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動畫中的穿著、裝飾一般都會與角色組成固定搭配,不會輕易改變,這也算是角色的一大特徵,不過說到特徵,就少不了衣服以及帽子。
關東地區的精靈寶可夢訓練家,出來旅行十多年也不過是十歲的樣子,每經過一個地區,其母親花子就會給他換上一套新裝,所以基本上各系列動畫小智的裝扮都不一樣,在前幾部中,小智收復寶可夢的標准手勢是將帽子前沿拉後再扔精靈球,印象深刻。
以上就是我認為的動畫中經常戴帽子的動畫角色。
B. 花子君畫法是什麼
工具/原料、碳素筆、白紙
第一步先畫出花子君的帽子額形狀,帽子的細節也要刻畫出來。
C. 歇後語,要飯花子戴帽子,下一句是什麼
戴綠帽子
D. 如何讓一個警官帽變成花子的帽子
按著花子君的帽子改?要是有圖就更了
E. 《白事會》台詞(郭德綱 於謙)
郭:學生郭德綱,向我的衣食父母們致敬。來了很多人哪,我打心裡那麼痛快。
於:高興啊。
郭:看著你們我就美得慌。
於:是啊。
郭:有人認識我們,有人不認識我們。
於:哎,有熟的有不熟的。
郭:我是中國相聲界非著名相聲演員郭德綱。
於:呵呵。這就自我介紹了。
郭:挺慚愧呀,幹了20多年了,也不是個腕兒,也不是個角兒,也不是個藝術家。
於:啊。
郭:除了我們家親戚沒人認識我。
於:是啊。
郭:很慚愧啊,給我擱在王府井,問,認識我么,扭頭人就走。
於:不認識。
郭:認識我么?哎,哎,得,還打車走了。
於:跑得還挺快。
郭:看人家。
於:誰啊?
郭:於謙老師。
於:哦,說我?
郭:了不起啊。
於:咳,也沒什麼……
郭:相聲說得好啊,還涉足影視。
於:拍過幾個片子。
郭:拍過膠片。
於:啊。
郭:拍過廣告。
於:哦。
郭:拍過電視劇。
於:是。
郭:拍過花子。(拍花子:指拐賣兒童的行為)
於:我還拐小孩呢我?
郭:啊?怎麼呀?
於:拍花子,我!
郭:拍。拍畫,畫報。畫報上你穿一旗袍,跟那兒站著。
於:我拍什麼不好,我拍穿旗袍的!
郭:就是仿那個上海二三十年代那個,叼煙卷那個。
於:那我也不能穿旗袍啊!
郭:凈接大活兒。馬上就要成為北京三蹦子形象代言人了。(三蹦子:指農用三輪車)
於:這什麼大活兒啊這個!
郭:以後是三綳子都有於謙的照片。
於:不怎麼樣!
郭:多好啊,羨慕人家。小相聲演員啊,比您這有腕兒的,沒法比。
於:您可不能這么說。
郭:啊,我們這存了好幾年了,好幾十年,買輛破車開。
於:哦。
郭:人家干這行一年,人家就買了。
於:買汽車了?
郭:買月票了。
於:我坐公共汽車去是吧?
郭:什麼車都能上,哎,也沒人管!
於:這不是廢話嗎?有月票誰管你啊!
郭:多大勢力啊,你看看!
於:什麼勢力呀!
郭:了不得啊!
於:談不到勢力!
郭:我很羨慕你呀,快給我簽個字吧。
於:咱別來這個!
郭:你簽,就著這會兒便宜。簽一個。
於:您這做買賣是吧?
郭:哎,過些日子成大腕兒了就貴了。
於:沒有!沒有!
郭:多好啊,說良心話,您說相聲有點糟踐。
於:怎麼就糟踐了呢?
郭: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塵世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於:哦。
郭:如果於謙老師不說相聲的話,那麼更了不起。
於:那我干什麼呀,我不說相聲。
郭:因為你的家庭是書香門第。
於:哦,都有學問是嗎。
郭:有學問人。往上倒明清兩代這都是宦門之後啊。
於:什麼叫宦門之後啊!
郭:啊?啊?(做側耳狀)
於:您想聽什麼呀?
郭:我一說宦門,他們都樂!
於:廢話!您說宦門還不樂呀?那是太監,您知道嗎?
郭:是啊。
於:您才明白呀?
郭:哦,你們家干這個的。
於:你們家才幹這個的!
郭:好起照么?(起照:辦執照)
於:幹嘛,您要辦一個?
郭:不是啊。
於:怎麼意思?
郭:宦門之後不是好詞嗎?
於:沒有好詞!
郭:當官的嗎!
於:您就說當官的不就行了。
郭:一直一輩一輩傳下來,一直傳到您父親這兒。
於:嗯。
郭:他們這老爺子更值得一提。
於:怎麼了?
郭:於謙的父親趙老爺子,有打……
於:你先等會兒吧您!
郭:(接著)二十來歲……
於:(攔住郭)行行行了!甭說歲數了!您這姓都沒弄對,說什麼歲數啊!
郭:你挑一個。
於:我挑一個不像話!
郭:計著你擇!(擇:zhai 2聲)
於:沒有!
郭:你不樂意來剩下的我來。
於:您也要改姓啊怎麼著?
郭:不是,你……
於:我姓什麼我父親就得姓什麼呀!
郭:哦,對對對,於老爺子。
於:哎,這就對了!
郭:了不起呀,大夫。
於:醫生。
郭:名冠北京城。想當初有四大名醫呀。
於:有!
郭:就教了一個徒弟。
於:是啊。
郭:就是他父親。北京城一提於老爺子,沒有不知道的。
於:對
郭:赫赫有名。
於:有點名氣。
郭:老西醫。
於:老西醫?
郭:你算吧,這多少年了吧?
於:那能有多少年哪?
郭:了不起啊,了不起啊。大排行下來,你們父親,行八。
於:哦。
郭:一掃聽,北京於八爺,
於:都知道。
郭:沒有不知道的。華北,東北,問去,都知道。
於:北方這片都有名。
郭:像話嗎,像話嗎!
於:廢話,這爺兒倆臉怎麼都綠的呀!
郭:老頭是病了,大爺是熬的呀。
於:哦,伺候病人。
郭:百日床前無孝子啊,家裡沒別人哪,就你大哥一個人啊。
於:哦。
郭:里里外外容易嗎,換湯換葯的。
於:哦。
郭:喲,大哥,你這臉色可不對啊,你還不及老爺子鮮活呢啊!
於:先死誰啊要?
郭:啊,怎麼著,你是頭里去怎麼著?
於:還商量哪?!什麼呀?
郭:都三天沒吃東西了。
於:餓的!
郭:趕緊,廚房,你得吃飯知道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於:嗯。
郭:啊,你趕緊,我替你盯著!啊!
於:哦,您在這兒。
郭:走走走,趕緊吃點東西去。
於:太好了。
郭:你這哪行去?我得管啊。
於:對!
郭:是不是,大哥走了,看著你父親在這兒,我這心裡不是滋味。
於:難受。
郭:打小跟老頭一塊,跟前長起來的,看著我長大的。
於:哦。
郭:現如今他這樣,我心裡能是滋味么。
於:就是。
郭:唉……(指著老爺子)你也有今天。
於:啊?!哎您這怎麼說話的這是?什麼叫也有今天啊?
郭:不是,原來多壯啊,大高個,大腮幫子,大胳膊根子。
於:哦。
郭:他一出去整條胡同,呼啦,家家關門。
於:幹嘛呀?
郭:「凈街於」,知道么。
於:沒聽說過!
郭:出來進去的,現如今,你看看,躺在這兒了:(學樣)「哎呀,哎呀……」
於:上氣不接下氣。
郭:少說話,老爺子,啊。還認識我嗎?我,德綱。
於:嗯。
郭:(學)啊,德綱啊……還認識人!
於:還行。
郭:這就行!老爺子,喝點水嗎?
於:啊。
郭:(學)啊,啊……(拒絕)
於:不喝水。
郭:餓嗎?吃點東西?(學)啊,啊……不吃。
於:吃不下去。
郭:哎呀,我扶您坐一會兒吧,(學)啊,啊……
於:坐不起來。
郭:我這來我……我得伺候您啊。您,要點什麼呀?
於:問問他需要什麼。
郭:(學)我要小姐(小解)……
於:啊?!等會兒吧!
郭:早就該死!
於:那是該死啊!沒有這么說的,這么大歲數了要小姐啊?
郭:啊,怎麼回事?(學)唉,解小手!
於:咳呀!到這時候說什麼文言啊這?!
郭:看《金瓶梅》看多了。
於:行行行行了!甭提這金瓶梅了!
郭:來吧,我周著您,周著您尿。(周著:扶著,架著)
於:唉。
郭:(學)別動我,尿完了!
於:得。
郭:好么,弄我一鞋!
於:言多必失。
郭:老爺子,老爺子……哎,不動了,眼神可定上了。
於:喲!
郭:怎麼了?我得探探鼻息啊。看看有沒有出氣進氣啊。
於:看有氣兒沒有。
郭:噗……!(拿兩個手指往老頭鼻孔里一插)嘖,死了!
於:廢話,沒死也讓你杵死了,這個!
郭:我哪懂這個,我又沒學過獸醫呀,我告訴你。
於:那您就敢下手啊?!
郭:這事鬧的……嚯,招蒼蠅了,這就啊!
於:哪兒這么快的!
郭:這就招蒼蠅了!趕緊,奔廚房!找你大哥。
於:哦。
郭:一進門,這腳剛進門檻,一瞧你大哥那背影兒……
於:怎麼了?
郭:我眼淚「嘩」就下來了。天下當兒子的這樣的,沒有了!
於:孝順!
郭:啊,看著真腌心啊。半天我都說不出話來。
於:是嗎。
郭:老頭病這么些日子,他從來沒解開過衣服躺著。
於:沒睡過正經覺。
郭:「衣不解帶」就是他呀。
於:嗯嗯。
郭:尤其是飢一頓飽一頓,對自己身體有害呀。
於:對!
郭:尤其這次,三天沒吃飯了,到這會兒你說他吃得下去么?大魚大肉,燉一肘子,來鍋排骨?
於:那哪吃得下。
郭:吃不了啊!也就煮點面條,唉,看著不是滋味啊。
於:夾起來順溜點兒么。
郭:煮點兒寬條兒的,煮點兒細條兒的。
於:嗯?
郭:煮了點義大利面,自己又抻了點面。煮了點龍須面。
於:這工夫也不小啊!
郭:打的鹵子,瀉的芝麻醬。擔擔面的調料。
於:哦!
郭:炸的醬,肉絲兒的,肉片兒的,肉條兒的,肉塊兒的,肉沫兒的。雞蛋炸醬,炸的黃醬,炸的甜面醬啊!
於:我哥哥缺心眼兒是怎麼著!
郭:四十來樣菜碼。
於:是啊!
郭:紅粉皮都切完了,這會兒正剝蒜呢!
於:嗬!吃得還真全!
郭:哎,咳,咳!沒心沒肺啊?!
於:可不是么!
郭:你爸爸死了!
於:告訴他吧!
郭:嗨!啊……?人死了!唉呀,唉呀……(痛心疾首)
於:哭吧!
郭:(哭)要了我的親命嘍~!(一邊哭一邊從鍋中撈面條)
於:好么!
郭:(繼續哭,接著從鍋里挑面條)唉……
於:行了,就別扒拉了這就!
郭:(哭)唉……我這蒜呢?
於:咳,還找蒜呢這個?!還吃哪?!
郭:看著,又心疼又恨得慌,知道么。
於:就是恨得慌了那就!
郭:吃了四碗面條。
於:沒少吃。
郭:又喝了兩碗面湯。
於:嗯!
郭:我說這回行了吧?(學)嗝!
於:飽嗝上來了。
郭:等我躺會兒啊,躺會兒躺會兒……
於:還躺會兒呢還!起來吧!
郭:躺了20分鍾。
於:啊。
郭:哎,哎,哎,起來。
於:嗯。
郭:怎麼了?你爸爸死了。是啊?!(哭)哎喲……你怎麼不早說呢……
於:早說你凈吃面了嗎!
郭:來吧,看看吧,都招蒼蠅了,來吧。
於:剛才就招蒼蠅了。
郭:來這屋一瞧,老頭跟那兒躺著呢。你大哥放聲痛哭啊。
於:那能不哭啊?
郭:「哇……」就哭出來了,頓足捶胸啊。
於:哦!
郭:正哭著呢,門一開,老三回來了。
於:哦,三爺。
郭:你們三兄弟,那會兒他不在家。
於:我出差了。
郭:這個沒辦法,演出上外地。海南島的一個部隊去慰安去了。不在。
於:哎喲,不對!
郭:這老三哪,啊這……
於:行行行行行了!甭往下說了啊。
郭:怎麼了?
於:您那打剛才我聽著就有點偏。
郭:怎麼回事?
於:慰安去像話嗎?!
郭:不給錢啊,慰安演出啊。
於:那叫慰問,您知道嗎!
郭:哦,慰問呢是吧?慰問演出,說好幾年慰安了。
於:什麼學問啊這是!
郭:慰……慰問演出。
於:慰問。
郭:不在,趕不回來,海南呢!
於:啊。
郭:老三近,老三談生意在保定那兒呢。
於:河北。
郭:哎,有一個發明創造。跟那兒正談項目呢。
於:什麼發明啊?
郭:嗯,他研究了一個高科技的東西。
於:哦。
郭:就是這個火燒里邊不加驢肉的。
於:那不就是素火燒嗎那個!
郭:啊,對,你也聽說啦?
於:那研究什麼?嗬,真是……這誰不知道啊這個?!
郭:高科技!高科技,徹底粉碎驢火的夢想!
於: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
郭:改素火!素火,啊。
於:早就有這個!
郭:簽合同,請客戶洗澡。在保定,池子里正泡著呢。
於:不夠火燒錢!
郭:啊,手機一響,一接電話,老頭要壞。
於:嗯。
郭:扔了電話從池子里出來,上京石高速,哎呀……回來了!
於:我哥哥裸奔著就回來了啊?!(按:應該是弟弟,但是錄音中說成哥哥,系一時口誤。)
郭:他穿著拖鞋呢。
於:咳!那不管用!
郭:啊,這來一眼鏡來一口罩,算三點式。
於:沒聽說過!該擋的地方全沒擋著!不像話!您說這個都。
郭:哥倆趴在這兒啊,扶著老爺子呀,抱頭痛哭啊。
於:啊。
郭:(哭)寶貝兒哎……
於:哎嘿嘿嘿!
郭:(邊哭邊唱)啊哎唉咳~
於:你就別唱了!
郭:哭啊。
於:哭老爺子有哭「寶貝兒」的嗎?
郭:怎麼哭啊?
於:哭老爺子嗎!哭我的爸爸!
郭:哦,行。哭,哭吧,哭完了,哭完我得勸啊。
於:嗯。
郭:別哭了,別哭。別哭。二位,這事兒這樣啊,現如今老爺子算是沒了。您二位孝心盡到了。下一步,怎麼處理這件事?
於:哎,辦事吧!
郭:就是啊,幾種方法。一種是大操大辦,拿錢來,買這堂事,解心疼!
於:哦。
郭:還有一種方法簡單省錢。
於:怎麼弄?
郭:買倆貼餑餑,綁在你爸爸腳上。
於:嗯。
郭:喊兩條狗進來把他拉出去。
於:啊?!這誰的主意啊這是?
郭:我啊。
於:您?!
郭:我,我沒說出來,我心裡這么琢磨來著。
於:您敢說出來嗎?!
郭:這是一個很搞笑的做法!
於:這兒您還搞笑啊?
郭:我這人好詼諧,您知道嗎。
於:什麼日子口兒了您這是?!
郭:不是,我跟你父親我們情同父子,我能不替他考慮嗎?
於:啊。
郭:這……多搞笑的事啊這個。
於:甭搞笑了!
郭:我可愛鼓搗這事。知道么。大爺站起來了:萬貫家財不要了!
於:哦。
郭:全花了。啊,給你爸爸辦這堂白事。
於:好。
郭:三爺不幹了:這不行啊,解心疼是解心疼,完事咱這日子怎麼辦呢?花一半留一半吧,還得過。哥倆越說越嗆,要打起來了。
於:嗯。
郭:死喪在地不可打鬧啊。
於:這對。
郭:誰勸?我得攔著。
於:您勸吧。
郭:我說,二位,二位!別鬧啊,別鬧。來,你卧這邊,啊,你卧這邊,來來來。
於:對。
郭:別鬧!停著靈呢不知道嗎?這是你們親爹,知道嗎,這不是臭狗食,知道嗎。
於:哎?沒這么比的啊!
郭:我就這意思。我勸他們倆人。知道嗎。別鬧,有事好好商量。大爺的青筋都蹦出來了:沒商量,知道嗎,我起誓!這事就得照我的辦,誰攔著我,哎,我是孫子!
於:說這狠話!
郭:三爺比他還橫,「啪」一拍桌子:你是孫子,我不是孫子嗎?啊?攔著我我是孫子!
於:嚯!
郭:我得勸啊,二位,二位,要再鬧我可是兒子啊!我告訴你們。
於:(怒)去!有這么起誓的嗎?!
郭:別鬧,啊!咱好辦。家裡不是存著點大五幅的白布嗎?
於:哎。
郭:拿出來,做出了孝袍子孝帽子來,都弄好了,給大夥送信。
於:哎。
郭:要說你們老爺子不容易啊。這一輩子為家為業操勞,以至年老氣衰,心臟之症痛絕俱裂,雖經北京著名的醫師肖龍友、孔伯華、汪逢春、施今墨以及西醫方世山,各大名醫臨床會診,怎奈你父親的心臟停止跳動,他老人家乘風而去,駕鶴西歸,構奔西天極樂世界而玩兒……去了~
於:嘿,我爸爸死得還真熱鬧。
郭:報喪訃聞傳出,各界親友紛紛前來弔唁。送來花圈帳子輓聯不計其數。
於:哦。
郭:這邊寫:紙灰飛化白蝴蝶,那邊寫,血淚染成紅杜鵑。
於:嗯。
郭:大夥兒都寫我不能閑著,裁張紙條寫五個大字貼在正當中——
於:什麼字呢?
郭:笑貧不笑娼!
於:咳!哪兒有這五個字啊?
郭:隸書,寫的隸書。
於:您就甭說這書法了。沒有寫這字的!
郭:沒有就撕下來,撕下來貼大門上去。
於:咳,哪兒也不能貼啊!
郭:大門旁邊有啊,那字兒是我寫的!
於:哪兒啊?
郭:大門左邊四四方方四個大字,蒼天有眼!
於:(怒)我爸爸死得活該是怎麼著?
郭:不是啊,叫什麼……
於:恕報不周!
郭:對不起啊,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歲數小。
於:真是。
郭:我打你們家過,看見天兒貼著,我沒注意過。
於:你們家才天天兒貼這個呢!
郭:叫什麼,恕報不周啊?
於:恕報不周!
郭:「恕報不周」。都弄好了,給老爺子換洗衣服。跟床上這么些日子這身上都餿了。
於:就是。
郭:胳肢窩都小茴香味的。啊,洗。把這身扒下來。擦吧擦,洗吧洗吧。
於:嗯。
郭:大柴鍋,做好了。架上火,咕嚕咕嚕嚕嚕。水開上來了。
於:啊。
郭:這活兒誰干?我來!
於:您干?
郭:脫一大光膀子,來一大皮兜子。
於:哦。
郭:膠皮鞋,水熱了嗎,啊?水熱了嗎?(洗)
於:干嗎,您這是煺豬毛呢這是怎麼著?
郭:乾乾凈凈的么。
於:乾乾凈凈您穿水叉干嗎呀?
郭:乾乾凈凈,弄我一身,弄我一身,啊。
於:嗯!
郭:拿那鐵刨花,倒上84(消毒水),「嘩,嘩……」
於:還消消毒。
郭:乾乾凈凈的,穿好了裝裹。整部金剛經陀羅經被,漂白布高筒水襪子。
於:哦。
郭:都穿好了。把棺材就搭來了。
於:哦。
郭:早年間的老存項啊,北京前門外打磨廠萬益祥木場的貨,這個材料叫金絲楠!
於:好東西!
郭:棺材來了,上三道大漆,掛金邊,頭頂福字,腳踩蓮花,棺材頭里邊兒用白油漆寫的宋體的扁字,寫著你父親的名字。
於:哦。
郭:上寫著「欽封」。這「欽封」倆字是紅的,底下是白字,是你爸爸的名字。
於:哎。
郭:「欽封登仕郎於太公諱進鍋」。
於:我爸爸叫魚進鍋呀!
郭:啊?
於:幹嘛,您這是熬魚是怎麼著?
郭:你說叫什麼?叫魚頭泡餅?
於:沒聽說過這個!
郭:這帶主食這個。
於:沒餅什麼事兒,這里頭!
郭:啊,餅都吐出去了?
於:咳,甭說這個了!
郭:不要這個是吧?哎。反正不知叫什麼吧。入殮!什麼叫入殮啊?
於:這是……
郭:死人裝棺材。
於:這叫入殮。
郭:入響殮。吹管子的,打那九音鑼的。八面大鑼那個大呀。
於:是啊?
郭:這么大個這個大鑼,我告訴你。哎,嘿,嗯,這么大個。(比劃出茶杯口大小)
於:咳喲嗬!這叫大鑼啊這個?
郭:(學)當,當~
於:它,它太小了!
郭:算卦的上你們家隨份子來了。
於:轟出去!
郭:實際上那鑼很大。敲起來震天震地。咣,齊,咣,齊咣齊,咣~
於:這就對了。
郭:敲得人心都碎了。
於:是啊。
郭:陰陽聲一報,吉時已到。請大爺!掐屍的、入殮的全過來了。這叫長子抱頭!
於:是!
郭:你大哥過來,好,來了,走~(捏著鼻子提起屍體,向外一扔)
於:您這往出扔臭大姐是怎麼的?
郭:都腥氣了!
於:什麼腥氣啊?!
郭:長子抱頭啊。
於:長子抱頭這么抱!(雙手)
郭:這么抱是啊?走,師傅,受累,吹!「俺們這旮都是東北銀~」
於:咳!
郭:好聽,這好聽。
於:這好聽管什麼用啊?
郭:緊跟著,高搭法台請和尚念經。正中間坐著一位,頭戴毗盧冠,身批袈裟(註:就是西遊記里唐僧那身打扮)這位大帽,兩旁邊是小和尚。念的是焰口施食開十六本經,一邊念一邊撒米撒小饅頭。(拍手)這經太好聽了。
於:哦,那這么著,那好聽你給學學這個經怎麼樣?
郭:學這念經的這個啊。好好好。(清清嗓子)會得不多啊。
於:唱幾句。
郭:簡簡單單的。
於:哎哎哎。
郭:(念)道場成就,賑濟將成。齋主虔誠,上香設拜。(唱)壇下海眾,俱揚聖號。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彌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近觀山有色,細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八月中秋雁南飛,一聲吼叫一聲悲,大雁倒有回來日,死去亡魂不回歸。眾群僧把法鼓敲,敲木魚兒打金鐃,你我好比鴛鴦鳥(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哪……啊……哎……
於:(打郭德綱)不像話!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
郭:念完經打和尚!
於:就用這兒了是嗎?
郭:沒告訴你就會幾句嗎,你不攔著點。唱錯了。
於:咳,我還攔晚了。
郭:每七天念一回,僧道檀尼輪班來,北京居士林的居士給你父親撰咒。
於:對。
郭:一般人請的來嗎?居士林的來了。
於:是。
郭:功德林的也來了。
於:啊?
郭:起士林的也來了,麥當勞的也來了,全聚德的也來了。
於:怎麼來的凈是飯館的啊?
郭:借這個機會蓋一個小吃街,蓋個廟會什麼的。
於:咳!這不跟著起鬨嗎這!
郭:給你爸爸帶來福利啊!
於:不要這個!
郭:好。一直等到出殯這天,早晨起來看這天啊……嗬!
於:大晴天!
郭:黑得跟鍋底似的!
於:哎喲!
郭:「骨碌骨碌……」打雷,「喀嚓」打閃。
於:啊。
郭:一看見打雷,你大哥趕緊出去,抱著樹。
於:哦。
郭:(學)都躲開點,打雷了!別劈著你們啊!!
於:就劈他一個人兒啊!
郭:好詼諧!
於:這地方詼諧什麼呀這!
郭:詼諧!
於:這地方用這個嗎?!
郭:「搞笑大爺」么,就是他。
於:甭說這個了。
郭:他非常喜歡拿自己找樂,知道嗎。
於:那也不能抱樹去。
郭:糟踐自己給大夥帶來樂趣。好人啊。
於:得得,算了吧。
郭:一會兒的工夫,天可就晴了。
於:哦。
郭:晴空萬里,紅日噴薄。院子里邊立三棵白杉槁。打七級大棚、過街牌樓、鍾鼓二樓,藍白紙花搭的綵牌樓,上寫三個字,當大事。
於:嗯。
郭:孟子曰:「唯送死者以當大事」,早晨九點來鍾出堂發引,先放三聲鐵炮,請來了文官點主、武將祭門。
先由杠夫二十四名將經棺請出門外,杠夫滿都是紅纓帽、綠架衣、剃頭、洗澡、穿靴子,一個個是滿穿套褲,八十人杠換三班二百四十人,擺開一字長蛇五里陣,浩浩盪盪,威風凜凜。最前邊是三丈六的銘旌幡,緊跟著就是紙人紙馬。
於:哦。
郭:有開路鬼、打路鬼、英雄鬥志百鶴圖,方弼、方相、哼哈二將,秦瓊、敬德、神荼、郁壘四大門神,有羊角哀、左伯桃、伯夷、叔齊名為四賢,紙人過去了,童引法鼓子弟文場,七個大座帶家廟。
松鶴、松鹿、松亭子,松傘、松幡、松轎子,花傘、花幡、花轎子,金瓜鉞斧朝天鐙,纓舞纓幡纓罩纓,肅靜迴避牌,外打紅羅傘一堂,上綉金福字,飛龍旗、飛鳳旗、飛虎旗、飛彪旗、飛魚旗、飛鰲旗,四對香幡、八對香傘。
尼姑二十名,道姑二十名,檀柘寺的和尚四十名,雍和宮大喇嘛四十名,在前面有影亭一座,擺著你爸爸的像片。
於:咳!猴兒啊!
郭:送殯親友兩千多位,有的人架著你哥哥,有的人架著你兄弟,這哥倆頭戴麻冠、身穿重孝是泣不成聲啊。
於:哭!
郭:早晨九點鍾出堂發引,這口棺材,由南城奔北城,由北城奔東城,轉遍了北京四九城,到晚上七點半才把這棺材抬回了家!
於:怎麼又抬回來了?
郭:沒墳地!
於:去你的吧
(5)花子的帽子怎麼畫擴展閱讀:
白事會以喪事為主題,一般是逗哏的說幫捧哏的父親辦喪事,覆蓋面很廣,將北京天津河北地區的喪事風俗基本涵蓋,結尾常以沒墳地為大包袱抖出,結束。
由中國已故相聲泰斗馬三立老先生首創。,馬志明、黃族民,侯寶林、郭啟儒也曾經演過,2010年郭德綱、於謙也曾演過,第二班,大逗相聲,樂豐齋相聲茶社,宏春社,泰友曲藝社等相聲班社都有演出白事會。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白事會
F. 回杯記的台詞
王蘭英 嗯哼!一隻孤雁往南飛,一陣凄涼一陣悲。雁飛南北知寒暑,二哥趕考不知歸。奴,王蘭英,許配張廷秀為妻,單等他得中回來再成親事。哪曾想,二哥進京趕考,一去六年音信皆無,老父又把我許配蘇家。不思想起來還則罷了,思想起來叫我好苦哇!(唱)我悶坐綉樓眼望京城,思想起二哥哥張相公。二哥他進京趕考一去六年整,人沒回來信也沒通。莫非說二哥你得中招為駙馬,你有了新情忘了舊情。莫非說二哥你身遭不幸下世了,你也該托夢對我告訴。趙囊姐夫得官回家轉,他言說二哥你命喪京城。二姐我三番兩次把他問,趙囊他吞吞吐吐說不清。我的父信了趙囊的話,將我又許配蘇大相公。明天已是黃道日,蘇家就來娶我王蘭英,。我的主意已拿定,誓死我也不應從。蘇家的彩禮我不要,撇的撇來扔的扔。二姐我樓上心煩悶。春紅 (唱) 樓下跑來我小春紅。(白)想誰誰就到,快把喜信報。小姐呀,小姐,您大喜啦!王 我憂之不盡,喜從何來呀?春 後花園來了一個張……王 張,張什麼?春 張,張,張二嫂,聽說你的手頭巧,紗金小扇描得好,前來跟你把花樣找。王 小姐我沒那份閑心,快打發她走吧。春 我們小姐沒樂,我還說張……小姐,後花園又來了一個張……王 張什麼?春 張木匠,他的手藝可真棒。聽說小姐的喜期到,千里趕來給你做嫁妝。專門會做鏡子架,刻的都是時興樣。上刻鴛鴦來戲水,下刻梧桐樹上落鳳凰。小姐快跟我把樓下,去看巧手張木匠,張木匠。王 去他的罷,小姐我不用他!春 我們小姐還沒聽出來,這可咋辦呢!小姐——我要說相公是要飯回來的,這不是火上澆油,讓她更上火嗎!哎,有了小姐,您天天想的,夜夜盼的,黑天白日都想見的張相公……王 張相公?春 回來啦!王 春紅啊,你可別糊弄我了。他不知道在哪個壕溝里放挺呢!春 我就說是當官回來的。小姐,相公真的回來了。王 真的回來了?春 還是當官回來的哪!王 是當官回來的?那,我問你,他頭上戴的什麼呀?春 就象我趙囊大姑夫似的,頭戴一頂老「刨床子」。王 那是紗帽!你看他身上穿的什麼?春 他身穿一件老道袍。王 那是蟒袍!春 發水吧,還漲潮呢!王 是蟒袍!春 啊,蟒袍哇!王 那,你看他前邊戴什麼?後邊又戴什麼?春 他前邊,前邊補個「枕頭頂」,後邊釘個「灶王爺」。王 那是譜子!春 肝花吧,還肚子呢!王 咳,那是官分幾品的譜子!春 這叫譜子,那我還靜尋思肚子呢!王 你看他腰系什麼?春 他腰系一個老牛鞧。王 哎呀,那是玉帶呀!春 大挑吧,還肚帶呢!王 玉帶!王 玉帶!春 啊,玉帶,玉帶!王 那你看他腳穿什麼?春 他腳穿一雙木頭底的黑靰鞡。王 那是朝靴!春 咦,我摸一把響乾的,它也不潮!王 那是上朝下朝穿的朝靴!春 啊,這叫朝靴呀!王 你看他手拿什麼?春 他手拿一個簸箕舌頭。王 那是笏板!春 三板就打你叫媽,還用五板!王 笏板!……春 知道……笏板……春 我尋思逗逗她,她還當真的!乾脆,我就實話實說,看她還傻樣?小姐,我們相公可沒拿那個笏板,他左手拿個笏棍兒,右手拎個笏罐,到哪家門口他就召喚:大爺、大奶,幫幫吧!有錢給幾串.有衣裳給幾件,有干糧給一塊,有剩飯剩菜給半罐兒。王 這么說,他是要飯啦!春 有那麼點。王 春紅啊,張相公做官也罷,要飯也罷,那你說他是真回來了咋的?春 喲,我還敢在小姐面前撒謊。真回來了唄。王 真回來了!那他在哪兒?春 在後花園哪。王 在後花園,喲,春紅呀,那你能不能想法讓我們見上一面?春 這還差不多。小姐,您就隨我來吧!
(唱)春紅我就在頭前走。王 (唱)後跟小姐二蘭英。春 (唱)一前一後把樓下。王 (唱)下樓直奔觀花亭。張 你笑啥?別看我人窮衣裳破,我這懷里可有干貨。什麼,什麼?要的豆包?還大切糕呢!別糟踐我!這叫象銅不是銅,黃金印一封。要問官多大?八府巡按公。下官,張廷秀。奉了聖上旨意,視察江南八府。幾天的明察暗訪,這蘇州大事我是清清楚楚。今天我特意巧扮這花兒乞丐,偷偷地溜進王府,試探一下二妹她變沒變心,是找沒找主,看她還認不認我——(唱)張廷秀。張廷秀我金榜得中頭一名,回蘇州公館設在十里長亭。我假扮一個花兒乞丐,訪訪我的恩妹王蘭英。我偷偷地溜進了這王府的花園內,遇見了好心的丫環春紅。我托春紅給二妹捎個信,就說我落榜而歸轉回程。我在後花園把二妹等。王 春紅,咱們快走呀。春 小姐,您隨我來呀。王 (唱)來了小姐二蘭英。春 (唱)穿宅越院來得快,王 (唱)花園不遠面前迎。春 (唱)春紅我打開門雙扇,王 (唱)小姐我走進花園中,回手忙把門關上。春 (唱)甩了我們丫環小春紅。(白)小姐,小姐,還有我哪!王 你呀,回樓去吧!春 喲,不用我了。王 去吧!春 嘻!王 (唱)我一進花園留神看,為什麼不見張相公?不用人說知道了,該死的丫鬟將我糊弄。是單等回到北樓去,我拷打丫環小春紅。行走路過茶蘼架,忽聽得有人咳嗽一聲。二姐我這里留神看,荼蘼架閃出人一名。是頭戴一頂開花帽,是身穿破襖補著補丁。腰中緊系稻草靿,打板的破鞋麻繩縫。左手拎著個黃瓷瓦罐,是打狗木棍在右手擎。看前影好象我的二哥張廷秀,看後影也象二哥張相公。我有心上前把他認,張 幫一把吧!王 (唱)錯認了花子可不成。是不能認來不能認,我把花子往外轟。臭!張廷秀 你「臭」啥?你要「臭」出來狗咬著我,我就不走,就在你花園死朽,等到半夜冷了我就下手。王 幹啥?張 劃拉點乾柴籠火烤烤手。王 我說小花子。張 你叫我鹹菜條吧,還瓜子呢!張 我是你二哥(唱)張廷秀哇!二妹呀,張廷秀未從說話深打一躬,口尊聲王府小姐你要細聽:你休當我是花兒乞丐,我本是你的二哥轉回家中。我問聲岳父岳母二老人家可都好?恩妹你的身體可都安寧?二妹呀!王 (唱)誰知你岳父岳母是哪個,你管我安寧不安寧。咱倆親戚何處論,為什麼口口聲聲把恩妹稱?花子呀!張 (唱)莫非說你把二哥忘記了。我落榜而歸轉回家中。二妹呀!王 (唱)你言說是我的二哥回家轉,空口無憑我不認承。想當初我給你什麼作表記?張 (唱)傳家之寶白玉盅。王 (唱)為什麼人回杯不見?張 (唱)中途路上我被人崩。王 你被誰崩啦?張 唉!趙囊把心變,崩去玉蠱把寶獻,嘉靖皇帝心中喜,賜他一個七品知縣,二哥我弄個蹦子兒皆無。王 怎麼樣?張 要了大飯!王 呀! (唱) 聽說趙囊崩去白玉盅,真真假假難分清。要說他不是二哥回家轉,二哥的模樣還像幾成;他是我的二哥回家轉,不見婚約之物白玉盅。今天若是錯把親夫認,二姐我無地把身容。低頭一想有主意,我何不盤問盤問他家中的大事情.(白)我說小花子,張 幹啥呀?王 你說你是我二哥還家來了,你要能把你怎樣來到蘇州城,怎樣到在我家府中,這些大事你說得字字相同,那我就認你;要有一件說的不對,我就將你送交當官問罪!張 二妹呀,二哥我進京科考一去就是六年,真要有個一言半語說得不對路,你能擔待點不呢?王 能擔待。張 嘖!這小話說的,能擔待。那要有個三句五句的呢?王 也能擔待。張 十句八句的呢?王 差半句也不行!張 這下拉冒了,這回還得加小心說呢,弄不好這事興突嚕了呢!你笑?沒准!二妹呀,花亭有座沒座?王 沒座。
張 沒座,二哥我給你找個石頭墩去。二妹請花廳落座,聽二哥從頭曰來。
王 去……到花園外邊吐去。張 哎呀,可惜她還是個王府小姐,連個字眼子都弄不懂,「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曰」字就當「說」字講啊!王 那都要了大飯,還窮跩呢!張 那鴨子走道還有三跩呢,何況人乎!二妹呀!(唱)二妹你穩坐觀花亭,聽二哥從頭到尾表表往情。想當年我家不住蘇州地,洪洞縣里有門庭。皆因為洪洞遭荒旱,一連三年沒收成。頭一年荒旱沒下雨,第二年五月端陽起了蝗蟲,第三年這三月十八下場透雨。(白)這小雨嘩嘩下得可勻凈氣了。王 春雨貴如油。下得好哇!張 就是下過點勁呢!(唱)直下到八月十五才把天睛,二妹呀!又澇了!旱的旱來澇的澇,黎民百姓受貧窮。我父看日子過不下去。全家逃荒來在蘇州城。手中沒錢難住店,在你們家堂廟里把身容。我父張全是個木匠,他把錛鑿斧鋸掛在那山門中。這也是我們家碰了巧,偏趕上你們王府要修工。你父說本城的木匠他一個也不用,外來的手藝人不曠工。打發王吉把我們請,選了個良辰吉日動了工。我父在前庭掌尺畫線,二哥身小力薄做了個軟木工。後花園給二妹刻了個鏡子架,刻的是鳳凰落梧桐。一對鴛鴦刻得好.你的父在一旁就「嗷」的一聲。王 道好一聲。張 「嗷」的一聲。王 道好一聲。張 是么,我就知道那個時候人小心也機靈,我就尋思刀快手快三劃拉兩劃拉把你爹給劃拉上一下子。王 還是道好一聲!張 那就算 (唱) 道好一聲。監工的名叫王三老,這老頭人好那心眼兒更公平。當你父面前他常把我誇獎,他說我手巧心也靈。他說我這頭上麻子不叫麻子那叫「朝王傘」,到日後准能把官升。你的父信了王三老的話,認我義子住在你們家中。你父怕樹粗韁短拴不住馬,是河寬水淺難養龍。先為義子後招婿,許下了恩妹你親事一宗。二妹呀!(白)有這事沒有?王 你接著往下說么。張 我覺著差不多麼。(唱)自那日就不讓我把木工做,送到南學把書攻。我念書念到龍虎日,偏趕上嘉靖皇爺開考棚。進京科考不是我一人,趙囊姐夫和我同伴行。趙囊拉馬前院走,二哥我拉馬後花園行。我托春紅給你送個信,二妹你隔著竹簾給我餞行。我給你這紗金小扇做表記,你給我傳家之寶白玉盅。你言說人要回來這表記也得在,無杯對面不相逢二妹呀!(白)這件說得對不對?王 你快接著往下說么。張 (唱)依我要從旱路走,趙囊偏要在水路行。小海島子把船上,是一帆風顧直奔京城。那一天風狂雨大船不穩,誰知趙囊他把歹計生,圖寶害命下毒手,把我推落到江中。二妹呀!王 哎呀!那不把你淹死了嗎!張 我緊著撲騰啊.(唱)多虧船家把我救.醒來看衣物影無蹤。趙囊他騙去銀錢還不算,最傷心的事他把恩妹你來崩。王 離這么遠,他能崩著我么?張 崩得還邪乎呢! (唱) 崩去咱倆婚約物。傳家之寶白玉盅。我得了氣惱傷寒病,一場大病可不輕。三場皆過誤了考,手中沒剩半文銅。流落街頭無處去,花子堆里我拜了弟兄。王 這么說那你要飯了?張 可不是咋的!王 那你把那有名有姓的花子說上個三位五位的讓我聽聽。張 讓我說那些幹啥,都是些窮要飯的,也給你們丟臉呀!王 你說說吧,常言說受人點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有那麼一天,人家路過咱家門口,咱得好好地報答報答人家。張 那我就說幾個?王 你說吧。張 你聽著:(唱)磕頭大爺聲望重,姓海名瑞字叫剛峰。王 你住口吧。張 怎麼的了?王 那海瑞本是三百六十同年的主考大人,他能跟你這要飯花子拜弟兄么?張 你聽誰說的?王 聽我父親說的。張 啊……你說的那個海瑞,那不是三百六十同年裡的主考大人,他姓大海的海;你趕我說的那姓嗨,他倆音同字不同象我們這些要飯的.走街串戶到哪家大門口,不都常叨咕那兩個字:嗨!大爺呀,幫點吧!嗨!大奶呀!給點吧!就是那個「嗨」。王 你接著往下說么。張 你聽著:(唱)磕頭二爺叫邵甫,姓邵名甫字惠卿。濟南府的劉鵬武,馬鞍縣的王景隆,丁郎趕郎親哥倆,磕頭的老疙瘩名叫董洪。王 你別說了。張 又咋的了?王 你說這些呀,我把你好有一比——張 你給我比啥呀?王 好比那蒼蠅落在蒜地里——張 怎麼講?王 人小竟搬大頭。張 哎呀,我二妹子造一陣子,說話還一套一套呢,啥時候學的呢!王 那董洪雙手會寫梅花篆字,文官掛了個武官銜,人小官大,雙印董洪。那他能跟你這窮要飯花子磕頭拜把么?張 哎呀,說了半天,你說的那些個凈是當官的,你趕我說的這些凈是要飯趕圈的,你說的那個董洪那不是三百六十同年裡的雙印董洪,你趕我說的是雙罐子凍紅,要一罐子不夠吃,兩罐子吃不了,到冬天戴不上棉帽子,把那小瞼凍得通紅;到夏天穿不上衣裳,把那身上曬得通紅,因此他就叫凍紅,我叫張黑,他要我吃!王 那你就再接著往下說么。張 你聽著:(唱)有名的花子三百六,沒名的花子數不清。鄉下要飯吃不飽,商量商量進了京城。偏趕上嘉靖皇爺把災糧放,午門外搭上一座舍飯棚。監管飯的本是嚴國老,這老賊作事不公平。給旁人盛飯都盛滿碗,二哥飯碗塌了坑。二哥我一見心好惱,舉拳打了國老嚴嵩。這一下二哥我惹下了渦,把我們這花子是一個,一個……王 咳!你咋還一個一個沒完了!張 我查著呢,這才十來個,一共三百多,那還不得捆綁一陣子。王 那你就一表而過么!張 (唱)那就個個上了綁繩。單等八月中秋後,菜市口裡問斬刑。要說這人不該死總有救,正宮國母把太子生,死罪免過活罪難免,發配各地把軍充。人家發配都騎馬坐著轎,二哥坐八個人抬的小木籠,王 那不把你憋死了么?張 憋不死。(唱)我跟木匠相交好,轉圈刻這么大的小窟窿,它能透風。二哥我發配來在蘇州地,來給二妹把信通。張王李趙你隨便嫁,別跟我花子受貧窮。我一天常挨半天餓,有張狗皮能過冬。這本是以往真情話。快給我個豆包吧.把飢充!二妹呀!(白)給個豆包吧!王 (唱)聞聽他從頭講一遍,小花子倒有個好記性,件件算你說得對,說得對來還不中,白玉盅丟了還有憑證,二哥他頭上有個鐵證憑。張 (唱)你要別的二哥沒有,咱頭上的鐵證可現成。相面的叫它「朝王傘」,二哥我叫它麻子坑。開花帽子我挺一挺,你看我是不是你二哥轉回家中。二妹呀!王 (唱)我一見他的頭上有證憑,果然是我的二哥轉回家中。我有心上前把他認,還有一事我要問清。為啥你一去六年整,書不捎來信不通?張 (唱)賊趙囊是你王家乘龍婿,我怎敢給你把書信通。他要是知道我還在人世,接連會把毒計生。我隱姓埋名苦度歲月,時刻沒把二妹扔。幾次我想尋自盡.都難舍二妹你王蘭英。今日我奓著膽子訪二妹,為的是討銀兩,度殘生,順便跟你敘敘往情。二妹呀!王 (唱)聽二哥在京城身遭不幸,不由我王蘭英熱淚灑前胸。二哥你受苦二妹妹也受罪。張 那你都咋的了呢?王 (唱)家裡外頭禍不單行。趙囊姐夫人家得官回家轉,他言說二哥你呀命喪在京城!張 這小子真能造謠,哪有那事兒呢!妹呀,別哭了,哥這不回來了嗎,啊!王 (唱) 趙囊他圖寶害命把官做,又花言巧語把我父蒙。說什麼二哥死了他能盡孝,說什麼又養老來又送終。趙囊他三番兩次把你害,為的是把我父家業全繼承。張 嘿,真不是個東西,等我見了他——王 (唱)我的父信了趙囊的話,將你父請到王府中。酒席前逼你父把婚退,是你父再三再四不應承。趙囊害人心有鬼,他急忙滿上酒一盅。你的父不會吃酒他一個勁地讓,滿完頭盅滿二盅。將你父灌了個醺醺醉,賊趙囊手提鋼刀要行凶。二哥呀!張 他把我爹殺了咋的?啊?王沒有。(唱)他殺了丫環秋蘭女,血淋淋的人頭就往你父懷里扔。等到第二清晨醒了酒,是懷抱人頭發了蒙。趙囊到縣衙去告狀,雪花內銀把賄賂行。常言道清酒紅人面,是清官也買成個糊塗蟲。打你父五八四百板,是皮開肉綻血染紅。你的父挺刑不過說胡話,殺人之事他老全應承。二哥呀!張 四百板就全應了?這老頭這不糊塗了,那是說啥也不能應啊!是吧!王 (唱)認下供,畫了押,將他押在南監中。你母大街上去討飯,要來飯菜把監供。賊趙囊他又生一計,是四門貼告把令行。哪一個敢舍你張家一碗飯,是叫他與張家一樣罪行。從此後你母要飯沒人敢給,無奈何姑子庵里去修行。那一日我到庵堂去,我婆媳見面大放悲聲。我哭二哥你呀張廷秀,你母哭你的爹爹我的那個老公公。二哥呀!張 妹呀,別哭啦,別哭啦,你看把那小臉都哭潸了,啊!王 (唱)二哥呀!二哥呀!二哥你今天回來的真湊巧,晚回一日不相逢。蘇大公子昨天下聘禮,是明天就來娶我王蘭英。他稱萬貫家財我不愛,願跟二哥你討著吃,要著吃,一塊受貧窮。二哥呀!張 真的咋的?你別說,還真有點夫妻感情呢!王 (唱)大街以上紛紛亂嚷,說城來了個巡按公。十里長亭扎公館.歲數不大堂口清。你何不攔轎頭去告狀,我教你被告人兒名。張 都告誰啊?王 (唱)頭一狀是你告我父老王憲,是一女二聘罪不輕。張 二一狀?王 (唱)二一狀你告胡知縣,是做官貪贓法不容。張 三一狀?王 (唱)三一狀你把趙囊告,是害你張家太苦情,張 四一狀?王 (唱)四一狀你把二妹告,我一到大堂去證明。張 告你?王 (唱)上堂幫你說句話,是沒錢官司准打贏。你是去來或是不去,你為啥低著頭不吱聲? 二哥呀!張 (唱)聞聽二妹講一遍,字字如血淚,打動我的心中。我有心對她說了實話,又怕二妹走漏風聲。低頭一計有有有.我再胡編幾句把她蒙。二妹呀!要提起這修宅建院我都會,要提起這打官司告狀,王 怎麼樣?張 (唱)那可不中。我從小得了個怕官的病,一到大堂就發蒙。大老爺一抽驚堂木,嚇得我腿肚子轉筋,賊拉拉的疼!二妹呀!(自)我不去,不敢去。王 (唱)二哥你說出泄氣話,你可氣壞我王蘭英。害父之仇你不報,是奪妻之恨你能容。有道是人窮志不短,誰象你人窮志也窮。從前看你象竹竿子樣,長來長去節節空,從前看你象豆芽菜,長來長去彎了弓。車轍溝泥鰍來回跑,你跑到多咱也難成龍。常言說好虎一個能攔路,一百個黑瞎子五十對熊。二妹我越罵越生氣。張 (唱)張廷秀我越聽我咋越愛聽。張 (唱)你說我熊我就熊,我可不受你糊弄。誰不知民告官有殺頭罪,一到大堂就活不成。你父女害了我的命,是你好嫁給蘇大相公。再不離開你王家府,是想要逃走萬不能。張廷秀我假裝往外走。王 (唱)一旁急壞我二蘭英。二哥二哥你慢著走,你怎忍心把二妹扔。二妹要有害你的意,我何必等你六年工。氣頭上說幾句傷人話,原諒二妹我年紀還輕。二哥呀!張 年輕就罵人?年輕就不學好?咋不罵你自己個兒呢?(唱)拉倒吧,拉倒吧!花子配不上你王蘭英。我生來就是豆芽菜,空膛的竹子那算白扔。泥鰍好在車溝里跑,黑瞎子到多咱都是個熊。二哥我生來就是受窮的命,要飯的離不開花子棚。二妹呀!還得走呀!王 走不得呀!張 呆不了呀!王 (唱)大丈夫都有寬宏量,宰相肚裡能把船撐。剛才我說話沒輕重,看二妹施禮給你賠情。張 少套近乎。王 (唱)從前看你象竹竿子樣,長來長去節節成.張 空!王 成!張 空!王 成!張 行,就算成。王 (唱)節節成。從前看你象豆芽菜,長來長去它可水凌凌。張 彎了弓!王 水凌!張 彎了弓!王 二哥呀。水凌!
張 行,就算水凌!王 (唱)水凌凌。車轍溝的泥鰍來回跑,跑來跑去成了龍。張 成不了!王 能成!張 成不了!王 二哥呀,能成!張 嗯,能成,能成!妹,別哭!王 (唱)成了龍!張 (唱)幾句話惹得二妹把氣生,你看她一陣陰來一陣晴,一會惱來一會笑,罵夠我又給我來賠情。我順蔓摸瓜再逗她幾句話,看二妹還把啥話明。二妹呀,要跟你小姐成婚配,張廷秀我一輩子都是個受氣蟲。我往外走,王 (唱)我往回拽。張 (唱)嘎嘣拉斷稻草繩。王 (唱)二哥他從腰中掉下一物,張 (唱)就覺得懷里有空。王 (唱)一個黃包拿在手,張 (唱)爺家大印影無綜。哎呀,不好!王 (唱)打開黃包仔細看,原來是皇家印一封。他喬裝改扮訪二妹,他又裝窩囊又耍熊。今天我不給他皇家印,看看他還有啥章程。張 (唱)草窠里邊找個遍,爺家大印下落不明。做官要是丟了印,禍滅全家罪不輕。看恩妹她在花亭坐,綳著小臉裝正經。不用盤問我猜透,大印准落她手中。走上近前深施一禮,口尊妹你要聽:方才咱倆來說話,你撿沒撿到二哥的物一宗?王 (唱)問二哥你丟了什麼物?張 (唱)四四方方一塊老黃銅。王 (唱)問二哥黃銅在哪兒得?張 (唱)在京城要飯是六年工,積攢下這塊老生銅。王 (唱)問二哥黃銅有何用?張 (唱)要飯吃,涼一口是熱一口,揣在懷里肚子不疼。王 (唱)二妹我也有那肚子疼的病,送給我揣揣中不中?張 (唱)這黃銅光管男來不管女.女的要揣上那肚子擰勁兒疼!王 (唱)你把黃銅送給我,打一副手鐲中不中?張 (唱)你們家的金子銀子裝滿櫃,為什麼偏要這塊生銅,打一錘子四下崩,寧死我也不舍這個人情。王 (唱)莫非說黃銅是無價寶?張 (唱)它跟二哥我連著性命。王 (唱)你不給是我不要,咱誰也要不成。拿起黃包往回走。張 二妹,你上哪兒去?快給我,別鬧了。王 (唱)澆花井前是把步停,二蛆我假意要撒手。張 哎呀,不好!(唱)嚇壞八府巡按公。你別撒手,別撒手,你要撒手把我坑。我說黃銅全是假,那本是爺家印一封。真情實話告訴你,願意扔來你就扔!(白)扔吧,你扔啊!王 (唱)二姐我聞聽心歡喜。張 敢扔!王 (唱)叫我扔來我偏不扔。張 可不能扔,嚇死我呢!王 (唱)你當我不識皇家印,我父也做過四品卿。問二哥你得的官幾品?張 (唱)小小八府巡按公。王 (唱)為啥你扮個花子樣?張 (唱)訪訪恩妹二蘭英。王 (唱)問二哥你訪得怎麼樣?張 (唱)掌印夫人你當成。王 (唱)我等的不是黃金印,等的是二哥你一片真情。張 (唱)二妹的情意如山重,敬佩你在蘇州等我六年工。原以為有其父必有其女,哪曾想老鴰窩里把鳳凰生!春 小姐呀!小蛆,大事不好.老員外罵,太太吵。說你衣裳沒包,箱沒裝好,哪有閑心可哪跑,叫我到花園把你找。小姐你主意可要拿好,你是去嫁蘇公子,還是跟我們相公快逃跑?王 春紅,咱也不用逃,也不用跑。相公他得官還家來了。春 相公,您真的做官了?王 春紅,你看!春 哎呀,這回咱可大喜了!張 正是:辭別恩妹回公館,王 升堂問案把冤平。張 登門過府接恩妹,張 王張燈結綵鸞鳳和。鳴!
G. 求宋代百姓官員皇帝等衣服、帽子鞋子等具體名稱
推薦你看看沈從文的《中國古代服飾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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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窮講究的句子
1. 要飯花子穿西裝——窮講究
解釋:要飯花子連飯都吃不起了,但是卻還要穿西裝,打腫臉充胖子,就是窮講究。
2. 看三國掉淚——替古人擔憂
解釋:三國已經成歷史,無論如何擔憂都改變不了歷史事實,所以說擔憂沒有意義的閑操心,用來勸說人不要為沒有意義的事情耽誤精力,也就是嫌操心。
3. 狗帶帽子——裝人
解釋:狗本來不帶帽子的。人才帶帽子。人故意給狗扣上帽子然後說他是人.與狗有啥關系呢?所以取得是其後半部分的意思。
4.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解釋:意思就是「多管閑事」即不該他管的東西他也去管。形容一些人越界行事,把不該管的不該做的都去做。捉拿耗子是貓的職責,狗看家或捕獵可矣。不務正業,身為狗卻履行貓的職責,純屬沒事找事。是一句貶義的話,諷刺某人做了不該由自己做的事。
5. 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解釋:茅房、茅廁,就是過去的廁所,可不是現在的衛生間。茅坑是用石頭砌成的坑,材質松軟的石頭使用時間長了會被糞便、尿給泡壞造成塌陷,因此在選料必須是比較硬的石頭。石頭本來就硬,在茅坑裡經過糞尿的多年浸泡,使石頭很臭。因而有這句歇後語,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一般比喻那些態度很固執、強硬、說話辦事蠻橫無理的人。
6. 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解釋: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意思:謂事情十分明顯,比喻情況顯而易見。舉個例子:他聽了冒富的話,不服地抬頭辯道: 「你當初沒說清楚,這能怨我?」冒富:「就算我沒說,那也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
7. 老虎屁股——摸不得
解釋:字面的意思就是那是很危險的事,你有可能被老虎吃了。更深的意思就是,有一些事情,我們既然知道會有危險,那就不要去做了,因為那是損人不利已的。
8. 豬鼻子插蔥——裝(象)相
解釋:豬鼻子插蔥——裝象(相)」是一條歇後語。豬鼻子里插了比較長的蔥,看起來鼻子長了,似乎像大象的鼻子了,其實它還是豬鼻子。這條歇後語是用來諷刺那些裝模作樣的人,有「假裝」「裝模作樣」的意思,貶義。
9. 馬尾串豆腐——提不起來
解釋:字面意,豆腐很軟,用很細的馬尾不能提起來,會把豆腐切碎。所以是「提不起」。其實的意思是要表達某人某話題」無法評論「,「不值一提」。
10. 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
解釋: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 : 打立正:立正後舉手行禮。本指狗熊抬起一隻粗大的前腳掌,舉到眼睛上面。轉指責人依仗權勢,瞞上欺下,蒙蔽眾人。
I. 哨花子銅嘴和蠟嘴怎麼區分
蠟嘴是指黑頭蠟嘴雀嘛?黑頭蠟嘴雀公母頭都是黑色的,就像帶了個帽子。哨花子銅嘴指的是東北本地的黑尾蠟嘴雀吧,特點是嘴比南方黑尾蠟嘴雀較小,呈棱形,南方黑尾蠟嘴雀的嘴大,有圓弧,體型也稍微比東北黑尾蠟嘴雀稍大點。
希望對你有幫助
J. 古今注的卷中
皇後、冠帶、士庶、衣裳、文籍、書契、草木、答問、釋義部注,凡四十四門。
◇皇後太後印綬
太皇太後、皇太後綬,其制與天子乘輿同,赤綬,四采,黃、赤、縹、紺,淳黃為圭,長二丈九尺,五百首。長公主、天子貴人與諸侯王同制,其赤綬,四采,赤、黃、縹、紺,赤圭,長二丈一尺,三百首。諸國貴人、相國皆綠綬,三采,綠、紫、紺,淳綠圭,長二丈一尺,三百四十首。(縌、綬玉環玦等,已在天子乘輿綬門中,見上卷注中)
◇冪?
冪?者,唐武德貞觀年中,宮人騎馬,多著冪?,而全身障蔽。至永徽年中後,皆用帷帽,施裙到頸,漸為淺露。至明慶年,百官家口若不乘車,便坐檐子。至神龍末,冪?殆絕。其冪?之象,類今之方巾,全身障蔽,繒帛為之,若便於事。非乘車舉及坐檐子,即此制誠非便於時也。開元初,宮人馬上著胡帽,靚妝露面,士庶咸效之。至天寶年中,士人之妻著丈夫靴、衫、鞭、帽,內外一體也。
◇魏宮人長眉蟬鬢
魏宮人好畫長眉,令作蛾眉、驚鶴髻。魏文帝宮人絕所愛者,有莫瓊樹、薛夜來、陳尚衣、段巧笑,皆日夜在帝側,瓊樹始制為蟬鬢,望之縹緲如蟬翼,故曰蟬鬢。巧笑始以錦衣絲履,作紫粉拂面。尚衣能歌舞。夜來善為衣裳。皆為一時之冠絕。
◇頭髻
自古之有髻,而吉者,系也。女子十五而笄,許嫁於人,以系他族,故曰髻而吉。榛木為笄,笄以約發也。居喪以桑木為笄,表變孝也。皆長尺有二寸。沿至夏後,以銅為笄,於兩旁約發也,為之發笄。殷後服盤龍步搖,梳流蘇,珠翠三服,服龍盤步搖,若侍,去梳蘇,以其步步而搖,故曰步搖。周文王又制平頭髻。昭帝又制小須變裙髻。始皇詔後梳凌雲髻。三妃梳望仙九鬟髻,九嬪梳參鸞髻。至漢高祖,又令宮人梳奉聖髻。武帝又令梳十二鬟髻,又墮墮馬髻。靈帝又令梳瑤台髻。魏文帝令宮人梳百花髻、芙蓉歸雲髻。梁天監中,武帝詔宮人梳回心髻、歸真髻,作白妝,青黛眉,有郁髻。隋有凌虛髻、祥雲髻。隋大業中,令宮人梳朝雲近香髻、歸秦髻、奉仙髻、節暈妝。貞觀中,梳歸順髻。又太真偏梳朵子,作啼妝。又有愁來髻,又飛髻,又百合髻,作白妝黑眉。
◇冠子朵子扇子
冠子者,秦始皇之制也。令三妃九嬪當暑戴芙蓉冠子,以碧羅為之,插五色通草蘇朵子,披淺黃叢羅衫,把雲母小扇子,靸蹲鳳頭履以侍從。令宮人當暑戴黃羅髻,蟬冠子,五花朵子,披淺黃銀泥飛雲帔,把五色羅小扇子,靸金泥飛頭鞋。至隋帝,於江都宮水精殿令宮人戴通天百葉冠子,插瑟瑟鈿朵,皆垂珠翠,披紫羅帔,把半月雉尾扇子,靸瑞鳩頭履子,謂之仙飛。其後改更實繁,不可具紀。
◇釵子
蓋古笄之遺象也。至秦穆公以象牙為之。敬王以玳瑁為之。始皇又金銀作鳳頭,以玳瑁為腳,號曰鳳釵。又至東晉,有童謠言:「織女死時,人插白骨釵子,白妝,為織女作孝。」至隋煬帝,宮人插鈿頭釵子,常以端午日,賜百僚玳瑁釵冠。《後漢書》:「貴人助簪玳瑁釵。」
◇梁冀盤桓釵
盤桓釵,梁冀婦之所制也。梁冀妻改翠眉為愁眉。長安婦女好為盤桓髻,到於今其法不絕。墮馬髻,今無復作者。倭墮髻,一雲墮馬之餘形也。
◇粉
自三代以鉛為粉。秦穆公女弄玉有容德,感仙人簫史,為燒水銀作粉與塗,亦名飛雲丹,傳以簫曲終而同上升。
◇燕脂
蓋起白紂,以紅藍花汁凝作燕脂,以燕國所生,故曰燕脂,塗之作桃花妝。
◇花子
秦始皇好神仙,常令宮人梳仙髻,帖五色花子,畫為雲鳳虎飛升。至東晉有童謠雲:「織女死時,人帖草油花子,為織女作孝。」至後周,又詔宮人帖五色雲母花子,作碎妝,以侍宴。如供奉者,帖勝花子,作桃花妝,插通草朵子,著短袖衫子。
◇衫子背子
衫子,自黃帝垂衣裳,而女人有尊一之義,故衣裳相連。始皇元年,詔宮人及近侍宮人,皆服衫子,亦曰半衣,蓋取便於侍奉。背子,隋大業末,煬帝宮人、百官母妻等,緋羅蹙金飛鳳背子,以為朝服,及禮見賓客、舅姑之長服也。天寶年中,西川貢五色織成背子,玄宗詔曰:「觀此一服,費用百金,其往金玉珍異,並不許貢。」
◇裙襯裙
古之前制,衣裳相連。至周文王,令女人服裙,裙上加翟,衣皆以絹為之。始皇元年,宮人令服五色花羅裙,至今禮席有短裙焉。襯裙,隋大業中,煬帝制五色夾纈花羅裙,以賜宮人及百僚母妻,又制單絲羅,以為花籠裙,常侍宴供奉宮人所服。後又於裙上剪絲鳳綴於縫上,取象古之褕翟。至開元中猶有制焉。
◇宮人披襖子
蓋袍之遺象也。漢文帝以立冬日,賜宮侍承恩者及百官披襖子,多以五色綉羅為之,或以錦為之,始有其名。煬帝宮中,有雲鶴金銀泥披襖子。則天以赭黃羅上銀泥襖子以燕居。
◇鞋子
自古即皆有,謂之履,絇繶皆畫五色。至漢有伏虎頭,始以布鞔繶,上脫下加,以錦為飾。至東晉,以草木織成,即有鳳頭之履、聚雲履、五朵履。宋有重台履。梁有笏頭履、分捎履、立鳳履,又有五色雲霞履。漢有綉鴛鴦履,昭帝令冬至日上舅姑。
◇靸鞋
蓋古之履也。秦始皇常靸望仙鞋,衣叢雲短褐,以對隱逸求神仙。至梁天監年中,武帝解脫鞅鞋,以絲為之,今天子所履也。
◇女人披帛
古無其制。開元中,詔令二十七世婦,及寶林御女良人等,尋常宴參侍,令披畫披帛,至今然矣。至端午日,宮人相傳,謂之奉聖巾,亦曰續壽巾、續聖巾,蓋非參從見之服。
◇麻鞋
起自伊尹,以草為之草履。周文王以麻為之,名曰麻鞋。至秦以絲為之,令宮人侍從著之,庶人不可至。東晉又加其好,公主及宮貴,皆絲為之。凡娶婦之家,先下絲麻鞋一糸兩,取其「和鞋」之義。
◇襪
三代及周著角襪,以帶系於踝。至魏文帝吳妃,乃改樣以羅為之,後加以彩綉畫,至今不易。至隋煬帝宮人,織成五色立鳳朱錦襪靿。
◇席帽
本古之圍帽也,男女通服之。以韋之四周,垂絲網之,施以朱翠,丈夫去飾。至煬帝淫侈,欲見女子之容,詔去帽,戴襆頭巾子幗也,以皂羅為之,丈夫藤席為之,骨鞔以繒,乃名席帽。至馬周以席帽、油御雨從事。
◇大帽子
本巖叟草野之服也。至魏文帝,詔百官常以立冬日,貴賤通戴,謂之溫帽。
◇搭耳帽
本胡服,以韋為之,以羔毛絡縫。趙武靈王更以綾絹,皂色為之,始並立其名爪牙帽子,蓋軍戎之服也。又隱太子常以花搭耳帽子,以畋獵、游宴後,賜武臣及內侍從。
◇烏紗帽
武德九年十一月,太宗詔曰:「自今以後,天子服烏紗帽,百官士庶皆同服之。」
◇襆頭
本名上巾,亦名折上巾,但以三尺皂羅後裹發,蓋庶人之常服。沿至後周,武帝裁為四腳,名曰襆頭。以至唐,侍中馬周更與羅代絹,又令重系前後,以象二儀,兩邊各為三撮,取法三才,百官及士庶為常服。
◇巾子
隋大業十年,禮官上疏裹頭者宜裹巾子。與桐木為之,內外皆漆,在外及庶人常服。沿至證聖二年,則天賜群臣然葛巾子,呼為武家高巾子,亦曰武氏內樣。
◇汗衫
蓋三代之襯衣也。《禮》曰中單。漢高祖與楚交戰,歸帳中,汗透,遂改名汗衫。至今亦有中單,但不緶,而不開耳。
◇半臂
尚書右僕射馬周上疏雲:「士庶服章,有所未通者。臣請中單上加半臂,以為得禮。其武官等諸服長衫,亦請之判余,以別文武。」詔從之。
◇襪肚
蓋文王所制也,謂之腰巾,但以繒為之,宮女以彩為之,名曰腰彩。至漢武帝,以四帶,名曰襪肚。至靈帝,賜宮人蹙金絲合勝襪肚,亦名齊襠。
◇褌
褌,三代不見所述。周文王所制褌,長至膝,謂之弊衣,賤人不可服,曰良衣,蓋良人之服也。至魏文帝賜宮人緋交襠,即今之褌也。
◇袴
蓋古之裳也。周武王以布為之,名曰褶。敬王以繒為之,名曰袴,但不縫口而已,庶人衣服也。到漢章帝,以綾為之,加下緣,名曰口。常以端午日賜百官水紋綾袴,蓋取清慢而理人。若百官母及妻妾等承恩者,則別賜羅紋勝袴,取其曰勝。今太常二人,服紫絹袴褶,緋衣,執永龠以舞之。又時黃帝講武之臣近侍者,朱章袴褶。以下屬於鞋。
◇布衫
三皇及周末,庶人服短褐襦,服深衣。秦始皇以布開胯,名曰衫。用布者,尊女工之尚,不忘本也。侍中馬周取深衣之造,加襕衫,為庶人之禮,見之表,至仕官皆服之。
◇袍衫
袍者,自有虞氏即有之。故《國語》曰:「袍以朝見也。」秦始皇三品以上綠袍深衣,庶人白袍,皆以絹為之。至貞觀年中,左右尋常供奉賜袍。丞相長孫無忌上儀,請於袍上加襕,取象於緣,詔從之。
◇緋綾袍
舊北齊則長帽短靴、合胯襖子,朱、紫、玄、黃,各從所好。天子多著緋袍,百官士庶同服。隋改江南,天子則曰帢褶,公卿則中褐襦,北朝雜以戎狄之制,北齊貴臣多著黃文綾袍,百官士庶同服之。
◇被
語雲:「必有寢衣,長一身有半。」
◇燧銅鏡
以銅為之,形如鏡。照物則影倒,向日則火生,與艾承之,則火出矣。
◇莫難珠
一名木難珠,色黃,出東夷國也。
◇程雅問三皇五帝
程雅問董仲舒曰:「曷為稱三皇、五帝?」對曰:「三皇者,三才也;五帝者,五土也;三王者,三明也;五霸者,五嶽也。」
◇牛亭問將離草名
牛亭問曰:「將離相贈與芍葯,何也?」答曰:「芍葯一名可離,故曰相贈與芍葯。相招召則以文無,文無一名當歸也。欲忘人之憂,則贈丹棘。丹棘一名忘思,使人忘憂也。欲捐人之忿,則贈以青裳,青裳一名歡合,則忘忿也。」
◇程雅問拾攎鬼木
程雅問:「拾攎鬼木曰無患,何也?」答曰:「昔有神巫曰寶眊,能符劾百鬼,得鬼則以木為棒,棒殺之。世人傳以此木為眾鬼所畏,取此木為器用,以厭卻邪鬼,故曰無患也。
◇牛亭問書契所起
牛亭問曰:「自古有書契以來,便應有筆。世稱蒙恬造筆,何也?」答曰:「蒙恬作秦筆耳,以柘木為管,以鹿毛為柱,以羊毛為被,所為蒼毫,非為兔毫竹管筆也。」
◇孫興公稱皇帝龍須草
孫綽,字興公也,作《天台賦》,擲地作金聲。孫興公問曰:「世稱皇帝鑿峴山得仙,乘龍上天,群臣援龍須,須墜地而生草,世名曰龍須,有之乎?」答曰:「非也。有龍須草,一名縉雲草,故世人為之傳,非也。今草有虎須者,江東亦織為席,曰西王母席,可復是西王母騎虎而墮其須乎?」
◇牛亭問籍者何雲
答曰:「籍者,一尺二寸竹牒,記人之年、名字、物色,懸之宮門案省,相應乃得入也。」
◇程雅問口傳者何雲
答曰:「傳者,以木為之,長一尺五寸,書符信於其上,又一板,封以御史印章,所以為期信,即如今之過所也,言經過所在為證也。」
◇牛亭問草木
牛亭問曰:「草木,生類乎?」答曰:「生類也。」「有識乎?」曰:「亡識。」問:「亡識,寧為生類也?」答曰:「物有生而有識者,有生而無識者,有不生而有識者,有不生而亡識者。夫生而有識者,蟲類是也;生而無識者,草木是也;不生而有識者,神鬼是也;不生而無識者,水土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