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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石
很多很多年以後,當他們都已經發白齒搖的時候。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問他為什麼可以那麼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可以不介意她曾經失敗的婚姻和年少時候的荒唐。
他目光清淺柔和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笑而不語。
——題記
他是一個年輕的理發師。
她是他的顧客。
他迷戀於手中的發剪穿梭在柔順發絲中的感覺,迷戀於將不同人的長發修飾成各種各樣的發型的過程,也迷戀於在鏡子中見到那些發絲一點一點地從發梢中飄落分離時模樣。
所以,他是一個十分有才華的理發師,不僅僅把理發當做是一份工作,他還把理發當做是一種藝術。
而她有著一頭最柔順黑亮的長發,那是能夠讓他滿足盡興地施展他的才華的最好素材,因此,她成為了他最鍾愛的顧客,無論何時都能優先得到他的服務的特別顧客。
那時,他二十四歲,她十六歲。
可愛的少女還是不知世事的天真的年紀,芬芳的青春氣息純粹而美好,透過那面寬大的平面鏡露出甜甜的笑容讓人欣喜,彎彎細長的眉眼是快樂而無憂的澄凈。就像清澈透明的水晶寶石,晶瑩奪目。
正是青春年少時,歲月靜好。
理發師微笑著撩起一抹長發在末梢削去一截短短的長度,修長的指節輕輕一松將指尖的青絲垂落,落下一道優美而齊整的弧度。
神情專注而認真,少有需要再一次梳理修剪的機會。
然後,時光淺淺流逝。十八歲的她仍會時不時地光顧這家普通的理發店,二十六歲的理發師一如既往地把她視為自己最鍾愛的顧客寵兒。
發剪的起落已經熟練到不需要他時刻專注,指尖的長發質感也已經熟悉到閉上眼睛都能夠想像得到她長發流瀉滑落的模樣。他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聆聽著她時不時的歡顏笑語,眉眼間的沉穩和寧靜就像被洗練打磨過的圓潤玉石,自有一番風輕雲淡的優雅和淡然自若。偶爾,他也會出聲回應她的幾次提問,態度熟稔而平和。
可是,漸漸的,她出現在理發店裡的次數少了。
偶爾來一次,也只是簡單地修理一下過長的劉海,一直經由他手打理的長發有了在別處修剪過的痕跡,手法粗糙而生疏。
他不發一語地捧著她的長發蹙眉,眼底的痛惜和沉鬱因為她在鏡中滿不在乎的笑容而黯然消隱,最終松開了手心放開了手中的長發。
自那以後,她不再是理發師最鍾愛的那個顧客了。他很少再親手替她修剪她的長發,也再也沒有對她開口說過半句話,他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她所不懂的情緒,隱晦又無聲地掩藏在他沉靜的外表下,像被經年積雪掩蓋住的深湖。
十八歲的少女是美麗的,十八歲的少女是多
情的,一如十八歲的她是渴望浪漫的愛情卻又不安定的。她沒有看懂他眼底隱匿的情緒,也沒有在意他疏離她這些變化的意義,她自顧自地沉浸在她朦朧美好想像中的愛情里,用她稚嫩的心和純然的愛戀去凝視著她心底的人,進而忽略了許多她應該警醒注意的事情。
那是一個雨天的晚上,當他關上店門回家路過一條黑暗的小巷的時候,他看到了一身污穢失魂落魄地蜷縮在地上的她。濕潤的長發半掩著面容,看不清是天上落下的雨水還是從眼中湧出的淚水在她臉上滑落,空洞的眼神麻木漠然竟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生命意志的模樣。
理發師把她安全地送回了家,當天晚上所看到的事情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他也不知道她回去之後究竟被做了什麼樣的安排。
十八歲的她在這一年裡遭遇了一場像暴風雨一樣愛情,當風暴消失的時候她傷得很重,巨大的傷痕烙在心上徹夜不停地折磨著她,用了足足三個月才能夠結痂卻可能一生都無法痊癒。
然後,他又在理發店裡看到她了。憔悴蒼白的模樣再也沒有過去的那種青春美麗的樣子,原來愛笑的眉眼也只剩下傷楚的痕跡,衣衫單薄而羸弱。
她說,她要剪掉那齊腰的柔順長發,從此不再留長發。
他靜靜凝視著她鏡中決絕的雙眼,然後默然地垂眸盯了指腹間的細滑青絲半晌,在她鏡中反射的目光中緩緩地一刀剪下了她齊腰的長發,就像他以往替她修剪發端末梢時一樣的恰到好處和齊整。鏡中的少女在他的發剪穿梭起落間被他漸漸地將長發修成了短發,然後又一點一點地被修剪成他認為最適合她的發型模樣。
青絲滿地,淚痕滿面,十八歲的她在理發師從容收剪歸位的時候終於完成了她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蛻變。看著鏡中那個短發削薄的蒼白女子,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悲愴地掩面逃離,徒留垂眸靜立的理發師面對那滿地狼藉的理發店,目光沉沉似有光影交錯變幻。
他想,她大概再也不會來了。
年少輕狂每每多傷痛,而歷經傷痛蛻變的女孩必將成長。只因為十八歲的年華是特別的,比十七歲成熟,比十九歲純粹,故而在這個時段的傷痛才會被放大到無可復加,進而難以平復。
而這,不是他能左右的。他是一個理發師,所以他只做一個理發師所能做的事情。
再然後,這一別就是經年。
理發師仍然是理發師,只是因為技藝純熟創新不斷,他成了美發界里首屈一指的大師級人物。然後,所有人都知道他偏愛長發烏黑靚麗的顧客,每當有這樣發質的顧客上門,他總是會為對方獻上最好的服務,一如當年他對她所做的那樣。
而她呢?
二十八歲是離十八歲太遙遠的年紀,不再天真純粹,不再青春年少。她眉眼間沾染了商人的世故和精明,精緻的妝容和得體的著裝使她看起來很端莊干練的,進退有禮舉止有度,跟十年前的她相比已然變了很多很多……
相遇是偶然,人群中滄海一粟,他卻憑一眼就認出了她。只因為她夾在人群中雖不起眼,但是那十年不變的短發卻能讓他一眼定住視線,繼而認出這個在不遠處微笑靜立的女子就是多年前記憶中的那個人,然後默然頓足。
要過去么?
他目光清淺虛淡地望著人群中的她,半晌沒動。而她剛好側頭一瞥,這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眼底波瀾清漾掠過點點訝異和錯愕幻化成光暗虛影交錯停留,隱隱透出了塵封記憶被解除的輕微聲響。
久別重逢,應是一杯水酒酬知己。只是他們的確經歷過久別,但是卻非知己。
於是兩人對立而坐,香醇的熱咖啡和溫開水涇渭分明各置兩頭,她喝她的黑咖啡,他喝他的溫開水,話題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狀似無聊地閑搭著。
過後,兩人互留了聯系方式。
臨分別前她望著他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模樣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當年發生什麼事?」
他聞言抬眸,一雙沉靜的雙眸定定地凝視著她,半晌才記得回答她的問題,聲音低沉喑啞。
「當年的事,……我都知道……」
一瞬間的空茫讓她的眉眼摻了酸澀,揉了不能言喻的黯然,她有些虛弱疲憊地釋出一抹笑,別開臉。
「是啊,你應該是知道的……」
秋天的寂寥猶如暮色降臨時沿街亮起的昏暗燈光遮掩住的女子面容,理發師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站立在咖啡館前看著她款步離開,微微抿了抿唇垂下眼瞼。
之後很久的一段日子,兩個人都沒有聯系過對方,理發師每當看見那張寫有她的名字的卡片時都會想起那天她轉身離去前的那個表情,繼而捏緊了手中的發剪和發梳沉吟不語。
可能,他是不該回答她的那個問題的,不過她問了他總不會騙她的,就算是要為此付出代價。
人活一輩子總有不得不為的事情,但是在這其中也有不願亦不能為的事情,他看得分明,也想得清楚,她對於他來說就是哪個不得不為卻有不願亦不能為的事情的那個人……
心底莫名地有些空盪盪的失落,為了曾經那樣澄凈清透的少女,也為如今這滿身滄桑疲憊的女子。想再一次撫觸她那頭柔順黑亮的青絲長發,想替她抹去眼底眉梢的輕愁落寞,想……看她臉上再一次浮現出幸福和快樂……
只是,一切都只是想。
他畢竟已經不是年輕沖動的年紀了,他知道拿捏分寸審時度勢,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他願、他給,就能夠去做的。
所以往後的一段日子裡,那張素色的名片安靜寂寞地躺在了他的櫃子底下,細塵輕掩,歲
月暗埋。
直到——
世界輕輕揚起裙邊的塵土向人們走來,將記憶的帽檐壓低露出一絲溫婉的笑,將一身孤苦伶仃的她領到了他的面前輕聲撫慰,然後轉身好不瀟灑地離去留下一道驚鴻瞬影般的印記,消失在茫茫無際的空間中。
是緣分么?
也許是的。
那時的她剛剛結束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原來的住處不能住,娘家的地方不能回,能聯絡的人沒法收留她,能收留她的人不能聯絡。
於是,冷冷的寒風中,一個瘦弱的女人無視周遭的好事者憐憫或好奇的打量目光拖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在車站流連,憔悴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疲倦卻仍舊堅持著不肯撥出手中的那個號碼求助,固執地堅守著自己已然為數不多的原則。
她的婚姻已經一敗塗地,不想讓尊嚴也一並被人丟在地上踐踏,所以即使無處可去無路可走,也絕不低頭絕不求人。
而這就是……當他走下那輛汽車時所看到的她,一個逞強的、不肯認輸的女人……
他在心底為她的倔強輕輕嘆息,如流水一樣逝去的年華終究不會再回來,但是人不會一直永遠都在同一個地方駐足不前的,不該退守的,應該爭取的,都必須有所行動。
所有心中有愛的人,都是勇者。
所以,迎著冬日落下的最後一點余暉,他緩緩抬頭,慢慢地、堅定地……向她走去,步履緩慢,卻沉穩有力。
匪石,不可轉。
(完)
2.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什麼意思
原句:「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 我心不象石一塊,哪能任人去轉移。我心不是席一條,哪能打開又捲起。
魏國公子乳母不貪榮華,不畏強秦,不願」利畏誅之,廢義而行詐」正是因為我心非石,不可隨意變也.
這句話用在這里,形容男女之間既以傾心相許,就不會因為外物影響,此情不渝,堅貞的愛情態度
3. 求「我心固匪石,君情定何如」的完整詩句及出處
擬古 其三
仲春遘時雨,始雷發東隅.
眾蟄各潛駭,草木縱橫舒.
翩翩新來燕,雙雙入我廬.
先巢故尚在,相將還舊居.
自從分別來,門庭日荒蕪;我心固匪石,君情定何如
陶淵明
4. AYACO 的丕雲匪石情節是什麼意思啊
丕就是曹丕~
雲是趙雲
《匪石》貌似是一篇(本)曹丕與趙雲的同人
5. 我心匪石什麼意思
心裡的主意已定,不會改變.
成語名稱 匪石匪席
漢語拼音 fěi shí fěi xí
成語釋義 不是石,不是席。意為石可轉而心不可轉,席可卷而心不可卷。比喻意志堅定,永不變心。
成語出處 《詩經·邶風·柏舟》:「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