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孔乙己和范进相比较
孔乙己PK范进 孔乙己和范进是中国文学人物长廊里的著名形象,他们都是深受封建科举制度的戕害的知识分子,堪称标本。 今天让他们PK,从个性分析的角度来解剖这两具标本,进而来认识封建科举制度对人性的荼毒。 放弃VS执着: 孔乙己和范进都有着一蓬花白的胡子,我们大概可以知道两人的年龄是相当的,然而两人对于科举功名的痴迷程度却是有高下的。小说里写道:“孔乙己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我们抓住“终于”这个词来看,孔乙己当年对于科举功名也是相当的热衷的,想必也经历了多年的艰苦打拼,然而最终一无所获。从这个“终于”我们还能明白当他在小说中出场的时候,他实际上已经彻底放弃了科举的梦想,只是凭着一笔好字,混碗饭吃罢了。相比之下,范进对于科举功名的热心从来没有黯淡过,可算得上是老当益壮,穷且益坚。小说里这样描述范进的落魄潦倒:头戴破毡帽御寒却身无棉衣,单衣直裰冻得乞乞缩缩,虽然已经是五十四岁的高龄,但他还是瑟缩地走进考场,这显现出他对科举的异常的执着和痴迷。工夫不负有心人,范进的这种执着和痴迷,终于让他遇见了恩师周进,周进看他年老,从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顿生恻隐之心,舍与他一个秀才的功名,这对范进来说更无疑是一针强心剂,更激发了他对科举功名的热心,从此叩开了科举的大门。 然而孔乙己对于科举功名的由热到冷的放弃,和范进对于科举功名的一如既往的执着,并非是造成他们不同遭遇的根本原因。范进后来的飞黄腾达有太多的荒唐,这只是偶然,孔乙己的最终归宿才具有必然性。把这种偶然和必然放在一起品读,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封建科举的荒谬。 懒惰VS坚忍: 鲁迅笔下的孔乙己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连钞书糊口的营生也不愿老老实实的去做,他又如何能数十年如一日,在忍受贫苦的同时还能孜孜不倦的一心只读圣贤书,坚定不移地朝着科举的独木桥上行进呢?我们可以这样大胆的猜测,孔乙己对科举功名的放弃在很大程度上源于他懒惰的品性。而这种懒惰的品性由何而来?却正是这种封建科举教育,所谓“万般皆下品”,孔乙己的圣贤书读的不怎么样,倒是落下了“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病根,对自食其力的体力劳动的轻视,是孔乙己懒惰的思想根源。反过来,孔乙己这种懒惰的品性又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他追求科举功名的坚定性。这真是一组荒诞的悖论。相比之下,范进则要坚忍的多。为了科举功名他能忍受饥寒交迫,为了科举功名他能忍受丈人刻薄的羞辱与挖苦,为了科举功名他能丢下老母妻子,任由“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老母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在追求科举功名的路上,范进显示出了一种近乎残酷的坚忍,这种残酷既指向自己——不顾尊严,也指向家人——不顾亲情,当然也会无情地指向更多的人,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恐惧。 所以鲁迅对孔乙己持有一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复杂情感,而吴敬梓对范进则是无情的鞭笞与嘲弄,还让他发了一回疯。 失败VS成功: 孔乙己在征战科举功名的路上,一无所获,最终被人打断了双腿,凄惨的死去。但是从这个失败者身上还能看到一丝人的气息。你看“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这件长衫虽然“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孔乙己一直穿着它实际上是在可笑的维护自己并不存在的读书人的身份和尊严。在酒店小伙计的眼里,孔乙己的“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邻舍孩子“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茴香豆吃,一人一颗”。虽然我们还能从孔乙己的身上看到一点残留的人性的光芒,但是一个深受封建科举荼毒的人,一无所长,只能成为人们取笑作乐的对象。而范进成功中举后,马上对丈人端起了老爷的架子,称呼也由原来的“岳父”改为“老爹”。张静斋送钱送房,对范进表现的是慷慨大方,亲切友好,实际上是利用范进,帮助范进迅速地进入“老爷”的角色,将本来就缺乏修养的范进带的更坏。范进的母亲去世不久,范进就跟着张静斋去汤知县那里打秋风,借口“遵制”一连换了几双筷子,但却“在燕窝碗里拣了一个大虾丸子送在嘴里”。看来在范进平步青云的同时,他身上本来就匮乏的人性也更快地加速了消亡。我们看到是一具更加卑劣虚伪的行尸走肉。 由此看来,封建科举对于知识分子的戕害之深正在于它对人性的扼杀。无论失败还是成功这种扼杀都在上演。失败如孔乙己者从此沦为废人,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成功如范进者从此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加速了人性的沉沦。
武将的帽子?你说的是上朝时候带的还是打仗时候带的。
上朝的话,叫做朝(chao二声)冠,也有的叫花翎。
打仗的话,就是头盔了。有些人的头盔比较特别,是有名字的,比如吕布的是束发金冠,大众的就是头盔。
③ 范进外貌描写是什么
范进外貌描写:面黄肌瘦,花白胡须,头上戴一顶破毡帽。
范进是一个呆板、固执、醉心功名利禄、生活不能自理深受封建科举制度戕害的可悲的一个人。范进二十岁应考,考过二十余次,未曾放弃,说明他固执、醉心功名,同时也体现了古代封建思想“学而优则仕”对读书人的思想束缚。
人物特点
范进其实并不是胡屠户口中的“烂忠厚没用的人”,中举之后,范进已开始成为封建社会的新贵,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功名富贵,马上表现出虚伪、世故的性格。范进独自一人送周进到三十里外,“轿前打恭”,一直看着周进的轿子完全看不见,才回家,到家已经深夜了。知恩图报,行为恰当。
④ 儒林外史中的故事文言文版
正文 第一回说楔子敷陈大义借名流隐括全文
“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沈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这一首词,也是个老生长谈。不过说:人生富贵功名,是身外之物;但世人一见了功名,便舍著性命去求他。及至到手之后,味同嚼蜡。自古及今,那一个是看得破的?
虽然如此说,元朝末年,也曾出了一个嵌□磊落的人。人姓王名冕,在诸暨县乡村居住;七岁时死了父亲,他母亲做些针黹,供给他到村学堂里去读书。看看三个年头,王冕已是十岁了。母亲唤他到面前来,说道:“儿啊!不是我有心要耽误你,只因你父亲亡后,我一个寡妇人家,只有出去的,没有进来的;年岁不好,柴米又贵,这几件旧衣服和些旧家伙,当的当了,卖的卖了;只靠著我替人家做些针黹生活赚来的钱,如何供得你读书?如今没奈何,把你雇在隔壁人家放牛,每月可以得他几钱银子,你又有现成饭吃,只在明日就要去了。”王冕道:“娘说的是。我在学堂里坐著,心里也闷;不如往他家放牛,倒快活些。假如我要读书,依旧可以带几本去读。”当夜商议定了。
第二日,母亲同他到隔壁秦老家,秦老留著他母子两个吃了早饭,牵出一条水牛来交给王冕。指著门外道:“就在我这大门过去两箭之地,便是七柳湖,湖边一带绿草,各家的牛都在那里打睡。又有几十棵合抱的垂杨树,十分阴凉;牛要渴了,就在湖边上饮水。小哥,你只在这一带玩耍。我老汉每日两餐小菜饭是不少的;每日早上,还折两个与你买点心吃。只是百事勤谨些,休嫌怠慢。”他母亲谢了扰要回家去,王冕送出门来,母亲替他理理衣。说道:“你在此须要小心,休惹人说不是;早出晚归,免我悬望。”王冕应诺,母亲含著两眼眼泪去了。
王冕自此在秦家放牛,每到黄昏,回家跟著母亲歇宿。或遇秦家煮些腌鱼腊肉给他吃,他便拿块荷叶包了回家,递与母亲。每日点心钱,他也不买了吃;聚到一两个月,便偷个空,走到村学堂里,见那闯学堂的书客,就买几本旧书。逐日把牛栓了,坐在柳荫树下看。
弹指又过了三四年。王冕看书,心下也著实明白了。那日,正是黄梅时候,天气烦躁。王冕放牛倦了,在绿草地上坐著。须臾,浓云密布,一阵大雨过了。那黑云边上,镶著白云,渐渐散去,透出一派日光来,照耀得满湖通红。湖边山上,青一块,紫一块。树枝上都像水洗过一番的,尤其绿得可爱。湖里有十来枝荷花,苞子上清水滴滴,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王冕看了一回,心里想道:“古人说:‘人在图画中’其实不错!可惜我这里没有一个画工,把这荷花画他几枝,也觉有趣!”又心里想道:“天下那有个学不会的事?我何不自画他几枝?……”正存想间,只见远远的一个夯汉,挑了一担食盒来;手里提著一瓶酒,食盒上挂著一条毡条,来到柳树下。将毡条铺了,食盒打开。那边走过三个人来,头带方巾,一个穿宝蓝夹纱直裰,两人穿元色直裰,都是四五十岁光景,手摇白纸扇,缓步而来。那穿宝蓝直裰的是个胖子,来到树下,尊那穿元色的一个胡子坐在上面,那一个瘦子坐在对席。他想是主人了,坐在下面把酒来斟。
吃了一回,那胖子开口道:“危老先生回来了。新买了住宅,比京里钟楼街的房子还大些,值得二千两银子。
因老先生要买,房主人让了几十两银卖了,图个名望体面。前月初十搬家,大尊县父母都亲自到门来贺,留著吃酒到二三更天。街上的人,那一个不敬!”那瘦子道:“县尊是壬午举人,乃危老先生门生,这是该来贺的。”那胖子道:“敝亲家也是危老先生门生,而今在河南做知县;前日小婿来家,带二斤乾鹿肉来赠予,这一盘就是了。这一回小婿再去,托敝亲家写一封字来,去晋谒危老先生。他若肯下乡回拜,也免得这些乡户人家,放了驴和猪在你我田里吃粮食。”那瘦子道:“危老先生要算一个学者了。”那胡子说道:“听见前日出京时,皇上亲自送出城外,携著手走了十几步,危老先生再三打躬辞了,方才上轿回去。看这光景,莫不是就要做官?”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了。
王冕见天色晚了,牵了牛回去。自此,聚的钱,不买书了;托人向城里买些胭脂铅粉之类,学画荷花。初时画得不好,画到三个月之后,那荷花精神、颜色无一不像:只多著一张纸,就像是湖里长的;又像才从湖里摘下来贴在纸上的。乡间人见画得好,也有拿钱来买的。王冕得了钱,买些好东西孝敬母亲。一传两,两传三,诸暨一县都晓得是一个画没骨花卉的名笔,争著来买。到了十七八岁,不在秦家了。每日画几笔画,读古人的诗文,渐渐不愁衣食,母亲心里欢喜。这王冕天性聪明,年纪不满二十岁,就把那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无一不贯通。但他性情不同:既不求官爵,又不交朋友,终日闭户读书。又在楚辞图上看见画的屈原衣冠,他便自造一顶极高的帽子,一件极阔的衣服,遇著花明柳媚的时节,乘一辆牛车载了母亲,戴了高帽,穿了阔衣,执著鞭子,口里唱著歌曲,在乡村镇上,以及湖边,到处玩耍。惹的乡下孩子们三五成群跟著他笑,他也不放在意下。只有隔壁秦老,虽然务农,却是个有意思的人;因自小看见他长大的如此不俗,所以敬他、爱他,时常和他亲热地邀在草堂里坐著说话儿。一日,正和秦老坐著,只见外边走进一个人,头带瓦楞帽,身穿青布衣服。秦老迎接,叙礼坐下。这人姓翟,是诸暨县一个头役,又是买办。因秦老的儿子秦大汉拜在他名下,叫他乾爷,所以时常下乡来看亲家。秦老慌忙叫儿子烹茶、杀鸡、煮肉款留他,并要王冕相陪。彼此道过姓名,那翟买办道:“这位王相公,可就是会画没骨花的么?”秦老道:“便是了。亲家,你怎得知道?”翟买办道:“县里人那个不晓得?因前日本县吩咐要书二十四副花卉册页送上司,此事交在我身上。我闻有王相公的大名,故此一迳来寻亲家。今日有缘,遇著王相公,是必费心画一画。在下半个月后下乡来取。老爷少不得还有几两润笔的银子,一并送来。”秦老在旁,再三怂恿。王冕屈不过秦老的情,只得应诺了。回家用心用意,画了二十四副花卉题了诗在上面。翟头役禀过了本官,那知县时仁,发出二十四两银子来。翟买办扣克了十二两,只拿十二两银子送与王冕,将册页取去。时知县又办了几样礼物,送与危素,作候问之礼。危素受了礼物,只把这本册页看了又看,爱玩不忍释手;次日,备了一席酒,请时知县来家致谢。当下寒暄已毕,酒过数巡,危素道:“前日承老父台所惠册页花卉,还是古人的呢,还是现在人画的?”时知县不敢隐瞒,便道:“这就是门生治下一个乡下农民,叫做王冕,年纪也不甚大。想是才学画几笔,难入老师的法眼。”危素叹道:“我学生出门久了,故乡有如此贤士,竟然不知,可为惭愧!此兄不但才高,胸中见识,大是不同,将来名位不在你我之下,不知老父台可以约他来此相会一会么?”时知县道:“这个何难!门生回去,即遣人相约;他听见老师相爱,自然喜出望外了。”说罢,辞了危素,回到衙门,差翟买办持个侍生帖子去约王冕。翟买办飞奔下乡,到秦老家,邀王冕过来,一五一十向他说了。王冕笑道:“却是起动头翁,上覆县主老爷,说王冕乃一介农夫,不敢求见;这尊帖也不敢领。”翟买办变了脸道:“老爷将帖请人,谁敢不去!况这件事原是我照顾你的;不然,老爷如何得知你会画花?照理,见过老爷还该重重的谢我一谢才是!如何走到这里,茶也不见你一杯,却是推三阻四,不肯去见,是何道理!叫我如何去回覆老爷?难道老爷一县之主,叫不动一个百姓么?”王冕道:“头翁,你有所不知。假如我为了事,老爷拿票子传我,我怎敢不去?如今将帖来请,原是不逼迫我的意思了,我不愿去,老爷也可以相谅。”翟买办道:“你这说的都是甚么话!票子传著,倒要去;帖子请著,倒不去!这下是不识怡举了!”秦老劝道:“王相公,也罢;老爷拿帖子请你,自然是好意,你同亲家去走一回罢。自古道:‘灭门的知县。’你和他拗些什么?”王冕道:“秦老爷,头翁不知,你是听见我说过的。不见那段干木、泄柳的故事么?我是不愿去的。”翟买办道:“你这是难题目与我做,叫我拿甚么话去回老爷?”秦老道:“这个果然也是两难。若要去时,王相公又不肯;若要不去,亲家又难回话。我如今倒有一法:亲家回县里,不要说王相公不肯;只说他抱病在家,不能就来。一两日间好了就到。”翟买办道:“害病,就要取四邻的甘结!”彼此争论一番,秦老整治晚饭与他吃了;又暗叫了王冕出去向母亲要了三钱二分银子,送与翟买办做差事,方才应诺去了,回覆知县。
知县心里想道:“这小斯那里害什么病!想是翟家这奴才,走下乡,狐假虎威,著实恐吓了他一场;他从来不曾见过官府的人,害怕不敢来了。老师既把这个人托我,我若不把他就叫了来见老师,也惹得老师笑我做事疲软;我不如竟自己下乡去拜他。他看见赏他脸面,断不是难为他的意思,自然大著胆见我。我就顺便带了他来见老师,却不是办事勤敏?”又想道:“堂堂一个县令,屈尊去拜一个乡民,惹得衙役们笑话。···”又想到:“老师前日口气,甚是敬他;老师敬他十分,我就该敬他一百分。况且屈尊敬贤,将来志书上少不得称赞一篇;这是万古千年不朽的勾当,有甚么做不得?”
当下定了主意,次早传齐轿夫,不用全副执事,只带八个红黑帽夜役军牢。翟买办扶著轿子,一直下乡来。乡里人听见锣声,一个个扶老携幼,挨挤了看。轿子来到王冕门首,只见七八间草屋,一扇白板门紧紧关著。翟买办抢上几步,忙去敲门。敲了一会,里面一个婆婆,拄著拐杖,出来说道:“不在家了。从清早里牵牛出去饮水,尚未回来。”翟买办道:“老爷亲自在这里传你家儿子说话,怎的慢条斯理,快快说在那里,我好去传!”那婆婆道:“其实不在家了,不知在那里。”说毕,关著门进去了。说话之间,知县轿子已到;翟买办跪在轿前禀道:“小的传王冕,不在家里;请老爷龙驾到公馆里略坐一坐,小的再去传。”扶著轿子,过王冕屋后来。
屋后横七竖八条田埂,远远的一面大塘,塘边都栽满了榆树、桑树。塘边那一望无际的几顷田地,又有一座山,虽不甚大,却青葱树木,堆满山上。约有一里多路,彼此叫呼,还听得见。知县正走著,远远的有个牧童,倒骑水牯牛,从山嘴边转了过来。翟买办赶将上去,问道:“秦小二汉,你看见你隔壁的王老大牵了牛在那里饮水哩?”小二道:“王大叔么?他在二十里路外王家集亲家那里吃酒去了。这牛就是他的,央及我替他赶了来家。”翟买办如此这般禀了知县。知县变著脸道:“既然如此,不必进公馆了!即回衙门去罢:”时知县此时心中十分恼怒,本要立即差人拿了王冕来责惩一番,又恐怕危老师说他暴躁,且忍口气回去,慢慢向老师说明此人不中抬举,再处治他也不迟。知县去了。
王冕并不曾远行,即时走了来家;秦老过来抱怨他道:“你方才也太执意了。他是一县之主,你怎的怠慢他?”王冕道:“老爹请坐,我告诉你。时知县倚著危素的势,要在这里酷虐小民,无所不为;这样的人,我为甚么要结交他?但他这一番回去必定向危素说;危素老羞变怒,恐要和我计较起来。我如今辞别老爹,收拾行李,到别处去躲避几时。──只是母亲在家,放心不下。”母亲道:“我儿!你历年卖诗卖画,我也积聚下三五十两银子,柴米不愁没有;我虽年老,又无疾病,你自放心出去,躲避些时不妨。你又不曾犯罪,难道官府来拿你的母亲去不成?”秦老道:“这也说得有理。况你埋没在这乡村镇上,虽有才学,谁人是识得你的?此番到大邦去处,或者走出些机遇来也不可知,你尊堂家下大小事故,一切部在我老汉身上,替你扶持便了。”王冕拜谢了秦老。
秦老又走回家去取了些酒肴来,替王冕送行。吃了半夜酒回去。次日五更,王冕天明起来收拾行李,吃了早饭,恰好秦老也到。王冕拜辞了母亲,又拜了秦老两拜,母子洒泪分手。王冕穿上麻鞋,背上行李。秦老手提一个小白灯笼,直送出村口,洒泪而别。秦老手拿灯笼,站著看著他走,走得望不著了,方才回去。
王冕一路风餐露宿,九十里大站,七十里小站,一迳来到山东济南府地方。这山东虽是近北省分,这会城却也人物富庶,房舍稠密。王冕到了此处,盘费用尽了,只得租个小奄门面屋,卖卜测字,也画两张没骨的花卉贴在那里,卖与过往的人。每日问卜卖画,倒也挤个不开。
弹指间,过了半年光景。济南府里有几个俗财主,也爱王冕的画,时常要买;又自己不来,遣几个粗夯小斯,动不动大呼小叫,闹的王冕不得安稳。王冕不耐烦,就画了一条大牛贴在那里;又题几句诗在上,含著讥刺。也怕从此有口舌,正思量搬移一个地方。
那日清早,才坐在那里,只见许多男女,啼啼哭哭,在街上过,──也有挑著锅的,也有箩担内挑著孩子的,──一个个面黄饥瘦,衣裳褴褛。过去一阵,又是一阵,把街上都塞满了。也有坐在地上求化钱的。问其所以,都是黄河沿上的州县,被河水淹了。田庐房舍,尽行漂没。这是些逃荒的百姓,官府又不管,只得四散觅食。王冕见此光景,过意不去,叹了一口气道:“河水北流,天下自此将大乱了。我还在这里做甚么!”将些散碎银子收拾好了,栓束行李,仍旧回家。入了浙江境,才打听得危素已还朝了。时知县也升任去了。因此放心回家,拜见母亲。看见母亲健康如常,心中欢喜。母亲又向他说秦老许多好处。他慌忙打开行李,取出一匹茧绸,一包柿饼,拿过去谢了秦老。秦老又备酒与他洗尘。
自此,王冕依旧吟诗作画,奉养母亲。又过了六年,母亲老病卧床,王冕百方延医调治,总不见效。一日,母亲吩咐王冕道:“我眼见不济事了。但这几年来,人都在我耳根前说你的学问有了,该劝你出去作官。作官怕不是荣宗耀祖的事?我看见那些作官的,都不得有甚好收场。况你的性情高傲,倘若弄出祸来,反为不美。我儿可听我的遗言,将来娶妻生子,守著我的坟墓,不要出去作官。我死了,口眼也闭!”王冕哭著应诺。他母亲奄奄一息,归天去了。王冕擗踊哀号,哭得那邻舍之人,无不落泪。又亏秦老一力帮衬,制备衣衾棺椁。王冕负土成坟,三年苫块,不必细说。
到了服阕之后,不过一年有余,天下就大乱了。方国珍据了浙江,张士诚据了苏州,陈友谅据了湖广,都是些草窃的英雄。只有太祖皇帝起兵滁阳,得了金陵,立为吴王,乃是王者之师;提兵破了方国珍,号令全浙,乡村都市,并无骚扰。
一日,日中时分,王冕正从母亲坟上拜扫回来,只见十几骑马竟投他村里来。为头一人,头戴武巾,身穿团花战袍,白净面皮,三绺髭须,真有龙凤之表。那人到门首下了马,向王冕施礼道:“动问一声,那里是王冕先生家?”王冕道:“小人王冕,这里便是寒舍。”那人喜道:“如此甚妙,特来晋谒。”吩咐从人下马,屯在外边,把马都系在湖边柳树上;那人独和王冕携手进到屋里,分宾主施礼坐下。
王冕道:“不敢!拜问尊官尊姓大名,因甚降临这乡僻所在?”那人道:“我姓朱,先在江南起兵,号滁阳王,而今据有金陵,称为吴王的便是;因平方国珍到此,特来拜访先生。”王冕道:“乡民肉眼不识,原来就是王爷。但乡民一介愚人,怎敢劳王爷贵步?”吴王道:“孤是一个粗卤汉子,今得见先生儒者气象,不觉功利之见顿消。孤在江南,即慕大名,今来拜访,要先生指示:浙人久反之后,何以能服其心?”王冕道:“大王是高明远见的,不消乡民多说。若以仁义服人,何人不服,岂但浙江?若以兵力服人,浙人虽弱,恐亦义不受辱。不见方国珍么?”吴王叹息,点头称善!两人促膝谈到日暮。那些从者都带有乾粮,王冕自到厨下,烙了一斤面饼,炒了一盘韭菜,自捧出来陪著。吴王吃了,称谢教诲,上马去了。这日,秦老进城回来,问及此事,王冕也不曾说就是吴王,只说是军中一个将官,向年在山东相识的,故此来看我一看。说著就罢了。
不数年间,吴王削平祸乱,定鼎应天,天下统一,建国号大明,年号洪武。乡村人个个安居乐业。到了洪武四年,秦致又进城里,回来向王冕道:“危老爷已自问了罪,发在和州去了;我带了一本邸钞来给你看。”王冕接过来看,才晓得危素归降之后,妄自尊大;在太祖面前自称老臣。太祖大怒,发往和州守余阙墓去了。此一条之后,便是礼部议定取士之法:三年一科,用五经、四书、八股文。王冕指与秦老看道:“这个法却定的不好。将来读书人既有此一条荣身之路,把那文行出处都看得轻了。”说著,天色晚了下来。
此时正是初夏,天时乍热。秦老在打麦场上放下一张桌子,两人小饮。须臾,东方月上,照耀得如同万顷玻璃一般。那些眠鸥宿鹭,阒然无声。王冕左手持杯,右手指著天上的星,向秦老道:“你看贯索犯文昌,一代文人有厄!”话犹未了,忽然起一阵怪风,刮得树木都飕飕的响;水面上的禽鸟,格格惊起了许多。王冕同秦老吓的将衣袖蒙了脸。少顷,风声略定,睁眼看时,只见天上纷纷有百十个小星,都坠向东南角上去了。王冕道:“天可怜见,降下这一伙星君去维持文运,我们是不及见了!”当夜收拾家伙,各自歇息。
自此以后,时常有人传说:朝廷行文到浙江布政司,要征聘王冕出来作官。初时不在意里,后来渐渐说的多了,王冕并不通知秦老,私自收拾,连夜逃往会稽山中。
半年之后,朝廷果然遣一员官,捧著诏书,带领许多人,将著彩缎表里,来到秦老门首;见秦老八十多岁,须鬓皓然,手扶拄杖。那官与他施礼,秦老让到草堂坐下;那官问道:“王冕先生就在这庄上么?而今皇恩授他咨议参军之职,下官特地捧诏而来。”秦老道:“他虽是这里人,只是久已不知去向了。”秦老献过了茶,领那官员走到王冕家,推开了门,见□蛸满室,蓬莴蔽径,知是果然去得久了。那官咨嗟叹息了一回,仍旧捧诏回旨去了。
王冕隐居在会稽山中,并不自言姓名;后来得病去世,山邻敛些钱财,葬于会稽山下。是年,秦老亦寿终于家。可笑近来文人学士,说著王冕,都称他做王参军,究竟王冕何曾做过一日官?所以表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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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儒林外史》中周进和范进的疯有什么不同,毕业论文1000字左右有知道帮一下忙哈
周进的外貌:“众人看周进时,头戴一顶旧毡帽,身穿元色绸旧直裰,那右边袖子,同后边坐处都破了。脚下一双旧大红绸鞋。黑瘦面皮,花白胡子。”
周进看号的时候悲伤而"疯":龙门下行主人指导:“周客人,这是相公们进来的门了。”进去两边号房门,行主人指道:“这是‘天’字号了,你自进去看看!”周进一进了号,见两块板摆得整整齐齐;不觉眼睛里一阵酸酸的,长叹一声,一头撞在号板上,直僵僵的不醒人事.....众人都慌了,只道一时中了邪.......取了水来,三四个客人一齐扶著,灌了下去。喉咙里咯咯的响了一声,吐出一口稠涎来.......扶著立了起来。周进看看号板,又是一头撞了去;这回不死了,放声大哭起来。众人劝也劝不住。金有余道:“你看,这不是疯了么?好好到贡院来耍,你家又不曾死了人,为甚么号淘痛哭?”周进也不听见,只管伏著号板,哭个不住;一号哭过,又哭到二号、三号,满地打滚,哭了又哭,滚的众人心里都凄惨起来。金有余见不是事,同行主人一左一右,架著他的膀子。他那里肯起来,哭了一阵,又是一阵,直哭到口里吐出鲜血来。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扛抬了出来,在贡院前一个茶棚子里坐下,劝他吃了一碗茶;犹自索鼻涕,弹眼泪,伤心不止。
范进的外貌:最后点进一个童生来,面黄肌瘦,花白胡须,头上戴一顶破毡帽。广东虽是气候温暖,这时已是十二月上旬;那童生还穿著麻布直裰,冻得乞乞缩缩,接了卷子,下去归号。
周进赞叹范进的文章:看罢,不觉叹息道:“这样文字,连我看一两遍也不能解,直到三遍之后,才晓得是天地间之至文,真乃一字一珠!可见世上糊涂试官,不知屈煞了多少英才!”忙取笔细细圈点,卷面上加了三圈,即填了第一名;
范进是周进阅卷发现的,当时周进阅卷前看到范进潦倒不堪,印象很深,阅卷时特别关注了他的文章,可是初看感觉很差,但周进反复阅读之下,发现范进的文章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于是亲点了范进,应该说周进慧眼识范进,作他的恩师毫不为过,甚至是再生父母
周是悲而疯,范是喜而疯
希望对你有帮助
⑥ 范进长什么样
范进的出场。第三回写范进:“面黄肌瘦,花白胡须,头上戴一顶破毡帽。广东虽是地气温暖,这时已是十二月上旬,那童生还穿着麻布直裰,冻得乞乞缩缩……放头牌的时节……上来交卷,那衣服因是朽烂了,在号里又扯破了几块”。同样不计其面目端正与否。只写跟年龄、身分、地位及生活境况有关的因素。通过这些精确的描写,一个老实巴交、迂腐穷酸的老童生跃然纸上。
⑦ 京剧范进中举中范进是什么角色 穿的什么衣服 帽子
穷秀才,头戴方巾,身穿素袍。
⑧ 范进中举后的故事(作文)
我查了一下,有两篇,自己选吧。
次日,范进便将自己现有的一切都给了邻居,自个儿带着老婆与老母搬进了张乡绅送的那套房子里,从此,范进便步入了上层社会,丰衣足食,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张府上的老爷们相继前来拜访范进。几周以后,范进当上了县令,料理了许多事,当然也少不了被贿赂了许多。他的丈人胡屠户果真丢了肉案子,搬来与范进同吃同住,也过上了好日子。范进与张府上的老爷们成天玩乐,不务正业,引起了百姓们极大的不满。
一日,范进为其母举行八十大寿的聚会,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范进,老婆和母亲都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美食狂吃起来。突然,老母浑身一抖,便爬在餐桌上。范进见状,忙叫来了大夫。经过诊断,其母因吃了鱼凡而咽死。范进哭了一场,慌慌张张地办了丧事。然后,范进与他们一一告别,与老婆继续过着美满的生活。
从此范进为报母亲养育之恩,便努力办案,清正廉明,深受百姓好评,最终连升几级,成为知府大人。
范进中举后当上处级干部,先是主抓文教卫生的副县长,后是县令,一晃就是几年。终日里“早上轮子转,中午盘子转,晚上裙子转”,自然免不了营养过剩,吃得脑满肠肥、大腹便便官像十足。其岳丈胡屠户(早就不杀猪了,现在是县动检站的一把手)见人就夸:我的爱婿一脸福相,分明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别看肚子大,那可是一肚子锦绣文章。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范进原先学的那点诗经子曰及唯物主义辩证法,早就丢到爪哇国里去了。
那日,范进去恩师周学道家串门,听了个内部消息,说是如今干部要知识化了,以后县令提拔知府要有研究生文凭才行。回来后,范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想,自己中的那个举人顶多相当于本科文凭,干个县令还凑合,要想继续进步怎么着也得弄个研究生才行。思来想去,鸡叫三更,这才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大早,范进来不及洗漱,匆匆进了县衙,先把苟师爷叫来,如此这般一番吩咐,师爷便起身去了。掌灯时分,师爷回来禀报,说是当地最有名的野鸡大学正在办两个速成研究生班,一曰法律,二曰管理,随到随上,滚动学习。每周听课一次,每月考试两门,全部课程通过,就可戴硕士帽。邻县的张县令、王守备、李督学都在上,听说很容易过,只要银子交够。学费1000两,杂费300两,答辩费500两,办证照相200两,总计2000两白银。范进略一思忖说:好是好,就是银子不好报销。苟师爷狡黠一笑:老爷是公仆,读研也是为了公事,还能让您破费?再说,谁都知道老爷是个清官,就是有了闲银子,也都“扶贫救灾”了。这事就让小人去办吧。范进点点头。
苟师爷把账房叫来,连夜造了一本假账,把今岁田赋每亩6钱银子改成6钱5分,一下子就多出了5000两,除支出范进的学杂费外,苟师爷与账房一人分了1500两。账房眯缝着眼喜滋滋地说:老爷要是再读一回博士生就好了。
转眼间,半年就过去了。范进工作紧张,应酬频繁,加上出国考察,也就是开学时去过一次,和导师们喝过一次酒,此后的听课、作业、考试统统由苟师爷代劳。范进经常拍着师爷的肩膀说:好好干,老爷我不会亏待你的。该论文答辩了,师爷从网上下载了一篇《论各级官员在知识经济时代不断充电的可能性可行性必要性和先进性》,回来谎称是50两银子买的,又占了点小便宜。
论文答辩就要开始了,范进挺紧张,说那文章是人家的,我又不懂,问蒙了咋办?师爷说:不要紧,几个导师我都打点过了,保证不会为难老爷。说是答辩,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罢了,提问的问题都事先告诉我了,到时候您就照着念就行了。
果然,论文答辩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顺利结束,全部合格通过。答辩委员会主任还表扬说,范县令这篇论文是近年来少有的佳作,思路新颖,文采斐然,一定推荐给影响极大的《狗屁学报》头条发表。
毕业酒会上,范进和学友们弹冠相庆,共同举杯,相约明年再一起去“攻博”。
⑨ 能不能具体介绍一下范进中举后故事的发展和结局
这个故事是《儒林外史》中极为精彩的篇章之一。主人公范进是个士人,他一直生活在穷困之中,又一直不停地应试,考了二十多次,到五十四岁才中了个秀才。本文写他接着参加乡试又中了举人一事,文中运用夸张的手法生动地描绘了他那喜极而疯的形象,深刻地揭露了这个士人的丑恶灵魂,同时通过他的命运变化反映了世态的炎凉。
故事情节的发展大致可以划为五个层次:
(1)范进中秀才后回到家里,丈人胡屠户前来贺喜。这其实是前面情节的尾声,放在这篇节文里却跟某些小说里的背景有几分相似,因为范进中了秀才,这就取得了考举人的资格。此外,从胡屠户教训范进的话里可以看出,中了秀才并未从根本上改变范进的社会地位,还不能满足他追求功名的愿望。
(2)范进为去省城参加乡试向胡屠户借盘缠,反遭辱骂,他不甘心,居然瞒着丈人前往应试。范进此举固然是受到了他宗师的鼓励,但如果不是急切地艳羡功名富贵,断然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从他置老母和妻子挨饿于不顾,也可以看出这一点。这是情节的开端。
(3)发榜之日,在断炊的情况下,范进奉母命到集上去卖鸡。去了将近两个时辰,中举的喜报忽到,邻居赶紧去集上把他拉了回来。这是情节的发展,因为范进的命运从此将发生巨大的变化:从被人藐视的“现世宝”变成受人尊重的“老爷”。但范进本人此刻尚未见到喜报,他不敢信以为真,还要靠卖鸡来“救命”,这又曲折地反映了他自20岁开始应考以来一连串的失败在心头留下的沉重的屈辱感。
(4)范进见到了喜报,因欢喜狠了,痰迷心窍,昏倒在地,救醒后又发起疯来,拍着笑着,不顾一切地走到集上去;多亏一位报子出了个好主意,找来胡屠户,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嘴巴,这才清醒过来,不疯了。这是一场喜剧,是这个故事的高潮。范进在发疯过程中始终只说着一句话:“噫!好!我中了!”反映了他几十年来追求功名富贵达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胡屠户在这场喜剧中对范进毕恭毕敬,把范进捧上了天,充分暴露了他趋炎附势的嘴脸。
(5)范进刚从集上回家,举人出身、曾做过一任知县的张静斋来访,赠金又赠房。这是故事的结尾,说明范进的社会地位陡然上升,真是“今非昔比”了。
从这个故事不难看出,封建时代的科举制度是套在读书人身上的精神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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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写了一大群以科举作为荣身之路的八股迷,一大群戴着科举功名帽子的士绅。科举是改变八股迷们命运的桥梁,作者正是借助这些人物的可悲及可笑,嘲讽了科举制度的荒谬及危害,几代儒林士人为追逐功名富贵而不顾“文行出处”,把生命耗费在毫无价值的八股制艺、无病呻吟的诗作和玄虚的清谈中,使道德沦丧,精神荒谬,才华枯萎,丧失了独立的人格,失去了人生的价值。正是这样,小说寄寓了作者改造社会的理想和追求。
《儒林外史》是有着思想家气质的文化小说,也是有着高雅品位的艺术精品,它一改传统小说的叙述特点,摆脱了传统小说的传奇性,淡化故事情节,再现真实的社会生活,用日常细微小事,通过精细的白描来塑造人物。
《儒林外史》笔下的人物也摆脱了脸谱化、类型化,有着丰富的个性。严监生因为灯盏里点着两根灯草而不肯咽气,却拿出十多两银子帮哥哥严贡生平息官司,由此可见,其人物个性的丰富性。
⑩ 《儒林外史》第三回人物形象分析是什么
《儒林外史》第三回人物形象分析:
1、严致和
严监生就是书没读过太多,他这个监生也是花钱捐来的监生。
2、严致中
作者笔下的严贡生是一个十足的衣冠禽兽。
3、匡超人
他巧妙周旋其间,一步步走向堕落。他吹牛撒谎,钻取功名,卖友求荣,忘恩负义,变成一个衣冠禽兽。
4、王冕
王冕作为一个士人作为一个“名流”,在他身上体现着中国士人的精神。
5、周进
周进原本是个教书先生,对科举考试极为热衷,可惜到了花甲之年,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6、范进
是一个热衷科举,深受封建教育毒害的下层知识分子。他将自己的青春年华全耗在科举上,将中举取得功名利禄当作唯一的奋斗目标,几十年屡试不第,也不愿从事劳动养家糊口,其灵魂完全被科举的锁链缚住了。
第三回的主要内容:
第三回,先接上回,周进撞号板之后,在姐夫金有余和几个客商的仗义相助下,得到补录,接下来一顺再顺,直考到中了进士,殿试位取三甲,后又升任御史,钦点广东学道。于是就牵出本回的主人公——范进。
不论是周进还是范进,这两个人物的塑造手法,突出的是“对比”。中举之前,受尽屈辱,一旦求得功名,便出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局面,穷困潦倒几十年的书生,为什么会依然痴心追逐功名富贵,希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之结果,由周进、范进的获取功名前后受到的“礼遇”便可明了!
此回,作者重点嘲讽胡屠户之丑恶嘴脸,而于张静斋其人,则只写前来拜会,送贺仪,似乎仅为一交结新贵扩大权势,圆滑世故之徒,其实作者对其憎恶批判,更在胡屠户之上。而对于乡邻的群像描摹也甚是精彩,足见趋炎附势风气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