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跟男朋友9月份在一起11月份他冷漠我我說累他就說分手,分手後我發現他10月份在社交上發說他單身
我陪在許白鈞身邊的第四年,他遇到了盛小姐。
我旁觀著他們暗潮湧動,情愫漸深。
終於,他對我說:「我早晚也是該結婚的,如歡。」
我突然覺得撐不住了……
我離開許白鈞的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場暴雨。
電閃雷鳴時,我正在客房睡覺,聽到主卧的門打開,沉穩的腳步走過來,推開我的房門。
床邊突然陷落一大塊,然後緊實的手臂繞過來,把我圈起來。
又一陣雷鳴,我打了個哆嗦。
雖然我愛他,我愛他勝過這世上每一個人,也包括我自己,但我還是在他的懷里忍不住害怕起來。
四年了,他知道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折磨我。
他的手滑到我的衣服里,熟稔地慢慢遊走。
我神經緊綳起來,努力剋制著體內的惶恐。
他又靠近了一些,我能感受到脖頸後面他溫潤的呼吸。
「如熙。」
他呢喃了一聲。
我驀地睜開眼睛,心臟像是中了劍一樣。
「如熙……」
沒等他那個繾綣的尾音拖完,我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只是頓了一下,而後抽出手,冷靜得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演不下去了嗎?」
聲音也是冷的。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今天怎麼了?」
我慢慢地轉過頭,看著他那張帶著病態的、面無表情的臉。
他突然將我的頭轉過去,讓著我看著窗外,動作雖溫柔,卻不容抵抗。
「你記得吧,如熙死的那天,也是這樣的雨。」
窗外雷電轟鳴、暴雨傾盆,確實與四年前的那場雨一模一樣。
我從窗子上看到自己慘白如死灰的臉,和許白鈞仇視我的眼神。
我不是如熙,如熙是我的姐姐,許白鈞是她的未婚夫。
准確說,是她死之前的未婚夫。
而我,是害死如熙的「罪魁禍首」。
2
第二天是個艷陽天,陽光好到可以掩蓋昨夜所有的陰霾。
但冥冥中,我卻覺得,我和許白鈞之間的烏雲越來越厚了。
身後傳來一聲咳嗽,我回頭,看到許白鈞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旁。
餐桌上有我為他准備的早餐和葯。他照舊先吃了葯,把四五種不同功能的葯用一杯清水慢條斯理地喝下去。
我站在廚房,獃獃地看著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沒有了我,許白鈞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嗎?他能分得清這四五種葯該怎麼吃嗎?
如果他弄混了,吃錯了,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會不會又像半年前那樣被送到手術室搶救?
四年前那場車禍,許白鈞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他的腦部卻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他的腦垂體停止分泌一種控制情緒的激素,導致他極端易怒和重度抑鬱,甚至腦供氧不足就會引起休克。
最嚴重時,他自殺過。
我趕緊搖搖頭,打消掉這個念頭,我也搞不清楚我是怎麼了,莫名其妙地會想到這些。
「你不願意的話,也不必勉強。」
他突然平靜地說出這句話,早餐只吃了一半,就起身離開餐桌。
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急忙追上去。
「等一下。」
許白鈞向來不太會系領帶,四年來幾乎每天都是我幫他,我踮著腳,解開領帶,又幫他重新繫上。
他略略地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注視的目光。
直接的、好奇的,又有些審視的目光。
他很少這樣看著我,我覺得有點兒怪。
我的手不經意觸碰到他的皮膚時,許白鈞吸一口氣,馬上向後退了一步。
然後他不耐煩地扯下領帶,隨手丟在沙發上。
我又問他用不用送他去上班,他說叫了公司的司機。
許白鈞關上門的那一刻,「砰」的一聲,不知為何我竟鬆了口氣。
我早就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甚至刻意刁難。
愛上一個視你為仇敵的人,就要承擔這些代價。
坐下來吃飯時,我才明白許白鈞剛才為什麼說那句話。
今天的煎蛋,我放多了鹽。
許白鈞的病必須嚴格控制鹽的攝入量,之前我都會非常注意,可今天卻忘了。
為什麼會忘呢?
我也想不通。
那一整天,我都很不安,感覺到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晚上,突然收到許白鈞的信息。
「去接盛小姐,到會所。」
3
盛小姐,時下最火的新聞節目主持人。家世優越、氣質清雅,是許白鈞最近正在追求的女人。
盛小姐的公寓我也來過許多次了,都是幫許白鈞送東西。
一開始是零食、玩偶,後來是紅酒、玫瑰花,上個星期我親自給她送了一套國外定製的珠寶首飾。
可能是首飾的作用,盛小姐才答應跟許白鈞約會。
她今天穿著一件露後背的香檳色吊帶裙,搭配一件白色披肩,也戴上了那套首飾,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曖昧的信號。
我把盛小姐送到許白鈞的會所門口,在車里等著,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司機。
沒錯,我就是許白鈞的司機。
不僅司機,我還是他的保姆、護工,半個醫生。
車禍之後,許白鈞的身體和性情大變,也只有我能處處忍讓他,順著他的性子照顧他。
大概是我把他照顧得太好了,久而久之,他便不像一開始那樣排斥我,而是多了一份信任,生活上都聽我的安排。
但也只是信任而已,多一分情感,他都不曾給過我。
我也不是沒覺得委屈過,最難過時,我曾抱著許白鈞的胳膊大哭。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許白鈞自然不會記得,可連我自己都忘記了,還是銀行信息提醒才想起來。
我突然覺得撐不住了。我絕望地抱著他,懇求他看在我多年付出的情分上,稍微地試著愛我一點。
可他任由我哭完,無動於衷地說:「我沒有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你也不要強迫我。」
確實,留在他身邊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放棄了學業,違逆父母、隱姓埋名,為了愛情和贖罪,成為許白鈞身邊一個安靜的影子。
孤魂野鬼一般。
到了深夜,許白鈞和盛小姐才從會所出來,同行出來的還有三兩個人。大家臉上都帶著紅暈,說說笑笑的,看來喝了酒。
我有點兒不爽,也有點兒擔心,許白鈞吃的葯不能喝酒。
許白鈞下台階的時候,突然一個踉蹌,腳下不穩,險些摔倒。
我條件反射般地下車,沖過去,扶起許白鈞,緊張地查看他的情況。
旁邊有朋友開玩笑地說:「如歡小姐別擔心,他沒貪杯。」
另一個人說:「這不是有盛小姐在嘛,許總高興了。」
可能是提到了盛小姐,許白鈞掙脫我,把我向外輕輕地一推,看向旁邊的氣質美人。
我一個不妨,向後退了幾步,尷尬地站在那裡。
「去把車開過來。」
直到許白鈞給我下了個命令,我才恍然回過神來。
像個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小丑一樣。
許白鈞和盛小姐坐在後排,兩人說說笑笑,暗波流動。
許白鈞之前也有過其他女人,各式各樣的我都見過,但能讓一向寡言的他這么開心、健談的,這還是第一個。
我預感到了什麼。
盛小姐下車後,車里只有我和許白鈞,我們開回郊區的別墅,一路上沒怎麼說話。
快到家時,我深吸一口氣,問了一個深思熟慮的問題。
「這次是認真的嗎?」
我看著後視鏡,坐在後面的許白鈞轉頭看向窗外,墨一樣深的眼睛斂起來,回復了我一個深思熟慮的答案。
「我早晚也是該結婚的,如歡。」
人生有很多重要選擇都是在瞬間決定的。
就在那一時刻,我平穩地開著車,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離開許白鈞。
而與此同時,電閃雷鳴,暴風雨又來了。
4
許白鈞在暴雨天里是不敢睡覺的,醫生說是心理創傷,他只要一閉眼就是我姐姐如熙死亡時的樣子。
所以他才總是在這樣的晚上,來折磨我。
畢竟因為我一時的自私和貪婪,害死了姐姐。
我承認我有錯。從姐姐把許白鈞帶回家的那天起,從許白鈞揉著我的腦袋問我「小如歡在想什麼呢?」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他了。
我自小生活在我優秀的姐姐的陰影下,所有人都關心「白天鵝」李如熙,只有許白鈞眼睛裡看到了「丑小鴨」李如歡。
我愛許白鈞,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也不是因為他天之驕子的身份,而是他在我最自卑的年紀里,給了我希望。
我默默地收藏著這份心思,像個影子一樣跟在他們身後。
直到大三那年,姐姐出軌了。
因為姐姐的出軌,我才動起了跟她爭奪許白鈞的念頭。
我心底最寶貴的人,不允許被這樣對待。
姐姐不僅出軌,還計劃跟那個通過社交軟體認識的男大學生偷偷地離開這個城市。
他們走那天,我沒有阻攔姐姐,而是告訴了許白鈞。
我以為許白鈞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一定會因此放棄姐姐,可他卻追去了車站,想挽回姐姐。
暴雨天、高架橋,因為追車引起一場連環車禍,姐姐當場喪命,許白鈞重傷。
自那以後,我成了罪人。
如果我當時攔住姐姐,她不會死。
如果我沒有向許白鈞告密,就不會發生交通事故,她也不會死。
可即便我自私、我嫉妒,我心底曾經藏著不為人知的惡毒。
自那之後的四年,從 21 歲到 25 歲,人生最寶貴的青春年華,我都拿來換贖罪了啊。
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午夜 12 點左右,電閃雷鳴,雨越下越大。
許白鈞肯定沒有睡,不等他來找我,這次我主動地來到他的卧室。
我輕手輕腳地爬到他的床上,鑽到他的被子里,從後面擁住他。
他身體一僵,想用力掙脫我,但我死死地抱著他。
許白鈞這個人就是這樣別扭,他可以來折磨我,為所欲為,可如果我主動,他從不會如我的願。
僵持了一會,我意識到他想離開時,才開口。
「明天我就搬走吧。」
他身體突然緊綳起來,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沒有。
過了很久,在窗外簌簌的雨聲中,他說:
「你想好了?」
「想好了。」
許白鈞突然一個用力,翻身起來,把我壓在下面。
透過窗外的光,很近的距離內,我看到他眼底囫圇一片,額頭有一層細汗,一隻手箍著我的下巴,眼睛死死地看著我。
我明白他此刻想做什麼。
但就在他的手向下滑時,我鼻子一酸,帶著哭腔說了句。
「對不起。」
他停下來,看著我。
「對不起。四年前是我不對,可我也不想姐姐死,更不想你變成這樣啊。」
許白鈞的眼神一變,從床上下來,逆著光,站在陰影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攥緊的拳頭判斷,他此刻是脆弱的,他並不願意接受我輕描淡寫的道歉。
我曾經最受不了許白鈞的脆弱,一想到這一點,我就很痛苦。
那場車禍三個月後,許白鈞准備出院的前一晚,我回到他家裡收拾屋子,半夜接到醫生的緊急電話。
許白鈞試圖自殺。
他打碎了床邊的水杯,用玻璃割破了手腕的靜脈,護士發現時血已經流到了床下。
足足過了一天一夜,許白鈞才醒過來。
當時我握著他冰冷的、沒有血色的手,不吃不休地足足陪了他一天一夜。
可他睜開眼睛後,虛弱地看著我,緩了緩,嘴角牽起一抹嘲笑。
「為什麼不讓我死呢?」
說這話時,他的手用盡全力,握著我的小指。
那時候我就決定,無論他如何對待我,我要永遠留在他身邊。
但如今,我好像沒那麼在意他是否脆弱了。
為什麼,會走到了這一步呢?
5
是我太軟弱了嗎?
是因為盛小姐嗎?
還是在漫長的沒有任何希望的磋磨中,我已經耗盡了對他的愛呢?
所以我才拒絕他的求歡。
所以我才忘記他不能吃鹽。
所以我才對他如今的狀態無動於衷。
是這樣嗎?
在我胡亂地自問自答的時候,陰影中的許白鈞松開了拳頭,似乎恢復了平靜。
「你真的想好了?」
「對。」
「那麼,以後就不要再見了。」
「好。」
「……」
「外面雨太大,我可以住到明天嗎?」
「隨你。」
這就是我們最後的對話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許白鈞沒在家,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簡單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然後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安排他的事。
許白鈞有潔癖,我專門請了一個最好的家政,每天給他打掃。
他飲食也很挑剔,我拜託對面的一家私廚給他送飯。
取回了乾洗的衣服,熨燙好了這一周的西裝。
澆了我養的那些花花草草,又買了些食物。
然後我花了很長時間,認真地寫了幾頁紙的注意事項,交代他如何吃葯、如何飲食,哪裡不舒服如何求助,以及留下各種緊急電話。
我仍然有點兒不放心,想來想去冒昧聯系了盛小姐,把許白鈞家的鑰匙給了她一份,告訴她我要離職了,讓她有空可以關照許白鈞。
忙完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我悄悄地離開這個生活了四年的家,沒有回頭。
被我留在身後的,是我人生中最寶貴的年華,最隱秘的愛戀,最卑微的身份,最不堪的折辱。
還有,最愛的人。
6
也許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了,我比想像中冷靜很多。
我來到與許白鈞家相反方向的郊區,租了個房子,開始找工作。
跑了幾天,因為沒有學歷和工作經驗,只能勉勉強強地應聘到了一個前台的工作。
上班第二天,領導讓我去會議室送飲料,我悄聲低頭推門進去,把飲料分了一圈,正打算走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句話。
「謝謝你,如歡小姐。」
說話的是穿著身休閑裝的年輕男人,似乎是這家技術公司的老闆。
盡管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但聽上去還是有些熟悉。
走出會議室後,我拿出手機查他的身份,在看到他一場視頻演講的片段時,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
他就是那天晚上在會所門口,跟許白鈞、盛小姐站在一起的人!
他是許白鈞的朋友!
我答應過許白鈞徹底遠離他,更不能在他朋友的公司工作,於是我即刻提了離職。
人事經理支支吾吾地拖了半天,最後說,老闆要見我。
見到老闆時,已經是下班後了,他剛忙完一個視頻會議,才把我叫進去。
「為什麼要離職?」
「我覺得,這份工作不太合適。」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
他大咧咧地坐在我的面前,聲音里帶著一股捉弄的意味,完全不是老闆對下屬的態度。
我想可能是上次留給他的印象太糟糕了,或者說他早就知道我跟許白鈞畸形的關系,在他眼裡,大概我就是那種倒貼之後又被甩掉的女人。
乾脆攤牌得了。
「上次在會所門口,我們見過的,你忘了嗎?」
「沒有忘。」他回答得很乾脆。
「第一次見面就是那個場景,你還想繼續僱用我嗎?」
「我們第一次見面,可不是在那時候,如歡小姐。」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他柔和地笑了笑,露出一隻小虎牙,看起來很溫柔,甚至有些可愛。
我恍然想起來了。
他叫林庚,是許白鈞在國外的校友,是個正宗的 ABC,但他們走得並不算近,我只見過他一次。
那次也是半夜我去接許白鈞,他扶著個醉醺醺的年輕人從會所走出來,送他回家。
一上車,那個人就吐在了車里,許白鈞嫌臟,就留在原地等我們。
一路上他都在睡覺,我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只記得他的睫毛又濃又長,想必眼睛也很好看。
我著實費了一番力氣把他弄到家,剛要走時,他突然開口。
「你叫什麼?」
我愣了下:「李如歡。」
「如歡小姐,謝謝你。」
他突然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我。
眼睛果然很好看。
「許白鈞並不喜歡你,趁早放棄吧。」
我頓覺被冒犯了,懟回去:「你知道什麼?」
「一個男人喜歡你,是不會讓你單獨送另一個喝醉的男人回家的。」
……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笑,連一個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關系,只有我執著地深陷了四年。
許白鈞從不會為我著想,不在乎我的情緒,不在乎我的喜好,甚至不在乎我的死活。
有時候我想,假如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對許白鈞來說,也就像弄丟了一塊已經用習慣的抹布一樣吧。
真是可悲,又可笑。
「你跟許白鈞分手了?」
林庚打斷我的思緒,猛然問道。
「不是分手,我們從來沒在一起過。」
他彎了彎唇,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你吃晚飯了嗎?」
我一愣,心想這個男人的腦迴路怎麼總是這么突然。
「沒,還沒有……」
「走吧,吃飯去,我餓死了。」
「但是,我那個,辭職……」
「吃飽了再說。」
他輕輕地拍了下我肩膀,把我半推出去。
也是奇怪,我居然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7
那頓飯吃得莫名其妙。
我們隨便找了個湘菜館,簡單吃了兩個菜,花了不到兩個小時。
可這短短兩個小時里,我至今想不明白林庚用了什麼話術,施展了什麼魅力,反正結束的時候,我決定不辭職了。
而且我們互換了聯系方式,加了微信。
還加了包括微博、抖音、知乎、豆瓣在內的所有好友。
送我回家的時候,他還問了問我住幾層幾號。
我剛到家,他就發來了第一條微信。
「好運氣在後頭呢。」
就,莫名其妙。
上班快一個月了,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日子過得倒很平靜。
我時常也會想起許白鈞來,畢竟曾經深入骨血的一個人,想徹底剝離掉也沒那麼容易。
有時半夜醒來,我甚至還以為睡在許白鈞家裡。
可自那天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系。
某個睡不著的夜裡,我胡亂翻看微博,突然看到盛小姐發布的新動態。
似乎是在上海外灘旁的高級餐廳里,她與一位男士在吃飯。對方雖然沒露面,但餐桌上的手機和車鑰匙我太熟悉了,就是許白鈞。
心臟像是被人悶悶地打了一拳,又扯了一下。
但那種痛苦恢復得很快,我想,我已經可以適應失去許白鈞這件事了吧。
但沒想到,再見到他時,我又險些恢復原態。
一個周二的下午,林庚的秘書家裡有急事,拜託我給林庚送一個會議文件。
我來到一個高級會議中心,到門口才想起來不知道具體哪個房間,只好發信息直接問林庚。
「誰讓你來的?」
他幾乎秒回,語氣也莫名地生硬。
這時秘書把房間號發給了我,我告訴林庚馬上到。
「你在門口等我,不要進來。」
可因為電梯信號不好,信息延遲,我已經來到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