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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第四十五章 报复
子阑回室内拿了一个盘子,猫着腰在地上四处拾捡散落一地的枣子。捡完后,又回屋将枣子用清水洗净,复又端给白浅。
子阑看着白浅呆呆愣愣地啃着枣子,拿着枣的手不易察觉地有些颤抖,便笑道:“你这没心没肺的狐狸,这件事的真相我今日若是不说与你知道,你恐怕一辈子都不明白师父对你的情意到底有多深。”
白浅回过神来,瞪了子阑一眼。她与子阑二人自年少时便常常斗嘴抬杠,如今白浅平白无故被他打趣,也不能白白吃了亏。于是捡着子阑的痛处直击回去:“你不要打趣我。胭脂对你也算是一往情深,我且问你,胭脂现今如何了?”
子阑刹那间听到胭脂的名字,恍然一愣,旋即又起身郑重朝白浅一拜。白浅被子阑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跳起身来扶他:“子阑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子阑感激地笑了笑道:“你舍身忘死地救了她一命,我在此替她谢你一谢。”
白浅闻言失笑,晶亮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你替她谢我?你是她的什么人?以什么名义谢我呢?”
子阑被她一串疑问堵得哑口无言。白浅始终觉得天族人都有些迂腐,被忠孝节义、仁义道德束缚得畏首畏尾。她这子阑师兄在课业上或许比她高明,但行事风格尤为迂腐得厉害。胭脂竟然看上他,也是自讨苦吃。
不过看他们二人两下里各自伤情,白浅也心有不忍。白浅缓和了眉目,继续道:“其实子阑师兄不必谢我,夜枭族大王子的那一刀,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胭脂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如今她与应儿性命无忧,我也放了心。”
白浅叹了口气,继续道:“翼族一向不安定,她心性单纯善良,无心权利之争,偏无奈被卷入其中,又没个靠得住的人帮衬,也是可怜。”
白浅一番话下来,子阑亦是一脸忧愁。那日白浅自斩魄刀下护住胭脂,救了胭脂的性命,子阑只在战场上匆匆见了她一面。当那场战火被平息,胭脂早已带着火麒麟消失在战场上。子阑在翼界数日,胭脂的境遇他感同身受。他虽清查料理了大紫明宫内部混入的叛乱之徒,却对朝政之事无能为力。而胭脂又守着当日他们之间的约定,始终对他避而不见,这让子阑愈加痛心伤情,更难以忘情。
离开大紫明宫的那日,子阑站在鸣銮殿外的围栏边,远远地望见一群宫娥簇拥着一袭墨色王袍加身的翼族女君渐行渐远。那负荷着千斤重担的细弱肩膀,在瑟瑟晚风中显得格外萧索,单薄纤细的背影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
白浅觑着子阑心痛的样子,又擅自替他加了把火,故作痛心疾首地接着说道:“前几日,我在桃林养伤,毕方鸟从翼界传回消息,说翼界长老们希望女君尽快招一位年轻有为的王夫,好从旁协助女君治理西荒。想来,过不了多久,大紫明宫就该办喜事了吧……”说罢,白浅捧着一盘子红彤彤的枣子沉痛又惋惜地踱出了子阑的院子。直到转过院门的拐角,白浅才偷笑着放下刚才的架势,扒在院墙边偷看子阑的反应。
瞧着子阑双目放空、一脸悲戚地呆立于枣树下久久不动,白浅觉得适当地刺激一下子阑,也许他与胭脂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子阑对胭脂仍旧一往情深,若胭脂许配给别人,这呆头师兄会不会去抢人?看着子阑也有吃瘪的时候,白浅心里乐不可支。当初在此学艺那两万年,她和十五师兄两个学渣,时常被子阑这种学霸在课堂上无故碾压。平日里那个子阑又素爱与她抬杠,从不留口德。他们一直觉得子阑实在聪明得讨人嫌。如今借着胭脂的便利,她也算向子阑师兄小小的报了一仇。满腹心机的白狐狸捧着红枣喜笑颜开…
整个昆仑虚大家各有各忙,连小童子们都是书房里读书的读书,大殿奉茶的奉茶。后院只有白浅一人无聊的啃着红枣闲逛。
路过莲池,白浅突然想起一事,忙放下盘子,从随身的锦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团银光闪闪的物事。那正是当日白浅在西荒境内寻得的那株寒月芙蕖,当初她便一心想将这芙蕖送给师父。幸好她一直以仙法护着这株芙蕖,中间虽耽搁了一个多月,却仍保存得完好。
白浅脱掉鞋袜扔到莲池一旁,将长长的广袖和裙摆都扎进腰带里,又挽起衬裤的裤腿,露出半截纤细白嫩的小腿。白浅毫不犹豫地迈入莲池,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株寒月芙蕖,在莲池内寻了一处最开阔的空间,将它的根茎种在池中肥沃的淤泥里。白浅挥手撤去护在寒月芙蕖上的仙法,那芙蕖的叶子和花瓣瞬间抖落开来,周围莹光闪烁,晶莹的花瓣上水滴滚滚滑落,莲池周围布满清冷的幽香。
白浅盘腿坐在莲池边的大石上,心满意足地望着自己的杰作。忽然间感觉到身后磅礴的仙泽涌动,回头看时金光闪过,墨渊已立于她身后。见她衣衫不整,双足浸在莲池的泥水之中,衣裙和脸上都沾了些淤泥,长长的发梢也浸在池水中,浮在水面上。她虽着了女装,但这副模样,竟和她年少时闯了祸或与别人打了架后的邋遢模样不差分毫。这份天真烂漫、纯真随心的心性近十万年竟都不曾变过。
墨渊爱怜的目光密密实实地笼在白浅身上,唇边荡漾着淡淡的笑意。师父眉目含情,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让白浅一时之间看呆了。又想到师父为她而与天君决战苍梧,胸膛中的那一颗狐狸心就不由自主地狂跳。金光又一次闪过,白浅回过神来时,已被墨渊从莲池中捞起来,抱在怀中,稳步向后院的寝殿走去。
白浅见墨渊已带着她离开莲池,不免着急:“师父,你还没有好好看看我为你种的芙蕖。”
墨渊垂眼看了看脸上挂着泥污的狐狸:“待把你这身又湿又脏的衣服换下来,我再好好欣赏你的寒月芙蕖吧。”
白浅好奇地睁大眼睛:“师父竟然也知晓此花?”
墨渊笑道:“这花甚是罕见,天下没有几株,只生长在西荒寒凉之地,三百年一开花,花开三年不败。”
白浅一脸期盼地追问:“那师父你可喜欢?”
墨渊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你送的,我自然都喜欢。”
白浅眉开眼笑:“尊酒共君秋夜醉,满庭清露湿芙蕖。师父若是喜欢,我们今夜趁着月色,在莲池边饮酒赏花如何?”
墨渊并未理睬白浅这句话,只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几步已进入后院。紧贴在墨渊怀里,感觉到他衣衫下的肌肉紧绷,白浅见他如此,莫名开始心慌,双臂搂紧他的脖子:“师父把客人晾在大殿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墨渊仙泽一震,震开了寝殿的门,进门后,指尖轻弹,门复又重重的关上。与他对待寝殿的那扇门的态度相比,她被放置在床榻上的力道简直温柔得不像话。墨渊额头抵着她的眉心,呼吸粗重炙热:“大殿的人一打发走,我便来寻你。为什么不在寝殿等我回来?药也不喝。”
首发于2017-09-16
修改于2019-02-13
G. 我的身份证被广东省中山市东凤镇源隆招聘处扣了八天了我该怎么办
你好
遇到这种情况,完全可以选择报警处理,报警就可以的。
H. 中山市东凤镇货呆呆招聘可靠吗
中山市东凤镇货呆呆招聘非常的可靠,而且也非常的挣钱。
I. 东凤海伦春天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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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第十一章 退婚
折颜见墨渊不动声色等着他开口,便从头到尾将天宫发生的事慢慢讲给他听。
那天君请了一众仙家陪狐帝一行四人歌舞饮宴,并不再提退婚的事。在席间,天君又着意对狐帝狐后十分恭维礼让。
折颜原本并未打算大张旗鼓,谁知天君偏要搞得众人皆知,他也无法,反正谁理亏,世间自有公论。见总拖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正好夜华从殿外归来,折颜便不动声色地又将话题引回到退婚之事上,便道:“太子既已归来,想必是已做好了决定。”
太子夜华见状,走到大殿中央向天君拱手下跪,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青丘决定退婚,那便退了吧。”
太子夜华的一句话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所有仙家都吃惊不已,连天君也没想到太子去寻了一趟白浅,竟是这样的结果。
“这如何使得?!”一个衣着华贵富丽的美贵妇人从席间匆忙起身,拜倒在天君的玉阶下。她正是太子夜华那贤良淑德的母妃——乐胥:“父君明鉴,我夜华对白浅上神情深义重,从不曾亏待于她,她青丘不能无缘无故说退婚就退婚。”
狐帝瞧着跪在席下的女人不由得一笑:“真是笑话,我白止的女儿,堂堂东荒女帝白浅上神,她要退婚,自是对你家太子不甚欢喜,还需要其他的缘故吗?”
乐胥直起身子,端着她大皇子正妃的仪容,有些傲慢的看了一眼狐帝狐后道:“我夜华贵为天族太子,要退婚也由不得青丘来退。早在七万年前,四海八荒都在传闻战神墨渊独宠他的第十七弟子,甚至与翼族大战之后,二人双双归隐。直至十年前墨渊重返昆仑墟,天下才尽知昆仑墟墨渊战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神君就是女扮男装的白浅上神。这白浅上神虽辈分高、神位尊贵,可声名却不大好呢!恐怕配不上天族太子妃之位,也折辱了太子的威名。这样的女子,怎么也轮不到她先来退我夜华的婚。”
“乐胥,住口!”……“母妃!”……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无声。
太子夜华与大皇子央措都心急不已地喊住乐胥。如此对青丘及墨渊出言冒犯,对上神诟病已是大罪,何况还当着众仙家的面。一时众仙之间议论纷纷。天君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脸上讪讪的,但他始终也未出言阻止乐胥说出这些话来。如此一来,折颜和狐帝反而相视一笑。
乐胥被她夫君与儿子一吼,终于缓过神来,当时就有些后悔自己出言莽撞。折颜笑道:“乐胥娘娘可是想好了是由你们退婚?!”
乐胥一时懵了:“这……”说着她眼神瞟向央措,央措吓得跪在地上,忙向天君请罪:“请父君饶恕乐胥爱子心切,言语无状吧。”
折颜不管天君是否要接话,当即言道:“好吧,既然乐胥娘娘觉得我家小五配不上夜华,那就请天君赐退婚文书吧,从此以后他们二人男婚女嫁,就各不相扰了。”
天君刚要开口,殿外仙官朗声禀报:“东华紫府少阳君到!”
话音未落,只见紫衣银发的神尊仙气萦绕,淡然威仪地踱进殿来。除了天君和狐帝一行四人,满殿的神仙匆忙跪倒便拜。东华帝君行至狐帝狐后桌前,拱手一拜,狐帝狐后并未还礼,折颜白真也未还礼,此举让大殿上的人都吓得不轻,又不明所以。这东华帝君虽与狐帝狐后、折颜上神为同辈,但毕竟东华帝君曾为天地共主,狐帝还曾是东华帝君座下一员大将,帝君为何向狐帝他们行礼?即使帝君行了礼,狐帝一家为何不还礼?那白真上神比狐帝又小了一辈,为何也受了帝君的礼而不还礼?满殿的神仙们都好奇疯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八卦,东华帝君在场,他们连窃窃私语的胆子都没有。
向狐帝一家行礼后,东华帝君在自己的紫金宝榻上落座,整了整衣袖后,淡然地说:“昨日本君刚回太晨宫,闲来无事,听闻凌霄殿上格外热闹,便来凑个趣儿。”
天君见状,忙向帝君施礼道:“今日狐帝、狐后、折颜上神、白真上神是来为白浅上神退婚的。乐胥心疼夜华,对白浅上神和墨渊上神言语有些冒犯,还请帝君看在天族与狐族两族交好的情份上,为双方说和说和。”
东华帝君长眉一挑,甚是惊讶,不紧不慢地说:“本君久居太晨宫,对外面的事不甚了解,太子殿下不妨同本君说说你与白浅上神出了何事,为何你母妃又言语冲撞了墨渊上神白浅上神。然后本君方能知道如何帮你说和。”
夜华听闻此言向东华帝君和狐帝四人拜道:“帝君,狐帝,狐后,折颜上神,白真上神,我母妃也是关心则乱,还请宽恕我母妃的顶撞之罪。我虽爱慕浅浅,但浅浅心意已决,我亦不能挽回。若浅浅执意退婚,夜华便遵从她的决定。”
白真听了夜华的话一笑道:“方才乐胥娘娘还说要退婚,也得你们来退。又说我那妹妹白浅虽辈份高且神位尊贵,奈何名声不大好,配不上夜华君。这未出阁的女儿家,闺誉及其要紧,容不得半点马虎,不如乐胥娘娘先把先前的话分辨清楚,再来提退婚之事吧。”
东华帝君转向跪在当下的乐胥道:“乐胥娘娘,既然你说白浅上神名声不好,可有根据啊?是从何处听闻此事的?既听闻有人背后妄议上神,为何知情不禀,反而偏听偏信?你且一一道来,本君倒想好好替双方分辨一下。不能因此折辱了夜华的太子威名,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玷污了人家女儿家的声誉。”
听闻此言,乐胥差点晕了过去,她心知图得一时痛快竟为自己招来祸事,不由得瑟瑟发抖:“本宫……本宫也只是一时情急,那些流言的出处,本宫记不得了。”
东华帝君单手靠在扶臂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七万年前,翼族之战前夕,本君和天君到访过昆仑墟,当时本君瞧着白浅上神确实被精深的法力化为了男儿身。但她进退得宜,举手投足间性子甚是洒脱坦荡。若真如乐胥娘娘所言,她与墨渊有超越师徒的情份,恕本君眼拙,当时并没瞧出端倪。还请乐胥娘娘找出根据再分辨此事。后来,天下皆知墨渊生祭东皇钟,魂飞魄散。而白浅上神却七万年不曾出过青丘,我想这一点,青丘应该找得出人证来证明白浅上神这七万年未出过青丘吧。”
乐胥听闻此言,当下便更急了,俯在地上便朝天君磕头:“父君,自十年前墨渊上神重返昆仑墟后,白浅上神便不曾来过九重天见夜华。我儿夜华时常去青丘寻她,却也不得见,这十年间白浅上神身在何处?是否长住昆仑墟与墨渊上神在一处?难道白浅上神不是为了墨渊上神回归才与我夜华退婚的?!”
“乐胥,不得胡言乱语!”央措见乐胥越说越不像话,想拦竟也拦不住了。
“母妃,你究竟在说什么?!”夜华也为乐胥这有些疯癫的话语惊住了。
乐胥越说越激动:“夜华,她做素素时你巴心巴肝地为她,为了她你甚至要放弃太子位。她同素锦之间的债,天君当年判她还素锦一双眼睛,而你却为她受了三个月的雷刑。她不过是失了一双眼睛罢了,便要死要活地去跳了诛仙台,夜华你竟也那么傻随着她跳了。那是她飞升上神的一个劫,而你那一跳却整整睡了六十多年。如今过了三百年,你又遇到她,对她无微不至,掏心掏肺,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又为你做了什么?你这一生自遇见这个白浅便没有一时快活过。”
话已至此,众仙方才明白当年太子殿下的凡人娘子,便是如今的白浅上神,真可谓是造化弄人。白真见这女人如此向自家小妹泼脏水,不由得怒火中烧,右手中已凝了九成法力,折颜见状按下了白真的手,向乐胥笑道:
“乐胥娘娘,既然你说到当年,我不妨也同你讲讲,好让在场的众位仙家都明白明白。
七万年前,墨渊在翼族叛乱中以元神生祭东皇钟,保得了天下七万年太平。当年白家小五被我化作男儿身送上昆仑墟学艺,她秉承她师父遗志,七万年后,只身一人去那若水河畔去封印即将再次破钟而出的擎苍,才遭那擎苍的法力反噬,被封住了记忆,法力和容貌,投身化作一届凡人。她以一己之力又换得了四海八荒这三百多年的太平。这师徒二人为天下安危先后舍身赴死,而你们这些坐享太平的神仙却在人家身后这么编排污蔑他们,难道这天宫已然没了法度吗?……
这白家小五做凡人那几年,没少在你们九重天受折辱,被囚禁在昭华宫,一场大火差点儿丢了性命。而后失了眼睛,又失了丈夫,最后失魂落魄的丢下才出生的幼子跳下诛仙台。一个凡身的素素,在跳下诛仙台的那一刻便已灰飞烟灭了。也就是在那时,白浅回归了仙身,诛仙台下的戾气,冲破了擎苍的封印,最终落到了我的桃林里。因她还留有前一世的记忆,对九重天的过往太过伤情,饮下了忘情药。
十年前机缘巧合,白浅打碎了太子为凡人素素重塑肉身的结魄灯,想起了前尘过往,终是难以释怀,所以这十年才对太子殿下避而不见。而那墨渊上神,自十年前擎苍再次破钟时在若水河畔救下了重伤的东华帝君,便一直在昆仑墟玉虚洞中与帝君一同闭关。这一点,昆仑墟守山弟子们均可为证。……
前因后果,本上神已为在场诸位说得明白了。太子殿下始终是当事者,不知本上神可有说错或遗漏的?”
夜华沉声道:“却如上神所言。”
东华帝君也点头道:“不错,这十年间,本帝君一直在昆仑墟养伤,昨日才返回太晨宫。如此说来,这天宫对墨渊上神和白浅上神的误会颇深啊。天君,你说是也不是啊?”
天君被问的哑口无言,慌忙称是。
东华帝君见状继续说:“既然如此,天君执掌下的四海八荒,向来法度严明。有妄议上神,垢陷上神的,还需本君出面惩戒吗?如若不给青丘和昆仑墟一个交待,恐怕也是寒了天下所有忠义之士的心啊,以后谁还肯为天君卖命呢?”
天君自知保不下乐胥,便下令:“执令官何在!将乐胥剃去仙骨,除去仙籍,打入畜牲道!今后再有人背后妄议上神,本君定不轻饶!”央措与夜华眼睁睁的看着执令官拖走了已晕死过去的乐胥,终是什么也做不了。
殿上众仙见状早已跪满了一地,吓得不敢言语。众仙早知青丘不好惹,今日方知竟然连惹的念头都不能有。天族的大皇子正妃,太子生母,就这么被贬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也是……活该。
狐帝见乐胥被拖走,为自家女儿受委屈,心中滞郁的一口闷气才算消了些,便将话题引回到退婚上。“既然天君处置了垢陷我女儿清白之人,那么我青丘也就不再就此事追究了。不过这婚事,还是退了的好。天宫虽富贵华美,却也是那麻烦的规矩甚多,怎奈我那女儿在青丘乡野之间散漫惯了,我这作爹的委实舍不得女儿再在这九重天上受半点儿委屈。不如天君趁早写了退婚文书与我,我们也不好久留天宫叨扰。”
天君见狐帝面色不悦,忙安抚:“狐帝这是哪里话,天族与青丘本就交好,千万不要因为儿女的婚事不成,而影响了两族的情谊啊。白浅上神为天下大义牺牲良多,又在天宫中受了诸多委屈,我天族自当上门亲自赔罪才是,望狐帝网开一面,不要伤了和气。”
狐帝手一挥,道:“赔罪就不必了,只是小天孙阿离,怎么也与我女儿有些渊源,若他常年养在这呆板沉闷的天宫之中,小小年纪再闷坏了。不如每年送至青丘教养几个月,有我们白家的管教与照顾,太子殿下不会不放心吧?天君以为如何啊?”此番折腾下来,天君哪里还能反驳得了,夜华也不敢有异议,便只得答应下来。
折颜一字一句地将天宫发生的事从头对墨渊讲了一遍。墨渊听后心中也很愤懑,道:“如今这天君位子坐久了,倒是越来越昏聩无能了。这笔账我且先记下,早晚让他一并还了!”
折颜摇头苦笑了下:“东华当初传位给他父亲时,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狐帝白止向墨渊道:“墨渊,我想暂时带小五回青丘,继续让她留在昆仑墟,恐你与她均遭人非议。”
墨渊冷冷地说道:“我墨渊又可曾畏过人言!让十七住着便是,有人说闲话,苍梧之巅一战罢了。”
折颜也附和着:“我也觉得让小五回青丘,仿佛坐实了传闻似的,倒显得我们心虚默认了。不如就随小五吧。况且有东华在场,天君表面上也弹压着,在场的众仙是不敢再妄议的。”
狐帝夫妇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狐后心里替女儿难过:“如此一来,四海八荒恐怕没人敢上门提亲了……”
折颜劝解道:“小五只是情路波折些,自是有良缘堪配,你又何苦发愁。”
白止也很是头疼,叹息道:“我们白家女子的情劫也太重了些。”
白止夫妇在昆仑墟住了两日,也没见白浅自房里出来,于是留下白真照顾妹妹,夫妇两人便先回了青丘。
白浅自那日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一睡便是至第五日方醒来。许是睡得久了,白浅觉得头晕沉沉的,发髻未绾,外衫未着,缓缓步出房门,到院子里吹风。
白浅的院子位于半山腰,面向山谷,背靠绝壁,窗前有几株翠竹,院内有棵她最爱的桃树。她倚着桃树坐下,微风吹过,顿觉灵台清明一些。白真默默走入院中,在白浅身边也倚着桃树坐下,微笑着问她:“睡了这些时日,可好些了?”
白浅目视着面前的山谷,并未回头:“无事,只是乏的很了,睡一觉就好了。”
白真见妹妹神色如常,便放下心来,将前几日的事说与她听:“退婚文书交与了你师父。如今他们退了我们一次婚,我们也退了他们一次,倒是公平。”
白浅点头:“知道了。”
“你退婚的消息传遍了四海八荒,你的师兄们都赶回了昆仑墟来陪你,连你十六师兄子阑昨天也到了。他们都很担心你,想见你一面……你师父在院外已经守了你五日了。你不见见吗?”
白浅愣了愣,她不曾想师父和师兄们同家人一样,竟如此担心她。白浅站起身快步走回房内,再次走出房门时,她已梳好长发绾好发髻,身上也换上了当年学艺时所穿的白色道袍。白真在桃花树下望着她发呆,白浅迎上前去微笑道:“四哥,走吧!”说罢率先走出了院子,白真亦起身快步跟上。
刚步出院子,白浅就瞧见了对面婆罗双树下长身玉立的墨蓝色身影,正是她师尊墨渊。墨渊见她这身装扮深感意外。白色道袍虽是男人衣装,穿在她身上,趁着英气爽朗的眉眼、袅娜的体态,举手投足间一身仙姿飘渺,流风回雪,却比以往她的女装更显绝尘。不管哪一种装扮,只要是她,墨渊都喜欢,也能轻易地让他发呆走神。
白浅见了墨渊,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弟子礼:“师父,十七不孝,又让师父操心了。”墨渊缓过神来,伸手拉起她:“你没事就好。你师兄们都等着见你,随为师去大殿吧。”
白浅还未随墨渊走入大殿,大殿门口侍立两侧的小道童便开心地向殿内喊:“来了,来了,师尊带着十七师叔来了!”
殿内十六个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先后奔出殿来,跑在最前面的子阑一把抱住白浅哭道:“十七!我苦命的十七!怎么又被退婚了?也不告诉师兄们,以前都是你欺负别人,如今成了上神,怎么反而如此不济,竟让别人欺负?”
白浅被子阑勒得喘不过气来,也不好用仙法挣开,只能任由着他抱:“师兄,我没有被欺负,我这不好好的吗。”
十五师兄也在旁边说道:“大家知道消息后都赶了回来,子阑在无妄海,离得最远消息又闭塞,知道以后也赶紧回来了,上山之前还去凡间给你带了许多你爱吃爱玩儿的。走吧,别在这里站着,进去吧。”说罢一群人簇拥着白浅进了大殿,墨渊白真折颜远远的在后面相视一笑,也跟了进去。
首发于2017-07-23
修改于2018-1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