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李 拉齊維爾還活著嗎
傳奇人物:「水妖」李•拉齊維爾
她一直在追逐生活的品位,但她的大半生都被籠罩在「永遠的第一夫人」、姐姐傑奎琳·肯尼迪的影子之下;她曾享盡富貴榮華,也曾歷經波折,如今回歸寧靜。李·拉齊維爾這樣描述自己的一生:「我的一生就像一幅風景畫,多姿多彩,充滿刺激,充滿冒險。」她是美國作家杜魯門·卡波特筆下的「水妖」,是過去半個多世紀的時尚女皇
拉齊維爾如今年屆70,但風韻猶存。一雙明亮迷人的大眼,使人無法抗拒她的魅力。卡波特這樣描寫拉齊維爾的眼睛:「金棕色的大眼分得很開,閃閃發亮,像一杯放在桌面上映著爐火光的白蘭地。」水靈大眼寬闊相分是她外貌中最突出的特徵,使她美麗的容顏中透著靈氣,優雅的風度中帶著活潑,幾十年來,正是在拉齊維爾的引領下,美國人形成了一種充滿活力又不失高貴的氣質。直到今天,人們依然為她所傾倒。
人們驚嘆拉齊維爾苗條修長的身材。她曾經開玩笑地說抽煙和喝香檳令她保持了美好的身段。然而,拉齊維爾柔弱的外表下是鋼鐵般的堅強。卡波特在1976年寫道:「我想不出有其他的女人比拉齊維爾更有女人味,包括奧黛麗·赫本和超級艷星格洛麗亞·吉尼斯。但是拉齊維爾卻一點也不柔弱。」
「我感激自己生於這個年代。」拉齊維爾說,「我想我的生命已經夠不平凡的了。我生活在最有意義的年代,去過最有趣的地方。上世紀60年代的倫敦正處於各個領域迅速復興的時期,我見證了那裡的一切。肯尼迪總統主持白宮的時候,我在紐約生活。」鉛華盡洗,拉齊維爾如今隱居巴黎,過著平靜幸福的生活,「我非常快樂,我享受這里的一切,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看一切可以看的東西。」但為什麼選擇了巴黎呢?「因為我有巴黎的血統!」布維爾家族是法國地主的後裔。「伯納德·貝倫森認為世界上只有兩類事物,一類使人對生命失去信心,另一類使人對生命充滿熱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巴黎無疑是屬於後者,而且俗話常說『生活的甜美在巴黎』。時代的變遷不會改變巴黎的地位,它永遠是個迷人的地方。」拉齊維爾說。
1951年,18歲的拉齊維爾初次來到巴黎,她要從這里去義大利會見貝倫森。在這之前,她一直與貝倫森保持通信。這次旅途,姐姐傑奎琳與她同行。拉齊維爾回憶說:「那是我第一次去歐洲,我們游覽了很多地方。是這次旅行改變了我的生活或者說我們的生活。我對它始終難以忘懷。」旅途中,姐妹倆還共同寫了圖文並茂的日記,以此對母親的安排表示感謝。日記幾年後以「一個特別的夏天」一名出版,拉齊維爾說「巴黎一行充滿了快樂和歡笑,此日記是我們心情的寫照。」同年,「布維爾家的小姐」第一次上了時尚雜志。從此以後,半個世紀以來時尚雜志一直追隨拉齊維爾的芳蹤,見證了她不斷變換的個人風格和人生角色,從在社交界嶄露頭角的迷人少女,到拉齊維爾王妃、演員、裝飾家,到時尚界的女神,再到如今隱居巴黎修身養性。1950年,卡羅琳·李·布維爾(拉齊維爾在布維爾家族的名字)被《生活》雜志評為「紐約社交界最耀眼的新星」。四年之後,她成了康菲爾德夫人,她的夫君邁克爾·康菲爾德來自出版業世家。在一次由法國醫院和一些法美合作項目共同舉辦的慈善舞會上,拉齊維爾一襲撩人的透明灰白色長裙抓住了所有人的眼光。拉齊維爾說她「愛那套衣服,它像雲一樣美麗。」後來,她在紐約社交界更是大放異彩。1955年,姐妹倆再次應邀上了時尚雜志。此時的傑奎琳已經成了約翰·F·肯尼迪的夫人,「馬薩諸塞州年輕參議員」的妻子。這一次兩人都表現得更有自信,同時有了比較明顯的個人風格。拉齊維爾當時穿了一件黑色滾邊的灰白上衣和一條修長的深色長褲。「我現在可能還會穿它們。」拉齊維爾說。
1960年,拉齊維爾的人生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她再婚了,這次是僑居倫敦的波蘭王子斯坦尼斯拉斯·拉齊維爾。他們婚後育有兩個孩子,安東尼和安娜·克里斯蒂娜,一家人住在倫敦一所18世紀建築的房子里,離白金漢宮和聖·詹姆斯公園僅一步之遙。時尚雜志記者亨利·克拉克當時受任為「拉齊維爾王妃」做了一個名為「衣服人生」的攝影專訪。拉齊維爾戴了一頂闊邊大草帽跟她的哈巴狗湯姆斯合照了一張,還拍了幾張穿著居家休閑服的照片。克拉克在附帶的文章中寫道:「拉齊維爾王妃大多數是穿Givenchy的衣服,年輕、簡約、優雅,而且可以自如應付各種不同的場合和氣候。如果說她身上有什麼時尚特徵,那就是簡約。」40多年後的今天,拉齊維爾依然堅持著這種簡約的風格。
在肯尼迪擔任美國總統的時期,作為第一夫人的妹妹,拉齊維爾幾乎跟隨姐姐參加過肯尼迪的所有正式出國訪問,到過德國、印度、法國等。2000年,拉齊維爾出版了自己的回憶錄《歡樂時光》,她在書中深情回憶了這一段美好時光。1961年,肯尼迪總統到訪法國,「那時天氣好極了,巴黎在那個時候是最耀眼的。那些日子我感覺到的是幸福和愉快,而不是國事訪問的正式和拘謹。我的姐姐很熟悉法國,她也很高興去到那裡,肯尼迪總統也一樣,而且法國人民也非常歡迎我們。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法國當時的總統戴高樂在凡爾賽設盛宴招待肯尼迪一行,拉齊維爾又穿了一套Givenchy的衣服出席,在那裡,她遇見了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安德烈·馬爾羅。安德烈·馬爾羅是法國文學文化和政治界名人,並且通曉數國語言。「他(馬爾羅)是這個世紀對巴黎貢獻最大的人,他重建了巴黎,照亮了巴黎,使巴黎變得更光彩照人。還有他的書,例如《人類的命運》,你一定要研讀,你一定會崇拜他的。」拉齊維爾激動地說。一年後,拉齊維爾又跟隨姐姐去印度和巴基斯坦進行親善訪問,她帶了許多令人眼花繚亂的Givenchy和Gres禮服,還有不少柔和淡雅的觀光衣服。二人在新德里受到了當時印度總理尼赫魯的接見。魅力非凡的尼赫魯給姐妹兩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的風度是那樣的優雅,在他身邊你感覺相當平靜。」拉齊維爾說,「他非常博學而且相當性感。」
回到倫敦,拉齊維爾遇上了前蘇聯舞蹈家魯道夫·紐里葉夫,並深深為他著迷。當時紐里葉夫剛剛離開蘇聯。「(認識紐里葉夫)純粹是出於我的慾望。」拉齊維爾承認。「那時他在倫敦跳芭蕾舞。我是個忠實的芭蕾舞迷。像所有人一樣,看著他我感到不能呼吸。於是我跑去後台找他,從那以後,他成為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紐里葉夫在倫敦住了半年,每一次他綵排拉齊維爾都會前去觀看。「他真的很了不起,盡管他後來變得越來越狂躁。他善良得像個牧師,人們都認得他。每當他走進一個地方,哪怕是一個小酒館,都會有人上前來跟他打招呼。」
拉齊維爾是個追逐時代的人,她的時尚品味當然也隨著時代的改變而改變。早些年代,西方時尚界有這樣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定,在設計師們的私人客戶向他們訂購衣服之前,媒體是不允許進行報道的。在當今信息如此開放的時代,當時媒體所受的高強約束和限制是我們無法想像的。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拉齊維爾最終終結了她對Givenchy的追隨。當年,《女性家庭雜志》對拉齊維爾自己挑選了幾套Givenchy設計的衣服作了報道,卻遭到Givenchy的反對。面對Givenchy這一反應,拉齊維爾選擇了割愛。但她依然走在潮流的尖端,走在姐姐傑奎琳的前頭。她很快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些年輕設計師的身上。這些設計師們引領著整個20世紀60年代的時尚潮流,從他們的設計中拉齊維爾尋找到了生活當中無處不在的刺激感。她開始選擇其他的法國品牌,如SaintLaurent,Ungaro和Courreges。1967年,拉齊維爾在杜魯門·卡波特的建議下重返銀幕,參與了電影《費城故事》的演出。她在影片中的服裝就是由SaintLaurent提供的。「我最喜歡的是那套墜手的白色縐紗禮服,非常簡潔。」拉齊維爾說。與此同時,拉齊維爾也會到羅馬、米蘭的Valentino和MilaSchon等女裝專賣店采購衣服。70年代,拉齊維爾結識了美國服裝設計師Halston,兩人成為密友。「我真的很懷念Halston,不僅懷念他的人,也很懷念他的衣服。無論你什麼時候走進他的店面,你都會有所發現。」拉齊維爾說。對於一直流連於巴黎女裝店的拉齊維爾來說,Halston的設計無疑是一洌清泉,「Halston的衣服非常柔軟,非常有女人味,但是一點也不花哨。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
拉齊維爾一生鍾愛有腰帶的長衫。她對這種衣服的熱愛可能來源於1962年與「美國第一夫人」的摩洛哥之行。可惜當時哈賽恩國王禁止拍照,所以那次出訪沒有留下任何記錄。拉齊維爾對摩洛哥之行記憶猶新:「你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像德拉克洛瓦和籍里柯的畫一樣。巴伊利宮充滿浪漫的氣息,我覺得它好像是完全按照兩位大師的其中一幅作品設計的。周圍彌漫著濃濃的雪松香味。還有那些羊皮小地毯,足有膝蓋那麼高,而且到處都鋪著。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地毯,我想以後也不會再見到。」這次在摩洛哥的所見所聞給了拉齊維爾極大的靈感,她後來請來劇場設計師、室內裝飾家RenzoMongiardino為她設計了一個充滿摩爾氣息的房間。「那個房間實在是太棒了。倫敦那種舊式房子的地板總給人陰沉的感覺,但我們的設計卻改變了一切,令人眼前一亮,使人精神大為振奮。Mongiardino經常要給偉大的藝術作品製作背景,我想他最好首先學會營造這種效果。」再後來,拉齊維爾在設計她們一家在牛津郡的房子時也聽取了Mongiardino的建議。這所房子屋裡屋外都種滿了花草。拉齊維爾還在自家餐廳的牆壁上拼湊了西西里島的印花棉布方巾,並請來畫家LiladeNobili在上面大作立體感頗強的田園風味的錯視畫。「我想整間房子看起來有種朦朧暗淡的感覺,有點屠格涅夫的味道,整個屋子種滿了花,那樣即使外面天氣陰暗別人也不會感覺到。」拉齊維爾說。10年之後,拉齊維爾在巴黎第五大街買下一套雙層公寓,她將以前的設計重現於她高雅的卧室中,鋼印花地板,花草油畫,橘棕色的波紋圖案牆壁,老虎絲天鵝絨,周圍種滿鮮花,樓下客廳擺放著打著Louis Seize商標的傢具。1974年和斯坦尼斯拉斯離婚後,拉齊維爾奢華的生活逐漸有所收斂。後來,她和好萊塢導演赫伯特·羅斯結婚,兩人維持了10年的婚姻關系。
拉齊維爾現在在巴黎的寓所坐落在第16郡的一條林陰大道上,是一套裝飾別致的公寓,附近是迷人的Ranelagh花園。拉齊維爾經常和她的愛犬Zoom一起徜徉於種滿栗子樹的林陰小道上,傾聽著孩子們盪鞦韆時發出的歡叫聲。「我第一次來到這里心中就有了明確的想法,」拉齊維爾說,「我需要在這里得到平靜,於是我叫ChristianLiaigre幫我進行設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感覺到我需要安靜,我已經不想再去追求任何東西。我已經沒有了這種慾望。我現在感到內心很平靜。」拉齊維爾打通了房裡的兩間大畫室,把它們合並成一個大書房。書房隔壁就是她樸素的卧室,「我知道它看起來像個女修道院。」拉齊維爾開玩笑地說。咖啡色的小地毯上放著低長的沙發,淡綠色的半透明窗簾在窗前飄揚。拉齊維爾這次對房子的設計簡約到了極點,但卻是一種典雅的簡潔。壁爐兩旁分別放著一個Jansen的鋼質櫃子,其中一個上面擺的是一幅提埃坡羅的畫,畫的是一個帶著精巧頭巾的男人,拉齊維爾說那是她的珍品。另一個櫃子上面是一個公元5世紀羅馬男孩的頭像,「它永遠與我同在,因為它總會讓我想起安東尼。」拉齊維爾的兒子安東尼生前是一名電視製片人,曾獲艾米獎,他1999年死於癌症,年僅40歲。
說起在巴黎的生活,拉齊維爾有這樣的感慨:「剛開始的時候是很不容易的,因為你必須得為自己定位。去一個城市旅遊和在一個城市居住是不同的。」現在她在巴黎過著自由寧靜的生活,去博物館,去看芭蕾舞(拉齊維爾現在是巴黎歌劇和芭蕾美國友好協會董事會的一員),隨心所欲。
顯然,拉齊維爾現在的人生畫卷變得更加輕柔,是一幅布歇的游園畫,是一幅緩緩展開於日本畫卷中的簡朴、柔美的風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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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李·拉齊維爾的人物生平
她一直在追逐生活的品位,但她的大半生都被籠罩在「永遠的第一夫人」、姐姐傑奎琳·肯尼迪的影子之下;她曾享盡富貴榮華,也曾歷經波折,如今回歸寧靜。李·拉齊維爾這樣描述自己的一生:「我的一生就像一幅風景畫,多姿多彩,充滿刺激,充滿冒險。」她是美國作家杜魯門·卡波特筆下的「水妖」,是過去半個多世紀的時尚女皇 拉齊維爾如今年屆70,但風韻猶存。一雙明亮迷人的大眼,使人無法抗拒她的魅力。卡波特這樣描寫拉齊維爾的眼睛:「金棕色的大眼分得很開,閃閃發亮,像一杯放在桌面上映著爐火光的白蘭地。」水靈大眼寬闊相分是她外貌中最突出的特徵,使她美麗的容顏中透著靈氣,優雅的風度中帶著活潑,幾十年來,正是在拉齊維爾的引領下,美國人形成了一種充滿活力又不失高貴的氣質。直到今天,人們依然為她所傾倒。
人們驚嘆拉齊維爾苗條修長的身材。她曾經開玩笑地說抽煙和喝香檳令她保持了美好的身段。然而,拉齊維爾柔弱的外表下是鋼鐵般的堅強。卡波特在1976年寫道:「我想不出有其他的女人比拉齊維爾更有女人味,包括奧黛麗·赫本和超級艷星格洛麗亞·吉尼斯。但是拉齊維爾卻一點也不柔弱。」
「我感激自己生於這個年代。」拉齊維爾說,「我想我的生命已經夠不平凡的了。我生活在最有意義的年代,去過最有趣的地方。上世紀60年代的倫敦正處於各個領域迅速復興的時期,我見證了那裡的一切。肯尼迪總統主持白宮的時候,我在紐約生活。」鉛華盡洗,拉齊維爾如今隱居巴黎,過著平靜幸福的生活,「我非常快樂,我享受這里的一切,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看一切可以看的東西。」但為什麼選擇了巴黎呢?「因為我有巴黎的血統!」布維爾家族是法國地主的後裔。「伯納德·貝倫森認為世界上只有兩類事物,一類使人對生命失去信心,另一類使人對生命充滿熱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巴黎無疑是屬於後者,而且俗話常說『生活的甜美在巴黎』。時代的變遷不會改變巴黎的地位,它永遠是個迷人的地方。」拉齊維爾說。
1951年,18歲的拉齊維爾初次來到巴黎,她要從這里去義大利會見貝倫森。在這之前,她一直與貝倫森保持通信。這次旅途,姐姐傑奎琳與她同行。拉齊維爾回憶說:「那是我第一次去歐洲,我們游覽了很多地方。是這次旅行改變了我的生活或者說我們的生活。我對它始終難以忘懷。」旅途中,姐妹倆還共同寫了圖文並茂的日記,以此對母親的安排表示感謝。日記幾年後以「一個特別的夏天」一名出版,拉齊維爾說「巴黎一行充滿了快樂和歡笑,此日記是我們心情的寫照。」同年,「布維爾家的小姐」第一次上了時尚雜志。從此以後,半個世紀以來時尚雜志一直追隨拉齊維爾的芳蹤,見證了她不斷變換的個人風格和人生角色,從在社交界嶄露頭角的迷人少女,到拉齊維爾王妃、演員、裝飾家,到時尚界的女神,再到如今隱居巴黎修身養性。1950年,卡羅琳·李·布維爾(拉齊維爾在布維爾家族的名字)被《LIFE》雜志評為「紐約社交界最耀眼的新星」。四年之後,她成了坎菲爾德夫人,她的夫君邁克爾·坎菲爾德來自出版業世家。在一次由法國醫院和一些法美合作項目共同舉辦的慈善舞會上,拉齊維爾一襲撩人的透明灰白色長裙抓住了所有人的眼光。拉齊維爾說她「愛那套衣服,它像雲一樣美麗。」後來,她在紐約社交界更是大放異彩。1955年,姐妹倆再次應邀上了時尚雜志。此時的傑奎琳已經成了約翰·F·肯尼迪的夫人,「馬薩諸塞州年輕參議員」的妻子。這一次兩人都表現得更有自信,同時有了比較明顯的個人風格。拉齊維爾當時穿了一件黑色滾邊的灰白上衣和一條修長的深色長褲。「我現在可能還會穿它們。」拉齊維爾說。
1960年,拉齊維爾的人生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她再婚了,這次是僑居倫敦的波蘭王子斯坦尼斯拉斯·拉齊維爾。他們婚後育有兩個孩子,安東尼和安娜·克里斯蒂娜,一家人住在倫敦一所18世紀建築的房子里,離白金漢宮和聖·詹姆斯公園僅一步之遙。時尚雜志記者亨利·克拉克當時受任為「拉齊維爾王妃」做了一個名為「衣服人生」的攝影專訪。拉齊維爾戴了一頂闊邊大草帽跟她的哈巴狗湯姆斯合照了一張,還拍了幾張穿著居家休閑服的照片。克拉克在附帶的文章中寫道:「拉齊維爾王妃大多數是穿紀梵希的衣服,年輕、簡約、優雅,而且可以自如應付各種不同的場合和氣候。如果說她身上有什麼時尚特徵,那就是簡約。」40多年後的今天,拉齊維爾依然堅持著這種簡約的風格。
在肯尼迪擔任美國總統的時期,作為第一夫人的妹妹,拉齊維爾幾乎跟隨姐姐參加過肯尼迪的所有正式出國訪問,到過德國、印度、法國等。2000年,拉齊維爾出版了自己的回憶錄《歡樂時光》,她在書中深情回憶了這一段美好時光。1961年,肯尼迪總統到訪法國,「那時天氣好極了,巴黎在那個時候是最耀眼的。那些日子我感覺到的是幸福和愉快,而不是國事訪問的正式和拘謹。我的姐姐很熟悉法國,她也很高興去到那裡,肯尼迪總統也一樣,而且法國人民也非常歡迎我們。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法國當時的總統戴高樂在凡爾賽設盛宴招待肯尼迪一行,拉齊維爾又穿了一套紀梵希的衣服出席,在那裡,她遇見了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安德烈·馬爾羅。安德烈·馬爾羅是法國文學文化和政治界名人,並且通曉數國語言。「他(馬爾羅)是這個世紀對巴黎貢獻最大的人,他重建了巴黎,照亮了巴黎,使巴黎變得更光彩照人。還有他的書,例如《人類的命運》,你一定要研讀,你一定會崇拜他的。」拉齊維爾激動地說。一年後,拉齊維爾又跟隨姐姐去印度和巴基斯坦進行親善訪問,她帶了許多令人眼花繚亂的紀梵希和格蕾夫人禮服,還有不少柔和淡雅的觀光衣服。二人在新德里受到了當時印度總理尼赫魯的接見。魅力非凡的尼赫魯給姐妹兩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的風度是那樣的優雅,在他身邊你感覺相當平靜。」拉齊維爾說,「他非常博學而且相當性感。」
回到倫敦,拉齊維爾遇上了前蘇聯舞蹈家魯道夫·紐里葉夫,並深深為他著迷。當時紐里葉夫剛剛離開蘇聯。「(認識紐里葉夫)純粹是出於我的慾望。」拉齊維爾承認。「那時他在倫敦跳芭蕾舞。我是個忠實的芭蕾舞迷。像所有人一樣,看著他我感到不能呼吸。於是我跑去後台找他,從那以後,他成為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紐里葉夫在倫敦住了半年,每一次他綵排拉齊維爾都會前去觀看。「他真的很了不起,盡管他後來變得越來越狂躁。他善良得像個牧師,人們都認得他。每當他走進一個地方,哪怕是一個小酒館,都會有人上前來跟他打招呼。」
拉齊維爾是個追逐時代的人,她的時尚品味當然也隨著時代的改變而改變。早些年代,西方時尚界有這樣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定,在設計師們的私人客戶向他們訂購衣服之前,媒體是不允許進行報道的。在當今信息如此開放的時代,當時媒體所受的高強約束和限制是我們無法想像的。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拉齊維爾最終終結了她對紀梵希的追隨。當年,《女性家庭雜志》對拉齊維爾自己挑選了幾套紀梵希設計的衣服作了報道,卻遭到紀梵希的反對。面對紀梵希這一反應,拉齊維爾選擇了割愛。但她依然走在潮流的尖端,走在姐姐傑奎琳的前頭。她很快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些年輕設計師的身上。這些設計師們引領著整個20世紀60年代的時尚潮流,從他們的設計中拉齊維爾尋找到了生活當中無處不在的刺激感。她開始選擇其他的法國品牌,如聖羅蘭,溫加羅和活希源。1967年,拉齊維爾在杜魯門·卡波特的建議下重返銀幕,參與了電影《費城故事》的演出。她在影片中的服裝就是由聖羅蘭提供的。「我最喜歡的是那套墜手的白色縐紗禮服,非常簡潔。」拉齊維爾說。與此同時,拉齊維爾也會到羅馬、米蘭的華倫天奴和Mila Schon等女裝專賣店采購衣服。70年代,拉齊維爾結識了美國服裝設計師Halston,兩人成為密友。「我真的很懷念Halston,不僅懷念他的人,也很懷念他的衣服。無論你什麼時候走進他的店面,你都會有所發現。」拉齊維爾說。對於一直流連於巴黎女裝店的拉齊維爾來說,Halston的設計無疑是一洌清泉,「Halston的衣服非常柔軟,非常有女人味,但是一點也不花哨。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
拉齊維爾一生鍾愛有腰帶的長衫。她對這種衣服的熱愛可能來源於1962年與「美國第一夫人」的摩洛哥之行。可惜當時哈賽恩國王禁止拍照,所以那次出訪沒有留下任何記錄。拉齊維爾對摩洛哥之行記憶猶新:「你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像德拉克洛瓦和籍里柯的畫一樣。巴伊利宮充滿浪漫的氣息,我覺得它好像是完全按照兩位大師的其中一幅作品設計的。周圍彌漫著濃濃的雪松香味。還有那些羊皮小地毯,足有膝蓋那麼高,而且到處都鋪著。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地毯,我想以後也不會再見到。」這次在摩洛哥的所見所聞給了拉齊維爾極大的靈感,她後來請來劇場設計師、室內裝飾家倫佐·哥蒂諾為她設計了一個充滿摩爾氣息的房間。「那個房間實在是太棒了。倫敦那種舊式房子的地板總給人陰沉的感覺,但我們的設計卻改變了一切,令人眼前一亮,使人精神大為振奮。哥蒂諾經常要給偉大的藝術作品製作背景,我想他最好首先學會營造這種效果。」再後來,拉齊維爾在設計她們一家在牛津郡的房子時也聽取了哥蒂諾的建議。這所房子屋裡屋外都種滿了花草。拉齊維爾還在自家餐廳的牆壁上拼湊了西西里島的印花棉布方巾,並請來畫家利拉德·諾比利在上面大作立體感頗強的田園風味的錯視畫。「我想整間房子看起來有種朦朧暗淡的感覺,有點屠格涅夫的味道,整個屋子種滿了花,那樣即使外面天氣陰暗別人也不會感覺到。」拉齊維爾說。10年之後,拉齊維爾在巴黎第五大街買下一套雙層公寓,她將以前的設計重現於她高雅的卧室中,鋼印花地板,花草油畫,橘棕色的波紋圖案牆壁,老虎絲天鵝絨,周圍種滿鮮花,樓下客廳擺放著打著LV商標的傢具。1974年和斯坦尼斯拉斯離婚後,拉齊維爾奢華的生活逐漸有所收斂。後來,她和好萊塢導演赫伯特·羅斯結婚,兩人維持了10年的婚姻關系。
拉齊維爾在傑奎琳去世後在巴黎的寓所坐落在第16郡的一條林陰大道上,是一套裝飾別致的公寓,附近是迷人的Ranelagh花園。拉齊維爾經常和她的愛犬Zoom一起徜徉於種滿栗子樹的林陰小道上,傾聽著孩子們盪鞦韆時發出的歡叫聲。「我第一次來到這里心中就有了明確的想法,」拉齊維爾說,「我需要在這里得到平靜,於是我叫克里斯蒂安·利艾格爾幫我進行設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感覺到我需要安靜,我已經不想再去追求任何東西。我已經沒有了這種慾望。我現在感到內心很平靜。」拉齊維爾打通了房裡的兩間大畫室,把它們合並成一個大書房。書房隔壁就是她樸素的卧室,「我知道它看起來像個女修道院。」拉齊維爾開玩笑地說。咖啡色的小地毯上放著低長的沙發,淡綠色的半透明窗簾在窗前飄揚。拉齊維爾這次對房子的設計簡約到了極點,但卻是一種典雅的簡潔。壁爐兩旁分別放著一個詹森的鋼質櫃子,其中一個上面擺的是一幅提埃坡羅的畫,畫的是一個帶著精巧頭巾的男人,拉齊維爾說那是她的珍品。另一個櫃子上面是一個公元5世紀羅馬男孩的頭像,「它永遠與我同在,因為它總會讓我想起安東尼。」拉齊維爾的兒子安東尼生前是一名電視製片人,曾獲艾米獎,他1999年死於癌症,年僅40歲。
說起在巴黎的生活,拉齊維爾有這樣的感慨:「剛開始的時候是很不容易的,因為你必須得為自己定位。去一個城市旅遊和在一個城市居住是不同的。」2000年後她在巴黎過著自由寧靜的生活,去博物館,去看芭蕾舞(拉齊維爾是巴黎歌劇和芭蕾美國友好協會董事會的一員),隨心所欲。
顯然,拉齊維爾的人生畫卷變得更加輕柔,是一幅布歇的游園畫,是一幅緩緩展開於日本畫卷中的簡朴、柔美的風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