我走的命令。我的腿腕已經箍麻了,這一腳使我不由的向前 跌
去;但是他們的手象軟而硬的鉤子似的,鉤住我的肋條骨;我聽見背後象貓示威時相 噗的
聲音,好幾聲,這大概是貓人的笑。很滿意這樣的挫磨我,當然是。我身上不知出 了多少
汗。他們為快當起見,頗可以抬著我走;這又是我的理想。我確是不能邁步了; 這正是他
們非叫我走不可的理由——假如這樣用不太羞辱了「理由」這兩個字。

汗已使我睜不開眼,手是在背後鎖著;就是想搖搖頭擺掉幾個汗珠也不行,他們箍 著
我的脖子呢!我直挺著走,不,不是走,但是找不到一個字足以表示跳,拐,跌,扭 ……
等等攙合起來的行動。

走出只有幾步,我聽見——幸而他們還沒堵上我的耳朵——那群鳥一齊「扎」的一
聲,頗似戰場上沖鋒的「殺」;當然是全飛下去享受……我恨我自己;假如我早一點動
手,也許能已把我的同學埋好;我為什麼在那塊獃獃的看著呢!朋友!就是我能不死, 能
再到這里來,恐怕連你一點骨頭渣兒也找不著了!我終身的甜美記憶的總量也抵不住 這一
點悲苦慚愧,哪時想起來哪時便覺得我是個人類中最沒價值的!

好象在惡夢里:雖然身體受著痛苦,可是還能思想著另外一些事;我的思想完全集 中
到我的亡友,閉著眼看我腦中的那些鷹,啄食著他的肉,也啄食著我的心。走到哪裡 了?
就是我能睜開眼,我也不顧得看了;還希望記清了道路,預備逃出來嗎?我是走呢? 還是
跳呢?還是滾呢?貓人們知道。我的心沒在這個上,我的肉體已經象不屬於我了。 我只覺
得頭上的汗直流,就象受了重傷後還有一點知覺那樣,渺渺茫茫的覺不出身體在 哪裡,只
知道有些地方往出冒汗,命似乎已不在自己手中了,可是並不覺得痛苦。

我的眼前完全黑了;黑過一陣,我睜開了眼;象醉後剛還了酒的樣子。我覺出腿腕 的
疼痛來,疼得鑽心;本能的要用手去摸一摸,手腕還鎖著呢。這時候我眼中才看見東 西,
雖然似乎已經睜開了半天。我已經在一個小船上;什麼時候上的船,怎樣上去的, 我全不
知道。大概是上去半天了,因為我的腳腕已緩醒過來,已覺得疼痛。我試著回回 頭,脖子
上的那兩只熱手已沒有了;回過頭去看,什麼也沒有。上面是那銀灰的天;下 面是條溫膩
深灰的河,一點聲音也沒有,可是流得很快;中間是我與一隻小船,隨流而 下。三

我顧不得一切的危險,危險這兩個字在此時完全不會在腦中發現。熱,餓,渴,痛,
都不足以勝過疲乏——我已坐了半個多月的飛機——不知道怎麼會掙扎得斜卧起來,我 就
那麼睡去了;仰卧是不可能的,手上的鎖鐐*恍砦曳牌攪思貢場0衙�桓�蘇飠肽逭*
熱的河水,我只管睡;還希望在這種情形里作個好夢嗎!?

再一睜眼,我已靠在一個小屋的一角坐著呢;不是小屋,小洞更真實一點;沒有窗
戶,沒有門;四塊似乎是牆的東西圍著一塊連草還沒鏟去的地,頂棚是一小塊銀灰色的
天。我的手已自由了,可是腰中多了一根粗繩,這一頭纏著我的腰,雖然我並不需要這 么
根腰帶,那一頭我看不見,或者是在牆外拴著;我必定是從天而降的被系下來的。懷 中的
手槍還在,奇怪!

什麼意思呢?綁票?向地球上去索款?太費事了。捉住了怪物,預備訓練好了去到 動
物園里展覽?或是送到生物學院去解剖?這倒是近乎情理。我笑了,我確乎有點要瘋。 口
渴得要命。為什麼不拿去我的手槍呢?這點驚異與安慰並不能使口中增多一些津液。 往四
處看,絕處逢生。與我坐著的地方平行的牆角有個石罐。里邊有什麼?誰去管,我 一定過
去看看,本能是比理智更聰明的。腳腕還絆著,跳吧。忍著痛往起站,立不起來, 試了幾
試,腿已經不聽命令了。坐著吧。渴得胸中要裂。肉體的需要把高尚的精神喪盡, 爬吧!
小洞不甚寬大,伏在地上,也不過只差幾寸吧,伸手就可以摸著那命中希望的希 望,那個
寶貝罐子。但是,那根腰帶在我躺平以前便下了警告,它不允許我躺平,設若 我一定要往
前去,它便要把我吊起來了。無望。

口中的燃燒使我又起了飛智:腳在前,仰卧前進,學那翻不過身的小硬蓋蟲。繩子 雖
然很緊,用力掙扎究竟可以往肋部上勻一勻,肋部總比腿根瘦一些,能勻到胸部,我 的腳
便可以碰到罐子上,哪怕把肋部都磨破了呢,究竟比這么渴著強。肋部的皮破了, 不管;
前進,疼,不管;啊,腳碰著了那個寶貝!

腳腕鎖得那麼緊,兩個腳尖直著可以碰到罐子,但是張不開,無從把它抱住;拳起 一
點腿來,腳尖可以張開些,可是又碰不到罐子了。無望。

只好仰卧觀天。不由的摸出手槍來。口渴得緊。看了看那玲瓏輕便的小槍。閉上眼,
把那光滑的小圓槍口放在太陽穴上;手指一動,我便永不會口渴了。心中忽然一亮,極 快
的坐起來,轉過身來面向牆角,對准面前的粗繩,*埃**埃�角梗��由蘸�艘豢欏J炙海*
牙咬,瘋了似的,把繩子終於扯斷。狂喜使我忘了腳上的鎖鐐,猛然往起一立,跌在地
上;就勢便往石罐那裡爬。端起來,裡面有些光,有水!也許是水,也許是……顧不得遲
疑。石罐很厚,不易喝;可是喝到一口,真涼,勝似仙漿玉露;努力總是有報酬的, 好象
我明白了一點什麼生命的真理似的。

水並不多;一滴也沒剩。

我抱著那個寶貝罐子。心中剛舒服一點,幻想便來了:設若能回到地球上去,我必 定
把它帶了走。無望吧?我呆起來。不知有多久,我獃獃的看著罐子的口。

頭上飛過一群鳥,簡短的啼著,將我喚醒。抬頭看,天上起了一層淺桃紅的霞,沒 能
把灰色完全掩住,可是天象高了一些,清楚了一些,牆頂也鑲上一線有些力量的光。 天快
黑了,我想。

我應當干什麼呢?

在地球上可以行得開的計劃,似乎在此地都不適用;我根本不明白我的對方,怎能 決
定辦法呢。魯濱孫並沒有象我這樣困難,他可以自助自決,我是要從一群貓人手裡逃 命;
誰讀過貓人的歷史呢。

但是我必得作些什麼?

腳鐐必須除去,第一步工作。始終我也沒顧得看看腳上拴的是什麼東西,大概因為 我
總以為腳鐐全應是鐵作的。現在我必須看看它了,不是鐵的,因為它的顏色是鉛白的。 為
什麼沒把我的手槍沒收,有了答案:火星上沒鐵。貓人們過於謹慎,唯恐一摸那不認 識的
東西受了危害,所以沒敢去動。我用手去摸,硬的,雖然不是鐵;試著用力扯,扯 不動。
什麼作的呢?趣味與逃命的急切混合在一處。用槍口敲它一敲,有金屬應發的響聲,可是不
象鐵聲。銀子?鉛?比鐵軟的東西,我總可以設法把它磨斷;比如我能打破 那個石罐,用
石棱去磨——把想將石罐帶到地球上去的計劃忘了。拿起石罐想往牆上碰 ;不敢,萬一驚
動了外面的人呢;外面一定有人看守著,我想。不能,剛才已經放過槍, 並不見有動靜。
後怕起來,設若剛才隨著槍聲進來一群人?可是,既然沒來,放膽吧; 罐子出了手,只碰
下一小塊來,因為小所以很鋒利。我開始工作。

鐵打房梁磨成綉花針,工到自然成;但是打算在很短的時間用塊石片磨斷一條金屬 的
腳鐐,未免過於樂觀。經驗多數是「錯誤」的兒女,我只能樂觀的去錯誤;由地球上 帶來
的經驗在此地是沒有多少價值的。磨了半天,有什麼用呢,它紋絲沒動,好象是用 石片切
金剛石呢。

摸摸身上的碎布條,摸摸鞋,摸摸頭發,萬一發現點能幫助我的東西呢;我已經似 乎
變成個沒理智的動物。啊!腰帶下的小褲兜里還有盒火柴,一個小「鐵」盒。要不是 細心
的搜尋真不會想起它來;我並不吸煙,沒有把火柴放在身上的習慣。我為什麼把它
帶在身邊?想不起。噢,想起來了:朋友送給我的,他聽到我去探險,臨時趕到飛機場 送
行,沒有可送我的東西,就把這個盒塞在我的小袋裡。「小盒不會給飛機添多少重量,我希
望!」他這么說來著。我想起來了。好似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半個月的飛行不是個 使心中
平靜清楚的事。

我玩弄著那個小盒,試著追想半個月以前的事,眼前的既沒有希望,只好回想過去 的
甜美,生命是會由多方面找到自慰的。

天黑上來了。肚中覺出餓來。劃了一根火柴,似乎要看看四下有沒有可吃的東西。 滅
了,又劃了一根,無心的可笑的把那點小火放在腳鐐上去燒燒看。忽!吱!象寫個草 書的
四字——C——那麼快,腳腕上已剩下一些白灰。一股很埠夢諾鈉�叮�耆氡強祝�*
我要嘔。

貓人還會利用化學作東西,想不到的事!



命不自由,手腳脫了鎖鐐有什麼用呢!但是我不因此而喪氣;至少我沒有替貓人們 看
守這個小洞的責任。把槍,火柴盒,都帶好;我開始揪著那打斷的粗繩往牆上爬。頭 過了
牆,一片深灰,不象是黑夜,而是象沒有含著煙的熱霧。越過牆頭,跳下去。往哪 里走?
在牆內時的勇氣減去十分之八。沒有人家,沒有燈光,沒有聲音。遠處——也許 不遠,我
測不準距離——似乎有片樹林。我敢進樹林嗎?知道有什麼野獸?

我抬頭看著星星,只看得見幾個大的,在灰空中發著些微紅的光。

又渴了,並且很餓。在夜間獵食,就是不反對與鳥獸為伍,我也沒那份本事。幸而 不
冷;在這里大概日夜赤體是不會受寒的。我倚了那小屋的牆根坐下,看看天上那幾個 星,
看看遠處的樹林。什麼也不敢想;就是最可笑的思想也會使人落淚:孤寂是比痛苦 更難堪
的。

這樣坐了許久,我的眼慢慢的失了力量;可是我並不敢放膽的睡去,閉了一會兒, 心
中一動,努力的睜開,然後又閉上。有一次似乎看見了一個黑影,但在看清之前就又 不見
了。因疑見鬼,我責備自己,又閉上了眼;剛閉上又睜開了,到底是不放心。哼! 又似乎
有個黑影,剛看到,又不見了。我的頭發根立起來了。到火星上捉鬼不在我的計 劃之中。
不敢再閉眼了。

好大半天,什麼也沒有。我試著閉上眼,留下一點小縫看著;來了,那個黑影!

不怕了,這一定不是鬼;是個貓人。貓人的視官必定特別的發達,能由遠處看見我 的
眼睛的開閉。緊張,高興,幾乎停止了呼吸,等著;他來在我的身前,我便自有辦法 ;好
象我一定比貓人優越似的,不知根據什麼理由;或者因為我有把手槍?可笑。

時間在這里是沒有絲毫價值的,好似等了幾個世紀他才離我不遠了;每一步似乎需 要
一刻,或一點鍾,一步帶著整部歷史遺傳下來的謹慎似的。東試一步,西試一步,彎 下
腰,輕輕的立起來,向左扭,向後退,象片雪花似的伏在地上,往前爬一爬,又躬起 腰
來……小貓夜間練習捕鼠大概是這樣,非常的有趣。

不要說動一動,我猛一睜眼,他也許一氣跑到空間的外邊去。我不動,只是眼睛留 著
個極小的縫兒看他到底怎樣。

我看出來了,他對我沒有惡意,他是怕我害他。他手中沒拿著傢伙,又是獨自來的,
不會是要殺我。我怎能使他明白我也不願意加害於他呢?不動作是最好的辦法,我以為,
這至少不會嚇跑了他。

他離我越來越近了。能覺到他的熱氣了。他斜著身象接力競走預備接替時的姿式, 用
手在我的眼前擺了兩擺。我微微的點了點頭。他極快的收回手去,保持著要跑的姿式, 可
是沒跑。他看著我;我又輕輕的一點頭。他還是不動。我極慢的抬起雙手,伸平手掌 給他
看。他似乎能明白這種「手語」,也點了點頭,收回那隻伸出老遠的腿。我依舊手 掌向
上,屈一屈指,作為招呼他的表示。他也點點頭。我挺起點腰來,看看他,沒有要 跑的意
思。這樣極痛苦的可笑磨煩了至少有半點鍾,我站起來了。

假如磨煩等於作事,貓人是最會作事的。換句話說,他與我不知磨煩了多大工夫, 打
手勢,點頭,撇嘴,縱鼻子,差不多把周身的筋肉全運動到了,表示我們倆彼此沒有 相害
的意思。當然還能磨煩一點鍾,哼,也許一個星期,假如不是遠處又來了黑影—— 貓人先
看見的。及至我也看到那些黑影,貓人已跑出四五步,一邊跑一邊向我點手。我 也跟著他
跑。

貓人跑得不慢,而且一點聲音沒有。我是又渴又餓,跑了不遠,我的眼前已起了金
星。但是我似乎直覺的看出來:被後面那些貓人趕上,我與我這個貓人必定得不到什麼 好
處;我應當始終別離開這個新朋友,他是我在火星上冒險的好幫手。後面的人一定追 上來
了,因為我的朋友腳上加了勁。又支持了一會兒,我實在不行了,心好象要由嘴裡 跳出
來。後面有了聲音,一種長而尖酸的嚎聲!貓人們必是急了,不然怎能輕易出聲兒 呢。我
知道我非倒在地上不行了,再跑一步,我的命一定會隨著一口血結束了。

用生命最後的一點力量,把手槍掏出來。倒下了,也不知道向哪裡開了一槍,我似 乎
連槍聲都沒聽見就昏過去了。

再一睜眼:屋子裡,灰色的,一圈紅光,地;飛機,一片血,繩子……我又閉上了
眼。

隔了多日我才知道:我是被那個貓人給拉死狗似的拉到他的家中。他若是不告訴我,
我始終不會想到怎麼來到此地。火星上的土是那麼的細美,我的身上一點也沒有磨破。 那
些追我的貓人被那一槍嚇得大概跑了三天也沒有住腳。這把小手槍——只實著十二個 子彈
——使我成了名滿火星的英雄。五

我一直的睡下去,若不是被蒼蠅咬醒,我也許就那麼睡去,睡到永遠。原諒我用「 蒼
蠅」這個名詞,我並不知道它們的名字;它們的樣子實在象小綠蝴蝶,很美,可是行 為比
蒼蠅還討厭好幾倍;多的很,每一抬手就飛起一群綠葉。

身上很僵,因為我是在「地」上睡了一夜,貓人的言語中大概沒有「床」這個字。 一
手打綠蠅,一手磨擦身上,眼睛巡視著四圍。屋裡沒有可看的。床自然就是土地,這 把卧
室中最重要的東西已經省去。希望找到個盆,好洗洗身上,熱汗已經泡了我半天一 夜。沒
有。東西既看不到,只好看牆和屋頂,全是泥作的,沒有任何裝飾。四面牆圍著 一團臭
氣,這便是屋子。牆上有個三尺來高的洞,是門;窗戶,假如一定要的話,也是 它。

我的手槍既沒被貓人拿去,也沒丟失在路上,全是奇跡。把槍帶好,我從小洞爬出 來
了。明白過來,原來有窗也沒用,屋子是在一個樹林里——大概就是昨天晚上看見的 那片
——樹葉極密,陽光就是極強也不能透過,況且陽光還被灰氣遮住。怪不得貓人的 視力
好。林里也不涼快,潮濕蒸熱,陽光雖見不到,可是熱氣好象裹在灰氣里;沒

2. 彼得潘里的好詞好句

勤奮 刻苦 認真 專注 鑽研 踏實 勤懇 虛心好學
發奮苦讀 腳踏實地 不恥下問 精益求精 刨根問底 廢寢忘食 手不釋卷 如飢似渴 持之以恆 一絲不苟
(2)專心學習的詞語
聚精會神 全神貫注 屏息凝視 目不轉睛 專心致志
津津有味 掩卷沉思 神情專注
(3)描寫學習的佳句
小飛坐在座位上,埋頭只顧寫呀寫呀,筆底下好像有源源不斷的泉水涌流出來,用不到一節課的時間,一篇作文竟全寫好了。
曉鴻恰好面對窗戶坐著,午後的陽光射到她的圓臉上,使她的兩頰更加紅潤;她拿筆的手托著腮,張大的眼眶裡,晶亮的眸子緩慢游動著,豐滿的下巴微微上翹——這是每當她想出更巧妙的方法來解決一道數學題時,為數學老師所熟悉、喜愛的神態。
每當我做作業時,筆尖沙沙響,好像小鳥在對我唱歌,又好像在鼓勵我:「你要不怕困難,勇攀高峰。」
她站了起來,回答得那麼准確,那麼自然,那麼流暢,似乎早有準備似的。
她抑揚頓挫地朗誦著,聲調優美,娓娓動聽,舉座動容。
他這個調皮鬼,書念得太快了,劈劈啪啪,像是炒花生米一樣。
娟娟用普通話朗讀課文,聲音脆生生,很是好聽,連陽光也聽得入了迷,偷偷地從窗口鑽進了教室,落在她的書上,久久不願離開。
我貪婪地讀著書,如同一隻飢餓的小羊闖進芳草嫩綠的草地。
她鑽進浩如煙海的書籍里,如魚兒進入了大海,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他勉強打起精神,翻開書,開始就覺得一行行的字在上面活動起來,像要飛;後來覺得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像一窩螞蟻在紙上亂爬。
他又埋頭寫起作業來,屋裡靜悄悄的,只聽到鋼筆在紙上沙沙寫字的聲音。
同學們坐在教室里,聚精會神地聽老師講課,像幾十株花兒在靜悄悄地承受著辛勤園丁的澆灌。
琅琅的讀書聲從各個教室飛出來,像動人的童聲大合唱,音符滿天。
描寫勞動的好詞好句
(1)勞動動作的詞語
整理 收拾 晾曬 縫補 清洗 擦抹 揉搓 翻炒 洗滌 澆灌
大顯身手 洗洗涮涮 挑挑揀揀 干凈利落 手腳靈巧
心靈手巧 笨手笨腳 手忙腳亂 手足無措 手腳笨拙
(2)描寫勞動心情、感受的詞語
辛苦 勞累 辛勞 輕松 費勁 吃力 欣慰 欣喜 得意
喜出望外 心花怒放 興致勃勃 心滿意足 精疲力竭
(3)描寫勞動成果的詞語
大功告成 香氣撲鼻 美味佳餚 窗明幾凈 一塵不染
井井有條 整整齊齊 乾乾凈凈 潔凈明亮 有條不紊
(4)描寫勞動的佳句
她把一疊餛飩皮兒都拿在左手心裡,右手用筷子頭挑一點餡兒,往皮兒里一裹,然後左一捏,右一捏,一隻餛飩在我手中「誕生」了。
我拿起麵皮,用筷子夾起餡,小心地放在麵皮上,兩手使勁一捏。只覺得粘乎乎的,仔細一看,「哎呀!」我不禁喊出聲來——原來是我用力過猛,擠破了麵皮兒,餡冒出來了。我趕緊「急救」,又從另一邊冒出來了。我急忙又用另一塊麵皮兒裹住那一邊,才算堵住了「漏洞」。我終於用三塊麵皮包了一個餃子。
她在臟衣服上打上肥皂,就「哼哧哼哧」地搓起來,一個個小肥皂泡兒從衣服上冒出來,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大堆白沫子。
她往窗玻璃上呵一口氣,再用指甲蹭一蹭,一連串動作干凈利落。
我先在鍋里倒入少量的油,等油冒煙的時候,我趕緊把雞蛋倒入鍋中,只聽見「嚓」地一聲,雞蛋在油鍋里迅速泛起,它地邊緣多像小姑娘裙子上的花邊。
我把拖把在水池裡涮了又涮,再擰干,然後彎下腰,前腿弓起,後退綳著,「哼哧哼哧」拖起地來。
輕飄飄的一根針,在我手裡好像很重很重似的,每縫一針都讓我費很大的勁兒,剛縫了幾針就累得我開始冒汗了。
輪到我們釘了。我迫不及待地把線浸了唾沫,捻了捻。可是我一捻,把那幾個小毛頭捻得又細又長,穿針得時候,穿來穿去就是穿不進去。我只好把毛頭拽下來才穿進去。接著,我在線得末端打上結,由於線上有唾沫,打結得時候,老是粘住手指,好不容易才把結打好。
描寫人物的好詞佳句
(1)描寫人物外貌的詞語
虎頭虎腦 眉清目秀 面紅耳赤 白凈柔嫩 滿面紅光
滿頭銀發 目光炯炯 雙目如潭 火眼金睛 濃眉大眼
慈眉善目 氣宇軒昂 高大魁梧 英姿颯爽 衣著得體
(2)描寫人物表情的詞語
眉開眼笑 破涕為笑 捧腹大笑 笑逐顏開 滿面春風
洋洋得意 和顏悅色 悠然自得 容光煥發 神采飛揚
氣勢洶洶 神情沮喪 愁眉苦臉 沒精打采 淚流滿面
(3)描寫人物心情的詞語
心花怒放 滿心歡喜 歸心似箭 心曠神怡 心潮起伏
心悅誠服 心事重重 憂心忡忡 心如刀絞 悲痛欲絕
怒火中燒 心驚膽戰 心慌意亂 心急如焚 心灰意冷
(4)描寫人物的句子
她的臉上有一雙帶著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葡萄。
這孩子黑虎頭似的臉上,生著一對銅鈴一般的大眼睛,十分精神。
他的眉毛時而緊緊地皺起,眉宇間形成一個問號;時而愉快地舒展,像個感嘆號。
他那紅嘟嘟地臉蛋閃著光亮,像九月里熟透地蘋果一樣。
他地耳朵白里透紅,耳輪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勻稱,像是一件雕刻出來地藝術品。
她那張小嘴巴蘊藏著豐富的表情:高興時,撇撇嘴,扮個鬼臉;生氣時,撅起的小嘴能掛住一把小油壺。從這張嘴巴說出的話,有時能讓人氣得火冒三丈,抽泣不止,有時卻讓人忍俊不禁,大笑不已。
李老師有一頭漂亮得頭發,烏黑油亮,又濃又密,她站在陽光下,輕輕地一搖頭,那頭發就會閃出五顏六色地光環。
我地同學蕭紅,梳著一條大辮子,黑亮黑亮的,濃濃的眉毛下嵌著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看起來蠻漂亮的。

心理活動的好詞好句好段

1.描寫「憤怒」的好詞佳句
絕妙好詞:
怒色 怒號 大怒 激怒 悲憤 惱怒 憤怒
討厭 憎惡 惋惜 慚愧 內疚 痛悔 懺悔
憤慨 憎恨 發怒 激憤 憤然 痛恨 含怒
暴怒 動怒 狂怒 氣憤 氣惱
怒火中燒 怒火滿腔 勃然火起 勃然大怒 火冒三丈
悲憤填膺 無名火起 怒火沖天 惱羞成怒 怒目切齒
怒氣沖沖 怒目而視 怒形於色 刻骨之恨 恨之入骨
狂憤暴怒 怒容滿面 憤怒至極 眾怒難犯 千古之恨
怒氣填胸 怒目圓睜 憤然大怒 天怨人怒 天怒人怨
切齒痛恨 暴跳如雷

精美句子:
我沒有動,心裡憤憤地說「她這副丑相配我叫阿姨,我的姨媽個個端莊秀麗,哼!」
我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向外冒水,要不是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我真會狠狠扇她一記耳光。
他在一晝夜裡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仇恨,像怪獸一般吞噬著我的心,使我不思飲食,坐立不安。
辛辣味嗆得我直翻白眼,恨得牙根直發麻,手指骨節癢,想揍他一頓。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看著這景象,憤怒的人群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突然崩開了堤口,咆哮著,勢不可擋地涌進了大廳。

2.描寫「驚恐」的好詞佳句
絕妙好詞
驚慌 驚嚇 驚險 害怕 懼怕 畏懼 怯懦 驚愕
驚擾 吃驚 心驚 膽戰 膽怯 恐懼 驚惶 驚駭
提心吊膽 失魂落魄 做賊心虛 驚慌失措 膽戰心驚
膽小怕事 草木皆兵 魂不附體 心有餘悸 驚恐萬狀

精美句子:
我膽怯地低著頭,不敢看爸爸那張陰雲密布的臉。
我生怕舵輪滑掉,心突突地跳,手心裡都出了汗。
他兩眼發直,連連自語,又驚又怕,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望著滿地的碎瓶膽片,我緊張得張開了嘴巴,獃獃地立在那兒,心裡忐忑不安,萬一爸爸回來發現了,准會狠狠批評我的。
他惶恐不安地看著我,嘴裡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蘆,嗚嗚啦啦半天沒說出什麼來。
冉阿讓大吃一驚,門臼的響聲,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審判的號角那樣洪亮駭人。

3.心理活動的好句好段
我的心綳得緊緊的.這怎麼忍受得了呢?我擔心這個年輕的戰士會突然跳起來,或者突然叫起來.我不敢朝他那兒看,不忍眼巴巴地看著我的佔有被活活地燒死.但是我忍不住不看.我盼望出現什麼奇跡--火突然間熄滅.我的心像刀絞一般,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老師的關心,使我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
我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我不敢往下想了XX激動的上言不搭下語~

3. 老舍的貓城記主要講了什麼急急急急急急!

天地蒼黃,世界不過是一座貓咪之城。你我都是其中的貓咪,自私傷害嫉妒霸佔。至於愛情,貓咪,使沒有愛情的。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秦欲眠。

那是一場化妝舞會。城中黑夜特別漫長,不知名的主人廣下請柬,城中獨身男女自然細心裝點前去。看與被看,挑逗與被挑逗。無非一場消遣。到天快明亮時分離去,也許有人可攜伴而歸,即使仍舊孤身一人,但寂寞長夜也已過去,白日時光總是容易打發的。

我和簌簌皆扮成彼得潘中的小小仙子模樣,細腰身大蓬裙,睫毛上撲閃閃金粉,一眨一眨間,眼前世界也金光迷離閃爍。

是,就在那時,我遇到秦欲眠。我和簌簌同時看到他。

他扮作吸血鬼德古拉伯爵,穿中世紀那種層層疊疊的襯衣,有繁復流蘇花邊但偏極薄極透,美好身段在襯衣下若隱若現。他有一雙微微含笑的眉目,凝神庄嚴間也像在飛快用眉眼說著些什麼,嘴唇薄薄,在微笑時,露出兩顆吸血鬼的尖尖犬齒,越發蠱惑。

薄唇男子皆薄倖。

他來邀舞,他的目光在我和簌簌之間流動。我們兩人穿一式一樣的裙子,一式一樣打扮,雙生子般,卻在此由他挑揀貨物搬選擇,還心中滿懷忐忑,我想到這一點,忍不住,嗤的一聲輕笑出來。

他的目光在我這邊深深停留,終於,把手伸向了簌簌。

那一眼,我知道,他已經辨認出我。

簌簌以一百零一次向我問起:「你說,怎會有英俊如秦欲眠那樣的男子?」

我正一百零一次蜷縮在大大屏幕前看我的《新紮師妹》,吳彥祖面孔比真人還大,眉宇俊朗,唇角冷峭,但偏偏申請到一塌糊塗。我亦輕輕自問,「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英俊且深情的人物?」

是,世間沒有。世間多的是秦欲眠。那樣,英俊且薄情的男子。

我轉過頭來面向簌簌,她的溫柔的圓臉清減下來,反而更加好看。我盯住她,遲疑,不知從何啟齒,話語反復徘徊,但終於問出。「簌簌,你有沒有覺得,秦欲眠,很像是一隻,貓?」

是,驕傲自私的貓咪,美貌壞脾氣的貓咪。

她沒有回答我,她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以自拔。

我微笑下,沉默著去廚房。打開燈,玻璃窗外蹲坐著一隻貓咪,夜色毛皮,幾乎和黑暗融合在一起,綠瑩瑩的眼睛,聽到動靜懶洋洋向我這邊張望一眼,繼而又轉過頭去不理不睬

我沒有說話,拿出一碟牛奶放在窗檯上,輕輕說,「你看,她根本不相信我說的。她一定已經愛上他了。她根本不相信他是一隻只會傷害人的貓咪呢。」

那隻黑色貓咪歪過頭似乎在傾聽我的話,但轉而又不耐煩的低頭繼續甜食牛奶。

我唇邊那點諷刺的笑意,在那裡一直掛了很久很久,也沒有換下來。

簌簌開始對秦欲眠好,全心全意。她的一顆真心,毫無保留奉上,他的偶一回顧,已經令她喜不自禁。

我嘆息。原來一個人打定心腸要對另一個人好,是可以這樣驚人地不計報償的。

但她仍不快樂。

她總是微微紅腫著雙眼,向我抱怨,在何處何處,又聞得秦欲眠和一長發美艷女子在風中公然擁吻的消息。

我只能淺淺寬慰她,那樣的男子,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你無法約束,更何況,他從不對人許下諾言,大家不過是游戲一場,誰都懂得游戲規則,怎麼你會惹來這么多煩惱牽絆?

她聽了沉默,我也只得沉默。

我並不敢告訴她,那些與秦欲眠在風中擁吻的女子中,我亦是其中一個。

是,在風中。寒風冽冽,他用他的大衣裹緊我,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涼薄,可他的擁抱偏又那麼溫暖。這奇怪的矛盾。

那夜的舞會上他沒有選中我,之後不知又經過怎樣的輾轉思量,他又找上我。

他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子,我亦清楚他的底牌,因此,在一起,不用解釋什麼,不計明天,也不顧過去,反而更加自由自在。

他不是壞人。呵,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壞人,他只是自私,貓咪的世界。只有他們自己那麼大。

也許他亦會有孤單寂寞吧,漫長的深夜裡,如果找不到消遣,自己怎麼挨得到天明?夜半他也會撥來電話,語氣低低,聲音仿若孩童,央我陪他。

那樣言語,不是不動心的,若是簌簌,或者早已奮不顧身去做這朵解語花。

不,我沒有,我拒絕了他,轉身做好面膜,預備上床安睡。否則明晨遲到,老闆格殺勿論,誰也替不了我。

他一定面色悻悻,但我們在一起,不過為快樂,沒有誓言,沒有責任。我與他,不過比陌路人強一點,我沒有義務,為他做這種無回報的義工。

我是自私的人,是,很自私,很自私。

這個春日,雷雨反常的特別多。

夜來閃電霍霍,雷聲滾滾,我驚醒了,用棉被掩住頭臉,卻再也難安睡。

到黎明時分,我已曉得不妥。喉嚨灼熱疼痛,呼吸也發燙,手腳綿軟不受控制。

幸而已是周末,不然老闆一定千里追殺我。

手機就在床頭,可通訊錄中無一人可理所當然喚來呼喝為我端茶倒水,侍奉床前。

是,我天性涼薄,從來只要當時的快樂,不要長遠的愛。到今天,也終於自食苦果。

我渴望一杯水,但手腳無力,只得昏沉沉睡去,半夢半醒間想像自己已病死床榻,良久才有人發現。

朦朧間聞見一絲香氣,勾魂似又把我魂魄勾回來。睜開眼,發現房間里多一個身影,定睛看,原來是簌簌。

她見我醒了,端一杯水給我喝,皺眉抱怨,「病了也不知打個電話,要不是一向知道你房門備用鑰匙總放在門毯下,進來看看你,恐怕臭了都沒人知道。」

呵,我平日對人涼薄,所以從不奢望困苦時別人能來搭救我,但簌簌,呵,只有你才這么傻。

我揚眉想說句俏皮話,才發現嗓子已經啞到無法發聲。

簌簌拿來葯,放在我手心,淺黃唐衣葯片,包裹一刻苦澀的心。

我喝一口水,看著她,很久很久,才問她,「你知道了吧,我和秦欲眠,其實……」

她愣一愣,微笑起來,「你說得對,我已經想明白,他那樣的人,和我根本不一樣,我怎麼能用自己的思維,去約束他。」

是,老好簌簌,溫暖的簌簌,她從來不自由,可是她是一顆葯片,苦澀溫暖,你總也離不了她。

簌簌端來白粥,裡面混著雞糜,香聞十里。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像媽媽做的粥。

她笑眯眯,「不是你,也是別人,我從來沒怪過你。這種事情,誰也不能責怪。」

我想一想,抬頭說,「你放心,他會回來,他總會回到你身邊的。」

她揚眉問我為什麼。

我笑笑,沒有作答,是,我知道。因為我和秦欲眠,根本就是一樣的人。

他亦知道我。最初的舞會上,他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所以他沒有選擇我。但最終他仍舊不能抗拒,貓咪是不能抗拒同類的,他們互相了解,互相寬慰。但是,貓咪永遠不會愛上同類。

所有貓咪,都會最終愛上簌簌這樣的人。當他們玩倦了,渴望回家了,簌簌能給的,就是家的溫暖。

我和秦欲眠,都是那隻玩倦的貓咪,不同的是,秦欲眠還有簌簌,而我,一無所有。

三個月後,秦欲眠向簌簌求婚。

簌簌來通知我的時候,我正把牛奶碟子放在窗外。那隻黑色的貓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了,也許他找到了新的人家,願意喂養他,停止他的流浪。

我心裡的惆悵,也許是有那麼一點吧。

但我仍隨即轉過身去笑眯眯的問簌簌,「婚戒有多大?什麼,才一克拉,他不送你TIFFANTY你不要嫁給他。」

簌簌請我做她的伴娘。我湊過去嬉皮笑臉的威脅她;「小心哦,我會穿比你還漂亮的白紗裙子,無比艷麗的出場,搶走新郎。」

我當然沒有那麼做。

我穿了很得體的灰紫色緞子裙子,剛好搭配簌簌的雪白柔軟紗裙。

婚禮如同所有婚禮一般歡樂喜悅兼乏味。

緞子鞋子有點擠腳,而我也站了太久,我靠在個不起眼角落裡休息,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秦欲眠不知從哪裡冒出來。

他穿著新郎的黑色燕尾服,還是那麼英俊呢。我忍不住貪婪的望一眼,一眼就好,他現在已經是售出的物品,多看有罪。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湊在我耳邊,輕輕說,「我從來沒這么恨過你。」說完就揚長而去。

他的臂力可真大,我的手臂上立刻顯出他的指印,紅跡很久不退。

我撫著手臂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啼笑皆非,什麼嘛,這個男人,他這樣做,會讓我舞會他還深愛著我。

但其實他並不愛我吧,他只是不甘心,驕傲的貓咪,不甘心自己的任何一次失敗。我的笑容,和那次一樣,很久都沒有退去。

我轉身去自助餐台,准備取一碟烏魚汁意粉配香檳自我取悅。但忽有一人在我前面取走我心愛的食物。

我抬頭,對面竟是一年輕男子,應當是也是來參加婚禮的,俊眉修目薄唇,懶洋洋神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聞到同類氣息,不由後退一步,但隨即微笑,抬起頭,准備見招拆招。

天地倉皇,世界不過是一座貓咪之城,你我都是其中的貓咪,自私傷害嫉妒霸佔,至於愛情,貓咪,是沒有愛情的

4. 彼得潘讀後感老師要寫的

達林夫婦有三個孩子。有一天,三個孩子隨著一個叫彼得·潘的孩子飛走了,家人十分驚恐。而孩子們則飛呀飛呀,飛到了永無島。在永無島上,他們有個很棒的家,還有許多孩子做朋友,生活得十分快樂。他們還在永無島上經歷了許多有趣的事情,這些都令他們樂不思蜀。可惜的是,作為孩子們的「媽媽」——溫迪開始想家了,更糟糕的是其他孩子也響應著,經過千辛萬苦,最終他們回到了家裡。

我真羨慕彼得·潘,他那種快樂的生活讓我嫉妒得發瘋。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去永無島上該多好啊,我能無憂無慮地飛翔,穿著自己做的裙子快樂地跳舞。我可以盡情地玩耍,沒有任何「掛念」。我還有許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回味,那種滋味可真不錯!

彼得·潘非常勇敢,他經常獨身一人與海盜廝殺,敢戲弄威風凜凜的野獸。象我這樣膽小的女生可辦不到,這也是我羨慕他的原因。

彼得·潘還是個任性的小男孩,他父母對他發了點脾氣他就受不了而離家出走,歲月的車輪漸漸地消失在遠方,一晃幾十年過去了,他自始自終都沒有回到他母親的身旁。而且,無任如何彼得·潘都必須要穿得比別人漂亮,只要別人的衣著勝他那麼一點兒,他就會把別人趕出他的居所。要是我是彼得·潘的話絕對不會象他那樣任性。其實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例子並不少見。比如說,如果我外婆阻止弟弟看電視的話,他就會對外婆拳打腳踢,直至外婆無可奈何地甘拜下風為止。瞧,在這件事例中,弟弟的任性沒有得到有效的制止,導致他以後在泥潭中越陷越深,逐漸養成了他自私自利的不良品性。該怎麼解決呢?我有個好主意,我們可以不理他,如果他還囂張的話我們對他實行軟禁,相信他以後再也不會任性了。總而言之,我們應對任性採取嚴格的手段和嚴厲的態度,這樣才能使他們「改邪為正」。

彼得·潘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小男孩,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記憶里,伴隨著我的成長,永遠永遠!

在網上找到的,一個小朋友寫的,你可以參考。不一定要和他想的一樣。
其實永遠長不大也是一種逃避,人是應該面對生老病死的,那是自然規律。我們應該尊重自然,小說只不過是作者的一種理想罷了。

5. 彼得潘這本書有用誇張的修辭手法嗎,知道有賞

彼得潘這本書運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如「她很小,還沒有你的巴掌大,身上穿的裙子是用樹葉做的,上面的仙塵閃閃發亮。」
滿意請採納哦~

6. 小說《彼得潘的童話》結局

第135節:漫天的花瓣雨(2)
是不是所有的結局……都會是一樣的?無論是彼得·潘,還是他的童話……
都是一樣的啊……
白色的花瓣隨風飄起,如雪花一般漫天而下,鋪天蓋地的落在街邊的道路旁,宛如經歷了一場美麗而又盛大的洗禮,卻帶著說不出的凄婉悲涼。
所有的路人都扭過頭來,吃驚地望著這個穿著一身素白的裙子,臉色蒼白憔悴的女孩,看著她用白皙修長的手指不斷地將花瓣們一片一片撕下,帶著無比落寞而又悲傷的笑容,把它們一片片地丟棄在走過的路上。
天空變得昏暗下來,不一會便飄起了細密的雨絲。
漫天的花瓣夾雜著雨絲揚揚灑灑地落在女孩烏黑的頭發上,肩膀上,停駐在她心裡的某一個角落,然後隨風漸漸飄遠,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她就這樣沒有聲息地一味地走著,好像要到某個人那裡去,卻又茫然不知方向。
就這樣走過了一條條的馬路,一條條的街道……
突然間在自己身邊停住的緊急剎車聲,刺耳的鳴笛聲,叫罵聲,議論聲,她全都聽不見。
為什麼周圍會這么吵?
為什麼……
為什麼大家都要阻止她呢?為什麼不讓自己過去?
她只是,想要到他那裡去啊……
只是想到他那裡去而已……
為什麼無路可走了呢?

……

"你瘋了嗎?"
人群忽然被分開了,一個面色冰冷的英俊男子沖了上來。
"你想尋死嗎?這里是紅燈,你難道看不見嗎?"潘辰用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拚命搖晃著,迫使她面對著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失去了原本的冷靜,而是近乎咆哮地盯住她,"你突然走出咖啡廳去,母親都被你嚇壞了!莫非你也想變成和Pitt一樣,幾乎一輩子都躺在床上無法醒來,讓所有愛你的人都擔心嗎?"
而女孩只是茫然地站在那裡,攤開手心,怔怔地看著落在手中的最後一片潔白的花瓣出神,眼淚莫名其妙地涌了出來,淌的滿臉都是。
心好痛……好痛……
"聽著!"潘辰大力地搖晃著她的肩膀,試圖把她喚醒到現實中來,"我剛才和父親通了電話,告訴他飛機的航班弄錯了,要再過一天才能把嵐帶回去,也就是明天的明天,中間還有一天的時間,想辦法做點什麼吧!命運究竟能不能改變,應該靠你自己來證明,不是嗎?"
"可是……我能幹什麼呢……我什麼都不能為他做……只能就這樣看著他離開我……遠遠地離開……"小沫目光渙散地望了他一眼,身體毫無預兆地戰栗了起來。
"你不是會唱歌嗎?我當老師的時候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的音樂成績是全校最好的,為什麼不試著唱歌給他聽呢?你們難道連一點類似的回憶都沒有嗎?也許只是你太早放棄了而已!" 潘辰皺起眉頭盯住她,試圖使她振作起來。
"可是……你為什麼要突然說這些話給我聽呢……為什麼突然幫助我呢……這也許是夢……一切都不是真的……"女孩喃喃地說著,在漫天的雨絲里輕輕抬起頭來,悲傷地望著他的眼睛,"他說的對,我們……也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不,只要你還沒有放棄!"高大的男子抹去臉上的雨水,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空氣里透著深深的潮濕,天地間此刻一片迷濛。
"你知道嗎?我以前是多麼的嫉妒我的弟弟,多麼的嫉妒他的自由!"他的臉上布滿了細密的雨珠,眼神帶著一絲寂寞的悲傷,"一直以來我都像嘲諷著自己的命運一樣嘲諷著他,可是,事到如今,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像我一樣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現在,我希望更多看到的是--創造不可能的可能!而現在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唯有你,顏小沫!"
天空的雨絲越來越密集,街頭的人群漸漸散去,馬路中央只剩下孤零零的兩人面對面地站著。
小沫獃獃地望著那個曾經冷漠的面孔,忽然間覺得,也許嵐有這樣的一個哥哥,並不是什麼壞事。
只剩下一天的時間……能夠改變這一切的……
唯有一個人……
那就是自己嗎?

與裙子彼得潘燕尾相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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