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鐵道游擊隊中的劉洪的英雄事跡
抗日戰爭時期,在魯南的棗庄、臨城一帶,活躍著一支鐵道游擊隊。這群機智勇敢的游擊健兒,在縱橫數百里的鐵路干線上,與日軍鬥智斗勇,創造了一個個震憾人心的傳奇故事。而這些故事,大都與他們的大隊長――洪振海的名字聯系在一起。
現今《鐵道游擊隊》是把洪振海和後任大隊長劉金山結合在一起創作了大隊長劉洪這個人物。劉洪的姓名,是洪振海和劉金山兩位原型人物姓的結合。在中國百家姓中,「劉」姓為大姓,老百姓對「劉」姓比對「洪」姓更為熟悉,故將劉金山的姓作為了小說中大隊長劉洪的姓,洪振海的姓作為了劉洪的名。劉洪的性格,也結合了前後兩任大隊長的性格特點,而且盡量選取他們身上的優點。兩位大隊長都具備的勇敢善戰、指揮才能,洪振海的豪俠仗義、高超的飛車技術,劉金山在政治上的穩重成熟等特點,都被揉在了劉洪這個人物身上。這樣在劉知俠筆下,劉洪便被塑造成了具有傳奇色彩的較完美的英雄人物形象。但由於小說中劉洪的事跡大多是洪振海任大隊長時發生的,為了突出這一點,作家便在小說中打破常規,以「老洪」而不是以「老劉」來稱呼劉洪了。
洪振海,1910年出生於山東滕縣大北塘村。1940年初,魯南鐵道隊成立,洪振海任隊長,機動靈活地打擊日寇。
1939年深秋的一個傍晚,日軍佔領下的煤城棗庄,一位中等身材的健壯漢子,穿過行人稀疏的小巷,大步流星地來到火車站西的小陳庄。這漢子便是洪振海。他在魯南抗日義勇總隊三連任排長,現在與排長王志勝一起,被總隊首長派來棗庄,建立了一個秘密情報站。王志勝在日本人開辦的「國際洋行」當搬運工,一天,他在車站幫日軍裝卸物資時,發現有十幾個大小不等的稻草捆,放在站台上,他偷偷扒開一摸,是槍支彈葯。下午裝車時,便有意識地把這幾個稻草捆放在車廂門旁便於搬動的地方,同時,在車皮上做了記號。他對洪振海說:「總部要咱們搞武器,現在有武器了!」 「在哪裡?」洪振海興奮地問。王志勝把下午在車站裝車遇到的情況告訴了洪振海。
「搞!」洪振海斬釘截鐵地說。洪振海是山東滕縣大北塘村人,自幼隨父在棗庄謀生,跟著車站附近的小夥伴學會了一手飛登火車的本領。後因生活所迫,不得已幹上了吃「兩條線」(扒火車上的煤碳等)的行當。長期的苦難生活,使他養成了敢想敢幹、見義勇為的豪爽性格,只要他認準的事,非干成不可。
晚8點左右,洪振海帶上手槍,將一把虎頭鉗子掛在腰間,帶著曹得泉,來到棗庄火車站西的樹叢里隱蔽起來。晚9點左右,隨著一聲汽笛長鳴,載著軍火的那列火車緩緩開出了棗庄站。
洪振海來到鐵路線上,盯著飛馳而來的列車。一節、二節、三節……眼看後面只有兩節車廂了,他閃過最後一節客車車廂的首部,當車廂尾部弓形的上車把手到達身邊時,他一個魚躍撲了上去緊緊抓住,身子像靈活的猴子般掛了上去。他像壁虎一樣貼在車幫上向車門移動。車幫上的鐵棱只有寸把寬,手抓不牢,腳踏不穩,洪振海全身重量實際都集中在十個手指上。列車速度不斷加快,帶起的急風像鐵掃帚一樣掃著他,只要手一松,就有被卷進車底或甩出去的危險。他用盡全力死死扒著,向前挪動,終於靠近車門,握住了門把手。
他從腰間取下鉗子,「咔嚓」一下剪斷了擰在鐵鼻上的粗鐵絲,用力將車門推向一邊,低下身子鑽了進去。放在車廂門口的稻草捆險些將他絆倒,他用手一模是機槍,便迅速抓起,從車門甩了出去。接著又摸到第二個稻草捆擲了出去。當他抓起第三捆時,突然聽到汽笛聲響了。他知道快到王溝車站了,便急忙又掀下兩個稻草捆,關好車門,旋風似地跳下車。
1939年初冬,洪振海和王志勝根據上級要他們抓緊擴大人員,在適當時機武裝起來的要求,經過一番籌措,義合炭廠很快辦起來了,由洪振海任經理,王志勝任副經理。他們吸收曹萬青、李雲生、徐廣田、梁傳德、曹德清等8名同志「入股」,以燒焦炭為掩護,積極展開收集情報工作。
1940年初,洪振海認為建立抗日武裝的時機已經成熟,便與王志勝商量,向蘇魯支隊(義勇隊總部改編)寫了關於成立魯南鐵道隊的報告,並請求上級派領導骨幹來。支隊批准了他的報告,任命洪振海為鐵道隊隊長,杜季偉為政委,王志勝為副隊長。
這年秋,日軍對魯南山區進行掃盪,上級指示鐵道游擊隊積極活動,拖敵人後腿,配合山區部隊反掃盪。游擊隊的領導,經過研究,認為打敵軍的票車好處多:第一,票車上有乘客,他們來自四面八方,搞一下能擴大宣傳;第二,票車後掛有貨車,可以搞到槍和其他物資支援山裡部隊;第三,車上只有少量押車的敵兵,對付得了,比較容易成功。他們的具體計劃是:挑選12名精明強乾的隊員作為先遣隊,先混到列車上,盯住敵人;洪振海與當過火車司機的隊員曹德清負責幹掉司機,掌握火車頭;王志勝帶12名會登車的短槍隊員事先在預定地點設伏,伺機配合車上行動;其他隊員由杜季偉帶領,埋伏在一個四孔橋附近接應。
星期六這天,連雲港駛向濟南的票車要過棗庄。傍晚,12名隊員化裝成工人、農民、商人等,分別從泥溝、嶧城、棗庄站上了車。晚飯時間到了,他們拿出事先准備好的煙、酒、燒雞、點心等,主動湊到押車的日軍士兵身旁,請他們「共進晚餐」。日本兵以為這些乘客熱情「慰勞太君」,毫無戒備,與鐵道隊員一起大吃大喝起來。
列車行至棗庄站西的時候,隱蔽在道旁樹叢中的洪振海和曹德清,分別從兩側敏捷地躍上了車頭。洪振海用短槍打死日軍司機,捆了司爐(中國人),曹德清駕駛著列車,加快速度向前開進,快到四孔橋了,車速放慢了、早已埋伏在這里的12名隊員,在王志勝指揮下,熟練地躍上了列車。
洪振海看到王志勝帶領的隊員都上來了,便令曹德清猛然拉響汽笛。潛伏在各車廂的隊員,聽到信號,亮出武器、像猛虎一樣撲向敵人。經過一陣短兵相接的戰斗,車上20多個日軍官兵全被消滅。
這次戰斗,繳獲8萬多塊錢,短槍8支,長槍12支,手炮一門,機槍一挺。鐵道隊除留3支短槍外,其餘都上繳給了支隊。
八路軍襲擊票車的消息很快傳到津浦線上的徐州、濟南等地。棗庄之敵急向進至山區「掃盪」的長官呼救。兩天之後,進到山區「掃盪」的敵人倉皇地撤回部分兵力。
在棗庄火車站南側,有一個日軍開設的國際公司,當地群眾都叫它「洋行」。這個洋行名義上是經營日貨的商行,實際上是搞情報的特務機關。除掉它,就等於挖掉敵人的眼睛。洪振海與王志勝為了搞槍,決定偷襲洋行,打死、打傷洋行的3名日本「掌櫃」。從那以後,敵人增兵加哨,並在洋行四周院牆上架了電網,不準中國老百姓隨便進去。
1940年秋,鐵道隊奉命與活躍在臨城南北的另外兩支鐵道隊合編為魯南鐵道游擊大隊,洪振海被任命為大隊長。他同大隊政委杜季偉、副大隊長王志勝密切配合,指揮游擊健兒同日偽軍展開了更大規模的斗爭。
位於津浦線與臨棗線接點的臨城火車站,是日軍的鐵甲列車大隊和鐵道警備大隊活動的重要據點。偽軍閻成田團的兩個營和特務隊也駐在臨城附近的古井村。日偽軍對鐵道游擊大隊活動地區接連進行「掃盪」和「清剿」。鐵道游擊大隊決定給敵人點厲害嘗嘗,教訓他們一下。
10月的一個夜晚,洪振海、杜季偉帶領化裝成偽軍巡邏隊的20多名隊員,大搖大擺地來到臨城火車站。在內線接應下,他們順利地越過封鎖溝,進入站內。站台上的偽軍哨兵以為是自己的巡邏隊來了,向走在前頭的「長官」敬禮。洪振海用匕首刺死敵哨兵,指揮隊員迅速封鎖道口,密切注視車站東側日軍兵營及碉堡內敵人的動靜。
王志勝、劉金山摸進站房,擊斃日本特務隊長高崗。這時,車站東側的日本兵營內,響起了手榴彈的爆炸聲。這是洪振海為策應車站殺敵而採取的迷惑敵人的行動。王志勝、劉金山等幹掉站房內的敵人後,扛起室內的兩挺機槍和20多支步槍,安全撤出站外。在撤出車站的途中,隊員曹德清按照隊長的吩咐,把一頂印有偽軍閻成田團番號的帽子丟在路旁。
高崗被除掉,日軍如喪考妣。第二天上午,從濟南來了一位日軍少將驗屍,勘察現場。他們在車站戒嚴3天,全面搜查,結果除了鐵道游擊大隊丟下的偽軍帽子外,什麼線索也沒查到。那個少將大發雷霆,認為此地外人難以進入,肯定是內部搞的。於是,便以那頂偽軍帽子為據,一怒之下收繳了閻團和偽警務段人員的槍支,把團長閻成田及副團長、參謀長等人,捆在電線桿上用刺刀活活捅死,並將他們手下的300多名偽軍押解下了礦井。
半月之後,日軍的一個頭目從八路軍的宣傳中得知,高崗是鐵道游擊大隊殺掉的,氣得暴跳如雷,頓足大罵「飛虎隊(指鐵道游擊隊)狡猾」。
在日軍「掃盪」的槍炮聲中,1941年的冬天降臨到草木凋零的魯南大地上。
正在微山湖組織鐵道游擊大隊休整的洪振海與杜季偉,接受了一項事關重大的緊急任務。這天,魯南軍區司令員張光中對他倆說:「今年鬼子對山區的秋季『掃盪』很殘酷。前幾天,咱們軍區的被服廠突然遭到敵人嚴重破壞,大部分冬服被鬼子搶走或燒毀,紡紗車、織布機也被砸爛燒焦。現在已進入冬季,希望你們從鬼子那裡搞一部分布匹,以解燃眉之急。」
不幾日,鐵道游擊隊通過內線得到情報,說有一列從青島開出的票車掛有兩節裝布匹的車廂,當天要路過沙溝站繼續南運,但到站時間是白天。
白天截車目標太大,洪振海讓王志勝找車務段內線人員張雲驥商量,想辦法把列車到達沙溝站的時間推遲到晚上。張雲驥按照鐵道游擊大隊的意圖,趕到沙溝站北段的勝縣,將沙子放在列車的油壺里,車開出不久,軸瓦起火,不得不在臨城停修,直到晚上 10點多鍾才修好。
這天晚上,由杜季偉組織動員的近千名群眾,集中到沙溝站以南的黃庄一帶。當列車運行到姬庄以西拐彎處時,張雲驥同曹德清准時拔掉了風管和插銷,使兩節裝布的車廂脫鉤,在沙溝站以南的塘湖附近停了下來。敵人毫無察覺,列車繼續向前運行。 還沒等裝布車廂停穩,洪振海、王志勝便指揮隊員撬開車門,將大捆大捆的布匹撂下來。杜季偉帶領群眾跟上來,大家爭分奪秒,有的背,有的扛,有的抬,有的推,霎那間,從黃庄到微山湖畔,形成了一條運布的長龍。這時,由微山湖大隊及區委動員來的上百隻漁船在湖邊,等待布匹上船。
快要卸完布匹時,突然從南面開來一列載有日本兵的軍車。洪振海立即指揮隊員埋伏好,沒待列車靠近,手榴彈便在車頭開了花,接著,機槍、步槍一齊射向敵人。司機好像被打懵了,列車開得更快,等發現前面的運布車廂時,已來不及剎閘。車頭與裝布車廂相撞脫軌,列車上的日軍死的死,傷的傷,頓時亂作一團。
沙溝站的日軍得知丟失兩節裝布匹的車廂,也向機槍聲響處包抄過來。
槍聲越來越近,但布搬不完誰也不忍心離去,因為這是廣大指戰員的過冬棉裝呀!說來也巧,這時突然大霧彌漫,幾步之隔即看不清對面,真是「天公相助」!洪振海利用大霧這個天然屏障,故意虛張聲勢。他組織長短槍一齊打,造成主力部隊出山的陣勢。日軍果真被唬住了,不敢輕易冒進。鐵道游擊大隊掩護群眾邊打邊撤。
這次截布戰斗,共獲細布1.8萬余匹,日軍軍服800多套,還有毛毯、棉被及葯品等,解決了一個軍區、三個軍分區和一個教導旅的冬裝問題。
在敵人嚴密控制的鐵路干線上,洪振海採用靈活機動的戰術,帶領隊員們扒鐵軌、炸橋梁、撞車頭、截物資,像一把鋒利的鋼刀,插在敵人的動脈血管上,搞得日偽軍暈頭轉向,不得安寧。敵人對他們既恨又怕,發誓要「一網打盡」。
1942年4月的一天晚上,由於叛徒告密,1000多名日偽軍分兩路突然包圍了鐵道游擊大隊駐地黃埠庄。在敵眾我寡的緊急關頭,洪振海奮不顧身,掩護部隊突圍,不幸中彈,壯烈犧牲。
隊員們揮淚掩埋了自己心愛的隊長。他們在新任隊長劉金山和政委杜季偉的帶領下,繼續同日偽軍展開艱苦卓絕的斗爭。
星轉斗移,冬去春來。鐵道游擊隊的斗爭事跡,在歷史的長河中已漸漸遠離我們,但英雄們的精神與歷史上的愛國者,革命者一起,與日月爭輝,同山河共在。小說《鐵道游擊隊》及不同版本的電影、電視作品,成了教育國人和後代最好的教科書,成為愛國主義傳統教育的傳統經典影視作品。
2. 鐵道游擊隊的英雄事跡,急急急
抗日戰爭時期,在魯南的棗庄、臨城一帶,活躍著一支鐵道游擊隊。這群機智勇敢的游擊健兒,在縱橫數百里的鐵路干線上,與日軍鬥智斗勇,創造了一個個震憾人心的傳奇故事。而這些故事,大都與他們的大隊長――洪振海的名字聯系在一起。
現今《鐵道游擊隊》是把洪振海和後任大隊長劉金山結合在一起創作了大隊長劉洪這個人物。劉洪的姓名,是洪振海和劉金山兩位原型人物姓的結合。在中國百家姓中,「劉」姓為大姓,老百姓對「劉」姓比對「洪」姓更為熟悉,故將劉金山的姓作為了小說中大隊長劉洪的姓,洪振海的姓作為了劉洪的名。劉洪的性格,也結合了前後兩任大隊長的性格特點,而且盡量選取他們身上的優點。兩位大隊長都具備的勇敢善戰、指揮才能,洪振海的豪俠仗義、高超的飛車技術,劉金山在政治上的穩重成熟等特點,都被揉在了劉洪這個人物身上。這樣在劉知俠筆下,劉洪便被塑造成了具有傳奇色彩的較完美的英雄人物形象。但由於小說中劉洪的事跡大多是洪振海任大隊長時發生的,為了突出這一點,作家便在小說中打破常規,以「老洪」而不是以「老劉」來稱呼劉洪了。
洪振海,1910年出生於山東滕縣大北塘村。1940年初,魯南鐵道隊成立,洪振海任隊長,機動靈活地打擊日寇。
1939年深秋的一個傍晚,日軍佔領下的煤城棗庄,一位中等身材的健壯漢子,穿過行人稀疏的小巷,大步流星地來到火車站西的小陳庄。這漢子便是洪振海。他在魯南抗日義勇總隊三連任排長,現在與排長王志勝一起,被總隊首長派來棗庄,建立了一個秘密情報站。王志勝在日本人開辦的「國際洋行」當搬運工,一天,他在車站幫日軍裝卸物資時,發現有十幾個大小不等的稻草捆,放在站台上,他偷偷扒開一摸,是槍支彈葯。下午裝車時,便有意識地把這幾個稻草捆放在車廂門旁便於搬動的地方,同時,在車皮上做了記號。他對洪振海說:「總部要咱們搞武器,現在有武器了!」 「在哪裡?」洪振海興奮地問。王志勝把下午在車站裝車遇到的情況告訴了洪振海。
「搞!」洪振海斬釘截鐵地說。洪振海是山東滕縣大北塘村人,自幼隨父在棗庄謀生,跟著車站附近的小夥伴學會了一手飛登火車的本領。後因生活所迫,不得已幹上了吃「兩條線」(扒火車上的煤碳等)的行當。長期的苦難生活,使他養成了敢想敢幹、見義勇為的豪爽性格,只要他認準的事,非干成不可。
晚8點左右,洪振海帶上手槍,將一把虎頭鉗子掛在腰間,帶著曹得泉,來到棗庄火車站西的樹叢里隱蔽起來。晚9點左右,隨著一聲汽笛長鳴,載著軍火的那列火車緩緩開出了棗庄站。
洪振海來到鐵路線上,盯著飛馳而來的列車。一節、二節、三節……眼看後面只有兩節車廂了,他閃過最後一節客車車廂的首部,當車廂尾部弓形的上車把手到達身邊時,他一個魚躍撲了上去緊緊抓住,身子像靈活的猴子般掛了上去。他像壁虎一樣貼在車幫上向車門移動。車幫上的鐵棱只有寸把寬,手抓不牢,腳踏不穩,洪振海全身重量實際都集中在十個手指上。列車速度不斷加快,帶起的急風像鐵掃帚一樣掃著他,只要手一松,就有被卷進車底或甩出去的危險。他用盡全力死死扒著,向前挪動,終於靠近車門,握住了門把手。
他從腰間取下鉗子,「咔嚓」一下剪斷了擰在鐵鼻上的粗鐵絲,用力將車門推向一邊,低下身子鑽了進去。放在車廂門口的稻草捆險些將他絆倒,他用手一模是機槍,便迅速抓起,從車門甩了出去。接著又摸到第二個稻草捆擲了出去。當他抓起第三捆時,突然聽到汽笛聲響了。他知道快到王溝車站了,便急忙又掀下兩個稻草捆,關好車門,旋風似地跳下車。
1939年初冬,洪振海和王志勝根據上級要他們抓緊擴大人員,在適當時機武裝起來的要求,經過一番籌措,義合炭廠很快辦起來了,由洪振海任經理,王志勝任副經理。他們吸收曹萬青、李雲生、徐廣田、梁傳德、曹德清等8名同志「入股」,以燒焦炭為掩護,積極展開收集情報工作。
1940年初,洪振海認為建立抗日武裝的時機已經成熟,便與王志勝商量,向蘇魯支隊(義勇隊總部改編)寫了關於成立魯南鐵道隊的報告,並請求上級派領導骨幹來。支隊批准了他的報告,任命洪振海為鐵道隊隊長,杜季偉為政委,王志勝為副隊長。
這年秋,日軍對魯南山區進行掃盪,上級指示鐵道游擊隊積極活動,拖敵人後腿,配合山區部隊反掃盪。游擊隊的領導,經過研究,認為打敵軍的票車好處多:第一,票車上有乘客,他們來自四面八方,搞一下能擴大宣傳;第二,票車後掛有貨車,可以搞到槍和其他物資支援山裡部隊;第三,車上只有少量押車的敵兵,對付得了,比較容易成功。他們的具體計劃是:挑選12名精明強乾的隊員作為先遣隊,先混到列車上,盯住敵人;洪振海與當過火車司機的隊員曹德清負責幹掉司機,掌握火車頭;王志勝帶12名會登車的短槍隊員事先在預定地點設伏,伺機配合車上行動;其他隊員由杜季偉帶領,埋伏在一個四孔橋附近接應。
星期六這天,連雲港駛向濟南的票車要過棗庄。傍晚,12名隊員化裝成工人、農民、商人等,分別從泥溝、嶧城、棗庄站上了車。晚飯時間到了,他們拿出事先准備好的煙、酒、燒雞、點心等,主動湊到押車的日軍士兵身旁,請他們「共進晚餐」。日本兵以為這些乘客熱情「慰勞太君」,毫無戒備,與鐵道隊員一起大吃大喝起來。
列車行至棗庄站西的時候,隱蔽在道旁樹叢中的洪振海和曹德清,分別從兩側敏捷地躍上了車頭。洪振海用短槍打死日軍司機,捆了司爐(中國人),曹德清駕駛著列車,加快速度向前開進,快到四孔橋了,車速放慢了、早已埋伏在這里的12名隊員,在王志勝指揮下,熟練地躍上了列車。
洪振海看到王志勝帶領的隊員都上來了,便令曹德清猛然拉響汽笛。潛伏在各車廂的隊員,聽到信號,亮出武器、像猛虎一樣撲向敵人。經過一陣短兵相接的戰斗,車上20多個日軍官兵全被消滅。
這次戰斗,繳獲8萬多塊錢,短槍8支,長槍12支,手炮一門,機槍一挺。鐵道隊除留3支短槍外,其餘都上繳給了支隊。
八路軍襲擊票車的消息很快傳到津浦線上的徐州、濟南等地。棗庄之敵急向進至山區「掃盪」的長官呼救。兩天之後,進到山區「掃盪」的敵人倉皇地撤回部分兵力。
在棗庄火車站南側,有一個日軍開設的國際公司,當地群眾都叫它「洋行」。這個洋行名義上是經營日貨的商行,實際上是搞情報的特務機關。除掉它,就等於挖掉敵人的眼睛。洪振海與王志勝為了搞槍,決定偷襲洋行,打死、打傷洋行的3名日本「掌櫃」。從那以後,敵人增兵加哨,並在洋行四周院牆上架了電網,不準中國老百姓隨便進去。
1940年秋,鐵道隊奉命與活躍在臨城南北的另外兩支鐵道隊合編為魯南鐵道游擊大隊,洪振海被任命為大隊長。他同大隊政委杜季偉、副大隊長王志勝密切配合,指揮游擊健兒同日偽軍展開了更大規模的斗爭。
位於津浦線與臨棗線接點的臨城火車站,是日軍的鐵甲列車大隊和鐵道警備大隊活動的重要據點。偽軍閻成田團的兩個營和特務隊也駐在臨城附近的古井村。日偽軍對鐵道游擊大隊活動地區接連進行「掃盪」和「清剿」。鐵道游擊大隊決定給敵人點厲害嘗嘗,教訓他們一下。
10月的一個夜晚,洪振海、杜季偉帶領化裝成偽軍巡邏隊的20多名隊員,大搖大擺地來到臨城火車站。在內線接應下,他們順利地越過封鎖溝,進入站內。站台上的偽軍哨兵以為是自己的巡邏隊來了,向走在前頭的「長官」敬禮。洪振海用匕首刺死敵哨兵,指揮隊員迅速封鎖道口,密切注視車站東側日軍兵營及碉堡內敵人的動靜。
王志勝、劉金山摸進站房,擊斃日本特務隊長高崗。這時,車站東側的日本兵營內,響起了手榴彈的爆炸聲。這是洪振海為策應車站殺敵而採取的迷惑敵人的行動。王志勝、劉金山等幹掉站房內的敵人後,扛起室內的兩挺機槍和20多支步槍,安全撤出站外。在撤出車站的途中,隊員曹德清按照隊長的吩咐,把一頂印有偽軍閻成田團番號的帽子丟在路旁。
高崗被除掉,日軍如喪考妣。第二天上午,從濟南來了一位日軍少將驗屍,勘察現場。他們在車站戒嚴3天,全面搜查,結果除了鐵道游擊大隊丟下的偽軍帽子外,什麼線索也沒查到。那個少將大發雷霆,認為此地外人難以進入,肯定是內部搞的。於是,便以那頂偽軍帽子為據,一怒之下收繳了閻團和偽警務段人員的槍支,把團長閻成田及副團長、參謀長等人,捆在電線桿上用刺刀活活捅死,並將他們手下的300多名偽軍押解下了礦井。
半月之後,日軍的一個頭目從八路軍的宣傳中得知,高崗是鐵道游擊大隊殺掉的,氣得暴跳如雷,頓足大罵「飛虎隊(指鐵道游擊隊)狡猾」。
在日軍「掃盪」的槍炮聲中,1941年的冬天降臨到草木凋零的魯南大地上。
正在微山湖組織鐵道游擊大隊休整的洪振海與杜季偉,接受了一項事關重大的緊急任務。這天,魯南軍區司令員張光中對他倆說:「今年鬼子對山區的秋季『掃盪』很殘酷。前幾天,咱們軍區的被服廠突然遭到敵人嚴重破壞,大部分冬服被鬼子搶走或燒毀,紡紗車、織布機也被砸爛燒焦。現在已進入冬季,希望你們從鬼子那裡搞一部分布匹,以解燃眉之急。」
不幾日,鐵道游擊隊通過內線得到情報,說有一列從青島開出的票車掛有兩節裝布匹的車廂,當天要路過沙溝站繼續南運,但到站時間是白天。
白天截車目標太大,洪振海讓王志勝找車務段內線人員張雲驥商量,想辦法把列車到達沙溝站的時間推遲到晚上。張雲驥按照鐵道游擊大隊的意圖,趕到沙溝站北段的勝縣,將沙子放在列車的油壺里,車開出不久,軸瓦起火,不得不在臨城停修,直到晚上 10點多鍾才修好。
這天晚上,由杜季偉組織動員的近千名群眾,集中到沙溝站以南的黃庄一帶。當列車運行到姬庄以西拐彎處時,張雲驥同曹德清准時拔掉了風管和插銷,使兩節裝布的車廂脫鉤,在沙溝站以南的塘湖附近停了下來。敵人毫無察覺,列車繼續向前運行。 還沒等裝布車廂停穩,洪振海、王志勝便指揮隊員撬開車門,將大捆大捆的布匹撂下來。杜季偉帶領群眾跟上來,大家爭分奪秒,有的背,有的扛,有的抬,有的推,霎那間,從黃庄到微山湖畔,形成了一條運布的長龍。這時,由微山湖大隊及區委動員來的上百隻漁船在湖邊,等待布匹上船。
快要卸完布匹時,突然從南面開來一列載有日本兵的軍車。洪振海立即指揮隊員埋伏好,沒待列車靠近,手榴彈便在車頭開了花,接著,機槍、步槍一齊射向敵人。司機好像被打懵了,列車開得更快,等發現前面的運布車廂時,已來不及剎閘。車頭與裝布車廂相撞脫軌,列車上的日軍死的死,傷的傷,頓時亂作一團。
沙溝站的日軍得知丟失兩節裝布匹的車廂,也向機槍聲響處包抄過來。
槍聲越來越近,但布搬不完誰也不忍心離去,因為這是廣大指戰員的過冬棉裝呀!說來也巧,這時突然大霧彌漫,幾步之隔即看不清對面,真是「天公相助」!洪振海利用大霧這個天然屏障,故意虛張聲勢。他組織長短槍一齊打,造成主力部隊出山的陣勢。日軍果真被唬住了,不敢輕易冒進。鐵道游擊大隊掩護群眾邊打邊撤。
這次截布戰斗,共獲細布1.8萬余匹,日軍軍服800多套,還有毛毯、棉被及葯品等,解決了一個軍區、三個軍分區和一個教導旅的冬裝問題。
在敵人嚴密控制的鐵路干線上,洪振海採用靈活機動的戰術,帶領隊員們扒鐵軌、炸橋梁、撞車頭、截物資,像一把鋒利的鋼刀,插在敵人的動脈血管上,搞得日偽軍暈頭轉向,不得安寧。敵人對他們既恨又怕,發誓要「一網打盡」。
3. 鐵道游擊隊又叫飛虎隊,大隊長是劉洪
鐵道游擊隊別名飛虎隊;在小說鐵道游擊隊裡面把第一任隊長洪振海和第二任隊長劉金山合二為一,抗戰期間鐵道游擊隊隊長和政委就犧牲了三人,包括副隊長以下的有150多人。
實際上飛虎隊先後犧牲了大隊長洪振海在1941年12月初的一天深夜,臨城的日偽1000多人,分兩路突然包圍了鐵道游擊隊的駐地——黃埠庄村。洪振海一面指揮隊員們突圍,一面向蜂擁而上的敵人射擊。洪振海掩護隊員們突出重圍後,便飛身躍到村頭的一堵土牆邊,不幸被敵人發現,中彈犧牲,時年32歲。
第四任政委文立正在1945年2月22日深夜,在臨城縣檢查工作時,因叛徒告密遭偽軍襲擊,壯烈犧牲,年僅34歲。
第五任政委張洪儀,在1945年夏,所部與抗日區政府在滕縣被敵軍包圍,組織部隊掩護區政府人員轉移後,又遭數千日軍包圍。經激戰,與大隊長率部沖出敵圍。因擔心尚有人員未撤出,復返回觀察,為敵彈所中犧牲。
4. 飛虎隊扮演什麼角色
《飛虎隊》演員表 :
張子健
飾 劉洪
賀剛
飾 李正
鍾衛華
飾 王強
梁琳琳
飾 芳林嫂
淳於珊珊
飾 岡村
韓含
飾 小坡
楊棋珺
飾 梅妮
李俊琪
飾 馮大爺
王心聖
飾 高靜齋
谷偉
飾 陳毅
郭連文
飾 劉少奇
黃小瑜
飾 二妞
5. 飛虎隊里劉洪怎麼死的
被電視機前的憤青噴死的……
6. 這部電視劇東方戰場中,山東棗庄鐵道游擊隊,號稱飛虎隊,大隊長劉洪,王強等為什
摘要 這是因為他們善於爬火車來打擊敵人,所以號稱飛虎隊。
7. 鐵道游擊隊劉洪的特點
他冷靜、機智,有組織有紀律。
劉洪是魯南鐵道游擊隊大隊長,原型為第一任大隊長洪振海和第二任大隊長劉金山二人,洪振海後來犧牲在黃埠庄,劉金山繼任大隊長。作者在編寫《鐵道游擊隊》時,故把兩人的事跡合為一人,更顯英雄氣概。
8. 描寫人物性格倔強的句子
「新買五尺刀,懸著中樑柱。一日三摩娑,劇於十五女。」每每看到這首北朝樂府民歌,心裡就會想,如果我們的老祖宗們坐在電視機前,如果他們是男人,他們一定不看《大長今》,也不屑理會超女PK。
閉上眼,逆行2000多年,那時的男人們也許會模仿屈原,戴著高高的帽子,穿著怪怪的衣服,腰裡掛把長長的劍,很另類很時尚的樣子,在江邊低吟——「帶長劍兮挾秦弓,首雖離兮心不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酷啊!
其實,中華兒女的血脈里從來不乏崇高與陽剛之氣,荊軻刺秦皇留下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兮復還」。項羽破釜沉舟,決心與秦王朝決一死戰。文天祥竭力抗元兵敗後,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而寧死不降。女豪傑秋謹出身名門,卻拋棄榮華的生活,毅然投身革命,最後寧死不屈,留下了「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的壯歌。所以,很多男孩、男人不看電視連續劇,他們玩玩具槍,他們玩彈弓,他們看足球,他們看二戰電影,他們在網路游戲里PK,他們穿上迷彩服玩「匹克博」,這群人最後鬧得影視編導們也無可奈何,最後不得不在公開場合表態——電視劇市場主要針對女性觀眾。
電視劇眼淚太多,血熱不起來;電視劇搞笑太多,血熱不起來;電視劇權謀角力太多,血熱不起來;電視劇血腥恐怖太多,血還是熱不起來……
其實,男人們要的不多:血性一點,陽剛一點,男人的世界不能太瑣碎狹窄。盡管在和平年代,男人們也需要點「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廣闊;盡管現在講市場經濟、輕歌曼舞、男歡女愛,但男人們也需要那種「醉卧沙場君莫笑」的浪漫豪情和理想主義。
所以,2005年度,《亮劍》當之無愧成為了最值得中國電視人驕傲的輝煌大作,也差不多是惟一一部能與韓劇《大長今》PK的國產劇。看過《亮劍》的人都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所以,自《激情燃燒的歲月》以後,紅色軍旅電視劇一部接著一部出現在熒屏上,《歷史的天空》、《紅領章》以及《幸福像花兒一樣》從不同角度表達著軍人所崇尚的陽剛與激情,真誠與豪邁。而且,劇中英雄不再像樣板戲中的臉譜化,他們變得越來越人性化,他們有常人都有的缺點,但也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勇氣,更關鍵的是,英雄們終於有七情六慾、兒女情長、感情波折,所以,軍旅劇讓男兒們血熱起來的同時,也搞得女人們心軟軟的。於是,這些剛烈如火同時不乏柔情似水的軍人形象,就這樣征服了男人和女人們——征服了我們。 (文 劍)
軍旅劇持續高溫
2006年,作為中國影視劇晴雨表的中央電視台,先後推出了《沙場點兵》、《熱帶風暴》、《垂直打擊》等幾部軍旅題材的大製作。近期,央視8套又將推出軍旅題材力作——《紅領章》。軍旅劇就這樣一路火起來。
目前,另一部軍旅劇《士兵突擊》正在雲南拍攝,該片聚集了曾涉足過多部軍旅劇的製片人張謙、導演康洪雷,演員「班長」張譯……近日,本報記者專訪了這群用陽剛之氣攪動熒屏的人,他們講述了他們的軍旅劇情結。
他們說,對軍人特殊的情結,讓他們在這個浮躁的年代將視點鎖定軍人。
康洪雷:對父輩的敬仰成就《激情》
話劇演員出身的康洪雷,在默默擔任了12年副導演之後,憑借一部《激情燃燒的歲月》釋放出了他多年積累的豐富能量。沒當過兵的康洪雷為什麼對《激情》這樣的軍事題材作品感興趣?康洪雷坦言,打仗是每一個男孩子心裡的夢想。小時候他和院里的孩子天天打仗,拿著自己做的木頭槍天天在打。後來成為一種夢想。這個戲讓他的夢想實現了。他對軍人打心底里有一種愛,「電視里一播軍旅劇或有關軍人的內容,我愛人和孩子誰也不看,我看。在國家有各種危難的時候,總是軍人走在最前面,我特別敬仰。」
康洪雷拍《激情》,他的動機很簡單,正如戲中所展現的,是「一個當了父親的兒子重新對父母的認識和評說。」「時下社會生活中,我們時常能感受到圓滑、世故,生活中少了許多純真、忠誠、理想和激情;安逸的生活使人們的肌肉變軟了,心腸卻變硬了。但是,當你回過頭來看看我們的父母,你就會發現在他們身上,仍然還保留著許多叫你不得不羨慕、無法不敬重的精神財富。」
讓康洪雷最難忘的是父母珍藏的一張張發黃的舊照片,在那炮火連天、物資匱乏的環境下,父輩們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洋溢著的卻是剛強與自信、樂觀與從容。每當聽父母講起過去的故事時,那份自信和自豪,那種激情和快樂,讓他無法不對他們肅然起敬。所以,歌頌父輩們樂觀、向上的生活以及專一的愛情態度,再現那種昂揚上進的『父親』精神,成了《激情》要傳達的主題! (本報記者 盛雪梅)
張譯:解不開的軍人情結
講起軍旅劇為什麼在觀眾中受歡迎,軍人出身的張譯沒講太多的道理。采訪中他談得更多的是他親身經歷的軍旅生涯。他認為,是那一件件小事,讓他感知了軍人的魅力,而正是那一次次感動,讓他在飾演軍人時飽含激情。張譯說,那些能感動他的,也許正是軍旅劇火爆熒屏的原因吧!
當新兵的時候,張譯度過了一個「永世不忘」的春節。大年三十那一天白天,連隊組織新兵進行積肥,說白了就是淘糞。沒有淘糞工具,新兵們就帶上自己的洗臉盆當工具,來到一個人工湖一樣大的糞池,用手和盆淘糞。晚上,大家又得把盆刷干凈,用盆包餃子,和面、拌餡……第二天大年初一,新兵們要去修靶場,又用那盆去裝土裝石,這叫「一盆多用」。在那種環境下,大家不會特別去在意什麼。
1998年,張譯和戰友到內蒙古邊防去慰問演出,他們來到一個邊境哨所。那兒只有兩個戰士和一條狗,他們的穿著打扮跟內地的士兵不太一樣,應該是全套迷彩服戴著迷彩帽,或者是全套夏長服,但他們是一身迷彩服,戴著檐帽,明顯違反軍人條例,而且他們的頭發居然是披肩的長度。後來張譯他們一打聽才知道,這兒的戰士是半年才換一次崗,電器只有手電筒和電話。在那樣的環境下,連燈都沒有,他們能挺過半年,是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的。「我們去給他們演出,十幾個人的演出隊,唱歌他們不笑,講相聲說雙簧他們不鼓掌,這對於演員來講,沒有觀眾的交流是很痛苦的,所以我們演得都很郁悶。大家垂頭喪氣地就走了。走的時候我們互相敬了禮,然後我們下山,坐車走出好遠了,回頭看見那兩個人還在沖我們敬禮。繼續走,走到看不見那個小山包為止,我們覺得不用敬禮了,可我們發現更高的一個小山包還有三個小黑點在往前運動,就是這兩個戰士和一條狗,他們一直追著,到更高的山包站定,一直敬禮……這是我一直忘不掉的一件事。」
就在離開這個哨所之後,天開始下暴雨和冰雹,張譯他們乘坐的車陷進一個泥潭裡。雨停之後,他們正在愁怎麼辦,因為他們推不出去,忽然看見天邊跑過來一群羊。跑近了才看出,那不是羊,是一群卷了褲腿的人,他們是20多個戰士,來接演出隊了。「他們不讓我們下車,管我們叫首長,20多條漢子把我們這考斯特車連人帶車抬出了泥潭,所有的人在車上全哭了。」這一件件事對張譯來說是「洗禮」。張譯說:「軍人身上那種無畏的獻身精神,那種以心換心的真誠熾熱,這些正是軍旅劇感動人的核心所在。」 (本報記者 盛雪梅)
張謙:軍旅劇要以情動人
目前,電視劇的題材多種多樣,古裝劇、都市言情劇、偶像劇……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軍旅劇靠什麼去打動觀眾呢?張謙認為,首先是靠題材,戰爭有生死,這個題材是不論國際國內、不分男女老少都感興趣的;其次是靠細節,比如《激情燃燒的歲月》,就有很多非常打動人的細膩的細節,讓人反復回味;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靠人物性格,比如《亮劍》,李幼斌塑造的李雲龍就是一個讓人過目不忘的人物,演員自身的魅力揉進了角色中,深深打動了觀眾。軍旅劇表現戰爭場面、武器裝備,但最終留在觀眾記憶中的,往往還是人物。
在新時期,軍旅劇想展現的是什麼樣的軍人形象呢?張謙認為還是要把軍人刻劃得更加人性化,要有真實背景,不能虛構,要挖掘出人性的光彩,把藝術的真實和人性的真實結合起來,做到「人人心中有,人人筆下無」才能打動觀眾。
和平時期,當代軍人身上的什麼素質在打動作為製片人的張謙呢?張謙說:「其實不僅是軍人,一個人怎麼把握自己、提升自己?如果缺乏毅力,對目標的追求就不可能完成。我們這代人身上有一些理想主義的東西,而追求理想的過程不是一天一夜可以完成的。我有一次去廣州軍區的一個海島,島上每個退伍的戰士走的時候會在樹上掛個小牌,寫上自己想說的話,有一個戰士寫下的一句話『態度決定一切』很打動我。這個小島自然環境非常惡劣,四面是海,缺乏淡水,太陽暴曬,但是戰士們很快樂,他們用石頭做成棋。面對困難,一直不放棄,這樣的人生才有價值。」
在新時期,部隊官兵同樣生活在社會中,面對社會轉型,他們一樣會有困惑,但是軍人的職責感和使命感壓倒一切。張謙認為,當兵對人是一種錘煉,部隊的集體化生活,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聚在一起,迎接挑戰,兩三年後又分開,顯得很悲壯,它有一種人性的東西,這是別的行業沒有的特點,他對這些特質情有獨鍾。 (本報記者 盛雪梅)
回顧經典影視,難忘軍人形象
軍歌嘹亮,響徹銀熒,這些電影和主旋律電視劇塑造出來的形象伴隨著我們每一代人的成長。讓我們轉動那一卷卷發黃的舊膠片,懷念一下那些藏在我們記憶深處熟悉的臉孔吧……
經典人物之一:娘子軍黨代表——吳瓊花
出自:影片《紅色娘子軍》,祝希娟飾,天馬電影製片廠1960年出品。
經典回放:地主南霸天的丫頭吳瓊花被紅色娘子軍黨代表洪常青救出,參加了紅色娘子軍,後擔任黨代表,帶領娘子軍繼續斗爭。
人物性格:勇敢倔強、深沉而善良。
點評:《紅色娘子軍》與《紅旗譜》、《洪湖赤衛隊》一起,紅色主題、當紅明星,被稱為「三紅電影」,紅遍全國。
經典人物之二:飛虎隊長——劉洪
出自:影片《鐵道游擊隊》,曹會渠飾,上海電影製片廠1956年出品。
經典回放:抗日戰爭時期,鐵道游擊隊專門破壞日軍鐵路運輸、打擊敵人。在被日軍包圍情況下,飛虎隊長劉洪率部化裝成日軍突出重圍,消滅了敵人主力。
人物性格:性格急躁,戰斗英勇。
點評:影片情節曲折驚險,險象環生,與反映同時期戰爭的《地雷戰》《地道戰》等都給抗戰英雄塗上了濃厚的傳奇色彩。
經典人物之三:雙槍英雄——李向陽
出自:影片《平原游擊隊》,郭振清飾,長春電影製片廠1955年出品。
經典回放:1943年秋,我華北抗日根據地遭到日寇的「掃盪」,游擊隊長李向陽率領游擊隊三次進城,打死漢奸楊老宗,燒了敵人的糧食。
人物性格:質朴自然,有勇有謀。
點評:雙槍英雄的傳奇色彩更加強烈,之後「李向陽」成了中國抗日豪傑的代名詞、上世紀70年代觀眾心中的偶像。
經典人物之四:打虎上山——楊子榮
出自:影片《林海雪原》,王潤身飾,八一電影製片廠1960年出品。
經典回放:1946年冬在東北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偵察排長楊子榮化裝成土匪胡彪,以獻上「先遣圖」為名,打入威虎山,活捉了座山雕。
人物性格:機智勇敢,處亂不驚,並能先發制人。
點評:楊子榮和座山雕的精彩對白成為經典,同版本的京劇「打虎上山」唱段至今仍然膾炙人口。但相比之後的電視劇《烏龍山剿匪記》英雄主義有餘,真實感不足。
經典人物之五:鐵漢柔情——楊排長
出自:影片《冰山上的來客》,梁音飾,長春電影製片廠1963年攝制。
經典回放:1951年夏,新疆薩里爾山口的牧民納烏茹孜娶回一個名為古蘭丹姆的女子,眾人圍繞真假古蘭丹姆展開調查。最終在楊排長的指揮下將敵特分子一網打盡。
人物性格:機警果斷,富有鐵漢柔情。
點評:《冰山上的來客》在當時被定為反特驚險片,現在看來當然是並不驚險了,但是這部片中的柔情主義今天看來依然令人感動不已。片中楊排長執笛而立的鏡頭更是柔情英雄的經典。
經典人物之六:「為人民服務」——雷鋒
出自:影片《雷鋒》,董金堂飾,八一電影製片廠1964年攝制。
經典回放:在看病的路上,幫助建築工地運送磚瓦;在傾盆大雨中,護送一位農村大嫂回家;悄悄寄錢給戰友的母親;為了支援災區,捐出自己平日積攢下來的100元錢;做好事從來不留姓名。
人物性格:熱情、質朴、節約、愛崗,視戰友為兄弟,對群眾如父母。
點評:「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中去。」影片把視角投向新中國的建設,通過一些小故事,展現了普通戰士雷鋒的共產主義追求,他至今仍是我們的學習榜樣。
經典人物之七:「向我開炮」——王成
出自:影片《英雄兒女》,劉世龍飾,長春電影製片廠1964年出品。
經典回放:抗美援朝時期,志願軍戰士王成、王芳兄妹同上戰場,王成在戰斗中抱起爆破筒,沖入敵群,英勇犧牲。王芳以哥哥的精神為榜樣繼續戰斗。
人物性格:為了戰爭的勝利不惜犧牲生命。
點評:「向我開炮!」,沒有人不記得英雄王成這句緊迫而決然的呼喊,他和黃繼光、邱少雲一起成為抗美援朝戰場的英雄。
經典人物之八:九連長——梁三喜
出自:影片《高山下的花環》,呂曉禾飾,上海電影製片廠1984年攝制。
經典回放:九連接到開赴對越自衛反擊戰前線的命令,失去探親機會的連長梁三喜和一心想回城的趙蒙生都上了前線。在擔任穿插任務的鏖戰中,靳開來、梁三喜以及雷軍長的兒子「小北京」等人先後犧牲,趙蒙生也在血與火的洗禮中,經受了考驗。
人物性格:憨厚、深沉、質朴。
點評:梁三喜既有愛國激情,又有善美柔情,他那張血染的欠賬單,感動了無數觀眾。此外「甩帽將軍」雷軍長、才華橫溢的小「北京」、「牢騷大王」靳開來和趙蒙生等軍人形象一反過去軍人高、大、全的表現手法,給人物賦予豐富的社會內涵。
經典人物之九:DA師長——龍凱峰
出自:電視連續劇《DA師》,王志文飾,中央電視台2003年出品。
經典回放:東南軍區組建了一支多兵種混編的合成作戰師,代號DA師。龍凱峰在應對了一連串的怪招、奇招、險招之後,被任命為代師長。經過許多挫折,重新崛起的龍凱峰率領著他的DA師所向披靡。
人物性格:開拓進取、光明磊落,但也有急功近利和言行欠謹慎的缺點。
點評:《DA師》中的「DA」兩個字母其實暗含的意思是反映我軍現代「科技強軍」的軍事風貌,闡明了「大經濟」與「大國防」的辯證關系,劇中的軍人形象也從過去英俊魁梧型轉向知識型、謀略型軍人。
經典人物之十:《亮劍》——李雲龍
出自:電視連續劇《亮劍》,李幼斌飾
經典回放:李雲龍大智大勇,身上既有一位將軍不怒而威的氣勢,又時而流露出中國農民式的狡猾與狹隘。
人物性格:他性情暴烈,喜歡用臟話罵人,打仗不服從命令,但這是觀眾最覺得親切的。李雲龍愛打仗、不怕犧牲,小毛病一大堆,卻生動、有趣,干起正事干凈利落,執著、智慧讓人敬佩。這樣的英雄在當下尤其缺乏。
點評:李雲龍是真實的、赤裸裸的軍人形象。他打仗比較勇猛、點子又比較多,但又不是很正兒八經的,是很歪很邪的那種,一旦沒有仗打了,李雲龍就不能活了,他的人生是戰爭造就的,他的性格是環境養成的。
軍旅劇為何偏愛「三角戀」?
借著去年軍旅劇熱播的餘波,高希希導演的軍旅劇《幸福像花兒一樣》在年初推出後便廣受關注。相對於《歷史的天空》、《八路軍》、《亮劍》這些「偏硬」的故事,《幸福像花兒一樣》則顯得較為「軟性」。該劇細膩描繪了一個發生在軍營中的陽光愛情故事,再現了20世紀80年代那個質朴溫暖的純真年代。目前,該劇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收視率。但筆者發現,雖然觀眾肯定了全劇清新浪漫的風格,但劇中發生在軍人身上的多角戀愛卻引起了很多爭議。
《幸福像花兒一樣》借上世紀80年代的軍旅生活,描繪了部隊文工團中,杜娟、大梅、白楊和林彬等幾個充滿活力與激情的年輕人的浪漫愛情。風格清新、質朴溫暖是此劇最大的特點,用導演高希希的話來說:「它抓住了青春與愛情這個永恆的話題,融合了年輕人之間、老一輩之間各種情感的交織和矛盾沖突,這些發生在那個年代部隊大院中的瑣事要比戰場上的生死搏殺來得更加親切真實、更加人性化。」
從該劇的反饋意見來看,觀眾普遍認可故事的前半段,雖然這是一段類似於瓊瑤式老套的多角戀情,但由於年代背景的特殊性,電視劇將男女主人公的愛情表現得如童話般純潔、美好,甚至有韓劇風格——「沒有什麼過於親密的鏡頭,可是看過就是忘不了,就像自己經歷了一場愛情一樣」。
然而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男女主人公退伍結婚後的劇情卻備受爭議:辛柏青扮演的男主角林彬因為初戀失敗而消沉憂郁,對孫儷扮演的已婚的杜娟也念念不忘;而鄧超扮演的白楊則不斷向杜娟吃醋找茬。杜娟夾在兩個男人中間痛苦不已……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林彬為了忘掉杜娟,違心娶了另一個他不愛的女人鄭媛媛,最後自認影響了兩個女人的幸福,不顧部隊多年的培養,竟然挺身而出「頂包」受罰以求贖罪……看到這里,觀眾的非議也隨之而來,認為林彬的形象已與真正的軍人形象相去甚遠,身負保家衛國重任的鐵血男兒不該如常人般在感情問題上「剪不斷,理還亂」。劇情於此,本應理性地展示軍人在戀情受挫後的豁達與堅毅,而故事走向卻脫離了現實生活,觀眾表示:「讓一個軍人不斷糾纏於繾綣悱惻的戀情,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別扭。」太過壓抑和猶豫的軍人情感,令觀眾已經找不到在觀看《激情燃燒的歲月》時那種對那個年代那些軍人的崇敬之情。
像很多大製作的歷史題材劇都難免在細節上產生失誤一樣,《幸福像花兒一樣》也犯了不少時間以及細節上的錯誤。比如劇中講述的是上世紀80年代的下海經商熱,偏偏人物穿的還是上世紀70年代的軍裝;杜娟跳舞的音樂竟然是1997年才出現的曲子;爸爸坐的是老紅旗,兒子開的是桑塔納;爸爸家裡辦公桌上用的是老得不像樣的電話,兒子卻用上了90年代初的「大磚頭」,白楊穿的夾克是2002年的款式……然而,這些細節問題並沒有給劇情發展帶來太大影響,相對於《漢武大帝》中出現有鬍子的司馬遷這樣原則性的問題,還是能夠被觀眾
原諒的。
9. 在山東電視台上飛虎隊上劉洪搶洋行拿的鐵鏈子叫什麼
就叫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