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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短篇小说

发布时间:2021-08-12 16:06:13

1. 短篇言情小说、要全文的

《恶魔的元配》
孟雪雁答应了凯恩提出的荒谬条件,成为他的妻子, 她决定等到罪证确凿,就把这家伙踢进牢里,尽快了断婚约。 但这场婚姻戏码却弄假成真,他用尽所有手段取悦她、疼爱她,
她完全预料不到,一颗心会沦陷给这个浪荡不羁的神秘男人…… 只是,她都已经决定把职责摆两旁,爱情摆中间了, 却又亲眼瞧见,他的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的美女!
难道,他从头到尾只是在戏弄她? 她所感受到的浓烈爱情,莫非只是一场最恶劣的欺骗? 第一次见到她,凯恩就完全被吸引,
理智得接近狡诈的他,罔顾朋友的警告、敌人的威胁, 执意设下陷阱诱捕她,还软硬兼施地将她强留在身边。 他习惯游走危险边缘,一旦决定猎物就没有可能放弃,
为了得到她的心,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恶魔的枕边人》
“勤俭”的女人最美丽!新婚的花穗每日忙着打点柴米油盐, 最刺激的举动,莫过于上街讨价还价,买一斤菜,抢几根葱。 特殊血型却惹了祸,各路人马纷纷伸出魔掌,全想抓了她去换赏金,
危机步步逼近时,英雄隆重出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自家老公! 她那温文儒雅、牲畜无害的丈夫,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屠夫”!? 更让她又惊又喜的是,
神秘莫测的他,好像很爱很爱她呢…… 传说中,见过冷天霁的人,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平日里他优雅得如贵族,嗅不出半点血腥气息。
打从第一次相见, 这小女人就让他放不下心,像是时时在闯祸, 为求一劳永逸,他把她娶回家,打算一辈子守护她,
而这群电灯泡却不识相的,妄想要动他的枕边人——
《恶魔的点心》
丢脸哦! 梁煦煦怀疑自己会在这个冷峻的男人面前, 因为太丢脸而昏倒,
起先是混进宴会里被他逮个正着, 拖到卧房里去「个别拷问」。 接着又惨遭无妄之灾,被人下了药,
神智不清的在他面前大跳艳舞, 不但对他那样那样,而且还这样这样…… 呜呜,不管啦,她最羞人的样子都被看光了,他要负责啦!
绝世集团的「豺狼」卫浩天,竟会被个迷糊女人给吸引?! 她美丽过人、热心过人,偏偏惹祸能力也过人, 不乖乖经营手工蛋糕店,却到处管闲事,
逼得名号响亮的他必须亲自出马,收拾闲杂人等, 这小女人还不知道,他要跟她收取的「代价」可高得很呢……
《恶魔的宠妾》
季小篆怀疑,这次她会因为一时好奇而把这一生都赔了进去, 她想调查真相,却笨手笨脚地被‘凶手’逮个正着, 当她宣告放弃,狼狈地躲回家时,那危险神秘的男人却不肯善罢干休,
光天化日下掀开她暖暖的被窝,霸道地扛了她就走—— 天啊!他怎么可以冷血无情地杀人,却又可以悉心地呵护着她?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溶了,都不足以形容他对她的宠爱。
但,明明就有另一个女人,闯进来嚷着是他的元配夫人! 那她是什么?只是他难以舍下的宠妾吗? 黑子骞冷静到近乎残酷,
但冰封的自制却被这好奇的小女人打碎, 她误闯计画的核心,打乱了一切布局, 他又气又怒,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更糟的是,他竟发现,自己愈来愈离不开她了……
《夫妻练习题》
看见孟喜儿,韩德生知道自己的心震荡得有多厉害。先前在婚友社留下的择偶条件,活脱脱就是她的模样,然而她只是连艳遇都称不上的过客,他只能徒留遗憾。
再见她时,乍生的情感灼热焚胸,他不可能对她放手了。对她既已目标明确,他就务必有效率地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这样的追求霸道、专断,她觉得不受尊重,他可以修正,
但尽快结婚则是他不可能妥协的要求,妥协的只能是她…… 孟喜儿知道爱上韩德生这样的男人,她势必得妥协——
他的追求猛烈,没有让人考虑的空间,因为动心,她接受了。他想要结婚,虽然她觉得太快,但因为爱他,她选择答应。他想要的夫妻生活,她贴心配合,甘心为他炽烈的情感捆缚。
然而这样的爱是真爱吗?他真的懂得怎么爱一个人吗? 他怕失去而对她更热情,但紧密的缠抱却无助于心的靠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为彼此找一条爱的生路……
《总裁不好惹》作者:语倩
上苍终于看不惯他的逍遥自在,所以派了个克星来对付他吗? 第一次被女人打,是因为她;第一次精虫冲脑,也是因为她! 他从不公器私用,但为了她,他破例了!
他从不为女人精心打扮,但为了她,他做了! 不过,这样的低声下气,竟换来她的不屑一顾! 很好,这个可爱狡猾的小女人,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一双炯炯如炬的黑眸,紧锁着她, 既然敢来招惹他,就别怪他狠心不留情……… 厚!科技业龙头老大,庆耀集团的总裁果然不好惹!
第一次见面,他把她当成了应召女, 第二次见面,他干脆直接推她进火坑, 为他做牛做马了一个月,换来的竟是“被绑票”!
她真不知是自讨苦吃,还是衰运当头?怎么会惹到这个大麻烦!?
《恶男的双面情人》作者:安琪
为了满足兄长们的疯狂保护欲,任水盈只得装出娇滴滴的柔弱样,所有人都被她耍得团团转,惟独这个一身霸气的男子,居然把引以为傲的伪装踩在脚下……对沈风飓而言,“女人”这种生物,在床上以外的地方都是没用的装饰品。而这个徒具其表的女人更是花瓶中的花瓶,柔弱到连个糖包都撕不开?!他开始同情她的另一半
《我的野蛮爱人》作者:古心
小时候,他就常和人打架, 虽然都是为了解救弱小的她, 但是和人打架就是不对的事!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 他却变本加厉的「以打架为业」, 还狡辩说这是因为他是梵门鹰堂的堂主!?
而且,就算他是为了「工作」需要, 迫不得已才和人打架, 可他犯得着每次受伤就来找她「疗伤」?
拜托,她读的可是中文系,不是护理系啊! 更过分的是,他还警告她不可违背他的命令, 更不准她接近其他的男人,
他是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了吗?
《心舞晨雨》作者靠近他五公尺内的女人,全都抗拒不了他的诱惑! 世上真有如此绝对的事? 她一向冷然的个性总能不受外界侵扰,
然而他, 竟是以这样不容拒绝的方式进驻她的生命! 以如此奇特的嘲讽方式照顾她……
「这么大的人竟喜欢这只蠢狗!」 ——呵呵,每晚和女友作乐的他, 竟记得送她生日礼物!
啊!自己的心愈来愈不受控制啊! 认命吧! 她已是靠近他五公尺内的女人,怎可能幸免……
《大家都爱总裁》作者:湛清
大家都爱总裁,但庞德女可是爱钱财胜过爱总裁! 就算这个总裁再有钱、身分再崇高、人又帅得不得了,那又如何? 说实话,进公司这么久,她可没把多余的眼光在他身上欣赏过,
总裁谁爱谁拣拣去配,她才不会去抢! 更何况她巴不得被总裁当作隐形人,少找她几次算几次, 无奈天下从她愿,总裁最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该不会发现她的
秘密了。 龙杰愈看他这个秘书愈觉得她行事诡异, 瞧她老修女般的穿着打扮真是令人倒尽胃口,不及格,
但她的脑袋瓜子可真管用,处事又伶俐能干, 不过她唇边的淡笑和偶尔流露的神情好似瞧不起他, 真怪了!一个小小秘书怎可能会有那样骄傲的神采;
而且她拿他这个总裁作文章卖钱被捉包,还气定神闲, 这女人不简单,而且肯定很有趣,他得好好研究研究……

2. 一个高智商女性如何短时间制服出轨老公的故事

一个屡次出轨而且居然承认变心了、夫妻没感情了,越来越狂妄,说不敢担保下一次不会出轨,这样的男人还要?还有值得顾虑的地方吗?

3. 求一日本短篇小说

我猜你要的可能是这篇文章吧,(它给我很深的印象,所以我一直记得它的名字《一碗阳春面》,也因为它,有的时候我会叫一碗阳春面,而不喜欢别的牛肉面什么的。。。。)

日本短篇小说:《一碗阳春面》 作者 栗良平 ,本名伊藤贡

对于面馆来说,最忙的时候,要算是大年夜了。北海亭面馆的这一天,也是从早就忙得不亦乐乎。
平时直到深夜十二点还很热闹的大街,大年夜晚上一过十点,就很宁静了。北海亭面馆的顾客,此时也象是突然都失踪了似的。
就在最后一位顾客出了门,店主要说关门打烊的时候,店门被咯吱咯吱地拉开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六岁和十岁左右的两个男孩子,一个身崭新的运动服。女人却穿着不合时令的斜格子的短大衣。
“欢迎光临!”老板娘上前去招呼。
“啊,……阳春面……一碗……可以吗?”女人怯生生地问。 那两个小男孩躲在妈妈的身后,也怯生生地望着老板娘。
“行啊,请,请这边坐,”老板娘说着,领他们母子三人坐到靠近暖气的二号桌,一边向柜台里面喊着,“阳春面一碗!”
听到喊声的老板,抬头瞥了他们三人一眼,应声答道:“好咧!阳春面一碗——”
案板上早就准备好的,堆成一座座小山似的面条,一堆是一人份。老板抓了一堆面,继而又加了半堆,一起放进锅里。老板娘立刻领悟到,这是丈夫特意多给这母子三人的。
热腾腾香喷喷的阳春面放到桌上,母子三人立即围着这碗面,头碰头地吃了起来。
“真好吃啊!”哥哥说。
“妈妈也吃呀!”弟弟挟了一筷面,送到妈妈口中。
不一会,面吃完了,付了150元钱。
“承蒙款待,”母子三人一起点头谢过,出了店门。
“谢谢,祝你们过个好年!”老板和老板娘应声答道。
过了新年的北海亭面馆,每天照样忙忙碌碌。一年很快过去了,转眼又是大年夜。
和以前的大年夜一样,忙得不亦乐乎的这一天就要结束了。过了晚上十点,正想关门打烊,店门又被拉开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男孩走了进来。
老板娘看到那女人身上的那件不合时令的斜格子短大衣,就想起去年大年夜那三位最后的顾客。
“……这个……阳春面一碗……可以吗?”
“请,请里边坐,”老板娘将他们带到去年的那张二号桌,“阳春面一碗——” “好咧,阳春面一碗——”老板应声回答着,并将已经熄灭的炉火重新点燃起来。
“喂,孩子他爹,给他们下三碗,好吗?”
老板娘在老板耳边轻声说道。
“不行,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也许会尴尬的。”
老板说着,抓了一人半份的面下了锅。
桌上放着一碗阳春面,母子三人边吃边谈着,柜台里的老板和老板娘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真好吃……”
“今年又能吃到北海亭的阳春面了。”
“明年还能来吃就好了……”
吃完后,付了150元钱。老板娘对着他们的背影,“谢谢,祝你们过个好年!”
这一天,被这句说过几十遍乃至几百遍的祝福送走了。
随着北海亭面馆的生意兴隆,又迎来了第三年的大年夜。
从九点半开始,老板和老板娘虽然谁都没说什么,但都显得有点心神不 定。十点刚过,雇工们下班走了,老板和老板娘立刻把墙上挂着的各种面的价格牌一一翻了过来,赶紧写好“阳春面150元”,其实,从今年夏天起,随着物价的上涨,阳春面的价格已经是200元一碗了。
二号桌上,在30分钟以前,老板娘就已经摆好了“预约席”的牌子。
到十点半,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但老板和老板娘还在等候着那母子三人的到来。 他们来了。哥哥穿着中学生的制服,弟弟穿着去年哥哥穿的那件略有些大的旧衣服,兄弟二人都长大了,有点认不出来了。母亲还是穿着那件不合时令的有些褪色的短大衣。
“欢迎光临,”老板娘笑着迎上前去。
“……啊……阳春面两碗……可以吗?”母亲怯生生地问。
“行,请,请里边坐!”
老板娘把他们领到二号桌,一边若无其事的将桌上那块预约牌藏了起来,对柜台喊道:
“阳春面两碗!”
“好咧,阳春面两碗——”
老板应声答道,把三碗面的份量放进锅里。
母子三人吃着两碗阳春面,说着,笑着。
“大儿,淳儿,今天,我做母亲的想要向你们道谢。” “道谢?向我们?……为什么?”
“实在是,因为你们的父亲死于交通事故,生前欠下了八个人的钱。我把抚恤金全部还了债,还不够的部分,就每月五万元分期偿还。”
“这些我们都知道呀。”
老板和老板娘在柜台里,一动不动地凝神听着。
“剩下的债,到明年三月还清,可实际上,今天就可以全部还清了。”
“啊,这是真的吗,妈妈?”
“是真的。大儿每天送报支持我,淳儿每天买菜烧饭帮我忙,所以我能够安心工作。因为我努力工作,得到了公司的特别津贴,所以现在能够全部还清债款。”
“好啊!妈妈,哥哥,从现在起,每天烧饭的事还是包给我了!” “我也继续送报。弟弟,我们一起努力吧!”
“谢谢,真是谢……谢……”
“我和弟弟也有一件事瞒着妈妈,今天可以说了。这是在十一月的星期天,我到弟弟学校去参加家长会。这时,弟弟已经藏了一封老师给妈妈的信……弟弟写的作文如果被选为北海道的代表,就能参加僵的作文比赛。正因为这样,家长会的那天,老师要弟弟自己朗读这篇作文。老师的信如果给妈妈看了,妈妈一定会向公司请假,去听弟弟朗读作文,于是,弟弟就没有把这封信交给妈妈。这事,我还是从弟弟的朋友那里听来的。所以,家长会那天,是我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
“老师出的作文题目是,你‘将来想成为怎样的人’,全体学生都写了,弟弟的题目是《一碗阳春面》,一听这题目,我就知道是写的北海亭面馆的事。弟弟这家伙,怎么把这种难为情的事写出来,当时我这么想着。”
“作文写的是,父亲死于交通事故,留下一大笔债。母亲每天从早到晚拼命工作,我去送早报和晚报……弟弟全写了出来。接着又写,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晚上,母子三人吃一碗阳春面,非常好吃……三个人只买一碗阳春面,面馆的叔叔阿姨还是很热情地接待我们,谢谢我们,还祝福我们过个好年。听到这声音,弟弟的心中不由地喊着:不能失败,要努力,要好好活着!因此,弟弟长大成人后,想开一家日本第一的面馆,也要对顾客说,努力吧,祝你幸福,谢谢。弟弟大声地朗读着作文……” 此刻,柜台里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听母子三人说话的老板和老板娘不见。在柜台后面,只见他们两人面对面地蹲着,一条毛巾,各执一端,正在擦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作文朗读完后,老师说,‘今天淳君的哥哥代替他母亲来参加我们的家长会,现在我们请他来说几句话……’”
“这时哥哥为什么……”弟弟疑惑地望着哥哥。
“因为突然被叫上去说话,一开始,我什么准备也说不出……诸君一直和我弟弟很要好,在此,我谢谢大家。弟弟每天做晚饭,放弃了俱乐部的活动,中途回家,我做哥哥的,感到很难为情。刚才,弟弟的《一碗阳春面》刚开始朗读的时候,我感到很丢脸,但是,当我看到弟弟激动地大声朗读时,我心里更感到羞愧,这时我想,决不能忘记母亲买一碗阳春面的勇气,兄弟们,齐心合力,为保护我们的母亲而努力吧!从今以后,请大家更好地和我弟弟做朋友。我就说这些……” 母子三人,静静地,互相握着手,良久。继而又欢快地笑了起来。和去年相比,象是完全变了模样。
作为年夜饭的阳春面吃完了,付了150元。
“承蒙款待,”母子三人深深地低头道谢,走出了店门。
“谢谢,祝你们过个好年!”
老板和老板娘大声向他们祝福,目送他们远去……
又是一年的大年夜降临了。北海亭面馆里,晚上九点一过,二号桌上又摆上了预约席的牌子,等待着母子三人的到来。可是,这一天始终没有看到他们三人的身影。
一年,又是一年,二号桌始终默默地等待着。可母子三人还是没有出现。
北海亭面馆因为生意越来越兴隆,店内重又进行了装修。桌子、椅子都换了新的,可二号桌却依然如故,老板夫妇不但没感到不协调,反而把二号桌安放在店堂的中央。 “为什么把这张旧桌子放在店堂中央?”有的顾客感到奇怪。
于是,老板夫妇就把“一碗阳春面”的故事告诉他们。并说,看到这张桌子,就是对自己的激励。而且,说不定哪天那母子三人还会来,这个时候,还想用这张桌子来迎接他们。
就这样,关于二号桌的故事,使二号桌成了幸福的桌子。顾客们到处传颂着,有人特意从老远的地方赶来,有女学生,也有年轻的情侣,都要到二号桌吃一碗阳春面。二号桌也因此名声大振。
时光流逝,年复一年。这一年的大年夜又来到了。
这时,北海亭面馆已经是这条街商会的主要成员,大年夜这天,亲如家人的朋友、近邻、同行,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都来到北海亭,在北海亭吃了过年面,听着除夕夜的钟声,然后亲朋好友聚集起来,一起到附近神社去烧香磕头,以求神明保佑。这种情形,已经有五六年了。 今年的大年夜当然也不例外。九点半一过,以鱼店老板夫妇捧着装满生鱼片的大盘子进来为信号,平时的街坊好友三十多人,也都带着酒菜,陆陆续续地会集到北海亭。店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知道二号桌由来的朋友们,嘴里没说什么,可心里都在想着,今年二号桌也许又要空等了吧?那块预约席的牌子,早已悄悄地放在了二号桌上。
狭窄的座席之间,客人们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身子坐下,有人还招呼着迟到的朋友。吃着面,喝着酒,互相挟着菜。有人到柜台里去帮忙,有人随意打开冰箱拿东西。什么廉价出售的生意啦,海水浴的艳闻趣事啦,什么添了孙子的事啦。十点半时,北海亭里的热闹气氛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时,店门被咯吱咯吱地拉开了。人们都向门口望去,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
两位西装笔挺、手臂上搭着大衣的青年走了进来。这时,大伙才都松了口气,随着轻轻的叹息声,店里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真不凑巧,店里已经坐满了,”老板娘面带歉意说。
就在拒绝两位青年的时候,一个身穿和服的女人,深深低着头走了进来,站在两位青年的中间。 店里的人们,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耳朵也竖起来了。
“啊……三碗阳春面,可以吗?”穿和服的女人平静地说。
听到这话,老板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十几年前留在脑海中的母子三人的印象,和眼前这三人的形象重叠起来了。
老板娘指着三位来客,目光和正在柜台里忙碌的丈夫的目光撞到一处。
“啊,啊,……孩子他爹……”
面对着不知所措的老板娘,青年中的一位开口了。
“我们就是十四前的大年夜,母子三人共吃一碗阳春面的顾客。那时,就是这一碗阳春面的鼓励,使我们三人同心合力,度过了艰难的岁月。这以后,我们搬到母亲的亲家滋贺县去了。” “我今年通过了医生的国家考试,现在京都的大学医院当实习医生。明年四月,我将到札幌的综合医院工作。还没有开面馆的弟弟,现在京都的银行里工作。我和弟弟商量,计划着生平第一次的奢侈行动。就这样,今天我们母子三人,特意到札幌的北海亭来拜访,想要麻烦你们煮三碗阳春面。”
边听边点头的老板夫妇,泪珠一串串地掉下来。
坐在靠近门口的蔬菜店老板,嘴里含着一口面听着,直到这时,才把面咽下去,站起身来。
“喂喂!老板娘,你呆站在那里干什么?这十年的每一个大年夜,你不是都为等待他们的到来做好了准备吗?快,快请他们入座,快!” 被蔬菜店老板用肩头一撞,老板娘才清醒过来。
“欢……欢迎,请,请坐……孩子他爹,二号桌阳春面三碗——”
“好咧——阳春面三碗——”泪流满面的丈夫差点应不出声来。
店里,突然爆发出一阵不约而同的欢呼声和鼓掌声。
店外,刚才还在纷纷扬扬飘着的雪花,此刻也停了。皑皑白雪映着明净的窗子,那写着“北海亭”的布帘子,在正月的清风中,摇着,飘着……

4. 好看的虐恋总裁小说

《迷性》:
她的第一次,被聿尊下药后强压在钢琴架上,百般羞辱,在看尽她痛苦地折磨之后,他却抽身离开,留她一个完整[1] 。
她有尊严,她不屈服。可,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有钱人手里的转盘,他们想玩什么游戏,自己都要奉陪到底。
陌笙箫不得不将自己的第一次乖乖侍奉到他面前,他对性有着近乎变态地苛刻,他要她时,她只能顺从,任他享用,左右摆布
...
一场婚姻,换来的是右手差点残废,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碰钢琴。
离开聿尊之后,她苟且偷生,另一个男人,却肯接受她全部的不堪,并且愿意当她的另外一只手。却不料,聿尊会再次以一副残忍的姿态出现,粉碎她虚构的美好。他破坏她的婚礼,将她推至人前羞辱,“陌笙箫,我玩过的女人休想再嫁他人,你下了我的床,还能爬上别人的床?”
这一次,他逼得她再度摊开身子。
“笙箫,还是我们的身体最有默契,那么久了,还能令我亢奋不已。”
他却不知,她的心冷了,也死了。
他的纠缠,仅仅因为,他们曾有过的性,令他深深迷恋。
这具身子如果破损,聿尊,你还会如此纠缠吗?
她掏出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当着男人的面割在自己身上…
...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不是彻骨地绝望,我也不会这般对待自己。

《暗欲》
他们的开始,没有爱,只有性,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畅快淋漓的极致,不眠沉沦,却也只是身体的缠绵。 ...[1]
“既然腻了,为何还要玩?”
男人笑了笑,“因为,我找不到一具能代替你的身子,如今,我玩腻了那些主动的,对你躺在身下时木鱼般的反应,很怀念。”
女人盯着这张脸,他还是如初见时的那样邪恶,“变态。”
“你会喜欢上我的变态。”男人的脸,堪称完美,精致的令人目眩神迷,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邪念。 他的手,修长好看,可在她的眼中,那却是一张束缚不了的巨网,她挣脱不了。
“那就老规矩,一笔交易,上一次床。”
男人狭长的眼睛笑开,薄唇轻点,“好。”
她装作顺从,却在仰望身上的男人时,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
她渴望自由呼吸,可这个男人,她始终冲不过去,真的,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解脱吗?
既然活不了,就拉着他坠入地狱吧。爱情,早已在不知不觉时开出花蕾,他们不懂,便一次次残忍扼杀,
真正想要回头的时候,却已来不及。
一张关乎他全部身家的光碟,被送入敌手,容恩如愿,他遭到狙杀,尸首无存。
却不料,恶魔卷土重来,这次,他誓要将她摧残、虐死为止。
“除非我死,恩恩,这次,就算我腻味了也要将你留在我身边,将来我死了,就拉着你做垫背!”
...
欲诱的幕后老板,这男人,只在神秘的黑夜出现,那双熟悉的眼睛,又属于谁?
人性,本善还是本恶,暗夜下,人们所追求的欲念又有多少
《惹爱成性》
【简介】
她和他的游戏谁输谁赢,取决于谁先从谁的身上起来[2] 。
苏凉末无所谓,这场游戏注定他会输,就像他在她身上,总说做得越深,起得越猛。
……
一个外界传闻心狠手辣的黑帮头子对她一见钟情,苏凉末打死都不信。
可占东擎对她的隐忍包容,让苏凉末逐渐踏入了一张编织密布的网。
前男友被他捧上高位,当藏在身后的惊天大案被揭开,她成了占东擎的替罪羔羊。
原来他对她的宠不过是幌子,她戴上手铐被带走时,那个前一晚还拥她缠绵的男人用狠绝的话对她说,“别怪我,你在我这已经是一颗废棋了。”
苏凉末视线朦胧,是呵,她怎么能奢望魔鬼在她身上变成好人呢,心里却还是不甘心,“你的手指,是为我切断的。”
占东擎抬起戴着皮手套的手,一字一语撕裂她最后的希望,“当时救你并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你只值我的一根手指头。”
……
她过着最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却将他的版图越扩越大。
他成了别人眼里再也动不了的人,而她却誓要往他心里扎一根最深的刺。
出狱后的一次见面,他指着她身上的伤,语调低沉,“收容你的人口味真重!喜欢这样玩的?”
他不知道的是,从她入狱的那天起,她就开始在身上留下恨他的印记。
恨他重一分,就伤自己多一分。
疼痛渗入骨髓,恨也融入血液。
……
《假爱真做》
【简介】[3]
她叫傅染,他叫明成佑。佑染,有染…
明三少说,他们的名字相配的如此销魂,不做点有染的事,简直是暴殄天物。
傅染轻扬下巴看着男人压到她身上,她嘴角点缀了笑意,“我不是处女,你要不要?”
她自己都觉得,她有一颗比石头更硬的心,在她眼里,他只是风流成性的明三少。
……
傅染不知,爱情是债,有借必有还。
前一晚,他们极尽缠绵,情欲散尽,他坐在凌乱的床边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望向她,“你爱我吗?”
“爱。”
他浅笑出声,渐渐的,笑到难以自抑,随之砸在她脸上的竟是一本结婚证。
而明成佑配偶一栏上的名字几乎令她崩溃。
那个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错了位,竟还要颠覆她的下半辈子。
……
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它如果是枯萎的,还能有救活的希望,可倘若……死了呢?
且看妖妖打造的新一代腹黑闷骚男——明三少。
……
这几本都是我特别喜欢的,我看了好几遍了,很经典,中间很虐但结局都 是好的

5. 急求!短篇文章 !落落郭敬明等都行!万分感谢!

悬挂在心上的倒计时

〔01〕 倒计时

不断接近某一件你知道一定会到来的事情,可以有无数种心情。

在每一声滴答滴答里,世界都在缓慢而不可重来地改变着它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倒计时。

关于香港回归的倒计时。关于澳门回归的倒计时。

关于春节零点的倒计时。

关于奥运会的倒计时。

那些随着数字而越来越强的期待感,随着数字而越来越近的美好事物,其实并不能引起我们太强烈的注意。可是——

高中的时候教室背后的黑板上,班长每天都会将那个“离高考XX天”的那个数字减少一个。在写完新的数字的时候,关上空无一人的教室。

那个时候每天都会刻意地避开后门而进出教室,不想看到那个飞速减少的数字,但是持续的压迫感每天都在心里筑起更高的墙。封闭着所有出口,截断一切退路。太阳在围墙边缘淌下软绵绵的光。

其实在离高考还有五天的时候学校就放假了,于是那个倒计时也就没有持续更新下去,没有人再来关心这块曾经拉扯着心脏的黑板。一直到高考结束一个星期之后的返校日,才重新看见它。混浊的日光下,上面依然是“离高考还有5天”。

落落推荐来的一个网站上,有关于你什么时候死的倒计时。滴答滴答的数字,看上去非常庞大,却也流逝得很快。莫名心脏抽紧的痛觉,在脑海里寂静地爆炸开来。

本来无论用多么复杂的形容,多么庞大的字数,都无法书写清楚的生命,突然就换成一排滴答跳动着的数字。幸福,悲痛,伤心,平淡,厌倦,痴迷,狂热,冷漠,憎恨,热爱,与谁谁谁一起接吻的那十秒,与谁谁谁拥抱的那一分钟,在某栋陈旧的楼房里居住的某一个三年,在某个超市每 天花去的一分

钟,谁开车的时候抽出一只手来握住另外一只手,谁在对着倒后镜做了个亲吻的表情。遇见了谁,和谁谈了一次恋爱;伤害了谁,再也不想见到谁……统统都是一串触目惊心跳动着的数字。

你离毕业还有多少天。

你离青春不再还有多少岁。

你离老去还有多少年。

你离死亡还有1892160000秒。

你自以为无限无限漫长的生命,只剩1892160000秒。

〔02〕 生病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想过生病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

连续发烧三天,让我连下床倒杯水喝都觉得天旋地转。

但是却会在躺到床上的时候,感觉出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思绪。像是放大了所有记忆里的细节,双击了 播放器,拧动了音箱音量,于是看见了更加清晰的自己的人生。

好多后悔的事情。

好多懊恼的事情。

好多现在必须用“如果当初没有……”和“要是那样就好了……”去追忆的事情。

可是人生永远都在朝着前面冷静而残酷地迈进着。

像是站上了永远不会停止的跑步机,如果停下来,就会被卷进机器的传送带和齿轮里。

于是也就只能背负着无数后悔和懊恼的心情,继续朝着未来走去。

那些曾经被我们错误选择的分岔口,被我们错误放弃的分岔口,那些曾经

被我们错误选择的人,被我们错误放弃的人,都变成细小的针芒,顽固地扎在

心脏上。

如果不要贪图风度而少穿一件衣服。

如果不要贪图美味而乱吃东西。

如果不要仗着年轻而没日没夜地熬夜。

那么就不会生病。

也就不会有闲下来的时间,来思考这些用“如果当初没有……”和“要是那样就好了……”为开头的事情。

其实每一个人的人生都会这样缓慢地过去。曾经还在为着考试烦恼,而仅仅一转眼,就义无反顾地奔向了成熟而冷酷的生活。

试卷折成的纸飞机,在某一场大雨里泡软变形,那场持续下了整整一个夜晚的大雨,把我们每一个人的青春都淋成了湿漉漉的回忆。

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回忆你?

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珍惜你?

如果当初没有那样,就好了。

〔03〕 故地

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曾经到达过的地方,曾经留下过美好回忆的地方,还有再也不想提起的地方。这些地方,都可以称为故地。

2004年的时候去过云南,当时走了好多的地方,沿路经过丽江、大理、香格里拉、蒙自、曲靖……

在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也尖叫着拿起筷子吃了盘子里密密麻麻的肉虫子。

也捏着喉咙尝试喝过一碗生的猪血。

记忆里是茂盛的阔叶热带植物,曲折的盘山公路从遮天蔽日的树木底下穿

行而过。中途还看见了出没在路边的野象。后来听当地人说,野象很难遇见,连他们都没有看见过。

我怀着紧张的心情慢慢朝它们走过去,然后转过身,对着镜头紧张地微笑,比出剪刀手的样子,留下了珍贵的照片。

在我往回飞快逃命的时候,其实野象在我身后依然安静地站立着。穿过树木的阳光涂抹在它们身上。

在我回过头去的那一刻,我竟然很羡慕它们。

还有无数燥热难当的夜晚。结束了活动之后,随便寻一处街边的小摊,炭火燃得很旺,把上面竹签串起来的各种肉类和蔬菜烤得噼啪作响。

当地人热情而好客的语气,还有被炉火烤得通红的脸。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飞虫,在夜晚的灯光里异常活跃。

而当2007年再一次来到云南。

那些曾经的记忆都一瞬间渺无踪影。

走过的路,听过的话,唱过的歌,统统都不再记得。

——呐,你说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我们会那样轻易地忘记自己的过去。忘记我们曾经的样子,忘记我们心血来潮做过的事情,忘记我们蓄谋已久的一句告白。

当我依然躺在商务车最后一排宽大的座位上时,我看着窗外盘旋而过的无数条公路,一时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茂盛的热带植物没有看见过,皮肤黑黑的少年少女没有看见过。

热辣的食物没有品尝过。

叮当作响的银饰没有抚摸过。

只记得在车上昏睡过去的一个又一个小时,偶尔睁开眼来是窗外被乌云笼罩的阴霾的天空,醒来后脖子剧烈的酸痛感。

记忆里只剩这些残存的片段,闪动着微弱的光,提醒着耗去的时日。

〔04〕 前往7年以前

我的一个习惯就是上厕所的时候一定会看书。

而昨天晚上顺手带进厕所的竟然是我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爱与痛的边缘》。

翻到最后一篇文章竟然发现标题是2000年春天。

原来我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写作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2003年才开始出道的。

那么仔细地想来,七年了?

七年前的自己还在为了新概念作文考试拼命,而到现在,已经几乎听不到关于这个比赛的消息了,尽管每一年还是有很多很多的学生把自己的梦想装进信封里投递往上海那条长满了高大法国梧桐的巨鹿路上。就像曾经的自己,顶着烈日,把沉甸甸的信封投进墨绿的邮筒。

在信封掉落到筒底的时候,那咚的一声回响,像敲打出出发的信号。

七年前的自己,骄傲而又自卑,像所有懵懂而又天真的小孩一样,去了上海。

而现在,当我每天坐在旗舰轿车里穿越过外滩繁华奢靡的无数世界名牌的橱窗,穿越过日益增多的摩天大楼,我也再想不起当初从地铁里出来第一次看见人民广场的样子。那个时候觉得上海真像是虚构的城市。

七年前的自己,在一个下着蒙蒙细雨的夜晚,走在一条长满法国梧桐的马路上,满地都是湿漉漉的红叶,我手上提着沉甸甸的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饼干。心里是更加沉甸甸的梦想。

我不知道我当时有没有哭。

我只记得当时像要把一切都压缩成最清晰的底片,放进心里。

带走它。

〔05〕 云之上

全公司的人一起去峨眉山玩。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周围都是过往的行人,而越往上面走,行人越少,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坐车。

等我们差不多拖着半死的身躯赶上当天最后一班索道上达金顶的时候,大家在缆车里非常没用地尖叫着说“好美啊太美啦”,所幸是全天最后一班缆车,整个车厢里也只有我们几个,所以还不算是很丢脸。

脚下的山峰只有一两个尖顶露在云的外面,下面都被浓厚得像是牛奶一样的云层浸泡着。

无数缭绕的雾气,再加上金光闪闪的庙宇和巨大的佛像,周围被刻画得如同仙境一样。

真的是要到了这样的高度,才能看见最美的风景吧。

只是周围的温度也不得不让我们去租了厚厚的军大衣。

其实和人生很像呢。

都是越往上面人越少,到最后能陪着你一起看风景的,永远只有身边的那几个人。要经过痛苦,要经过寒冷,要经过争吵,才可以看见脱离庸俗喧闹的人间的美景。

第二天早上,冒着寒冷的雨去等日出。

从天黑就摸索着朝山崖绝壁前进。然后在冷雨里哆嗦着等天亮。尽管当地人说下雨有可能就看不到日出,但是还是很不甘心地去了。

结果果然,凌晨五点就起床,然后在寒冷的雨里头发衣服都打湿了之后,依然没有看见日出。

这更像人生了呢。

我很喜欢这篇文,是一个正要中考的朋友给我看的。一直很喜欢四的小说,因为往往猜不到结局,会觉得很新鲜。这次看到这篇《悬挂在心上的倒计时》,忽然的就意识到了时间的意义,似乎只是让人在不停的追忆着,或者让你自己一时到错过了什么。这不是他早年刚出道的作品了,已经满是被风雨吹打过的痕迹,不再有年少时的轻狂,多了对未来的稳重和责任的使命。
PS 总觉得四很少有对人生的赤裸裸的感叹,这篇也是比较少有的一篇之一啦。希望楼主满意咯。

6. 求短篇讽刺小说

个人比较喜欢那个《差不多先生传》~

7. 好看的短篇小说(校园、穿越的都行)

短篇有很搞笑的《红鸾记》【PS:我看一次笑一次】
还有《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很现代啦,有点悲情但是很写实
《兰亭序-齐眉说》很有古典特色
榛生的文我都大爱《替你喂猫》《豌豆象的花园》
消失宾妮的《如果你还记得这条街》《骗子》都很和我胃口
不二小姐的《我不做仙女很久了》《喜剧》很棒
在这里我给你一篇我看了无数次都不厌的《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PS:你来解渴的说~】

陆景灏 2007.5

从画展出来,天空又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斜斜的垂着,伞外的世界蒙了一层雾。办画展的是几个朝气蓬勃的小朋友。

我在一幅画前驻足良久。 画上的女孩白衣胜雪,黑藻般的头发软软地披下来,她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画手是个高瘦的男孩,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他说这是将来他会喜欢上的女孩的模样。

人烟稀少的郊区站台,偶有车辆经过。我点了一支烟,怔怔地看雨。她撑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到我旁边。她以为把伞盖压得很低,我就认不出她来。我叹口气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她没有回答,踮起右脚尖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画圈。

七年?八年?我喃喃自语。
是——很久了。她说。

那么你好吗?我找不出其他的话来打破沉寂。

我…她犹豫着,把伞撑高了一点,抬眼看我。她一点都没变,脸颊消瘦,眼睛很大很黑,有些悲伤。

你呢?你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她忽然问,声音冰凉如水。

我麽?我快忘记自己喜欢什么了。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仿佛时间凝重得走不动。

雨越下越大,我甚至分不清哪是雨声哪是十里蛙声。我将烟头扔进水洼里,星点一闪就熄灭了。一缕孱弱的青烟冉冉升起。

顾长安 1998、7

生活是一条河流,尽头是汪洋大海。不知道是在哪本书上看过,还是自己随口胡诌的这句话,此刻如魔咒般盘踞在36°高温的天空下。头痛欲裂,暑假的生活唯“补习”二字而已,果真是无尽的苦海。

陌生的房间,视线从褪色的窗帘扫到很高的天花板,硬是找不到可以正视的地方。穿着短裤和背心的男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是不是保持这个姿势太长时间,看上去傻兮兮的。伯母进来嘱咐几句,便带上门出去了。

他关掉游戏界面,站起来摇晃几下,不知所措地挠了几下头发。他努力半睁着眼睛,像只瞌睡的大袋鼠。好像蛮高的,应该只到他的肩膀。我暗自比画着。

“哎,我刚熬了通宵,先睡会儿,你自己做作业吧。”他居然把我晾在一边自顾自睡着了。陆景灏,Z大建筑系大二学生,据说当年以全市第三名的成绩考进去的。他一点都不是我想象了很多遍的尖子生书呆子模样。

男生的房间出人意料的干净。书架上都是些光看名字就觉得很深奥的书。夏天的阳光亮闪闪地撒了一屋子。呼吸和着滴答作响的闹钟声,深沉而温和。是食草动物那般安详平和的呼吸。窗口的大树吧嗒、吧嗒掉下很大的紫色花朵。我脑袋出了故障,直直盯着一道数学题却不知道在讲什么。夏天,本来就是一个适合睡觉发呆的季节。

睁开眼睛时,陆景灏拿着我的作业本,带着一副“你居然睡着了”的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我。他好像完全换了个人,跟刚才那张水肿的脸相差好大。我讪讪地坐起来。“你醒啦——顾长安。”“恩,啊。”他想笑又忍着不笑的模样,让我尴尬到想用脑袋在墙上撞个洞,然后结结实实扎进去。

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所谓天才,比如陆景灏。不管多难的物理题,他最多挠三下头发思路肯定出来了,然后嘴角露出一丝自信满满的笑。所以补习完后,他的发线总是如刚睡醒那样随意翘着。他会送我到门口,脚踩在那些紫色的花朵上居然脆生生地响。“呐,顾长安,再见咯。”他每天都重复这样一句话,叫我名字时会把顾字拖得长一点,像小朋友玩的一个恶作剧。

顾长安 1998、7

早上我在去补习的公车上看《小王子》,心里止不住的忧伤起来。我也正在一点点变成奇怪的大人。我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矛盾中。一面激愤地抗拒做一只被分数驱赶的小羊羔,一面又强迫自己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复习题。但慢慢的我不再那么容易愤怒了,好像顺其自然地接受了一切。这些,都让我忧伤,有时候忧伤是种病。

我很怕听见妈妈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叹息,怕闻一年一年缠绕在她枯黄的头发上的油烟味。当我想狠狠丢掉书本的时候,就会看见她那双泡在水里的如核桃般皱缩的手。我用细细的银针扎自己的手指,伤口很小,一点不痛,能够让我清醒。

我问过陆景灏关于理想什么的,我很少向人敞开心扉。他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不想当建筑师,想当摄影家。我腾地从椅子上起来,膝盖磕到桌子,有那么几秒种我以为自己痛得快要死去。我真的,满是感激地看着他,原来还有和我一样“不务正业”的家伙。

陆景灏说,我们现在还不够强大,所以需要耐心等待。等待有一天我们强大到能守护自己的理想。他目光灼灼,仿佛洞察一切。

补习的最后一天,因高三住校的问题和妈妈大吵一架,甩门而出。脚上趿一双拖鞋,皱起的棉布裙子和衬衣单薄地裹着身体,汗出如浆。空气里飘荡着什么东西馊掉的酸味。我在下午两点钟的大太阳下,狠狠地挤出一滴眼泪。

我用35分钟走完三条街。陆景灏的家在第三条街的尽头,门口有一棵长得很匀称的树,用碎红砖围起来,像童话里的一幅插画。我小心翼翼地按门铃。他开门,看我一身狼狈的模样,眉毛一挑,说,你刚从难民营遣回来?随即丢过来一条毛巾。我不依不饶地瞪着他说,你以为我想走这么多路来补习呀,唉,我是不想伤了你做老师的自尊。

补习啊…他嘿嘿笑着说,那么我们开始学习吧。见他一脸奸诈的笑着,我才意识到双手空空如也,连支写字的笔都没带。

我把身无分文的情况跟他详细地描述了一番。“该怎么办呢?”他若有所思地说,“算了,送你回家吧。”

“诶?”

“我可不想借你钱坐公车。”

我使足了劲才在陆景灏的单车上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他的车技真不怎么样。陆景灏是个纤细消瘦的家伙,像所有没长成的少年般有着瘦削的肩膀。风鼓起他白色的衬衣,柔软的布料不时触碰着鼻尖。温润的鼻息和周围温热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暖暖的感觉。
呐,天真热啊。

恩,很久没下雨了。

一条、两条,我抬头,千万条雨丝盖住了整个世界。

哈哈,顾长安,你是龙王吗?他笑得喘不过气。我惊异地看着雨越下越大。

你快骑,废话那么多!我喝道。

你就不会往我背上靠一点啊?还嫌自己淋得不够湿啊?唉,我要拿你这个家伙怎么办呢?做事老是慢半拍。让你靠你就靠好了,看你淋得这么湿怪可怜。要是在我们学校里,你早就被那些仰慕我的女生的眼光杀死了。

我的手紧紧扯着他的衣服的下摆,不出声地流下很多眼泪。那天的老街记得,一辆破旧的单车冲过下雨时四下逃散的人群。

陆景灏把单车停在我家楼下。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雨停了。我们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相视而笑。

我局促地看着他,他笑着说,那我走了。我可以请他去我家坐一会,请他擦干身上的雨水,或者还有更多的选择,可是我说,好。他背对着我,右脚钩地,伸出左手挥了挥。一下就骑出很远。再普通不过的告别,好像我们明天还会见面那样,他真的一次都没有回头。“你不要走好不好?你来当骑士,我当马。”年幼的我拉着想要回家的小伙伴的衣服说。我苦笑一下,还想这些干什么。

走过厨房时,妈妈正在洗东西。我说,妈,我决定不住校了。她顿了顿,说,好。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莫名的惆怅,堵得难受。我说,妈,我来帮你。她过来关厨房的门,边关边说,不用,你去学习吧。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看见面前横起一堵白色的厚实的墙。重重地压在心上。

陆景灏 2007、6

1999年,有人预言了世界末日。现在是公元2007年,地球还是以它即定的轨道运转,坚持45亿年的执着。这真是个神经质的玩笑。

整个世界是一台启动后就轰轰作响,永远无法停下来的机器。我们脆弱的心脏,承受着机器巨大的轰鸣,每次跳动都有窒息的危险。有时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我就开始想念距离现在已经十分久远的某一天。关于1999年的夏天。那个异常燥热烦闷的夏天,贯穿没有MP3、CDplayer,只有walkman的1999年。每一次的想念都让我感觉到1999年的时间过得和那时的网速一样缓慢。一台转不动的电扇、冰棒、花露水、短裤、脚踏车,全部在另一个夏天到来之前消失不见。

“周遭人群的密集程度与个人孤独成正比”,我开始验证这句话的真实度。假设自己游走在电影情节里面,现在应该把镜头拉远。然后可以看见我四周密集的人群,一条灯火闪耀的街,一个孤单的银河系,一整个黑暗的宇宙。

就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海里,要不停地游才有机会靠岸。

顾长安 1999、4

南方的雨季冗长而粘稠。

从教室靠窗的位置望出去刚好可以看见一直滴水的雨伞和打皱的合欢树叶。我从抽屉里抽出考坏的数学试卷,叹口气。一只大鸟飞过浅灰色的天空,那么大,我叫不出名字。

一模的成绩还没出来,可是感觉很糟糕。我清楚的记得那张理综试卷在桌椅碰撞的混乱声中被收走时,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了。真是糟透了。

去食堂的路上惊异地发现平日安静的校园突然人声鼎沸。想了想才记起今天是5年一遇的校庆。高三被单独安排在另一个校区,像沉浮在大海上的一座孤岛,听不到外面的喧嚣。曾经在这里生活的人,再次回来追忆些什么,然后看着我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除去考试,学校还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地方。

“ 同学,请问新建的图书馆怎么走?”

“往——”我条件反射地伸出右手…等等,诶?

头发剪短了一点,黑色制服的领口露出挺直的白衬衫的领子。然后视线在回上去看那一张带着一点点优渥的微笑的脸。陆景灏说,好久不见。他松了松制服的袖口,自言自语地说,高中的制服居然还合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穿制服扮纯情,打算拐带未成年少女吗?

哈哈,难道你也觉得我穿制服的样子很帅?我无不鄙视地瞟了他一眼,本质上他就是一个无赖。我拿吃饭这件事打发他,没想到撞到了枪口上。正好,我也饿了。他说着,不容分说地把我拖到了食堂。我往一号食堂走,他一把把我拖进二号食堂。“我想吃花椰菜,二号食堂的花椰菜最好吃!”

他端着堆得满满的餐盘在我对面坐下,露出得意的笑。我可以想象他在食堂大妈面前装可爱的恶心样。吃完饭他又以老校友的身份强迫我这个在校学生带他逛校区。但不知怎么,到后来反成他带着我逛了。

你不知道吧?男生宿舍前面的荷花池里能钓到很多龙虾呢!

这条路以前被称作情人小路哦!

……

走到通往校门口的林荫道上,他突然看看手表,说,给你看个奇迹。“奇迹?”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是啊,奇迹。从现在开始你闭上眼睛,倒数十个数,然后睁开眼睛。”闭眼睛。然后在心里默数几个数。不要睁开眼睛哦,他说,321,陆景灏难道真是魔术师?随着眼睑的开启,道路两旁的路灯一起点亮,夜幕倏然而至。橘色的灯光晕成一团一团,温暖而厚实地堆积在心脏里。

陆景灏笑着说,这个路灯还是那么准时啊!那我走了。你呀,好好体会一下这个地方吧,不要老是闷在教室里。天文台去过吗?没去过吧?唉,你还真失败呢,以后毕业了会遗憾的哦。

他向前走了几步,又折回,过来拉我的手。在我摊开的掌心写下几个细瘦的数字。“给我打电话吧。”他说。

他扁扁的身体颀长好看,在我的视线中渐行渐远。有那么几秒钟我真的感受到这个世界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坏。雨,没有生息地潜入夜色中。旁边有个同学喊,快跑啊,下雨了!

顾长安 1999、5

我很怕面对那些看到我考试成绩的人。怕他们脸上露出“你以前不是成绩很好”那样惊异的表情。总是安慰自己我又不是为了他们而活,可是我是很累了。

我也很怕班主任找我谈话,怕她那些义正言辞的说教。她总是能让我怀着焦虑尴尬的心情不知所措地看她。现在,我把头深深地埋下来,想像一只鸵鸟那样。可是这里是办公室,我低头看着自己从裤脚下露出来的肮脏的鞋尖。

你应该知道的,她说。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我心里想。

她从一叠试卷的最下面抽出我的试卷,发黄的试卷像一块旧手帕,被人随意仍在桌子上。

“我不想再说你成绩退步了多少,有句话叫‘木已成舟’你明白吗?可是我希望你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一心一意对付高考。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和别班的男生交往呢?”

她脸上是痛心的表情。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陆景灏不是她所谓的“别班的男生”?

“你最近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我不知所措又惊异又害怕地望着她。

上小学时,记不清楚具体哪一天。上学路上摔了一跤,被一个男生碰翻了午饭,上厕所时钥匙掉进了槽里。倒霉事像多米诺骨牌那样一块接一块倒。放学后一直欺负我的女生继续欺负我,推了她一把,刚好被老师看到。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刚想解释什么,她直截了当地说:“你今天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像遗落在了千年冰原里,找回来了,却没了丝毫的温度。我怕孤单,怕一个人被渐渐遗忘,怕没有人仅仅因为我可爱而爱我。

回家的路上,我在十字路口停了下来。一只黑猫弓身掠过我的面前,像道黑色的沉默的闪电。我很怕猫,怕看到那种灼人的眼睛。一道慌乱的刹车声拉回我的思绪。我抬头,看见一个女孩像只单薄孱弱的蝴蝶那般飞了起来。她直直地盯着天空最后一抹蓝色,没有惊恐亦没有怨恨。她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像一幕无声电影的结束,我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吃饭时觉得胃里一直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吃不下东西。爸爸生气地把饭碗一搁,说:“你摆脸色给谁看啊!”我很想像别人那样,和爸妈说说笑笑地吃顿饭,真的很想。我犟着脖子把饭碗一推走进了房间。关门时,听见妈妈说,可能高三压力太大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让它流下来。他们不知道,我所目睹的死亡。

我看不了书,眼前只有那女孩苍白的脸。我把好好藏起来的素描本又抽了出来,我想画些东西,画女孩如蝴蝶般蹁跹的模样。妈妈推门进来,见我手里拿着素描本,又急又气。她夺过本子,用劲把它对半撕开,再撕再撕。纸张裂开的声音,一次次让我的心脏缩紧,她说,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小孩!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不是答应我不画了吗?!你是想看我死吗!

我觉得自己没有错,大声地向她,向这个世界质问: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么重的理想,为什么给我这么沉重的负担!

她疲软下去,抹着眼角的泪走了出去。我像做错事的孩子蹲在地上流眼泪,惊恐地等待着惩罚。

我拨了那几个号码,一边拨一边拣着地上的纸片。

喂——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发不出声音。

喂——只有我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怎么没有声音呢——我仿佛看见陆景灏搔首疑惑的模样。可是,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我却牵不到你的手。

忙音——曾经那么热切地期盼去看一个更大的世界,期盼让你看到一个更好的我。可是不是每棵芽都能坚强地坚持到开放的。一时的勇敢,可以为我恒久的微末的胆怯找一个解脱。我害怕担负不了未来的重量,害怕一个人在未来的世界里踽踽独行。

冰冷的刀片伸过来,可是感觉不到疼痛。我闭上眼睛,很多人变成模糊不清的影子掠过我的面前。爸妈,小时候欺负我的女生,班主任,以及很多分辨不出的脸。我的心没有一点苦,没有一点怨恨,一个人不该因为自己的不幸而一直悲伤下去。最后的最后我看见陆景灏。他站在夏天泛滥的阳光里,被晒黄的额发闪着细碎柔和的光。他的右手把玩着一片受光的树叶,对着它吹气、微笑。他说,不要睁开眼睛哦。我说,好。

陆景灏 2007、7

我们时常会忘记一件以为会永远记得的事情,时常会想起一件早该忘记的事情。

“我喜欢夏天午后的暴雨,喜欢巧克力味道的食物,喜欢边骑自行车边想事情。最大的理想是当个画家。”“陆景灏以后当了摄影师的话,会去很多漂亮的地方把。”“以前因为成绩好被同班女生排挤,现在已经怎么和别人交往了。”“周遭人群的密集程度与个人孤单成正比,所以我不害怕一个人。”“人生啊,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不知道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人。”

时钟指向凌晨1点,我关掉笔记本,身子往后仰。木质的椅背把我的背搁得生疼。从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向下俯视,这个城市仍然不眠不休。习惯把自己扔进无休止的工作中,赚得最体面的酬劳来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麻木的面孔及四周嘈杂却无意义的声音。

走出公寓去便利店买了饮料。从营业员手里接过一枚硬币。硬币上1999的字样闪着暗淡的光泽。距离现在已经十分久远的1999年,这座城市的一张晚报上印了一则新闻:某重点中学高三女生因不堪高考压力割腕自杀。距离现在更加遥远的1998年,我用相机拍下了一个孩子靠在书桌上安睡的模样。她微皱着眉头,似乎梦里也有困扰的事,那一刻我希望自己能够一直陪伴她。我把硬币抛向空中,漆黑的夜里分辨不出它滚向何处。

喜欢的歌手沉寂了几年之后又在这个夏天出了新专辑。她抱着吉他浅吟低唱: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我最喜欢你。我喜欢你。

一起工作过的女孩蕙发来简讯:三年过去了,可是我想我还是喜欢你。屏幕上荧荧蓝光映着那几个细瘦的字,看上去惨白无力。我想起我们深夜在工作间画图纸的情景。她异常认真仿佛笃信什么的神情,让我想起长安。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一丝不苟地伏在桌子上作物理题,偶尔皱起眉头思考些什么。我和蕙原来都是一样执着的人。对于爱,抓不住,也放不下。

我回过一趟高中母校。想象长安曾经和我一样孤单地走过长长的林荫道。沿阴暗晦涩的楼梯蹬上天文台。那里更加破败,细屑的灰尘在光线中舞蹈。

斑驳剥落的墙壁上涂满字迹:喜欢你、物理组的胖子去死、傻子才悲伤。写下这些字的人,如今不知流散在何方。剩下它们来传唱一个不老的传奇。

我在那些字里轻而易举地辨出一行娟秀的小字——顾长安到此一游。因为字迹上方有一幅画,画上的少年笑容摇曳,我看得清自己曾经那张无忧的脸。一缕光线打亮那些字,那幅画,仿若隔世。我的心脏缩成小而坚硬的一块,突突地跳着,痛得我流出眼泪。

光阴变成清冷的流水,变成细微的尘埃,变成温存的呼吸,带我回到那些看着天空作白日梦的岁月。

那里,我们都是需要陪伴的孩子。

很棒的、我一直这么觉得~
还有很多很棒的短篇、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发。【完】

8. 寻找两部迷失已久的短篇惊悚小说名字!高分求答!

不好意思,没看过呢。

9. 有没有什么好的爱情短篇小说故事推荐要感人点的!

我小皱菊,15岁就做了你的女人。李华成,你还欠我一条命。我经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你。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必这么悲伤?
-------题记/

我从小就在所谓资优班长大,不但资优,还是舞蹈班,班上三十位女同学全是经由智力、舞蹈能力,从三百多位徵选人中挑选而出。国小六年,就那样和其他二十九位女同学一起长大,在我的生活圈,除了爸爸和老师,我没有很大机会去接触到男性;在我的国小生捱,男生是外来者。国中,我放弃了舞蹈班,我上了普通的男女混班。那种情形,很像乡下女孩第一次到了城市┅那麽的新奇,那麽的好奇。第一次听到脏话,是在电视上。第一次看见有人说,是在国中的班上。

我只是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后来班上的同学爱叫我「小雏菊」,因为我什麽都不懂。不懂帮派,不懂规矩,不懂男女┅我像一朵刚开的花儿,还不懂黑白,只觉得世界很稀奇。小雏菊,代表著无邪,天真┅小雏菊一直跟著我,直到国二下学期那天┅

下过雨的街,昏暗潮湿。

冬天的傍晚,七点多,天已经暗了下来,特别是下过雨,一切是那麽黑暗、邪恶┅

在街灯照不到的小巷里,五六个人马围成一个圈,圈住了一个人,像匹困兽,他没有挣扎,只是淡淡不语。每个人的手上握著棒球棒,为首的带头人吐了一口槟榔「干!你啊,活的不耐烦,跑到我大仁来抢地盘?」槟榔汁红红腻腻的滴到困兽的鞋上,他眉头一皱。

「***的耍酷?别以为妞多就,怎麽?槟榔汁嫌脏?」话一说完,又是一口,这一次不偏不倚吐上了他的脸。他用一种极慢的速度抹掉了红色的液体,双眼爆出杀机,猛然一拳挥像吐槟榔的人,只听见骨头断掉的声音夹杂惨叫声,红色由他的嘴里流出,只是这次不是槟榔,是血。

「老大!」

「老大!」跟随的小搂搂看见大哥倒下,纷纷抽出家伙大吼「干!砍死他!」棒球棒纷纷的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拳头很硬;却硬不过木制棒球棒,他一拳又解决了一个人,还来不及闪躲,其他四只纷纷从他的头、手、腰、背重重的落下。这一仗,他是输了。

补习,是我很讨厌做的事,只是补习,却都是国中生要做的事。今天,还是一样补习,从补习班回来,我却看到了并不是每一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群殴!

天!这种只听同学说过的事情,我还没有亲眼目睹过。我蹑手蹑脚的往巷子里头看,除了乒乒乓乓的殴打声,我还可以见粗俗的叫骂声。很快的,我分辨出被打的其实只有一个,其他根本就是打人。不满的情绪很快在我心里出现,我拿出童军课的哨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大声的叫了出来「**来了!」然后,我使出全力用力的吹著哨子。也许是奏效了,打斗声变小了,我听见有人不满的咒骂声和踏著水的跑步声,过了一会儿,暗巷里不再传出声音,我再一次探头看。没人了。一步一步的走进暗巷,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许都跑了,就当我想离开时,一声呻吟声引起我的注意,顺著声音走过去,我倒抽一口气,我看到了人┅面目几乎全非的人。这辈子,我不会忘记那呻吟声。如果,我没有走过去;或许如果他不出声┅如果、那麽多的如果┅却还是改变不了事实。我走向那个人,可以说,我救了他。而他呢?他亲手摘掉了我身上的小雏菊┅

教室外面挤了很多人,丫川、小温和班上一些所谓混混都一脸哈八狗像的站在门外。「他们在干嘛?」我边发作业,边问小宣。

「高年级的成哥出院了,说要来我们班谢人。」小宣也很好奇的往窗口挤。

「谁是成哥?」

「高中部的带头啊!大哥耶!」

我没有什麽兴趣,下一节国文考试,我得温习。看著班上一半同学都挤到走廊去,我翻了白眼,低头看著我的参考书。教室外面的吵杂声突然静了下来,我不禁也奇怪的抬头。只见门口站了一个穿高年级制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有点淤清,手上也还掉著石膏。这麽别脚的角色也能当大哥?我有点不屑┅直到他笔直得朝我走过来,我才惊叫出声「是你!」他是我三个月前救的人!被打的鼻子眼睛皱在一起的丑八怪!怎麽┅怎麽今天看起来有点帅?!「小雏菊!我欠你一条命。」说完,他抓下脖子上的项链,用残废的手霸道的挂上了我的脖子。我还来不及反应,还来不及说些什麽,高年级的教官救火冒三丈的冲进了教室「李华成!我警告你,再到国中部,我就让你高一再被当。」

「教官,我是在报恩,您不是教我知恩图报?」他轻蔑得一笑,看了我一眼,就像皇帝一样的被一群人围著走出了教室。等他消失在走廊,班上的人才全部像发了疯一样围著我,「小雏菊!你救了老大!」

「小雏菊!你和大哥怎麽认识的。」

「小雏菊!看不出来喔,店店吃三碗公喔!」左一句小雏菊,右一句小雏菊。我被叫的头都昏了,除了挂在脖子上的银链,我的视线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我并没有忘记李华成,但是他也没有再找过我。班上,依然用一种尊敬的眼光看我。甚至有人开始叫我「雏菊姊」又过了三个月,国中二年级似乎就要结束了。璁假来临那天,就在我大出校门那一刹那,一群人围住我。我不禁一楞,什麽时候我也变的被围殴的对象?只见带头的人说「小雏菊,老大要见你。」制服上明明绣著我的名字,奈何这批瞎子只会雏菊雏菊的叫。

「你老大是谁?」

「成哥!五福的带头!」他很骄傲的说著。

「没兴趣。」我一时忘了成哥是谁。或许,我应该早就把他忘记。

「小雏菊。」淡淡的声音传来,围住我的人很外的让开一条路,看到来者何人时,我不禁睁大眼「是你!」「是我!」他脸上有嘲谑的笑容「我载你回去。」我应该说不的,真的,我应该的。可是我并没有,我上了他的后座,让他载著我回家。人是回到家了,心呢?心,被他载往和家反方向的令一个方向去┅

我从小雏菊、变成雏菊姊,再来晋升为「嫂子」、「大嫂」我很怀疑的看著那些高二、高三的学生,怎麽会对著我这又瘦又矮的小罗卜头嫂子来嫂子去。尤其当这些人不是叼著烟,就是满嘴脏话。后来,我终於迟钝的了解,我的「男人」是谁。

李华成。

我不懂,只知道,他不过璁假过后,每天会骑著那台拆了消音器,装上音响,多加跟喷气管的机车来在我上下课,怎麽突然我会变成他的马子。也许这不是什麽坏事,不过我却得瞒著父母进行。我能了解,在他们心目中,李成华是个不良少年。他国中被当,却神奇的考上高中。高一被当一次,又神奇的升上高二。算一算,他今年十八,却还在高二的阶段。我呢?那年,不过也才十四。不过是个国二生。在父母眼中,他是个带坏小孩、欺骗少女的大坏蛋。在师长眼中,他是个头疼的留级学生、三天小过、两天大过。只是,他却都有办法坳过去,到今年高二还没被踢出学校大门。在兄弟眼中,他是大哥,铁睁睁的汉子,他是势力的代表。在女生眼中,他是白马王子。而在我眼中呢?他不过是个偶尔会说脏话的调皮大孩子、大哥哥。我讨厌烟味,在我前面他不会抽烟,我讨厌脏话,他会尽量少讲;我讨厌翘课,他再怎麽痛苦都会风尘仆仆的带我上课然后「睡」死在他班上。我喜欢的,他会去做,我不喜欢的,他尽量不做————除了一样。他怎麽也不叫我名字,也是小雏菊、小雏菊的叫。除了这点,他让我没什麽可以挑剔。

「小~雏~菊~」听到这种恶心巴拉的叫法,我也能知道后头的人一定是李成华的最佳帮手———欧景易。只有他,不会嫂子来嫂子去,可是却会把哪三个小雏菊叫的让人鸡皮胳搭掉满地。欧景易染了一头金发,也不管教官一天到晚要剃他头,他一脸笑嬉嬉,一点也不察觉自己有再一个小过就会被踢出学校的危险。

「欧学长,请你不要那样叫我。」我放下扫把,冷冷的跟他说。

「小雏菊菊菊菊~我带话来嘛~」

「欧学长,有话快说,说完请滚。」

「哀唷~人家是替老大带话来嘛~成哥要你下课在北侧门等他。」我可以感觉班上同学又竖起耳朵,「收到,请滚!」给他个白眼,我转身进教室。还可以听见他嘀咕「老大什麽女人不要,偏要这营养不良的辣椒小女生。」下了课,我走到北校门,李华成从墙上翻下来,嘻皮笑脸的摸著我的短发,把我拉进怀里「干嘛?」「陪我去吃饭。」他带著那戏谑的笑,勾著我的短发。

「妈妈会骂。」我摇摇头,像往常一样拒绝。

「今天是我生日。」

「爸爸会骂。」他今年几岁?这是我第一个问题。

「我去跟他们说。」说完,他真的拉起我要上机车。

「你疯了!」我拉住他的衣角,不同的摇摇头。至少我知道,父母如果看到李华成,家里一定会闹翻的。

「陪我去吃饭。」有时候,他的脾气硬的像只牛。

「我回去问问看。」说完,我跨上他的机车,他满意的发动了车子,离开学校。

我说了谎,十四年来,我第一次说谎。

我告诉爸妈,我要和朋友去逛街。

和谁?

班上的女同学。

早点回来。

好。

我不懂为什麽我要骗人,我并不觉得和李华成出去事多大的罪恶,可是浅意识里,就是不敢说实话。换下制服,我穿了便服,出了门。李华成在路口等我,他很少接近我家附近。问他为什麽,他只说自己不是这区的人,不想给我惹麻烦。上了他的车,我听见后头一阵阵的机车上追上来,回头一看,是欧景易他们,十几台机车,跟在我屁股后面。他们比李华成停的远,至少隔了两条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世界的人。

我没到过寿山,不过现在看起来,高雄的确很美。我可以看见很多灯,很多大厦。风很大,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被吹散了,但是我却觉得恨快乐,因为第一次,我和朋友出游。李华成没说话的走到我身边,把外套批在我身上「要回去了吗?」他说话中有酒味,欧景易他们带了一堆啤酒,我想李华成也喝了几口。

我摇摇头「再多看一下下。」他笑了,眼中带的温柔「好,等一下。」我总觉得他抱著我的时候,不像大哥哥。至少,和我表哥抱我的感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唷~大嫂,大哥生日,你送什麽啊?」远远的,小虎打著酒嗝大声的问著。「献吻、献吻!」然后痞子林开始帮腔。「献身、献身!」欧景易不知死活的加油添醋。

[他们很吵!」我把头贴上李华成的胸口,闷闷的说著。

「来!」我牵著我,越过栏杆,抱著我滑下一个小山坡,站在一块平地上面。

「小雏菊,坐下。」他一屁股躺下,拍拍身边的空位。

「叫我的名字。」我嘟著嘴,却也顺然的坐到他身边。

「小雏菊。」他带著戏谑的口气,低低的叫了一声。

「叫我名字!为什麽都不叫我名字。」

「小雏菊,我要你当小雏菊,永远那麽纯洁可爱┅」他低低的说著,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

「算了!」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原因。

「生气?」他翻起身子,捱进我身边。

「没有!」才怪。

「今天我生日,你不准生气。」大手摸上我的脸,他霸道又带著笑意的说著。

「还有,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

「我可以在身上扎个蝴蝶结,把自己送给你。」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好玩,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不过,我想李华成绝不是这样想。

「是吗?」我没有蝴蝶结,所以我只好摇摇头。想一想,他生日不送他礼物真的是不好。我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当礼物的东西,考虑的半天,我才说「闭眼睛」他顺然的闭上眼睛。我一弯身,轻轻的再他脸颊上送了一吻。就像亲我爸一样,纯粹洒娇。我想,他对我的态度,不会比我爸差到哪里去,是值得一吻的。 他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看著,手指拂过我的唇,沉沉的说「小雏菊,你是我的,懂不懂?」

不懂。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他又贴上我的唇,再一次,我无力抵抗,只任由自己和他的双唇吻著,戏著,喘息著。我终於知道,李华成和我爸、我表哥不一样。因为,他们不会这样吻我。

国三的联考压力很大,我却没有什麽心思读书。欧景易则是一天到晚抢著我的考卷,然后大似的嘲笑一翻,嘲笑到李华成出现,他才很努力的去止住笑。我发现我功课一直在
掉,从全班前三名掉到十名。这次月考,我掉到第十五。我并不介意,反正,第几名都一样,高中上的去就好。紧张的是我的老师,一天到我喊著要去做家庭访问。令一个替我紧张的,很好笑,居然是自己自身难保的李华成。

「怎麽又考这样?」他抓起我的考卷,不满的说著。

「不然你教我!」

「你知道我不会。」他把考卷塞给我,无所谓的说著。

「那就不要念我,我被我爸念的烦死了!」

「我不是你爸!」

「我知道。」又来了,他又不管这里是学校公共花圃的光天化日之下吻住我,直到训导主任气急败坏的从三楼丢了板擦下来「李、华、成,你给我滚回高中部!」他轻易的闪
过板擦,一手护住我,一手往楼上比了个中指。

「我回去了,好好读书。」他放开我,手插著口袋准备回去他的教室。

「你呢?」我扬眉,反问他。

「我不念了,这学期完,我休学。」等到他背影消失,我才回过神。不念了?为什麽?他不念完高中,爸妈怎麽可能会喜欢他?他不念完高中怎麽上大学?怎麽找工作?突然间,我觉得李华成离我的距离,又更远了一些┅

放学的时候,两三台机车闯进了校园,听到的却是很让我惊讶的叫骂声「叫小雏菊那**给我出来 ,叫嚣的是三信的女高中生,烫著短发,一脸浓妆的叫著。我的教室离旋关很进,坐在教室里就可以听到那叫骂声。我起身子,正想出去问她有何贵事,身边的花车轮拉住我,对我摇摇头。他是李华成下面的一个混混儿,平常对我也不错。「嫂子,别出去。」他一手拦住我,一手伸进书包抄家伙,还顺便跟小胖打了个眼神。「为什麽?」这里是学校,难不成她能吃了我?而且,我也没得罪她。「等成哥来。」「不要。」我甩开他的手,大步的走出去。

「你是小雏菊?」两三个女的把我围住,一脸凶神恶刹。

「你这**!」说完,她火落落的就给了我一巴掌。我痛的咪起眼睛,我不懂她会什麽打我。我根本没见过她。

正想询问,打我的女生又喷气的说「你她妈的犯贱,连我沈雅蓉的男人也敢抢?!」说完,她一手抓起我的短发,大力一押,把我摔在地上。

沈雅蓉?我更确定我没听过这名字。我也不懂,我什麽时候抢了她的男人。我一转身,又爬起身来,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

「你干嘛?」「干嘛?刮花你这张贱脸!」她手一伸,五只长长的指甲往我脸上刮下来,我急忙一闪身,却还是慢了一步。

左脸颊一热,血滴到了地上。我看著地上的血,一个火大反手给她一拳,只听到她惨叫一声,居然跌倒在地上。我楞楞的看著她脸上铜板儿大的伤口,不知所以。仔细的看我的手,才发现,李华成给我的戒指居然在滴血。

天!怎麽会这样!才一眨眼,其中一个女的扶起沈雅蓉,其他三个一个抓住我的手,一个又火辣的给了我一巴掌。这一掌,打得更重,我一个浪呛差点又跌倒。

只听到远远有人大喊「小雏菊!」我转头一看,李华成迈著大步冲了过来,后头跟著是欧景易、王中凯和一堆平常混在李华成旁边的人,只是现在他们的脸上没了笑容,照上了一层寒冰.
他扶助了我浪呛的身子,摸上我的脸?u有没有怎样?」其他的人,却把那几个女的围了起来。

「没有,你去看看沈雅蓉,她伤的很重,我不小心打伤她了。」想到她脸上的伤,我不禁掉下眼泪。我真的不故意打伤她的,是她自己先动手¨「你这傻瓜!」他抱住我,吻掉我脸上的泪和血,回头冷冷的对欧景易说「手,我要她的手。」这句话我不是很懂,可是我隐隐约约可以了解里面的意思,我急忙抓住李华成「你要她的手干嘛?」「你别管。」他撕开一节衣服,替我抹去脸上的血。我挣扎著,「不要,李华成,我不要你伤害她,让她回去好不好,拜托!」也许是我的话引起欧景易他们的注意,他们居然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看我,李华成看了我一眼,才回头过去「沈雅蓉,你记住,小雏菊是我的人,伤了她,下次我要你命。」「听到没?滚!」欧景易勉强的让开一条路,让沈雅蓉他们一群人癫癫颇颇的离开。看著李华成没感情的脸,我发现,他变的不像我以前认识的李华成了┅

「女儿,过来。」我一踏进门,老爸就坐在沙发上叫著我。

「干嘛?」我著头,遮去脸上的红肿,心里暗叫不妙。

「学校打电话来,说你和人打架!」

「我没有!」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混混走的很进?」

「他不是混混!」我被他不屑的口气惹火,大声的吼回去。

「我告诉你,别以为国三我就不管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门,上下学我载你去。你离那混混远一点!不准见面知不知道?」老爸站起来,一脸严肃的说著。

「你没有权利管我!」我大声的顶回去。

「你¨你这浑帐!」啪一声,他给我一巴掌。我楞在那边,今天我被打的还不够嘛?为什麽连爸也打我?!我掉下眼泪,对著他还有从厨房走出来的妈大吼「我讨厌你们!讨厌讨厌讨厌!」说完,我冲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痛哭失声。李华成,李华成,我好想你!你在哪里?李华成!那一晚,我终於知道李华成是谁。他是我爱上的一个男人,不能爱,却爱上的人。
我被禁足了。除了学校,我哪里也不能去。李华成好像也知道我家的事,他没有来找我,只欧景易有空弯道国中部来看看我。我也不能去找他,因为爸妈老师,下课不让我去任何地方。这样过了三个礼拜,我只觉得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死了一样,灵魂像被抽去一般。剩下的不过是我的躯壳。我哭、我闹,在家里拼命的砸东西,摔东西,他们却丝毫不动心,只是把我看得更严,更寸步不离。后来,我乾脆把自己反锁在家里。我不去上学,也不出门。整天闷在暗黑的房间里,流眼泪。眼泪流乾了,就只剩喘息,我发现,我根本已经快死了。快被思念折磨死了。就这样,睡醒哭,哭醒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那天晚上,我突然坐起身来。走到桌前,看著日历。我笑了,一个多月来我笑了,因为我发现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五岁的生日。一股想见李华成的感觉满然窜起,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控制了,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逃出了家门。我真笨,一个月来就只知道哭,完全没想到要逃。招了辆计程车,我往一家李华成曾经带我我去的刺青店。

踏出了刺青店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没有头绪的走著。我想见他,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我发现我什麽都不知道。两台呼消而过得机车在我身边停住,车上的人走下来「妹妹~要不要去玩?」我抬起头来,看著他们,「今晚飙车的地点在哪?」他一楞,又露出痞子笑容「中正路啊,刚开始没多久,要不要去?我载你!」「好!」我二话不说的跨上他的车,我知道,李华成一定在哪里。

伦哥,载我的人,其实人不错,他边骑车边问「你要去找谁?没人的话,就让我载。」我知道他们尬车的时候习惯载个女生在后头炫耀。「今晚很多人吗?」

「很多啊!火龙车队跟青虎车队今晚连起来飙,一两百台有吧!你找的人是哪队的?」我不知道李华成是在哪一对,我没听他说过。只好摇摇头。很快的到的中正路,伦哥看了一眼手表,「应该在五分钟车队就会到了,你路边站点,免的被辗死!」他点跟烟说著「你脸色怎麽那麽不好?不会挂了吧?」我没有注意他的话,只是眼睛盯著前方看,果然不久,一堆谜谜蒙蒙的车灯在远方出现,接这是渐渐传来的车声。才一眨眼,几十台车子就呼萧而过。那麽多,我去哪找他?一咬牙,我冲道路中间,想看清楚每台车子。伦哥大叫一声想把我拉回来,已经来不及。我听见叫骂声,煞车声,还有撞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只是张大眼睛想看李华成在哪里,可是我却看不到,除了车灯我看不到什麽。突然一台车子急速煞车在我前面,车身一斜,压著地面笔直的像我冲过来,在离我一公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只见滚了两圈的骑士站了起来,摔掉手上的安全帽,气冲冲的向我走过来「干!你找死?****挡在那———————小雏菊?」等我闭起眼睛准备接收他那怒气冲天的一拳,那人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我睁眼一看,居然是欧景易,他摔的鼻青脸肿,整只手都磨出来血,我颤抖的说「对¨对不起┅」脚一软,我跌 坐了下去。欧景易连忙冲过来扶助我?A一边大叫「call成哥,叫他掉头,快快快!说嫂子在这!」他这一吼,旁边几打转的机车都停下来,后面来势汹汹的机车群也都停了下来,把中正路当成停车场。一下子,几百台机车停的停,转圈的转圈「他¨他们怎麽都停了?」欧景易扶著我坐在柏油路上「废话,一半车队是老大的,大家不停下来看大嫂不然要干嘛?」

伦哥,载我的人,其实人不错,他边骑车边问「你要去找谁?没人的话,就让我载。」我知道他们尬车的时候习惯载个女生在后头炫耀。「今晚很多人吗?」

「他在┅在哪?」我头昏目眩的问著,几天的眼泪,把我全部的体力都榨乾了。

「老大的车子早就飙到前面不知道哪里了,喂!小雏菊,你别葛屁!你死了,老大会把我们全砍了陪葬的!」他紧张的说著,我闭上眼睛,只觉得好累。想到李华成就要来了,又勉强打开眼睛。安静的路上,突然又传出呼呼的车声,接下来一群人吵杂不轻的说「成哥来了!」李华成来了!我看那台像失控的机车撞了过来,在机车还没有全部停下来的时候,车上的人跳了下来,他一手丢了安全帽,帽下是李华成,只见他苍白著脸,像我冲过来。他的脸好白,是不是病了?我松开欧景易的手,也朝他奔了过去,只见他喊「小雏菊!」我使劲全力冲了过去,和他扑了个满怀。他气急败坏的说「你到这来干嘛?」我努力的挤了一个笑容「我¨好想你!」这几个自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话说完,我全身一软,眼前一黑,就这样扑倒在李华成的怀里。我终於¨回到了他的怀抱。

那天,我在李华成的怀里睡著。醒来的时候,只见房里一片黑暗,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李华成坐在窗口,朝外面吐著烟。我拉开棉被,他也回了头,弹掉手上的烟,他走过来一把抱起我坐上他的大腿「好点没?」我只是点了点头,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只有他的心跳能让我安心,让我知道,我还活著。

「你瘦了。」他仰起我的头,看著我淡淡的说著

「都是为了你。」只是一句话,却包含了我所有的爱,李华成抱紧我,抿著嘴一言不语。过了好久,他才叹气「你这样跑出来,你爸妈会担心的。」

「不会!他们根本不管我死活。」

「别任性,睡吧,明天我带你回去。」说著他放下我,想替我盖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著他的衣服,大声的喊著「我讨厌他们,讨厌死了!」

「傻瓜,你要是像我一样没了爸妈,就不会觉得他们讨厌了。」我从来不知道他是孤儿。

「不管!他们不让我见你,我讨厌他们!」黑暗中,我彷佛可以听见他的叹息声,只见他喃喃的说著「他们是为你好,我不是好人,跟著我会受苦的。」

「在我心里,你最好。」我抱住他,自己送上了双唇,生涩的吻著他。他双手收紧,也低头热烈的回应著我,黑暗中,没有半响声息,就只能就我和他的心跳声,喘息声。过了好久,他才勉强把我推开「睡吧。」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床畔。

「你为什麽不要我了?」我拉住他,开始无理取闹的掉眼泪。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过头,故意忽略掉我挂在脸上的泪珠,望著窗外无奈的说著,我抿著嘴,不发一言,他则是头也不回的慢慢想走出房间。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我不能让他走,他是我的男人。我的!我伸手把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把整件上衣褪下,开口喊他。

「李华成,你转头!」他停下步伐,一转身,猛然倒抽一口气,生硬的问「你干嘛?」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拉下我内*的肩带「我干麻,你很清楚。」他居然往门边退,一整脸死白,好像看到了怪物,指著我,结巴了起来「你┅你的胸口┅」我的胸口,刺著一朵艳黄的菊花,那是我到刺青店一针一针让刺青仔帮我刺上我的胸口,还记的边刺他边牢骚「成哥一定会砍死我。」

「我刺的,今天刚刺。」说完,我扑像他,把自己摔进了他的怀里,他颤抖的抱著我,「你这笨蛋,学人刺什麽青┅」

「你背上也有,我听欧景易说的,让我看¨好不好?」说完,我伸手粗鲁的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瞪著他的胸口看,一条一条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样的横挂在他胸前。那是被开山刀砍出来的。他推开我,喘气的问「你知道到底你在干嘛?去把衣服穿起来」他边说边大口的喘气,彷佛遭受倒什麽极刑一样的痛苦。我知道他为什麽喘气,我是小雏菊,可是国中三年,男女之间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至少,我就看的出来他喘气的原因。那是一种欲/望,一种野性的欲/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欧景易他们都那样说,为什麽你不要我?」我再次扑上他,紧紧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则是不停的抖。

「我一定会砍死他们。」他咬牙切齿的说著
----------------------------------------
这个是试读的,因为有字数规定,所以不能发全文了,不过你可以自己去查,名字是《小雏菊的黑道》,真的超级感人的,看到最后,我已经哭到不行了,真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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