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丁墨的書《他與月光為鄰》里,結局應寒時和謝瑾知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一、他與月光為鄰結局的意思是應寒時向謝槿知求婚成功。
二、簡介:
《他與月光為鄰》為知名網路作家丁墨創作的都市浪漫幻想小說,2015年3月1日起連載於雲起書院,6月完結 。同年9月由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版。
他們的愛,穿越星河,跳過光年,在時空終極燃燒。
以星流之名,你所珍視的,為你守護;你所丟失的,為你尋回。
三、作者:
丁墨:超人氣作家,其作品文思巧妙大膽,以獨特的甜寵懸愛風格自成一脈,被讀者贊譽:「又甜又刺激,又萌又感動」、「開創了全新的言情小說模式」。
其所著作品多次橫掃女性網路文學網站年度排行榜冠軍、銷售金榜冠軍,並被多家知名讀者論壇票選為年度十佳言情小說冠軍。已出版十餘本言情小說,輸出多種語言版本。
《他來了,請閉眼》《如果蝸牛有愛情》《美人為餡》等網路大熱作品甫一出版上市,即雄踞各大圖書排行榜。多家影視機構爭購其作品影視改編權。
其中,《他來了,請閉眼》同名網劇由搜狐視頻和山影集團等聯合出品,作為搜狐視頻年度重磅巨制,成為國內首部互聯網反向輸出至一線衛視的作品。
已出版作品:《美人為餡》《他來了,請閉眼》《如果蝸牛有愛情》《你和我的傾城時光》等。
B. 月光漫過珍珠夏結局是什麼要詳細的!!
親如果想看留個郵箱給我。。我發給你完整的。。
結局就是譚展飛死了。。我發內容給你看。。
秦漫月的胃裡突然感覺惡心,嘔吐的感覺讓她扶住了牆。
麗莎拎著一隻破舊的皮箱走到門口,側過臉來:「最後我只想提醒你,陸均璨不是好人,你不離開他,遲早會被他害死。」
她在走回家的途中,路過展飛科技的大樓,夜裡的展飛科技,人去樓空的寂涼,她記得以前,哪怕是夜晚,都能看到金碧輝煌的燈光,很多人在裡面加班、輪班,整棟大樓呈現一片繁榮的景象。
樹倒猢猻散。每一次的散場都顯得如此薄涼。
頂層那道醒目的彩虹,掛在月亮的下面,有螢火一般的光澤,即使所有的燈都滅了,依然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彩虹彩虹上那清晰地英文字母。
一個巨大的L-O-V-E。彩虹尾端直直的朝著月亮的方向,這是秦漫月第一次看到夜晚的這道彩虹,不知怎的,眼淚居然爬滿了眼眶。
她相信他是愛她的,哪怕他來不及對她說,哪怕她和他之間發生過那些無法回頭的仇恨。
只有愛,是永遠掛在彩虹之上的繽紛,無法取代,無法泯滅。
晚上,秦漫月敲開了陸均璨的房門,陸均璨對她的到來顯得很慌亂,秦漫月看到他桌上露出半截的照片,是她和譚展飛在電影院外面,他幫她繫上圍巾。
「你找人跟蹤我?」秦漫月不可置信。
「我只是擔心你。」陸均璨試圖解釋。
「我這次來,是像告訴你,我買了明天的飛機票。」秦漫月道出心底的話。
「為什麼?我說過我會娶你的。」陸均璨很激動。
「我不會嫁給你。我沒資格嫁給你。珍惜你身邊的人。」秦漫月有些淡然的說。
「不,不。」他抱住秦漫月,「我不會嫌棄你,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愛你啊。」
秦漫月從他的懷里掙脫:「均璨,你是個號人,可是這一次,是我不能嫁給你。」她像是像了許久,咬了咬唇道出了實情,「我愛上了譚展飛。」
「我不相信!」陸均璨因為無法接受而僅僅的抓住秦漫月的手臂。
「我也不相信,可是,我真的愛上他了。」秦漫月有些悲傷,是她一手促成了現在的場面,又關陸均璨什麼事兒呢,他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可憐的局外人。
「你愛過的小七呢?你一直說我像小七,你不愛他了嗎?」陸均璨咆哮著。
「我對不起小七,他給過我最單純的愛,我以為那就是愛了,可是你知道嗎?有的愛在不知不覺後總已經占據了你的生命,在你無法改變的時候,就變成了最悲涼的事實。譚展飛於我,就是這種愛。」
這番發自肺腑的話從口中進發的時候,秦漫月才知道,自己再不知不覺中已經這樣深愛著譚展飛,或許,她對他的愛一直都沒有消失過,只是後來的失望和仇恨,封閉了她的心。
秦漫月走到門邊,准備打開房門,突然,她感到一陣疼痛襲擊了她,讓她一下子暈了過去。
「我說過要娶你,我就一定會做到。」他笑了笑,目光空洞,眼睛裡露出詭異的光澤。
近日,繼前幾周的事件之後,又有一則特大新聞在清榕引起了喧嘩——陸氏公子在和江氏千金解除婚約之後,即刻傳來結婚的特大喜訊,新娘為大學校友秦漫月,婚禮定在游輪上舉行……
電視,報紙,廣播正想抱到此次婚禮的時間。像是要公布給全世界都知道,一時間轟動了整座清榕城。
婉珍因為前幾日的事情打電話給秦漫月,都被秦漫月按掉了,而再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再次撥打秦漫月的電話,竟然是陸均璨接的。
「小陸,漫月呢?」
「她睡著了。」陸均璨的聲音竟然是陰森的,他看了一眼像睡美人一樣的秦漫月,他給她打了令她昏睡的針,每天給她掛營養液。
「你們結婚這么大事情,她怎麼也不和我說,你快讓她接電話。」婉珍催促道。
「她接不了。」陸均璨回答。
婉珍感覺不對:「漫月怎麼了?」
「放心,死不了,能挨到婚禮那天。」他笑了笑,聲音是緩慢的,「讓你男人通知譚展飛,我結婚那天千萬別遲到,我等著他。」
「啪——」電話掛斷。
「喂喂,喂……」小陸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趕忙打了個電話給陸均璨的母親:「阿姨,漫月住在您家嗎?」
「前幾天我看到均璨把秦小姐抱著放上了車,不知道帶哪裡去了。這幾天都沒回來,我也很擔心。」
「到底怎麼了?」婉珍越發感到害怕。
「我不知道,我最近才發現,均璨他一直在吃鎮靜葯,我偷偷看過他的病例,他有嚴重的妄想症。」
婉珍感到秦漫月有危險,她的手指冰冷,顫抖的撥通了Rian的電話。
私人海港上,停泊著幾艘遊艇,其中有一艘張燈結綵,掛滿了繽紛的綵球,沒有賓客,沒有親人,只有幾十個身穿黑衣的殺手。
這是陸均璨很早就做好的計劃,所有的一切,都是為譚展飛准備的。
陸均璨知道,只要秦漫月有危險,譚展飛哪怕明知是死路也會來的。
船艙里的秦漫月,在微微的光線中睜開眼睛,陸均璨端著秦漫月最喜歡的豬腳米線等著她,還是那張她熟悉的干凈的臉,卻在笑容里露出一絲猙獰。
「來,你不是最喜歡吃豬腳米線嗎?」他笑聲恐怖,整個人變得失常。
秦漫月聞道一陣油膩的聞道,開始反胃,她不知道陸均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變成她不認識的樣子:「你到底想干什麼?」秦漫月虛弱的問。
「報仇。」他的嘴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
「你報什麼仇,和我有什麼關系?」
陸均璨把面線狠狠地放下:「你還記得任夏航嗎?那個長得和我很像,卻死了的任夏航!」
「小七?你是說小七?」
「你還記得他?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嗎?為了他我放棄了我的追求,我甚至想替他好好兒愛你,可是你為什麼又愛上了別人?你對小七不忠,他是為你死的模擬怎麼能對他不忠?」陸均璨一點點的逼近秦漫月。
「你和小七到底是什麼關系?」秦漫月顫抖的問。
他陰冷的笑著,瞳孔里全是恐怖的神色。
他像是醞釀了許久,一字一句的說:「小七,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
一句話,讓秦漫月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小七是陸均璨同母異父的哥哥?小七從未提過他有個弟弟。
「我媽媽每年去看小七,都是帶我一起去的,可是小七卻不知道他眼中的小姨,就是他的母親。小時候我有自閉症,是小七把他從自閉症里拉了出來,他帶我去看安海最高的建築,和我分享他的故事,在遇到你的那一年,他高興的告訴我,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我偷偷地去他學校見你,看到你對他不理不睬,我恨透了你,可是後來小七告訴我,你其實只是一個孤獨而善良的人,他說你們約定畢業之後要來清榕,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他會帶你來看我。」陸均璨的回憶里,有幸福,「可是他死了,是被你們害死的,如果沒有遇到你和譚展飛,他就根本不會死。」陸均璨激動地咆哮,那是一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回憶起來撕心裂肺般疼痛。
「上天就是這么巧,那天在解放西路讓我再次看到你,你喊我小七,你表現的那麼愛他,我為了試探你,故意追你,你都不為所動,我幾乎都要感動了,可是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譚展飛居然來到了清榕,並且他在派私家偵探調差你,你每次生病,我都看到他偷偷地來看你,把你輕輕地抱在懷里,我覺得這一切有趣極了,我更加對你好,甚至無微不至。」
原來那些夜裡溫柔的擁抱,都是他,是他的溫暖,讓她如此安定。
「所以你故意對我和譚展飛的一切假裝不在意,其實你早就已經知道,這都是你的計劃?」
「當然,包括你回到譚展飛身邊,都是我的計劃。」我似乎有些得意,「你以為這個計劃是麗莎設計的嗎?當然不是,是我找的麗莎,一個對愛絕望的女人,等同於一直螳螂,可以隨時無情的將愛人吃掉。我讓她出面找你,在你搖擺不定的時候殺了」小雕「遞到你面前假裝可憐。果然,你乖乖的上檔了。哈哈」
秦漫月突然覺得可怕,這個男生再也不是曾經那個眉目清秀的男生,他比譚展飛更可怕一萬倍。
「原來是你殺了『小雕』。」秦漫月不忍再想。
「你以為我捨得嗎?那事我母親送給小七和我的龍貓,小七那隻被譚展飛殺了,我就要用一樣的手段來博取你的同情,很可怕嗎?你知道我下手的時候有多心疼嗎?可是我為了報仇,我必須這么做。」
「你知道嗎?漫月,其實,我是愛你的。」他突然說,「在我看到你和他幸福的照片時居然是嫉妒的,嫉妒到讓我發狂,我甚至想停止這個計劃,我花了大價錢給阿冰,讓他做掉譚展飛,可惜他沒有做到。」
秦漫月驚愕是一陣又一陣的,馬來西亞遇到的阻擊居然也是陸均璨的計劃之一。他是一個怎樣可怕的人,他密謀了這一切,處心積慮的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秦漫月聽不下去了,她想起身,卻虛弱的倒了下去,陸均璨扶住她:「你別急,譚展飛就快來了,等出了公海,我就把他殺死,我會娶你的,這是小七的心願,我要替他完成。」陸均璨笑了起來,邪惡陰森又癲狂。
陸均璨瘋了,他徹底的瘋了。
「他不會來的。」秦漫月說。
「他會來。」陸均璨像有十足的把握,「你們住在一起這半年,他為你做的沒一件事,都足以證明他愛你,一個愛你的譚展飛,他一定會來。」
陸均璨隔著玻璃朝外面看了看,嘴角浮出一絲笑容:「你看,他來了。」
朝魯軍璨看去的方向,秦漫月看到穿著白色襯衫灰色褲子的譚展飛,海風吹亂了他的頭發,是欣長身材的他一如既往的瀟灑俊逸氣質非凡。他兩手空空的走來,目光一如既往的沉寂。
陸均璨好整以暇,抱起秦漫月說:「走吧,出去看好戲。」
刺眼的陽光讓秦漫月睜不開眼睛,譚展飛站在甲板上,面對著坐著的陸均璨和虛弱的秦漫月,一個月不見,他的目光里多了很多擔憂。
身後幾十個殺手目光如炬,一切都像是等待死神的臨幸。
「歡迎。」陸均璨拍手,「你喜歡這里的景色嗎?」聲音輕巧而充滿得意,像是討論天氣,卻又讓人感覺恐懼。
「你要我來,我來了,放了秦漫月。」譚展飛冷冷的說。
「你覺得你有這個和我談條件?」陸均璨把秦漫月放在靠椅上,站起來目視他。
「多少次,我這樣看著你,我多想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手裡,這一天終於來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你一直都想報復我,為任夏航報仇。」所有他三番五次的看到陸均璨的目光中含著的是仇恨而不是嫉妒,他怎麼也沒想到陸均璨和任夏航可以掛上鉤,若不是阿Ken前幾天查到,他是如何也想不通的。
譚展飛繼續說:「所以在馬來西亞,阿冰那幾天去洛杉磯的計劃取消,也是你花了重金讓他回頭來殺我。」
「我知道他對麗莎戀戀不舍,所以特意用這個方法激他留下,雖然他被我說服了,可惜最後還是沒殺的了你,你命真大。」陸均璨有些可惜,「但是不要緊,這樣我依然可以繼續我的之前的計劃。」他在甲板上來回的走著,「我知道,秦漫月就是你的死穴,麗莎就是我最好的幫凶,所有我根本不用擔心你不自投羅網。」
「你一直利用她們,只是為了讓我死?」譚展飛淡淡地問。
「不,你錯了。我是要你和秦漫月兩個人死。」陸均璨像是發了瘋,突然舉起槍來,對著秦漫月。
譚展飛一下子擋在秦漫月前面,子彈打在了譚展飛的後背,他皺緊了眉頭,沒有哼半聲,只是身體虛弱的向前傾,秦漫月一把抱住他,他背後的血涓涓的流了出來,浸濕了秦漫月的手掌。
她不知道說什麼,只覺得自己心口有個地方也如同這些血液一樣在疼痛,她哽咽的問:「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要回來?」
譚展飛沒有回答她,只是微微的抬起手,慢慢的幫她擦去眼淚,就像在馬來西亞那天,他中了一槍,卻只是溫柔的對著泣不成聲的她說:「別哭。」
就算是要死了,他也永遠不要她為他擔心。
「我說了那麼多傷害你的話,你為什麼還要來?」秦漫月哭著喊。
譚展飛虛弱的笑了笑,那張一直俊逸而冷酷的臉試圖給她一點點安定,他凝視她,這么多年,他從未這樣認真而溫柔的再陽光喜愛注視過她,他明白她的心,必須要做傷害他的事情才能得到解脫,是她帶給他希望,是她教會他原諒,所以現在,他又怎麼會不懂秦漫月做的那些事情,只是出於對心靈的一種慰藉。
「因為我知道,那些話兒都是假的。」他緩緩地說。
「漫月,你看到了嗎?我是在幫你測試他啊,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我只是讓你看看,他有多愛你,我要你知道他愛你之後,再看著他死去。這世界上,最大的悲傷,就是活著的人看著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眼前。你感到心疼了嗎?」
陸均璨一語點破秦漫月內心的惶恐,她恐懼的嘶吼:「你這個瘋子!瘋子!」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你殺了我啊,你快點兒殺了我!」
譚展飛抱住她,有些艱難卻又想安撫她:「我沒事兒。」
可是滿地的血告訴秦漫月,他在撒謊。
「這個男人,到死了都不說愛你,真有趣。你想死嗎?帶著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他一起死嗎?」
他道出了更驚人的事情。
秦漫月和譚展飛同事錯愕的看著陸均璨。
「你已經懷孕三個月了。你放心,我會做這個孩子的父親,我會讓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秦漫月?」譚展飛問。
陸均璨把槍丟過去:「讓子彈穿破你的頭。」
「不要。」秦漫月先撿起槍,握在手中。
「給我。」譚展飛捂住傷口,對她說。
「不要。」她哭了,眼淚布滿了臉頰,「我不要你死,譚展飛,我不要你死。」
「為了孩子,聽我一次話好嗎?」他的口氣里有種悲涼,他靠近秦漫月,輕聲在她耳邊呢喃,「我不會死的,相信我。」
譚展飛拿過槍,走到甲板旁,大風吹開他已經染紅的襯衫,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像他們一起凝望的日落那般壯烈。
「月月,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後悔做過的任何事情,唯一的意見,就是害死你的父親,讓我們永遠沒有回頭的餘地。」
永遠,永遠這個詞放在這句話的前面,成了秦漫月這輩子聽過的最悲傷地永恆,這個陰霾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在她終於愛上他的時候,卻要離開她了。
他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第一次在稀薄的雨中看到她稚嫩的臉,和天使一樣漂亮的臉孔,永遠散發著晶瑩的香氣。那隻她十三歲時放在他手心的小鳥已經飛走了好久好久,他們所有的糾纏,也應該畫上一個句點。
譚展飛把槍對著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說:「我欠你的那句話,我想你會懂。」
「再見,我親愛的小公主。」
「砰——」子彈打入譚展飛的心臟,他轉身,跳入海中。
秦漫月一驚哭道抽搐,在譚展飛落海的瞬間,陸均璨說:「好狡猾的男人,讓他打頭,居然給我打胸口,如果這樣都沒死,就算他命大!」
秦漫月緩緩地坐到地上,所有的力氣一吸帶進,她失去了知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切都如同煙雲幻覺,一瞬間,統統消失不見。
她不斷地香氣他們這么多年發生的畫面,他為她做早飯,幫她把葯包好,凝視她的背影,收藏他們的合照,輕輕摟她在懷中,低下頭來溫柔的吻她,他像給她所有幸福的一切,像彌補他們曾經的虧欠。最後,她想起十六歲時在游泳池邊遇見他,雖然他大了她整整十歲,可是她在看到他的時候竟然有月光的柔軟。
或許從那天開始,她就愛上了這個男人,愛到希望他給她所有的愛,愛到希望他隨時陪在自己身邊,可是他總是忙碌在工作里,漸漸地給她的關心越來越少,她像一隻小刺蝟,得不到,就躲開,遇到小七之後,像是突然看到的港口,她就躲了進去。而譚展飛卻認定了納什背叛。
這么多年,她和譚展飛吵過,鬧過,互相傷害,彼此折磨,到最後,卻無法控制的相愛。年幼時的無知和不信任造就了如今的傷痛,他們錯過的太多,了解的不夠,傷害的太深,相愛的太遲。是水的錯,已經無人能分辨。
她抬頭望瞭望頭頂,天空蔚藍,如同十六歲時她拉著他奔跑的天空,那時候她以為世界沒有盡頭,但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末路。
那些盤橫在他們兩個中間的仇恨,亦在這一生巨響中,拉上了帷幕。
陸均璨和任夏航的身世,秦漫月在許久後才得知。
當年他們的母親是一個富人家的女兒,因為家裡幫她和另一個富商的兒子訂了婚事,她逃到了安海,遇到任夏航的父親。他們相愛了一年,生下了一個兒子,此時傳來家中生意遭遇危機的噩耗,為了家族利益,他母親不得不放棄安海的一切回到清榕。之後生下了陸均璨。
陸均璨小時候有嚴重的自閉症,她母親都以待他出去散心為由去安海看任夏航,兄弟倆的感情很好,但自從任夏航死後,陸均璨遭受了嚴重的打擊,產生了嚴重的心理疾病,從而扭曲了心智。
陸均璨再譚展飛跳海的第二天,在家中的陽台收到狙擊。被一槍打爆頭。
秦漫月的手機里傳來阿Ken的聲音:「秦小姐,我為老闆報仇了,我很快就會去自首,有些話兒我像和你說,這么多年我跟在老闆身邊,從他愛上你到離開你,沒有人比我更加明白他對你的愛。從他決定和你在一起的那天,他就加倍努力地賺錢,想給你最好的一切。有一次,我發現有個男生再追你,動用了公眾方法警告他,甚至還殺死了他的龍貓,可是沒想到,卻成了你離開老闆的導火線。你父親的那件事,當初都是麗莎的計劃,他一時氣昏了頭想報復你才犯下了錯誤,這也成了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去香港的那天我看到他在去機場的路上看著錢包里你們的照片發了很久呆,他從香港回到清榕,開始只是偷偷地去你的學校看你,偷偷地為你安排簡直,每個月在你的庄戶上存入大筆的錢,他在你生病之後習慣收集很多葯,為你安排VIP病房,你在別墅暈倒的那天,他一路抱著你,緊張的問一聲你有沒有是而,照顧你一個通宵卻在你快醒來的時候離開。你每一次獨自一個人走在前面,他都在後面跟著你,生怕你出事。他想給你買一件漂亮的禮服參加你朋友的開業典禮,可是最後你們不歡而散,你離開別墅的那幾天,他都沒有睡好覺。有一天會開到一半就突然丟下所有的人去你學校接你,他想和你和平相處,想對你溫柔體貼,可是你們總是針鋒相對。我知道,他非常痛苦,痛苦不能好好兒的愛你,痛苦溺如此恨他。你們從馬來西亞回來之後,他和我說過,在馬來西亞,當他把他母親的骨灰交到你手上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你和他母親。他想讓你走,而開始又捨不得你走,用了那麼笨拙的方式。最後他是可以離開這里的,可是他還是不放心你的安全,明知道是死路還是回來了。因為他覺得你永遠值得他付出生命去保護。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現在我要走了,我希望你能明白老闆對你的愛,老闆給你留了一樣東西放在密碼箱,我想除了賬本,這是另外一樣他最想給你的東西了。以後請你好好兒照顧自己。」
忠心的僕人追隨了譚展飛多年,最後依然選擇為譚展飛煲粥來終結自己的生命。秦漫月握著電話筒,想起在雲頂山下譚展飛離開的時候,那副陰郁淡漠的樣子,如畫的面孔,卻像是要把她深深地看入眼中去。
原來他隨時做好了離開她的准備,每一次的凝望,都想記住她最後的樣子,讓自己不會有遺憾。
秦漫月把阿Ken葬在了譚展飛母親的旁邊,那個本來空出來留給譚展飛的位置,Rian和婉珍都勸她為譚展飛立塊碑,但是她搖了搖頭,她堅信譚展飛沒死,她相信他對她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Rian對秦漫月說譚展飛為她在馬爾地夫買了一座小島,取名為飛月海島,他說:「在你傷心裡離開公司那天,展飛知道你肯定要走,所有舊讓我開車去載你,他對你用心良苦。」
秦漫月沒有說話,如今,她知道譚展飛為她所做的一切,那些她從未留意過的小細節,都是他愛她的證明,可是,時光永遠無法倒流,她再也沒有機會當面和他說謝謝。
秦漫月把清榕的「月光海島」賣了一個開發商座位旅遊勝地,很低的價格,只有兩個條件,永遠不要改變這棟房子里的一切,永遠不要給這座海島換名字。
她回到了安海,去看了母親,母親所住的那家療養院規模擴建,她母親的主治大夫和她說:「譚先生出錢修葺了這家醫院,讓我們有任何困難都刻意找他,他每三個月都會來看你母親。」
秦漫月的母親握住她的手,痴痴地問她:「展飛呢?他怎麼沒來?上次他說下次要帶你來,問我肯不肯把你嫁給他……」
秦漫月轉過身軀,迎著中午那一抹刺眼的陽光,擦了擦眼角的淚。
從療養院出來,她去了小七的墳頭,修葺一新的墓地庄嚴而肅穆,有人在幫小七的墓碑掃去灰塵,那人看到秦漫月來,有些驚訝。
「你是來看小七的吧?」秦漫月認得他,是小七隔壁的鄰居江叔叔。
「不知道任叔叔和奶奶去了哪裡?」秦漫月問。
「哎。」江叔叔嘆了口氣,「小七死後,他們一家就搬到別的城市去了。後來不知道是誰,幫小七的墳頭改建了墓地,每年小七的忌日都會來祭拜。」
「那人,長得什麼樣?」秦漫月幾乎能猜出來。
:「很高,不愛說話,冷冷冰冰的一個人。他有一次看到我,給了我很多錢,讓我有空就來幫小七掃掃墳前的灰。或許是他朋友吧?」江叔叔說完,拜了拜小七,就走了。
秦漫月看著照片上那個永遠停在十九歲的少年,他目光單純,清澈如水,對人真誠,在她荒誕無知的歲月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給了她,如果他知道因為他的死而發生了後來的種種悲劇,那他還會願意那樣喜歡她一場嗎?
秦漫月閉上眼睛,心裡默念,小七,謝謝你在我不懂愛的年齡,把你最好最好的愛,毫無保留的給了我,我會永遠記住你,請你安息。
她也會相信,陸均璨是喜歡過她的,他們發生過的故事,他為她做的事兒,她身上還流著他的血,那些發自內心的情感,是沒有辦法完全虛假的。
她把手上的珍珠鏈子取下來,放在小七的墳前。有些人,在歲月中,永遠的變成一幅美好的畫面,就如同小七給她的那些單純的曾經。
最後,秦漫月決定去安海的那套白房子看看。
在去 途中,路過了煙城區,那裡的路已經修好了,路牌換了 ,叫「飛月路」。
司機說:「前幾年有個人捐了大筆錢修了這條路,所有這條路改名熬飛月路了,好像是說幾年他和他老婆。這年頭還有這種痴情的男人真是難得。」
到了那套房子,秦漫月從包里掏出鑰匙,這把鑰匙,是 從銀行的密碼箱里拿出來的,拿到的那一刻,她然明白了,譚展飛或許早已經發現她來的目的,聰明的他,不可能這樣輕易地告訴她密碼,可是他仍然把她想要的給了她,他想讓她的心理,再也不會因為仇恨而感到痛苦。
這把鑰匙,代表了「家」。這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渴望有一個安定的家。在走過滄桑經歷漂泊,身心疲憊的時候,總能看到有一個人在家裡等你。
那種溫暖,秦漫月無數次的幻想,她曾經以為譚展飛不懂,所有她就愛上了小七,她不知道,後來的譚展飛已經懂得,可是,他們再也沒有機會繼續走下去。
譚展飛,他曾經想做秦漫月的那個人。在她累了的時候,總能在不遠處,給她安慰。這或許,這就是譚展飛用盡一生,卻因為藏的太深,因為陰錯陽差,而永遠無法給予秦漫月的,最珍貴的未來。
從未改變陳設的房子,黑色的鋼琴,白色的瓷磚地板,檯子上煮咖啡的機器蒙上了灰,她最喜歡的小豬相框,放著的是他們第一次的合影,她從後面摟著他的脖子,他的臉上有錯愕的幸福。合影下面的日期清清楚楚,XX年5月1日 09:10AM。
客廳的桌子上擺著一個盒子,盒子下面是那封她曾經未寫完的信。
她慢慢的打開盒子,陽光下,那枚她曾經在櫥窗里看到的Chaumet Haute Def鑲鑽珍珠母貝的戒指,珠白色的光流瀉出動人而又悲傷色澤。
燈光太暗,她走到窗戶邊,拿出口袋裡的手機,大大的屏幕上,是她和譚展飛在馬來西亞的合影,3.5英寸的屏幕下方,她打上了一行小小的字——無法說出口的,我愛你。
譚展飛在臨跳海前說欠她的那句話,她一直都懂,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無法說出口。
白色的信紙上,她只寫了一個開頭。
她寫:對不起。
譚展飛在下面的格子,用淡灰色的鉛筆會了三個字:沒關系。
說不出口的愛,才是她和譚展飛之間最深的疼,而正是因為愛到了極致,才能將這個字擺在心口最溫暖的位置,永遠不去啟齒。
秦漫月摸著自己的肚子,那裡面,有一個新的生命,他是譚展飛留給她的溫暖,他受到月光的洗禮,一定會和譚展飛長的一樣好看。
她站在窗前,把那張紙高高的擺在月光下,那六個清晰地字體下面有一行被擦去了字印,遙遙的印記,卻不能掩蓋譚展飛書寫蒼勁的痕跡——
嫁給我,好嗎?
一點點微微的月光落進秦漫月的眼睛裡,像是遇到他的那個珍珠一樣的夏天,漫天的月光灑滿大地,伴隨著永遠無法消失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