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有一片小天地,真好!作文600字
第1章
柳眉今年24岁,身高一米六八,是一家私立学校的任课老师。
下班后,柳眉从拥挤的公交车上下来,步行来到家中,这套两居室的温馨小屋是他们夫妻刚刚贷款买下的婚房。
拿出钥匙开开门,柳眉发现卫生间亮着灯,还有哗哗水声,一定是丈夫在洗澡。
刚才挤公交车,自己身上出了好多汗,她也想好好洗一下,来到卧室,对着镜子开始宽衣。
“如果我进去跟他一起洗,他一定会冲动。”幻想着丈夫张开双臂,把自己紧紧抱住,她的脸微微红了,“或许,他等不到洗完澡,在卫生间就会要了自己。”
幻想着丈夫强有力的进入,柳眉绝色娇美的脸蛋晕红发烫,她把衣服退去。解开黑色的蕾丝胸罩后,她引已为傲的一对雪峰立刻失去约束弹出来,雪藕般的手臂、纤细的小蛮腰、高翘的美臀和修长雪白的大腿形成美妙的女体曲线。她一身晶莹剔透的冰肌雪肤闪烁着象牙般的洁白光晕,如同一朵渴求雨露的冰山雪莲,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卫生间。
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丈夫背对着门正在冲洗,他那古铜色的强壮身躯让柳眉禁不住热血上涌,一步跨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自己柔软的雪峰紧紧贴在他的背脊上,那对硕大的肉弹因为挤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老公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柳眉玉手往下一滑,就握住了丈夫那男性的象征,她明显地感觉到,丈夫的那条大肉蟒在自己的手中一下子就坚硬起来。
“老公,你今天好厉害哦?”柳眉风情万千的双眼含羞半闭,玉手不断抚摸着丈夫的男性象征,它今天好威武,一定可以满足我,柳眉开始幻想这件强力武器进入自己身体的美景,不知不觉中桃源洞府中流出一股清凉甘泉,顺着雪白的玉腿向下流淌。
柳眉的手掌温柔的来回撸动肉蟒上面的包皮,手指尖在肉冠顶端的独眼上轻轻滑动,然后又延伸到大宝贝的中央和后部,最后将两颗核桃轻柔地揉\捏。在她的玉手不断抚摸下,这条肉蟒变得更加雄壮。她的一双小手几乎都握不过来了。
突然,“柳眉,别……别摸了!”洗澡的男人语气惊慌,扭过头来阻止。
陶醉在幻想中的柳眉,听到声音不太对,吓得她赶紧睁开眼睛,天呐!自己抱住的男人竟然不是丈夫!而是丈夫的父亲,自己的公公——陈青山。
“怎么会这样?天呐,我都干了什么?”柳眉吓的赶紧丢开握在手里的粗大肉蟒,“爸爸,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满面羞红的柳眉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青山其实早就慌了,儿子打电话把自己从老家叫来,到家后他安排自己先洗个澡,儿子去菜市场买菜。可是,卫生间的淋浴器他用不习惯,冷热水总是调不好水温,结果耽误了一个来小时的时间。
好容易把澡洗完了,没想到儿媳妇竟然闯进来,尤其,她还抱住自己后,握住了自己那十多年没有用过的男性武器。被儿媳妇那嫩滑的小手握住,陈青山一下子蒙圈了。直到儿媳妇夸他好厉害,陈青山才醒过味来,赶紧阻止儿媳妇。
可是,扭过头看到儿媳那美 丽的酮体,尤其那一双颤颤巍巍的沉甸甸雪峰,因为刚才的摩擦,那峰顶的樱桃已经发硬,陈青山连续吞了两口口水。
柳眉羞愧极了,看到公公在看自己,连忙用手捂住双峰,却掩不住一双玉腿中央那乌黑的森林,“爸爸,你别看。”
陈青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眼睛闭上,“柳眉,对不起,我不看。”
柳眉有点生气,“爸爸,你来我们家,怎么也不打个招呼,陈松呢?”柳眉慌着找衣服穿,可是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光着身子进来的,衣服都脱在卧室了。
正这时候,防盗门被打开,柳眉的丈夫陈松提着两大包刚买回来的新鲜蔬菜鱼肉回来了。他看到沙发上放着的妻子的坤包,就猜到妻子回来了,就对着卫生间问:“柳眉,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陈松的这一声足以让柳眉魂飞天外,刚要跑回卧室找衣服穿的她,吓得颜色更变,赶紧把卫生间的门一把关死,吞吞吐吐说:“老公,你……今天怎么提前回家了。”
陈松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厨房,说:“我爸不是今天来咱家,我去车站接我爸了。”
陈松又问:“我爸呢?我去菜市场前还安排他洗澡呢?”
柳眉转过身看看赤条条的公公,陈青山急的都要哭了,要是被儿子看见自己和儿媳妇这样子,儿子说不定会拿菜刀跟自己拼命啊。
柳眉冲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说:“老公,我没看见你爸啊。是不是洗完了,去刘大爷家里下象棋了?”
陈松想了一下说:“肯定又去刘大爷家里下象棋了。”
儿子买了新房子后,陈青山来小住过两次,认识了同一小区的刘大爷,刘大爷也喜欢下象棋,老婆一提醒,陈松也以为爸爸洗完澡找刘大爷下象棋去了。
“老婆,我也想洗澡……”陈松说着就朝卫生间走过来。
柳眉吓坏了,要是老公开门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他会怎么想?千万不能让他进来,“老公,人家还没洗完呢。你先把买来的鱼肉收拾一下嘛。”
陈松又把脚步停住,拍了一下脑袋说:“我爸最爱吃酸菜鱼,我只买了鱼,忘记买酸菜了。看我这记性。老婆,我这就回去买酸菜,你好好洗干净,等我们吃完晚饭,今天晚上你老公我一定要干翻你!”
陈松说完,又穿上鞋下楼去买酸菜了,柳眉听到防盗门关上的声音,长舒一口气,扭头娇怒地看了一眼公公,陈青山惭愧地把头低下了。
柳眉赶紧跑回房间把衣服重新穿上,陈青山也穿好衣服低着头走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觉得,儿媳妇一定会把自己狠狠骂一顿,骂自己老不正经,哎!今天这事也太尴尬了。
不料,柳眉却面色温柔地说:“爸爸,今天这事你千万不要告诉陈松,陈松小心眼,他会误会我们俩的。”
陈青山红着脸说:“柳眉,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有点蒙圈……”
柳眉微微一笑说:“爸爸,不要紧,我不会怪你的,都怪我没看清楚就闯进去了,把你当成陈松了,谁让你俩长得那样像呢。”
儿媳妇没有怪自己,陈青山心里挺感激,儿媳妇真是个好女人,不但体贴关心儿子,而是善解人意,温柔漂亮,我儿子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好的媳妇。
为了表示歉意,陈青山亲自下厨烧菜,陈青山的妻子十几年前生病死了,陈青山又当爹又当妈把儿子拉扯大,为了让儿子读大学,他省吃俭用供儿子,连续弦的心思都没有,村里人给他也说过老伴,可是对方要的彩礼太多了,陈青山舍不得。
陈松很快回来了,看到爸爸在厨房烧菜,就责怪妻子说:“柳眉,爸爸刚来咱家,还没休息。你就让他下厨?”
陈青山赶紧说:“是我自愿的,难道你小子嫌我做的饭菜不合适?”
柳眉夸赞说:“爸爸厨艺好,我们大家都喜欢吃。”
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晚饭,陈松就缠着妻子要亲热,柳眉娇羞地说:“老公,再等一会儿嘛。我先去洗个澡。”
陈松诧异地说:“你不是刚洗过?”
柳眉说:“人家又出汗了嘛,老公,你等我。”
陈松只好耐心等待,很快,柳眉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她换了一件浅色睡衣,裙子外面露出的肌肤象牙肌肤般白润柔嫩,玲珑剔透的身材无限美好,胸前领口露出深深的乳沟和白润的乳峰,令人心动旌摇,尤其她身上那芬芳馥郁的熟|女体香传过来,陈松心都醉了,下身胀得硬硬的,几乎快把裤子顶破了。
陈松情不自禁地把妻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右手抚摸着她浑圆丰润的臀|部,胸膛也紧贴住妻子尖挺而有弹性的圣女峰上,感觉柔软而弹性十足,陈松心神俱醉,双手趁势钻入睡衣,里面没有戴胸罩,陈松大手握住那对丰满的雪峰,轻轻揉摸起来。
“老公,我爱你,好想被你操,我喜欢被你操的快死的那时候的感觉……”妻子低声呢喃,火辣辣的目光朝他看来。
听着妻子的柔情蜜语,陈松欲|火升腾,用力将妻子搂抱在怀里,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抚摸着她裸露出来的光滑的后背,以及绵软蛮腰,然后慢慢向下揉|捏着妻子丰腴滚圆的翘臀,虽然隔着薄薄的裙子,可以清晰感受到久违的妻子的玉臀肉感弹力十足。
柳眉娇笑着,用那弹力十足的翘臀故意摩擦着陈松最坚硬的部位,这种姿势太撩人,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陈松喘着粗气把妻子的睡裙掀起来,里面竟然是真空,奶油般白皙滑|腻的腹肌让人百看不腻,私|处乌黑柔亮,微微上卷,增添几分柔媚。
陈松喘着粗气,把妻子推到在床上。柳眉很配合,把双腿打开,那桃花洞口已经湿漉漉了,两扇玉门自动张开,里面流淌出阵阵芬芳的蜜汁。
看到老婆出了这么多春水,陈松再也忍不住了,挺起肉筋弩张的大肉蟒,狠很插入娇妻的幽谷中。
第2章
第2章
随着丈夫的进入,柳眉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伴随着丈夫忽起忽落的进进出出,她主动地耸翘起洁白圆隆的高臀,配合着丈夫抽|插;两只丰满硕圆的奶子地垂着不住的晃动,晶莹的汗珠顺着流到乳峰上,修长白腻的大腿向后夹住了丈夫不断晃动的肥腰,雪白隆起的翘臀前后不停摇动,淫|荡的.求着抽|插。
陈松的肉蟒不住的摩擦着柔嫩的肉壁,柳眉口中语无伦次地不断娇呼着:“那里……好舒服……老公,你好棒……”
陈松开始细腻的作着活|塞运动,刮弄着细嫩的幽谷甬道,娇妻幽谷甬道的嫩肉被研磨的舒爽无比,紧紧缠住他的肉蟒,柳眉更是不断发出甜美的哼声,那细致而无处不到的摩擦较凶猛的抽|插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她咬紧牙关,更用力扭动美臀。
忽然,柳眉翘起屁股:“老公,求你用力啊,再深一些,我要……泄了……”
紧跟着,她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呼叫。小嘴兀张,脸庞轻轻颤抖,从红唇之间流泄出透明唾液闪闪发光,“老公,人家……快要被你操死了!加油干我啊……”
陈青山正在阳台上抽烟,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女人呻吟声传入耳朵,他身子一激灵扭头查看。
陈青山居住的这个客房和阳台是相通的,阳台西面的玻璃窗正好挨着主卧室的窗户,陈青山惊奇地发现,儿子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严实,露着足足巴掌宽的缝隙。
“难道,这声音是我儿媳妇弄的?”想起白天在浴室和柳眉的暧昧接触,陈青山的下身立刻勃起来。
他鬼使神差来到窗帘下,顺着那道缝隙往里看去,漂亮的儿媳妇,一双雪白的玉腿高高举起着,紧紧缠绕住儿子腰臀上面,她柳腰款摆,美臀轻摇,正在纵体承欢儿子的用力撞击。
但见儿媳妇胸口急速起伏,一双丰美的雪峰颤抖不停,她娇喘吁吁,螓首左右摇摆,一头乌黑秀发飞散,一双星眸似开似闭,面部表情极其娇媚冶艳,性感小嘴不断浪啼哭叫,似是陷入至高的性欲高|潮中……
陈青山看得目瞪口呆,头一次看这么刺激的活春宫,陈青山反应强烈,下身涨疼,他情不自禁把手伸进去握住自己。除了兴奋,刺激的感觉,还有一种害怕被儿子儿媳发现的复杂情感。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我竟然偷窥他们,真是老不要脸。陈青山脸上发烧,转过身子要离开。
可是,身子转过来,步子却没迈动!
老婆去世后这十来年,陈青山一直过着无性的生活,埋藏在心底那团欲|火,一旦燃烧起来,再也没法控制。
这时候,柳眉又一声高昂的叫声从窗户缝里传过来,陈青山赶紧扭回身。只见儿媳妇上身娇躯猛地抬起,一声长嘶。美目圆睁,诱人的玫瑰红顿时布满了她整个如玉的娇躯,接著一阵长达半晌的战栗,丰满的娇躯被儿子压著重重砸下,双目失神,瑶鼻贲张,红润绝美的樱口半张颤抖片刻後,方才开始喘气。
凭经验,陈青山知道儿媳妇一定是高|潮了,可儿子还在猛烈冲刺!
陈青山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突然看到身边的衣架上挂着儿媳妇晾着的内衣,就顺手拿过来把自己那根快要爆炸的家伙紧紧包裹住。
儿媳妇的粉红色小内|裤真的好柔软,拿在手中一点重量都没有,丝滑丝滑的包裹着陈青山,给陈青山造成一个假象,就仿佛已经插入儿媳妇那滑嫩的桃花洞里,“儿媳妇,我真想……给你啊!”
陈青山的手速越来越快,气喘如牛,全身绷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儿子身下那具雪白的胴体,顷刻间快|感山洪爆发般涌来,他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身子一哆嗦,数不清的滚烫洪流全都喷在那个小布片上。
与此同时,屋里面陈松也偃旗息鼓趴在柳眉身上不动了。
一种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陈青山害怕地把那件粉红色的小内内丢回原地,做贼般回到客房床上躺下,心里兀自砰砰直跳。
这一夜,陈青山失眠了,眼前全是儿子和儿媳妇缠。绵的情景,儿媳妇那雪白浑圆双峰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地犹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3章
第3章
第二天早上,柳眉熟睡中,察觉自己的樱桃被吸住,睁开眼睛看到丈夫
正趴在自己身上。
柳眉娇嗔:
“老公,天都亮了,你干嘛呀?就不怕你爸爸看见?”
陈松嘿嘿一笑说:
“我爸出去遛早了,不用怕。”
听丈夫说公公出去遛早了,柳眉这才放心,问:
“老公,你爸什么时候
走啊?”
陈松说:
“暂时不走了,我爸还打算在城里找份工作呢,他要帮我们还
银行贷款。”
柳眉娇声说: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啊?把你爸弄来监视我的
是不是?让他在老家享清福多好?”
被妻子说中了心事,陈松嘿嘿一笑,却不承认,“老婆,你多心了。再
说,我爸年纪大了,我这次出差这么长时间,他在农村老家万一生病,谁照
顾?”
柳眉哼了一声说:
“你爸年纪大吗?才四十多岁呢。身体好像比你还
壮!”柳眉又想起公公那坚硬的家伙,不由脸红了。
陈松不服气地说:
“难道我不壮?好,看我怎样干翻你!”陈松说着伸
手来摸娇妻娇嫩花瓣,那花瓣中央已经湿淋淋了。
柳眉羞涩地说,“嗯嗯,老公你还要操我?你今天怎么这样厉害?都第
三次了。”
陈松说:
“谁让我那样喜欢你呢。老婆,我真的好爱你!”
再次挑起娇妻的情。欲后,陈松搂住她纤滑的细腰,把她娇翘的浑圆雪
臀提到他的小腹前,将坚挺的肉蟒从后面缓慢插入她下。体的花唇内,尽根
没入后,吐了口气,开始缓缓律动,静静享受玉壁压迫带来的紧束感。
柳眉的肉缝被撑得门户洞开,水花四溅,丈夫的肉蟒顶进腔道的深处,
无与伦比的刺激使腔道内的肉壁一阵阵颤栗。
陈松的一双大手用力揉搓着娇妻丰润柔美的胸脯,玉峰的感觉好有弹
力,握在手中彷佛快要弹出似的。
柳眉娇喘吁吁,呻吟不断,情不自禁地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把下。体花唇
尽量撑开,让丈夫那粗壮的肉蟒贝可以插得更猛更深!
在陈松猛烈的冲击下,柳眉又一次达到了高|潮,脸上现出艳若桃花的春
情,轻“哦!”
一声,身体一阵阵的痉挛,小腹绷紧,湿滑的腔道内肌肉强烈的收缩,
将丈夫那根肉蟒箍的紧紧的,一股滚热的爱液从她身体的深处喷涌而出,随
之身体软绵绵的放松下来。
“啊!好棒!老公,我、我不行了!都泄了……”
柳眉迎来高|潮的同时,陈松也到达了快乐的顶端,深深顶入娇妻的花房
最深处,硕大的蟒头顶在花芯上一阵跳动,将一大股浓烫的阳精射入娇妻的
花房内,清晰灼热的内射感让她在羞忿中全身颤动再度攀上高|潮顶峰!
一场大战,终于酣畅淋漓的结束。
因为今天是周五,柳眉还要上班,完事后,就抽了两张纸简单清理一
下,穿上睡衣来阳台,拿起昨天刚洗过的内衣,打算穿上。
先带上胸罩,当她准备将那件粉色的蕾丝丁字裤穿上的时候,突然发现
自己的小内内上,满是白色的痕迹。柳眉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扭头又看见地上的烟灰缸,以及自己卧室的窗帘,柳眉一下子明白了,
一定是,昨天晚上自己和老公亲热的全部情景,都让在阳台上抽烟的公公看
到了。他忍不住了,都喷在自己的内|裤上。
“公公真是太不要脸了,竟然偷窥我们。”柳眉一开始很生气,可是,
突然又想起昨天下午,公公洗澡的时候自己跑进去抱住他的情景,自己还误
把公公当成丈夫,紧紧握住。
“公公那东西比他儿子粗壮许多,喷出来的东西肯定也多,都把我的小
内内撒满了,真羞人啊。”柳眉手里拿着被污染的小内内,不知道该怎办。
“如果我拿着它去找公公理论,他一定会很尴尬。公公是个老实巴交的
农民,为了供养儿子上大学,老婆都没再娶,不就是偷看了一下嘛,自己身
上又不掉块肉,不如算了吧。”
心里原谅了公公,柳眉竟然鬼使神差的把这件被公公污染了的小内内穿
上了,穿上后,顿时觉得私|处一阵火热,“我真的好不知道羞耻啊,小内内
被公公污染了我还穿,那些小蝌蚪万一爬进去,我岂不是要怀上公公的孩
子?”
吃早饭的时候,陈青山回来了,坐在公公对面,柳眉双夹滚烫,都不敢跟
公公目光对视。
陈青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今天早上出去遛早的时候,陈青山突然想起来,
自己昨天晚上偷窥儿子和儿媳妇,匆忙中喷在了儿媳妇晾在衣架上的小内内
上。那东西那样明显,儿媳妇肯定会发现啊。不行,等会儿回去,等儿媳去
上班后,我得给她重新洗一下。
遛弯回来,发现那条原本晾在衣架上的粉色小内内不见了,陈青山心里更
慌了。小内内不见了,自己的丑事儿媳妇一定知道了,她或许会联想到,自
己有可能偷窥了他们夫妻的性。爱过程。还把脏东西喷在她的内衣上。儿媳
妇这次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搞不好,她会把自己撵走。可是,自己这次来儿子这里,是带着使命的
啊。原来,儿子给陈青山打电话,自己这段时间忙。发现妻子和他们校长关系
暧昧,他担心自己的妻子出轨,特意让父亲来看着妻子。
陈青山问儿子为啥会怀疑儿媳妇出轨?儿子竟然说:
“我的朋友,看见她
在一个婚纱摄像店,和一陌生男子拍婚纱照。”
陈青山起初也吓一跳,后来摇头说:
“你肯定看错了。柳眉怎么可能干那
事?”
陈松也半信半疑,说:
“我问过柳眉,她也不承认这事,可是我一直怀
疑她,老爸,我工作忙,没空每天盯着她,你来了以后就替我,盯着她,监
视她。”
陈青山问:
“怎么盯?”
陈松就告诉陈青山柳眉的学校位置,“你每天下午去她的学校,在大门口
找地方躲起来,盯着她下班后都去干什么。这些天,柳眉经常晚回来。”
陈青山心里还纳闷,这么好的儿媳妇,怎么可能有外遇呢?
陈青山认为,儿媳妇一定会冲自己发火,可是,柳眉低着头吃完早饭,就
微笑着说:
“爸爸,老公,你们慢慢吃,我去学校了。”
“她竟然没有对我生气?”陈青山心里挺纳闷,心里油然而生一个奇怪的
念头,“我听说有一些女人,喜欢被人偷窥,难道我的儿媳妇是那种女
人?”
“或许,她忙着去上班,等下班回来再跟我发火。”
陈松领着陈青山来到小区外公交车站,“爸爸,以后你就乘坐这辆公交车
去柳眉的学校。”
把陈青山送到妻子任职的学校,陈松就去上班了,临走时还嘱咐,“爸
爸,发现可疑的情况,你立刻通知我,我们一起去捉奸!
② 是否是肺结核
bushi
③ 手淫过度5年,一天一次。没停过.会得性病吗
首先要坚信自己能克服这个困难。有许多人,不论男女,都已经克服了,如果你下定决心,你也能作到。下决心是第一步,是出发点。你必须下定决心停止手淫,当你下定决心以后,问题在很大程度上都解决了。这个决心必须不应该只是一个希望,不应该只是知道这样做对你有益,必须实实在在的是个决心!如果你下决心治愈自己,你就有力量抵制自己的不良倾向和任何外界的诱惑。在你做出这个决定之后,遵循以下方法:
自我控制指南
1. 除了在上厕所时,严禁接触身体的隐私部位。
2. 尽量避免独处,找几个好的伙伴,呆在他们中间。
3. 如果你有好友也有同样毛病,你必须断绝和他来往。不要与任何有同样毛病的人交往。不要认为两个人一起戒,这永远作不到。你必须脱离这种人群。因为见到他们,你会不由自主地想你的毛病。这种毛病必须严格从你脑子里清除出去。你的思想必须放在别的或更健康的事情上去。
4. 洗澡时,切忌对着镜子自我欣赏。洗澡不能超过5或6分钟,这段时间足够你洗澡,擦干,穿衣和走出浴室回到家人当中。
5. 如果床上是你最容易犯毛病的地方,要足够妥当地穿好夜间衣服,使你不能很轻易碰到你身体的关键部位,这样的话脱掉衣物就很困难和费事。到你开始脱掉起保护作用的衣服时,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控制你的想法并远离诱惑。
6. 如果在卧床时,诱惑看起来无法控制的话,就必须立即起床,你可以到厨房给自己搞点甜点,即使这时是在午夜,即使你不饿,即使你担心发胖。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你转移注意力。可以这样说,你是可以控制你的意识的。
7. 要远离色情读物。不要读有关手淫的文章。不要去想手淫这件事。记住:"一旦想了,就会去做"。必须改变你的思考方法,要让那种想法离开你的脑子。一旦你做到了这点,你就会戒掉他。
8. 脑子里始终应想着健康的事物。可以读一本好书,最好每天读一段令人提高道德修养的书籍。
9. 也可以祈祷,发愿。但不要涉及手淫,因这会使你老想着"它"。祈祷真诚,祈祷理解,为你的亲人,朋友,家庭祈祷。不要去想手淫,不要提手淫,不和别人谈起手淫,祈祷中也不提它,让它离开你的脑子。 对此问题的态度决定了克服此问题的难易。关键是要承诺一定要克服它。当一个人理解了这么做的理由时,就会创造条件和环境来帮助付诸实践,他就会有力量来控制这一切。 手淫会带来负罪感和感情压力。过度手淫会造成身体戕害。它完全是一种自我为中心的分泌行为,根本没有表达出人类自身的繁衍能力。这种自慰行为会导致失去自尊,会使一个人的信仰变得脆弱,会感到自己的责任变成负担,会把自己义务看作是施舍。
其他建议:
1. 平时应多做精神上的练习来克服诱惑,而不要等到诱惑最强烈时才祈祷。
2. 制定一个有力的每日锻炼计划。锻炼能减缓精神紧张和沮丧,它绝对是解决问题的基础。当你感到压力加大时,锻炼可以加倍。
3. 当手淫的念头强烈时,尽最大能力在你脑子里制止这个念头。你可以背诵名人名言或唱一首振奋人心的歌曲。最重要的是要把你的念头从纵容自私的需求上调转过来。
4. 制定一个节欲的目标,从每天开始,然后逐月,逐年,最终达到完全戒断。直到你完全戒断时,你才能真正克服诱惑。
5. 经常想象一个已经改变了的自我,这会使你很容易地作到行为和态度上的彻底改变。每天花时间想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自控力,能轻易地克服环境的诱惑。
6. 进行一个逐日的改进计划。把这个计划和参加公益活动,改进人际关系结合起来。要努力去增强你这方面的力量和才能。
7. 要待人友好。强迫自己和别人共事,要学会和别人工作和交流。可以通过书籍学习如何交友,如阅读《如何赢得朋友和改变别人》How to Win Friends and Influence People by Dale Carnegie。
8. 要明白那些使你沮丧,使你感到孤独,无聊,失落,气馁的环境。这些心态会诱激你去手淫来逃避。对这些心态低潮要提前作好准备,你可以读书,访友或做运动等等。
9. 做一个卡片式的便携式日历,随身带着,不要给别人看。一旦你某天失控,把这天涂成红色。你的目标是没有红色。日历会是一个强烈的视觉信号来提醒你进行自我控制。当你在企图增加红色的时候就会注意到它。要保留着日历直到三个月没有红色。
10. 你应该仔细研究你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最容易手淫。详细地回忆准确的时间和特定的环境等细节。既然你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就要通过相反的的行为去打破这种模式来解放你自己。
11. 心理治疗法中有一种叫"厌恶疗法"。当我们把令人讨厌的事物和令人愉快但不合需要的事物联系起来时,厌恶之情就会抵消掉愉快的心情。如果你把令人厌恶的事物和失去自控力联系起来,这有助于你终止手淫。比如说,一旦你想手淫,你可以想象一下你手淫后不得不在长满蠕虫,蝎子,蜘蛛,蜈蚣的浴缸中洗澡,还会被他们吞噬。
12. 在你入厕或洗澡时,让浴室门或浴帘留条缝,避免完全独处。洗凉水淋浴。
13. 早上醒后就立即起床。不论什么时间都不能赖床。起床并做点事。用充满热情的行为来开始每一天。
14. 使你的膀胱排空。避免在休息前喝大量的液体。
15. 食物中少放香料和调味品。晚餐尽可能简单。
16. 睡衣要选难脱的,但是要宽松,不要粘身。
17. 避免接触易刺激起你的性冲动的人,环境,图片或阅读材料。
18. 克服过程中制定一个体育锻炼目标是有用的。
19. 在非常严峻的情况下,有必要把一只手系在床架上,这有助于终止在半睡眠状态下的手淫。穿多层衣服,使得在半睡眠状态时难以脱掉,这能起同样作用。
20. 为你的成功建立奖励体制。不一定是大的奖励。在每达到你计划的四分之一时,奖励会使你高兴起来,也会提醒你不断进步。
21. 不要使你回到让你产生问题的模式中去。困难总是有的。谨慎地保持冷静和自信。保持正面的心态。要坚信你能获得胜利。你这样做的时候,你将感到欢乐和充满力量,这会使你的生活容光焕发,会带给你生活的充实和满足感。
④ 为什么男朋友让我拍穿睡衣的样子
想看看你的酮体
⑤ 我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 我想不起是那年那月放开爱人的手
半面妆
Time And Tide
文/郭敖
Chapter5
在中旬,我和她以及楼下的梁姨、方太太打过一次麻将,那天晚上的人很早就散去了,她留我下来帮忙收拾桌子。在墙壁上看到她在日本东京拍摄的照片,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在她的身后有烂漫的樱花飘落下来。
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她说:你也喜欢日本。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沉默了一会:有一个朋友在京都大学学设计,在校园里睡了两年,回国后在国家单位工作,日子过的还算丰富。
她收拾了桌子上的瓜子皮,不屑的笑道:我到日本学习权是为了林先生爱面子,家里边母亲一直靠着他养活,寄人篱下,好在还没有被人扫地出门,在日本的那些日子,至少现在我学会了等待,因为我不相信我的一生都会活在等待之中。
她脱了外套,在沙发下坐下,凝视着我,还是那种讪讪的微笑,让人无法抗拒,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的味道,有着樱花被阳光刺破的香味,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
我不解的看着她,我可以想象到当时我的表情有多么的木讷。
她的手指修长,在我的腿上转动,画着不知名的图案,我的腿有点抽搐,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紧张,那种感觉很熟悉,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像猫一样,她轻声细语的说:今天我穿黑色的,有蕾斯花纹的那种。
我的脸很烫,窘迫,眼睛游移,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那一分钟我觉得很长,想留下来,但是那天晚上我还是逃了。我说:记得里在催稿,今天还有稿件要赶。
她说:你为什么感觉到不安,你一定在想蕾斯的花纹是什么样子的,它的背后隐诺着的秘密。
我站起身,慌张的躲出门去。只剩下虚掩的门,吱吱闪动。我没有说谎,也没有那么的清高,但是那天晚上我逃出了那个间。
我感觉到那天的夜格外的长,似乎没有尽头,在床上辗转难眠,钟表转动,我的脑海里却闪烁着她修长而寂寞的手指,黑色有蕾斯花纹的内衣,和她惊艳的唇,在耳边轻轻的低声细语,一阵暖流涌上来,想起她寂寞的眼睛。让我无法睡去。
那天我起的特别早,凌晨5点钟起床收拾东西,因为怕遇到她会尴尬,天刚破晓,我拿了相机,背了包。推门出去,我尽量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依稀感觉到对面有一个身影,依在门框上。苏枕书夹着烟,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我。
我的嗓子沙哑,惊讶的张着嘴巴望着她,很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你整个晚上都没有睡。
她说:你也一样,你的眼睛很疲惫。
我说:你该休息一下了,最好睡上一觉。
她依然在笑,笑着说:每个人都有着太多的秘密,每个秘密都不想被人了解,它盛开在幽暗的角落里,独自芬芳,想守住秘密的人永远都会比想知道秘密的人痛。
我正在迈动的脚步突然停留了下来,只是定格了一瞬间,迅速的走下楼去,我不敢回头去看她,脚步踏在地板上,还是发出很仓促的“蹬蹬”声。
Chapter6
我确信那天我在外滩看见了林先生,我还清楚的记得苏枕书说过林先生去了云南,因为要运一批药材,两个月才能回来,更多的时候,我宁愿去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可以说很多种谎言,但是我的眼睛不会。林先生抱着一个女大学生走过这条街,从女孩的笑容中看得出来她们是认识已久的情人。
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诉苏枕书,我不相信欺骗是为了避免更多的伤害,我始终都没有提到这件事。后来我告诉自己,也许只是没有机会。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来,在经过走廊门口的时候,不敢去看隔壁,隔壁开着门,灯光昏暗,怕见到林太太尴尬,开门的手一直在抖。隔壁的光突然照在我的门上,我换了把钥匙,我知道是她,但是我不敢去看她,她先开口说话:今天这么晚回来。
我说:今天你没有打牌啊。
她说:我一直很讨厌吵闹,想一个人静静。
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KIKI,特别想喝酒,她拿了酒,坐在我的间里,喝完了整瓶的威士忌。起床的时候发现我们着抱在一起。
Chapter7
一个月以后,林先生准时的回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苏枕书穿着黑色的睡衣,坐在林先生的腿上,拿着一片水果,塞到林先生的嘴里,林先生抱着苏枕书微笑。想说的话被嘴里的水果噎了回去。
苏枕书撒娇的说:你说两个礼拜后才会回来。
林先生:你不想我回来?
苏枕书:因为太想你了,当你离开的一瞬间我就开始想你,我的人生多数的时间都在等待,而你始终都一如往常的冷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又能做些什么。
林先生吞下了嘴里的水果,转移话题说:你可以去看一下妈妈,她虽然平时对你冷冰冰的,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关心你。
苏枕书掩耳摇头:请不要再跟我说她,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如果她关心我,就不会在我五岁的时候把我抛弃到寄养所,十年里,她从来都没有去看过我,每个小伙伴都盼望着自己的亲人来探望,而我一直没有,我一直在等,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一个人的记忆里只剩下铁栏杆,和所有人都散去的落寞,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天空都是灰色的,你不懂,因为你不是我。
林先生没有再吭声,我推门进来,从进来的第一感觉,我就知道错了,看到僵硬的一幕,呆愣了一下,转身想逃出去。
苏枕书:刘先生有事?
我说:我来借点醋。
苏枕书微笑:借什么不好,来借醋。
我埋头尴尬的笑。
苏枕书:醋在厨的橱柜台上,白色的那瓶就是。
林先生收拾了包,转身走出门外。我拿着醋瓶,张望着她,手腕颤抖,洒落在橱柜上。拿着毛巾擦拭。只听苏枕书大喊:你走啊,再也不要回来。她抱着花瓶掷地上。
Chapter8
天台上的风很大,那天我在天台凝望着整个城,上海是一个不夜的城,夜色和白天唯一的区别就是:夜色往往要比白天更逼真。苏枕书坐在阳台上,双脚凌驾在空中。她仰望着远方,看到那些微弱的灯光,眼睛里充满了希望,风撅动着她耳边的头发。
她说:我睡不着。
我说:我也是。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笑道:夜色真美,黑暗里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做很多事情都可以不被人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林先生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都无法睡去,在夜里我在想她在干什么,夜晚仍旧还会传出她和林先生的声音,我却听不到了她的,这让我感觉到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习惯,我说:见不得阳光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坏事,我一直在想你,想你的眼睛,你的唇,你的蕾丝花纹的内衣,但是它们的确很美。
她的眼睛很美,在夜幕中被困惑所填充,突然泛起一丝光芒,犹如一丝希望。因为她是苏枕书。
她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她的躺在床上,酮体接近完美,我想起了KIKI,她的唇特别像KIKI,像极了KIKI穿旗袍的样子。
我说:你喜欢林先生。其实你很在乎他。
她说:我只喜欢他的钱,我嫁的也是他的钱,我就是这么世俗的一个女人。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我说:也许只是一种救赎,你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你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东西。
她笑得很美,她笑够了转过身盯着我说:你就像病毒一样,我真的害怕哪一天突然喜欢上你。
我再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再一次想起了KIKI,我却记不清了她的样子,我抱着她身体的手突然放开。
她噗嗤一笑,推了一下他的背:给你开玩笑,你又没有钱,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我尴尬的微笑,那天晚上我特别想大哭一场。
她笑了一会停顿下来,若有所思,突然表情很严肃的问:你说我们会有未来吗?
我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那天我感觉到四周都非常的静,静的像死亡即将来临一样,窗外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她摸着我的下巴问:你在想些什么?你好像怕了。
我说:我害怕,我怕会爱上你。
她说: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我只爱我自己,因为害怕被伤害,拒绝受到伤害的最好方法就是先伤害别人。
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没有撒谎,没有人会去质疑那种诚恳的眼神,无助而寂寞,我说:你活在一个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她说:也许它才是最真实的,小时候我幻想过自己长大以后会当一个作家,可以写自己想些的任何东西,思想跟着笔尖飞跃。写文字,写小说。
我说:你想写点什么?
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说:写我想写的东西,在文字里我会杀死我爸爸,杀死那个女人,我会在书里让他们受尽折磨,在痛苦中死去,在那里即使他们痛苦的呼喊,也不会发出声音,因为那里才是我所能掌控的世界。然后从黑暗而迷茫的漩涡中救赎妈妈,妈妈是一个笨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笨成她那样,很多人都说我很像我的妈妈,我觉得不像,因为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而现实中我无能为力。
我突然害怕被忘记,我说:你会不会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她说:我不知道,也许走出这个门,我就已经忘记了。
每次当我拥抱她,在之后,舒卷着自己的身体,我感觉到在她浮华的身体和落寞的眼睛之间迷失了自我。我不敢去看她,害怕以后因为记得太清楚而无法忘记。
Chapter9
那年的夏天,在整个季节里,这条街道上传出煤炭被烧焦的味道,泛出下水道里的恶臭。
去走进亭,想给流郁打一个,拿起,犹豫片刻,又轻轻的放下,路边的行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等待着用的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那一串熟悉的码拨通后,我再次听到流郁的声音。
流郁:刘烨吗?我一直在等你的,已经整整两个月了你没有打给我了,我想你。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匆匆的挂断了。
黄昏,楼道里的光昏暗,略带一些焦黄色,因为通风不好,有食物泛滥的味道,苏枕书走过楼梯,间门口的窗子,格子条形的倒影,映射在她的脸上,在转角的地方听到方太太和梁姨在间里说话。
她告诉我楼下的邻居有些闲言碎语,关于我和她的,大概是她们发觉到了什么,她笑道: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担心有人会说。
礼拜天邮局送来过一个包裹,在厨冲了一杯果汁,她好像知道是母亲寄来的,信手丢在了垃圾箱里。
铃想起,苏枕书走过来,接起,里没有声音,因为每次都是这样,她知道是母亲打来的。里发出哧哧拉拉的声音,可能是不好,好像一个人在哭。
林先生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几分文件。
苏枕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先生:今天没有什么应酬,店里也没有生意,阿炳今天结婚,同事帮他做喜宴Party,都没有想过阿炳一身病秧子,竟然讨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那姑娘真傻,为了给弟弟找份好工作和几个钱竟然嫁给了阿炳。
苏枕书:就像我一样吗?
林先生微笑:其实她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的,并不一定非要选择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苏枕书:任何一个女人都比男人神秘,比男人聪明、生动、清新,因为女人心眼比较小,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即使你去问一个女人,下辈子会做什么,她也从来不会选择做男人。
林先生: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谈心事了。每次我们的交谈都很难继续下去。
苏枕书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发卡,白色的,中间镶嵌着闪烁的水晶钻。苏枕书扔到他面前:前天我在你的包里发现了两个同样的发卡,你说是德国货,在国内很难到,请你不要告诉我,你准备给我两次同样的惊喜。
林先生:你在胡说什么。
苏枕书:我在你的包里发现了一件女人的底裤,透明的红色。我从来没有过红色的底裤,你早知道我对红色过敏。
林先生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神经病。
苏枕书: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林先生:妈上午打过来,她很想见你。
苏枕书:问题是我不想见她啊。
林先生:晚上给妈打个,我这两天外出有些事情。
苏枕书:如果你能永远都不要回来,我想我会更高兴。
她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动不动就会摔东西。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我们之间开始很少说话,每次他和林先生吵架之后,我来收拾间,她蹲在间角落的地板上抽烟。
Chapter10
连续好几天,在我回来时隔壁的灯光都是关着的,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只有卧室里的壁灯开着,她抱着膝盖,微缩在墙角,着脚,拖鞋被甩在客厅里。
我走进来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她抬头看他,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她说:我在等你。
我点头,说:我知道。
她说:有些闲言碎语,就像苍蝇一样,嗡嗡的招人讨厌。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想去牵她的手,又缩了回来。透过她凌乱的头发去看她的眼睛,她继续说:我想去别处,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不用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你带我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
她说:重新再来真好,记得很多年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过这样一句话,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是背叛;任何一对夫妻,哪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在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
我低头,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离开你的丈夫的。
她说:我舍弃不了他的财富。有些时候我们明明可以回头,却始终没有回头。
我以前写故事,我以为它们一直都存在。后来我知道它们是不存在的。那里没有人,没有子,没有朋友,没有蓝色的天,在那里只有孤独,没有出路,没有解脱,没有现实的约束,我以为那里是的。有大片地方,可以供给我的飞翔,思考,大家都以为那里有个什么人,或者在等着谁,终究是一张白纸,洒落上了一些墨迹,和一个人的意淫,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说:我们的道路不一样,所要走的路更不会相同。
Chapter11
故事始终都会告一个段落,我以为它会这样悄无声息的画上句,流郁的出现让我感觉到很惊讶,我没有想到她会一个人来到上海,她在纸上绘制了一幅地图,用歪曲的中文,写着上海黄浦路。在新河的小区里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用不标准的中文打听我的住所,我转身看到她,她一脸疲惫,看到我,突然哭诉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哭得肆无忌惮,就像一个孩子。
我搬着皮箱上楼梯,梁姨坐在走廊的门口嗑瓜子,流郁一路上都在向路人问好,用日语向东太太打招呼,流郁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背后,背着一个银白色的包包。苏枕书站在门口,流郁向她打招呼问好,苏枕书看着流郁微笑。流郁跟着我进入间。冲着镜子向我做鬼脸,然后疲惫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那天苏枕书为了迎接流郁的到来,在苏枕书家里吃了团圆饭。
苏枕书问我:她是谁。
我说:一个女孩。
她说:我不是瞎子。
我说:井上流郁。
她说:我早该知道,你女朋友?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说:你也从来都没有问过。
我们尴尬的对视,突如其来的隔膜,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仿若陌生人,眼神从对方身上游弋而去,不敢去看。流郁跑进来,用日语好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刘烨:林太太在夸你长得漂亮。
流郁兴高采烈的道谢。
苏枕书微笑,转身去厨。流郁在沙发上坐下来。我跟着苏枕书进厨拿东西。
苏枕书收拾着东西,转身:原来你也会撒谎。
我拿起东西往外走,苏枕书从背后把我抱住。说: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同一个男人,那是因为她不喜欢。但发生一次爱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意义。我却遇见了你。
我问:我们算爱情吗?
苏枕书:我不知道,至少我们有过付出。
Chapter12
那夜突然下起大雨,窗外的灯光透过雨水折射进来,照在苏枕书的脸上,泛出蓝色而冷清的光,那天我没有关门,门缝虚掩,苏枕书眼睛落寞,听到流郁在间里欢快而兴奋的大笑。苏枕书听了一会,转身进入间,整个晚上她都没有睡去,听着隔壁的嬉笑。和隔壁流郁的声,她突然感觉到莫名的惆怅,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难过,手指在墙上做出各种的形状,那天晚上我突然隐约的听见一首熟悉的童谣:你有数过多少个吗?多少个,多少个。数很多的数,他们可以带来明天,也可以带回昨天。
那天我想得到她抱着身体舒卷在角落里,终于不住哭诉了出来,仿佛天意的安排,就像一场恶作剧,她发现自己爱上了某个人,虽然我们从来都没有承认过的一份恋情。
Chapter13
天色朦胧,刚下过雨,窗户里传出扑鼻而来的清晰的潮湿的味道,东太太打扫了卫生,从楼梯里走过去,苏枕书拿着几分文件,站在门口喊:刘先生,我这里有分文案出了点问题,想让你帮忙看着修改一下。
我整理着衣服,从间里走出来。走到门口被苏枕书一把拉进间里,摁在墙上。我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认真的瞄了两眼,被她抢过去,抛在地上,纸张散落了一地。她看着我良久,突然抽过身子来吻我,我后退了一步,拒绝了她。
她说:过了今天晚上,你再也不要回来找我。
我说:好啊。
她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凝视着她微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无助而寂寞,她扑到在我的怀里。大声的呼喊:。
那天她说了很多的话,我想过在那天晚上停下来,拉着她的手,永远的离开这里,但毕竟只是想,最终我还是拒绝了她。因为人的心脏都在左边,所以不论与谁拥抱,即使拥抱的再紧,在你急促的呼吸声中我听到了我们的距离。
Chapter14
流郁走的那天我没有回去,她收拾了东西,把所有的衣服都扔进了垃圾箱里,想有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人搬着行李下楼。苏枕书拎着东西上楼遇见她,她们相互对视。
苏枕书:流郁姑娘这么早就回去。刘先生还没有回来。
流郁:父亲催我回去,每次离开都害怕见到刘烨,怕见到他有些话说不出口,一个人走路比较清静。他说下个礼拜会去日本看我。
苏枕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孤身一人,突然显得很匆忙,似乎有什么东西遗忘了,她幻想过很多次,她们单独见面,或者只是相互微笑而无言以对。这一刻她读懂了她的背影,刁然一身。
那天流郁给我留了一个录音,她说:有些东西我以为只要努力的去追求,永不放弃,就一定能够得到,我错了,其实有些付出永远都不会得到回报。
Chapter15
我从浴池里出来,感觉到秋天已经来袭,我知道秋天一定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我穿着一身棉布的睡衣,依稀感觉到有点冷,刺耳的吹风机掩盖了电视的声音,我发现镜子里的我老了很多,我拿着梳子和吹风机吹着头发,在怀里打了几滴香水,电视里哧哧拉拉的播放着新闻联播。我从镜子里看到苏枕书走进来,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苏枕书:她走了。
我说:我知道。
她说:你没有去看她。
我说:不是你的东西,始终都不会到来,并不是相互的喜欢就可以在一起。
她问:你没有去机场送她。
我放下了手里的吹风机,说:我害怕见到她。
她突然气愤的说:你撒谎,你去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骗她,其实你下个礼拜根本不会去东京。
我说:有些事情你永远都不会懂。
那天晚上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流郁,后来我去过两次东京,却再也记不起她。很久以后在三里屯的一个酒吧里遇见了一位老朋友,听说流郁在那个礼拜里结了婚,结婚那天她竟然没有哭。在一年后的一个冰冷的冬季,死于难产。那天晚上南方的雨下的特别的大,我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生命里正在流失。
Chapter16
苏枕书和林先生的感情,日益的破裂,后来每次见面都在吵架,林先生后来很少回来,经常几个月都在外边,那天苏枕书接到过一个,是林先生打来的,她拿着听筒,依靠在墙上。
林先生在听筒里说:妈去世了。
听筒从苏枕书的手里脱落,苏枕书木讷着脸没有表情,脸色苍白。转身翻箱倒柜的寻找东西。她抽出了柜子里的衣服,扔了一地。一卷卫生纸从桌子上扯下来,在木质的地板上展开,她转身抱起垃圾箱,在垃圾箱里倒出了所有的东西,满地凋零的纸屑和垃圾,她找到了那封未有打开的邮包。
林先生在里说:妈一个月前住进了,癌症晚期,怕你担心,不让我向你提起,她很想见你,她知道你不会去,还是很执着的跟我说了很多次,妈在临终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三个字,对不起。
她打开邮包,是一双手工的布鞋。她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很像母亲,在这一刻她了解了她,她们是同一种人,寂寞而无助,都倔强的强着不曾回头。
Chapter17
在那年的冬天,这个城里下了很大的雪,我离开了这栋小区。那天晚上苏枕书来找过我。我们都没有说太多话。她喝了很多的酒,扑倒在我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身子微微颤抖。去了厕所吐了几回。我洗了苹果给她吃,她吃了一口,拿着苹果到厕所里去吐。当我进入厕所里的时候,看见她躺在马桶上睡着了,手里拿着吃掉一口的苹果。嘴角上翘,像个孩子一样睡去。
我把她抱到隔壁间。转身离开,手被她抓住,我想挣脱,被她死死的抓住,她的指甲掐到我的手背里边,流出血来。
她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声音沙哑:不要走,今天晚上陪我,就像以前一样。
我站在那里,没有勇气,挣脱了她的手,转身离开。
在我离开的时候,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离开就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吗。
我低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走过了一条特别长而黑暗的弄堂,拉着皮箱靠在右边,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只是感觉到一片黑暗,延宕到远方,没有尽头,而我只能走向黑暗之中。
我一直以为能在她那里找到答案,我想了很久,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有很多种,只是看你怎么去选择,由于走了太长了路,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忘记了回头去看走过的路,和那些擦肩而过的人。
Chapter18
二〇〇八年的上海
黑暗之中,地铁里的黑洞里驶出列车,我再一次回到上海,已经是十年以后,时隔多年,经历了流浪,结婚,生子,工作。这些年里也爱上过其他的女人,多数都只是在逢场作戏,后来我发现只是兜了个大圈子,两年前和妻子一起回到了上海,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已经记不清了KIKI,也忘记了我所要寻找的到底是什么,我甚至已经分不清了KIKI和苏枕书是不是同一个人。而我心中那片最神圣的天空,早已经被替代,最后一次见到苏枕书,竟然也在上海。
那天的阳光特别的灿烂,黄昏,道路的两边是参天茂密的法国梧桐枝叶繁茂,阳光像细沙一样透过繁茂的树叶泄进来,偶尔有三轮车驶过。
我走过拥挤的人,抬头看见她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的手指白皙,修长。我停住了脚步。她低着头,一如十年以前。小女孩扯着她的衣服,说:妈妈,那个叔叔好奇怪哦,一直都在看你。
女人抬头,瞬间眼睛变得湿润,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说: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离开,会去哪里。
她说: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多事。原来找了这么多年,竟然生活在同一个城,都不知道。
我说:我结婚了。
初见,惊艳。曾经有过沧海,亦有过桑田,蓦然回首,早已是、换了人间。
我们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停下来,低头微笑,给了我一个接近的机会。我始终没有说出那个答案。我们寒暄了一会,大概有一分钟左右,然后擦肩而过。
我一直以为在久别重逢以后,我们会有很多的话要说,有些话始终都无法说出口,在我离开黄浦区的第二天苏枕书和林先生离了婚,她去了趟日本,回国后在一家文化做企宣,那次简单的寒暄以后,竟然是我们人生里最后的一次对话。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苏枕书,也许是她已经离开了这座城,或者这个城太大,始终都没有再见到她,当我想起她牵着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在她的眉宇之间,像极了我小时候。
我觉得那一分钟过的特别的长,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